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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乱世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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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鸿上完早朝,命令两个随身太监抬着装有今日递呈上来的奏折的箱子,于皇宫中错综复杂的宫殿中转了个大弯,最后到了承乾宫。
  薛锦瑟身为皇后,掌管着后宫中大大小小的琐碎事务,虽然算不上日理万机,却也少有空闲。
  偌大的承乾宫中少不了奴才,来来回回走动,着实闹心,而薛锦瑟又心系身在幽州的夏清凡,因此早些时候坐进桌案里时,便因为心烦意乱遣散了伺候在身边的宫女、太监。
  夏鸿来时,瞧见了满院子候着的奴才,还以为宫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变故,匆忙唤来一直侍奉在皇后身边的宫女,“春夏,皇后人在哪儿,为何你们全都在院子里?”
  宫女春夏原先是跪着的,听到皇上唤自己,连忙起身快步走向夏鸿,在夏鸿身前一丈有余,春夏连忙再次跪下,叩首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在殿中忙着,奴才们在殿中实在碍眼,娘娘便吩咐奴才们在殿外候着。”
  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夏鸿笑着望向承乾宫大殿,对院中宫女太监轻轻挥手道:“都起来吧。”
  承乾宫大殿的台阶颇高,夏鸿双手拎着龙袍,抬脚迈上了大理石铺就的台阶。
  两个太监紧随在夏鸿身后,抬着一箱奏折,亦步亦趋地走上台阶。
  宫女春夏听着夏鸿的脚步声,在心中暗暗数着,从一到十,从十到百,百步之后,春夏这才缓缓起身,踩过台阶走至大殿门口躬身候着。
  “你们让本宫说什么的好,让你们在门口候着,本宫忙活完这一阵也就好了,怎么就耐不住性子?”大殿里边,伏在案首的薛锦瑟听见门口有动静传来,却并未抬头,纤细手中依旧握着笔杆子,平静问道。
  “何时朕来找皇后,还要在殿门外候着了?”夏鸿已然来到薛锦瑟桌案前,柔声笑问。
  薛锦瑟看见了桌前金黄色的龙袍,又听见了夏鸿调侃的言语,忙是扶着桌案起身,面向夏鸿欠身行礼。
  夏鸿吩咐着两个太监将箱子放到桌案前,随后摆手让两人退下。
  薛锦瑟搀扶着夏鸿坐下,而后依偎在夏鸿身侧,动作轻柔地揉捏着夏鸿的肩膀。
  夏鸿将手搭在薛锦瑟手背上,轻声道:“在朕面前,用不着如此拘礼,平日里如何,在朕面前也就如何。”
  薛锦瑟轻轻为夏鸿褪去外衫,柔声笑道:“怎么皇上到了臣妾这儿,就不似朝堂上那般运筹帷幄了?臣妾向来如此,皇上还要臣妾如何。”
  夏鸿捏了捏薛锦瑟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笑道:“向来如此?”
  薛锦瑟忽然抽回手,佯怒道:“皇上怎的这般不讲理,妾身自打入宫以来,日日都是如此,皇上不知道,还不是因为承乾宫来的少。”
  夏鸿一把拉过薛锦瑟,搂在怀中,轻叹道:“这是怪朕不来了?朕也是无奈呀,朝政繁忙,朕实在抽不出空暇,难免疏忽了小锦。不过再过些日子便好了,等小五回来,朕便将部分朝政交予他打理,一来能给朕腾出点空闲时间,二来也能磨磨小五的性子,日后朕才能放心呀。”
  听到夏鸿提到了夏清凡,薛锦瑟顿时坐直了身子,急切问道:“皇上让小五随宣武军北上平叛,妾身尚能明白皇上的苦心,可为何如今还要他去掺和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刀剑无眼,妾身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呀!”
  夏鸿无奈叹道:“朕也是别无他法呀,小五已经及冠了,朕能给的有限,剩下的,只有靠他自己去争取了。三千宣武军,朕可以让丞相拱手送出,可这掌管朝政,小五没有足够的战功,哪里坐得住。”
  薛锦瑟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继而问道:“星辰宗如何能答应出手?”
  夏鸿走到桌前,将箱子打开,捞出数捆奏折,轻喘道:“他们会愿意的,而且乐意至极。拿一个皇子换来整个江湖的唯我独尊,他们拎得出孰轻孰重。”
  薛锦瑟眼睛中突然出现一抹怨毒,略有些哽咽道:“他们这是要把你往绝路上逼呀!”
  夏鸿轻轻抚摸着薛锦瑟披在身后的长发,轻叹道:“其实做个闲散王爷,也挺好呢!”
  ——
  过去了十余日,吕暮秋伤势已经好转到可以下床走路了,往后只需静心休养便可。
  两人离开药铺时,恰逢晌午,外头的太阳不算耀眼,反而有几分清凉。
  冷冽的风吹过两人发梢见的碎发,李太阿肩上挎着个朴素包裹,里面只放了些随身衣裳。
  “我自己能走的,不用扶的。”吕暮秋面色羞红道。
  李太阿依旧小心撑着吕暮秋的手臂,碎碎念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都伤及肺腑了,别以为看上去没事了,其实可得小心点,要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吕暮秋知道自己拗不过李太阿,便任由他搀扶着,但却小心地用脚用力撑着地面,感受着自己搭在李太阿手上的手臂变轻巧了不少,吕暮秋转过头去,悄然笑着。
  龚宏武还在给人算命,算了十几日,当初围成一圈的人也应该算的七七八八了,可现在龚宏武这儿却是人满为患,甚至还让许荷的小本营生多了几分人气。
  李太阿和吕暮秋赶到的时候,龚宏武恰巧行完了“一善”,正在向周遭的人赔罪。
  许荷远远看见了李太阿和吕暮秋二人,惊喜喊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许荷直接撇下自己的摊子,三步并作两步跑来,拉住吕暮秋的手,作苛责状,“这连半月都不到,丫头你怎的下床了?”
  “你是怎么守着的,我就说大老爷们不靠谱,哪有女人来的心细,暮秋现在哪里能下床走动?”许荷瞪大眼睛,厉声责怪李太阿。
  吕暮秋忙是拉过许荷,低声道:“许荷姐姐,是我要出来的,老是在那屋里憋着,可不舒坦了,况且,我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伤势吗,我心中自有分寸的,许荷姐姐便不要担心了。”
  几人闲聊时,龚宏武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家伙什,扶着黄旗站在了李太阿身侧。
  许荷从李太阿手中接过吕暮秋,瞪了李太阿一眼,道:“这次便算了!”
  李太阿略显无辜地苦笑道:“许荷姐,哪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
  龚宏武忙是拉住李太阿,神秘低声道:“你见过哪个女人跟你讲过道理?”
  李太阿转过头来,极为认真答道:“有啊,颜姨就很讲道理。”
  龚宏武还要再说,却迎上了许荷转面而来的杀气腾腾的眼神,便立即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许荷将吕暮秋扶进摊子里面的板凳上,又从摊子下拎出一个茶壶,为吕暮秋倒了半碗茶水。
  “最近天亮了,热水放不长久,早起来的时候,还是烧开的,现在却凉了许多。”许荷心细解释道。
  吕暮秋端起茶碗,尝了一口,笑着安慰道:“不打紧的,水还是温的,此时入口,不冷不热,最好。”
  李太阿最看不得女人啰啰嗦嗦,拽着龚宏武倚靠在摊子上,歪头低声道:“小牛鼻子,这几日我时而有些心慌,不知时如何,你给我瞧瞧。”
  龚宏武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致,忙是躬身看向李太阿的面颊,随后又掐了掐手指。
  李太阿看着龚宏武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颇为不耐烦问道:“若不是我知道你有些斤两,我还真不信你是齐云山的道士,掐算了半天,怎么半句话都说不出?”
  龚宏武皱着眉头,紧盯着李太阿额头,又过了半晌,眼看着李太阿就要大动肝火,龚宏武急忙道:“应当是最近有了烦心事,多了火气,过几日便好了。等吕姑娘伤势痊愈了,出去游玩几日,再大的火气也当消了。”
  李太阿觉得龚宏武说的有几分道理,便不再多追究此事,将心中许多杂念剔除后,常常出了口气。
  李太阿顿时觉得心中轻了几分,却不曾看到龚宏武袖中的手指正飞快地掐算着。
  集市上忽然有阵阵喧嚣声传来,李太阿忙是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土滚滚,一列军马正飞速奔来。
  骑兵过去之后,李太阿扫视了一眼鸡飞狗跳的集市,嘀咕了一声:“怪哉!”
  龚宏武袖中的手指忽然停滞,紧接着龚宏武脸色变得颇为苍白,片刻后才恢复红润。
  李太阿只顾着看那奔驰而过的铁骑,不曾发现龚宏武身上的异样。
  可正在品饮茶水的吕暮秋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将碗中茶水喝完后,吕暮秋悄悄将袖中的一纸文书藏进了更深处。
  许荷望着渐行渐远的朝廷铁骑,由衷赞叹道:“咱们当今圣上属实贤明,如今百姓家家安居乐业,四方边境也鲜有战事,咱们圣上最是功不可没呢!”
  吕暮秋从板凳上起身,走至李太阿身边,柔声道:“太阿,我想回姑苏了。”
  许荷见到吕暮秋走出如此之远,瞬间惊恐万分,匆忙感到吕暮秋身边,小心搀扶住吕暮秋的肩膀。
  李太阿闻声忙是转身,看见脸色颇为憔悴的吕暮秋后,忙是安慰道:“便听你的,待你伤势好了,我们与秦叔道个别,便回姑苏去。”
  “可我想现在便走!”吕暮秋坚持说道。
  李太阿顿时感到一阵狐疑,忙是问道:“你现在这样,如何走得了?咱们的行李都落在秦叔那儿了,况且,咱们走了,也不能不与秦叔说一声呀。”
  吕暮秋见自己说服不了李太阿,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就在这是,龚宏武忽然插嘴道:“便顺着吕姑娘的意思回去吧,正巧我也要回山上一趟,咱们正巧一起,一路上我也能为吕姑娘调息一番,等到姑苏,再好生修养一番,便也无大碍。”
  李太阿不知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间都要回去,但既然二人皆是这番言语,李太阿只得遂了二人的愿,答应下回去。
  不过李太阿坚持要与秦湘子知会一声,回到药铺后,便从空中招来秦湘子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鸽子,留下了一封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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