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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连环杀人案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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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时间:上午地点:法医室彭祥伟、魏丽文、赵法医
  △:赵法医:“脖子有勒痕,手臂上没有捆绑和淤伤痕迹。”
  △:魏丽文:“说明是先被勒晕了。”
  △:彭祥伟:“死因呢?”
  △;赵法医:“机械性窒息死亡。肠子是死后从下体掏出来的。”
  △:彭祥伟:“那还没受多少苦。”
  △:赵法医(用手撑开死者上眼皮):“瞳孔完全张开,说明死亡的时候瞳孔就是现在的样子。”
  △:彭祥伟:“她是在一片漆黑中被勒死的?”
  △:赵法医(用棉签在死者眼珠上擦拭一下放进瓶子内):“等刘助理回来把这个拿起让他化验。”(递给吕谈胜)
  △:彭祥伟(接电话):“好,我现在上去。赵姐我们先走,死者的父母来了。”
  S10:时间:上午地点:办公室冯望、吕谈胜、雷萧萧、彭祥伟、魏丽文、刘红旗
  △:冯望:“您二位是庞琳的父母?”
  △:庞父:“是。”
  △:冯望:“昨天晚上她几点离开的?”
  △:庞母:“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走的挺早。她爸身体不好,睡的早。我们9点钟就上床睡觉了。那时她已经走了。”(众人面面相觑)
  △:冯望(魏丽文拿着文件走进来,在冯望耳边低语):“您女儿和女婿感情怎么样?”
  △:庞母:“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戚柏洪?”
  △:吕谈胜:“我们不是怀疑您女婿,已确认你女婿在你女儿遇害的时段在上夜班。你们老两口9点上床睡觉,为什么你女儿凌晨两点多才出现在她家楼下?你们知道9点到2点之间的时间她在哪在做什么吗?会不会趁着丈夫不在家与什么人见面去了?”
  △:庞母:“你们什么意思?那是怀疑我女儿不守妇道在外边偷人?他们小两口感情好坏问他们自己呀!问我的话我看着还挺好。”
  △:庞父:“怎么小琳凌晨2点多才回家?不可能呀,走着回去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冯望:“法医验尸结果前后超不过1个小时,您女儿的死亡时间就是在2点左右。”
  S11:时间:上午地点:刑侦队办公室冯望、吕谈胜、雷萧萧、彭祥伟、魏丽文、刘红旗
  △:魏丽文:“冯队,乔国宾自被捕到执行死刑的两年之中大部分时间是单独关押的,有三个犯人曾在机缘巧合下跟他关押在同一监室。只是一个快80岁了;一个半身不遂保外就医;第三个马旭武41岁,就住在庞琳父母家附近。而且当初也是因为强奸罪进去的。庞琳的手机消费记录显示9点27分在庞父家附近消费了21元。”
  △:冯望:“你跟祥伟去乔国宾的狱友家问问。秀才和萧萧去消费的地方了解一下情况。”
  S12:时间:中午地点:肥肠面面馆门外吕谈胜、雷萧萧、彭祥伟、魏丽文
  △:吕谈胜(看见魏丽文和彭祥伟):“你们来这干嘛?”
  △:魏丽文:“据居委会的同志反映马旭武在这家店打工。你们?”
  △:雷萧萧:“昨天庞琳就是在这消费的。而且另外一起谋杀案现场留的电话登记的地址也在这家面馆。”
  △:彭祥伟:“早说咱就开一辆车来了。”
  △:雷萧萧:“那就没跑了,指定是这个马旭武干的了。”
  △:吕谈胜:“丽文,你在门口守着,祥伟你绕到后门堵着?”(二人进店)
  △:雷萧萧(环伺四周,走到柜台前一掏证件):“老板在吗?”
  △:老板娘:“我是,您有什么事?”(吕谈胜打量食客与跑堂的)
  △:雷萧萧:“马旭武是不是在你们这工作?”
  △:老板娘:“是呀,他犯什么事了?当初他来的时候我就犯嘀咕。谁让是司法局和居委会安排的,还有个当律师的担保,说要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
  △:雷萧萧:“我们只是找他协助调查。没说他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
  △:老板娘(冷笑):“没干坏事找他协助调查吗?怎么不找我协助调查?”
  △:吕谈胜(走过来):“还真要找你协助调查。帮我们查一下这笔交易。”
  △:老板娘(翻记录):“就是一碗肥肠面外带的。”
  △:吕谈胜:“记得当时买面的人吗?”
  △:老板娘:“有点印象,当时已经快关门,没什么人了。人挺漂亮穿的也挺讲究一女的。”
  △:吕谈胜(拿出庞琳生前照片):“看看是她吗?”
  △:老板娘:“应该是。不过昨天没化这么艳的妆。小高跟鞋一走道踢踏踢踏的!”
  △:雷萧萧:“马旭武呢。别动声色的告诉我们。”
  △:老板娘(抬头看了一圈):“刚才还在这呢,这会儿死哪去了?”
  △:吕谈胜(电话):“喂,祥伟!好!(撂了电话)马旭武从后厨房溜走了,让彭祥伟按那了。直接带回去吧。”
  S13:时间:下午地点:审讯室刘红旗、彭祥伟、马旭武
  △:马旭武:“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店里干活。”
  △:刘红旗:“你们几点关门?”
  △:马旭武:“没什么人就九点半关门。”
  △:刘红旗:“关门之后你干嘛去了?”
  △:马旭武:“接着干活呀!收餐具、刷餐具、做卫生、处理材料。”
  △:刘红旗:“有人看见你吗?你是老板还是伙计?”
  △:马旭武:“老板那两口子一个去打牌一个去彩站打彩票了!没人看见我。”
  △:刘红旗:“那就是没人证了呗?”
  △:马旭武:“什么意思?”
  △:刘红旗:“你跟乔国宾同监坐过牢吧?”
  △:马旭武(冷笑):“这个名字有二十几年没听过了,我俩同监了十几天他就枪毙了!”
  △:刘红旗(扔出来庞琳被害的照片):“他是不是传授给你怎么从女人下体掏肠?”
  △:马旭武(看了一眼照片,强咽口水):“我不懂。他是死刑犯,我总共跟他说了不到十句话。”
  △:彭祥伟:“那就太巧了。她昨天在你们店里买了肥肠面之后就被人折磨致死,而你又恰巧跟乔国宾同监坐牢,更巧的是你在案发时间没有时间证人。”
  △:马旭武:“我这百口莫辩了。怪不得当初乔国宾临死都说自己冤枉呢。你们现在放我回店还能赶上晚上开门。”
  △:刘红旗:“忘了自己曾经因为强奸致受害人重伤被判重刑的吗?”
  △:马旭武:“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刘红旗(按奈不住怒火,站起来走到马旭武身后揪住马旭武头发按在庞琳照片上):“乔国宾是罪有应得!好好看看这个人的照片,用电电她是什么感觉的?是不是跟乔国宾学的掏肠‘手艺’?”(彭祥伟赶快过来拦着刘红旗、外边冲进来好几个警察把刘红旗拉开)
  △:马旭武(气急败坏):“我要找你们领导,我要投诉你!告诉你们,这些年的牢我不是白坐的,我懂法,你们没有证据别想屈打成招!我现在就要走,我要见检察官见律师。”
  S14:时间:下午地点:化验室吕谈胜、雷萧萧、刘助理
  △:吕谈胜:“报告出来了吗?”
  △:刘助理(递给报告)“毒检显示死者血液内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物质、没有麻醉药没有迷幻剂没有酒精,总之什么都没有!”
  △:吕谈胜(打开报告):“眼液棉签上的这个大量的盐酸环喷托酯是什么?”
  △:刘助理:“盐酸环喷托酯又叫赛飞杰,麻痹睫状肌就是散瞳!”
  △:吕谈胜:“配眼镜验光用的?”
  △:刘助理:“这种剂量可以让死者短暂致盲。所以死者并不是在黑暗的环境被杀,而是在瞳孔完全扩张,这样就对光线非常敏感。”
  △:吕谈胜:“凶手是眼科医生?”
  S15:时间:下午地点:办公室冯望、彭祥伟、刘红旗
  △:冯望:“刘叔您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动手?”
  △:刘红旗:“这种人渣你不上手段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彭祥伟:“刘叔这不合规矩。刑讯逼供这盆脏水泼身上就够恶心几年的。上庭会被辩护律师抓住搞得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刘红旗:“身正不怕影斜。跳蚤还能把被窝掀起来?再说我也没打他,只是给他提个醒。”
  △:冯望:“刑侦支队不需要您这么提醒嫌疑人。”
  △:刘红旗:“当初乔国宾的案子我亲手办理的。只要我想到女人的肠子被硬生生从……从体内拽出来我就知道背后又有一个破碎的家庭!”
  △:冯望:“您别碰这个案子了,交给我们吧。”
  △:刘红旗:“一个强奸犯指认我打他。就凭他一面之词,就让我别碰案子?”
  △:冯望:“他要投诉您。现在不像您当刑警的时候了,嫌疑人也要讲人权。咱们要讲程序正义。”
  △:刘红旗:“别的嫌疑人我都尊重他们的权利,但是乔国宾、马旭武这种人渣,这种变态就不能跟他们客气!人是木雕,不打不招!”
  △:冯望(接电话):“喂。宿局,好,我们这就上去见您。(放下电话)刘叔,宿局让咱俩上去。”
  S16:时间:同时地点:局长办公室宿局长、冯望、刘红旗
  △:宿局长:“红旗,没想到你第一天回刑侦队就遇上这种案子。我也不跟你寒暄了,15分钟后我和方局长开局党委会。”
  △:冯望:“您有何指示?”
  △:宿局长:“尽快破案,方局长刚上任没几天,社会上出这种恶劣的案子,这不是打刑侦局和我的老脸吗?冯望,当初我当刑侦队队长的时候,同样是掏肠案,跟红旗我们5天就把案破了,那时的刑侦技术跟现在比可是天差地别,你们不能超过5天。”
  △:冯望:“是。”
  △:宿局长:“当年我们那起‘掏肠案’直到现在社会上还议论纷纷,除了罪犯狡猾之外更有时代的局限性,现在不一样了,罪犯比咱们还懂得运用法律的武器,所以这个案子的整个破案过程务必滴水不漏。(低语)冯望,我58了,这个位置(一拍椅子),你琢磨琢磨。”
  △:冯望:“不敢不敢。”
  △:宿局长:“没什么不敢的,红旗不是外人。方局长刚来不久,各种关系捋顺了,最少两年,这两年你把本职工作做出彩,我背后再帮你使把劲,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冯望(点头):“谢领导栽培。”
  △:宿局长:“你先回去,我跟红旗我们老哥俩再多聊几句。”
  △:冯望:“那我先回去。”(冯望退门而去,宿局长马上跑过来拉着刘红旗手腕,二人坐在沙发上,宿局长从口袋掏出中华烟递给刘红旗)
  △:刘红旗:“没口福啦!戒了。”
  △:宿局长(自己点上一根):“红旗呀,咱们老哥俩七八年没见了吧。”
  △:刘红旗(眼眶湿润):“从你当局长那天咱俩就没见过面。”
  △:宿局长:“你怪我?我这不是有苦衷吗!”
  △:刘红旗:“这不跟你开玩笑呢吗,我哪能怪你,我哪敢怪你。不过你刚才那一出跟当年冼局长找咱俩谈话一模一样,我差点乐出声来。”
  △:宿局长:“哈哈,你觉得现在的人能像咱们当初那么傻吗?光凭领导狗掀帘子拿嘴对付几句就能滑过去了?就能跟你同心同德?还有啊,不是我得便宜卖乖(一指办公桌),这个位置就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呀。上有上的难处,下有下的难处,等小冯坐上那个位置就明白我今天的难处了。我不求别的,就求能平平安安下庄。”
  △:刘红旗:“当初提拔你当局长真的一点错没有。你把上下级这点事儿捋的太顺了,换我早就焦头烂额了。”
  △:宿局长:“红旗,我当这个局长还不是……。”
  △:刘红旗:“行了,你要是还提那件事明天我就申请提前退休,你各方面都比我优秀,没有那件事你当队长、当处长、当局长也是实至名归对了,你说这个方局长谁呀?我印象里你有资历当局长的没有姓方的。”
  △:宿局长(手指指上):“空降下来的。”
  △:刘红旗(心领神会):“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宿局长:“光杆一人。(有人敲门,二人站起身),进来。”
  △:某警察:“宿局,方局让我来通知您,3分钟小会议室碰头。”
  △:宿局长:“我马上去。(与刘红旗二人出办公室),红旗还有一点我先嘱咐好你,毕竟你离开刑警岗位十几年了。现在当刑警不比以前了,事事讲程序、讲制度;跟嫌疑人讲合法权益,说不得骂不得,你吓唬两句哪怕冲他瞪个眼都能投诉你。”
  △:刘红旗:“那把嫌疑人都放板上供起来?我57了不在乎督察处、政治处跟我谈心。”
  △:宿局长:“红旗,听哥的,你57了,可以不在乎,别让在乎的人跟你吃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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