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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小饭店里三大怪 / 第八章 守株待兔捉嫖客

第八章 守株待兔捉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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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有一个热词叫“严打”。什么意思呢,就是对各类犯罪分子,或者是治安违法的人员,从严从重地给与打击。以便更加有力地震慑违法犯罪,或起到敲山震虎,杀鸡警猴的作用。所谓的“严打”,或者是半年,或者是几个月,在这个时间段里,无论是刑事犯罪,还是社会治安违法等等,非常明显地都有好转,尤其是违法犯罪人员,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的,争取宽大处理的也有很多。
  在那个年代,全社会一边高呼“扫黄打非”,严厉禁止黄色书刊,黄色音像制品在市场上流通,禁止污染社会风气,毒害孩子们的幼小心灵。但是,而另一方面呢,社会上赤裸裸的卖--淫的,嫖--娼的在社会上却愈演愈烈,几乎达到了尽人皆知的地步。达到了习以为常,不足为奇的地步,在小饭店里,在洗头房里,在洗浴中心,在理发店里等等,这些现场直播的黄堵毒,直播的桃色新闻故事,在博弈着政府的政策法规,博弈着善良的人们的纯净灵魂,尤其是对年轻的一代精神面貌,更是一个严峻的拷问或挑战。
  就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针对社会上的卖-淫嫖-娼现象,针对那些吸毒贩毒现象和聚众赌博的行为等等,政府也曾多次组织过公安干警,集中时间和精力,进行过卓有成效的“严打”。自然也会起到很好的社会以效果。
  白,某某是单位自学的能力超人。也可以说是尽人皆知的技术能手,无论是设计,还是施工,还是搞产品工艺流程等等,只要明白人跟他一说,他马上就可以得心应手,任何工程都可以独掌一面。正因为这位仁兄有独到之处,所以人们对他都很是尊重,都称呼为他为白师傅。单位领导也不例外,对他的关照或器重有加,从一个普通的电工,很快就提拔为技术科的工艺员,没干上一年半载,就是副科长待遇了,厂里所有设备都由他负责管理或维修。每次到了年底,他的工作量都是很大的,设备运行一年了,就要逐台逐个的检查,逐个的维修或进行保养,因为他是主管,所以也要事必躬亲,就要不断地深入车间班组亲自指导,如果遇到了麻烦事,还要亲自动手干活呢!
  尽管他工作任务如此繁重,他担任的职务责任如此重大,但是,这位白师傅有一个硬伤,或者说有个大毛病,那就是爱找小姐。无论是春夏秋冬,无论是白天黑夜,还无论是刮风下雨,只要他可以忙里偷闲,从来都不会忘记找小姐的事。尤其是节假日,或者是星期天,即便实在没有时间了,也要利用值夜班的机会,偷偷地光顾这样的小饭店。
  人常说:久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啊!这个白师傅,就是在一次政府搞严打的时候,翻的车倒的霉。
  这一年秋天,白师傅的老父亲因病过世了,按照古人的说法,老父过世,容易三年倒霉。厂里有一位资深的八卦爱好者,也曾给他算过一卦,说他最近可能有牢狱之灾,让他平时做事必须小心加小心。并且还强调低说,你的老父亲刚刚过世,无需八卦预测,就是从古人流传下来的理论上,也不难理解这样的哲理。
  怎奈我们的这个白师傅,是个纯粹的无神论者,他怎么会相信这套迷信的说教呢,他听后只是轻蔑的的哈哈一笑,说:“农民们要是听到蝲蝲蛄叫,还敢种地吗”!说完扬长而去。
  白师傅这个人虽然比较聪明,虽然对技术上的东西善于动脑筋,但是,他对政治问题,对政府时令性的法令法规,向来是冷漠的,是不关心或不感兴趣的。什么扫黄啊,打非呀,什么“严打”呀,他才不放在心上呢,他才不信这个邪呢!
  有一天上午,厂里从关系单位,聘请来几位专业的设备维修工,这些工程师都来自全国各地,都是厂里在用设备的顶级专家。他们来帮助厂里检修设备了,一个技术科的副科长,一个主管设备的工程师,自然要全程地陪着这个客人了,包括检查或维修设备,还有吃饭住宿等等,白师傅都应该全程负全责。中午,他们在县城的大饭店吃饱喝足之后,有人提议放松放松,建议找小姐搞一下泰国按摩。因为都是熟人了,又都是多年的老哥们了,这个白师傅对找小姐的爱好,也就不必要介意了。据说是他首先提出的建议,先到小饭店找找乐子,寻个开心。
  一行四人高高兴兴地玩过了,就坐在饭店里闲聊,聊些什么呢,当然是刚才那些高兴的事,快乐的事啦,当然是与小姐们相关的事啊!此时此刻,已接近了傍晚时分,几位兄弟厂的工程师就要起身告辞,说他们要赶回单位去有急事,或者是赶火车,或者是有人等,既然这样怎么可以强留呢,走就走吧。
  “今后有空了,常来呀”!这句话,不知道是小姐的声音,还是白师傅的声音,也可能是他们共同的声音才对。
  送走了远方的客人,白师傅也该打道回府了。因为他必定公务在身,厂里头还有很多的工作没完成呢。已经出来大半天了,吃饱了也喝足了,更主要的是也玩够了,应该回厂干干正事,或者是回家睡大觉了,但是,这位白师傅似乎意犹未尽,实在舍不得这个花花世界。他还要留在小饭店和小姐们东拉西扯,打情骂俏。他可能此时还不知道,如今正在严打期间,他也可能不知道,这小饭店是个水深火热,危险的地方。
  就在白师傅乐不思蜀的时刻,忘乎所以的黄昏,倒霉的时刻悄悄地来到了。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三个警察神出鬼没,一声不响地地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白师傅和一个正在说笑话的小姐围住了。不由分说地将他们带入了小饭店的包间。虽然说不是什么正规的审讯,但是,那个严厉劲儿,就如同审讯犯人一样,问这小姐是哪里人,来到小饭店做什么,没有没有身份证或暂住证,再问这个白师傅是哪的人,姓氏名谁,到这里来做什么。在这样的状态下,就是纯粹的傻蛋,也不可能承认是来嫖--娼的,或者是来卖--淫的,他们是怎么说的,很好说呀,一个是小饭店里的服务员,这就冠冕堂皇了。一个说,我是来这里陪着客人们吃饭的,没事了在一起聊聊天。
  问着问着,小饭店的老板娘进来了。她刚才是出去办事了没在家。这个女人可不一般呀,她有“把干鱼说活”的本事!只见她大声地玄乎着:“哎呀,三位辛苦啦!没事,没事,这位是我的服务员,这位是我们店里的老客户,今天领着客人来吃饭啦,这不,他的客人刚走了”。
  老板娘说着,就将三盒大中华高级香烟,塞进了警察的手里。“没事,没事!我们绝不干违法的事,几位去忙吧”。
  领头的警察将笔录收好,向二位同事使了一个眼色,就这样匆匆离开了。这里,要强调一点的是,这位白师傅的大名,住址,工作单位等等信息,人家警察已经记录在案了。
  警察走了,不久白师傅也走了。他知道,厂里脱硫车间的设备还有问题,今晚必须给设备维修好,否则,就要影响明天的正常生产。所以,他还要到车间里督战。弄不好,还要干上一个通宵,
  白师傅哪里知道,他走了,这三位警察并没有走,因为,他们有公务在身,因为,他们在完成严打的使命。
  小饭店的前面,就是几百米长的开放性的交易市场,在彩钢瓦的下面,有数不胜数的摊位,有批发蔬菜的,有批发水果的,也有批发酱制品的,还有批发水产品,畜产品的等等。因为是批发市场,到了下午很多的摊位就人走场空了,数百平米的大棚子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三个警察为了完成严打的任务,并没有及时撤退,而是先在市场里转了一圈,最后趁着天黑,蹲守在大棚子里的阴暗处,死死地盯住了这个小饭店,他们要“守株待兔”,决心要在这个店打响严打的第一枪。
  在天津这个地方,生意人有一句口头禅,那就是:夹上茅房,就有拉屎的。撒下网,就会上来鱼。这是经典的至理名言,十有八九都会应验。
  三位警察蹲守不多时,就眼看着有几条“大鱼”上钩了。看样子都是周边的农民,何以见得?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再看他们到小饭店来的交通工具。一个骑着老掉牙的摩托车,另外两个骑的还是破旧的自行车呢。这三个人倒霉蛋,不久也会成为严打的牺牲品了。
  警察是干什么的,这些治安警察,对卖--淫--嫖--娼这行业,是有专门研究的。什么时间出手抓,怎么抓才可以抓到现行,抓住以后如何锁定证据等等,这全套的活,会有全套的应对办法。就在这三个村民进小饭店大约十分钟以后,他们如同下山的猛虎,嗖地一下冲了出来。蹭蹭蹭地上了小饭店的二楼,一人堵住一个房间的门。接下来,就是“咚咚咚,咚咚咚”地打个不停。厉声喊道:“开门,开门!我们是警察”!
  接下来,就是门内胡乱的忙乱声,“稀里哗啦,稀里哗啦”地翻找衣服,“嘎吱,嘎吱”的床铺挤压声,还有就是“咚,咚,咚”什么东西重重的落地声。两分钟过后,三个门几乎同时打开了。六个人几乎同时出现了。
  “不许动,都不许动!你们的双手都把头捂住”!警察的声音很严厉。他们在屋子里翻腾了一下,又拿相机啪啪地照了几下,闪光灯刺眼地亮了几下,就不容分说地把他们三男三女带走了。这时的老板娘,说得再好听也不灵了。有一个警察厉声说道:你什么也甭说了,等一下,你也要接受审查或处理的。
  据回来的小姐陈述:她们六个人分别被关进了三个屋子里。审讯到激烈的时刻,挨骂挨打是少不了的。今天接了多少客人,都是哪里的人,给了多少钱,都说了什么话,老顾客来过多少回,具体的姓名地址等等,都要一一地讲清楚,哪一个问题说不明白,都过不了关!都不让我们睡觉!“妈呀,困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个倒霉蛋白师傅,就是其中的一个小姐供出了他相关的信息。他的姓名,地址,工作单位等等,白师傅这下“乐不起来”了。
  天刚蒙蒙亮,总厂的大门口就出现了一辆警车。正在厂里值班的这位技术副科长,乖乖地被警察带走了。到了晚上,县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作为第一条大新闻,也是严打的重大成果播出了。白师傅第一次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第一次成为全县的新闻人物。
  具体对白师傅是怎么审讯的,因为没有内线,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据他的老伴说,第一步,就是先交5000元,第二步,还是要5000元,这些钱是做什么的?当初白师傅还以为是罚款呢,只要交了钱就可以放人,就可以回厂工作了,哪里有这样的简单呢,要知道如今是在严打,“严打”明白吗!
  他是从单位被带走的,他的手里并没有钱呀,他又不能将这丑事告知老婆或孩子们!怎么办,他还是聪明的,还是有办法的,他在县城里有几个老同学,且都是比较有钱有势的同学,他就委托民警给他们打电话,分别将10000块钱送了来。然而,他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公安局收了钱,并没有放人的迹象。他们说:第一个5000元是治安罚款,而第二个5000元,是在拘留所里的饭费或其他杂费。!这下子,白科长傻眼了。再也潇洒不起来了。
  他在拘留所受了十五天的罪之后,也没有放他回家,而是出乎意料地被送往团泊洼农场了。这个团泊洼就是天津的监狱或劳教中心,他要在这里接受一年的劳动改造。
  看到了吗,这就是“严打”。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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