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都大战

　　再说忽必烈，正月十日将临安一众贪官屠杀一空，将无数金银珠宝，粮草器械装车，向中都进发。一面通知各地蒙军回师中都，一面派使者往成都索要一千门大炮和十万发炮弹。
　　这一日来到邯郸城，使者回报，宋朝将一千门大炮和十万发炮弹分成十批，每收复一地给一批。忽必烈只得在邯郸停了下了，派传令兵到各地通知各路蒙军加速撤离。如此等了两个月，各路蒙军才姗姗来到。一问方知，一路上不时有山贼强盗，海盗水匪沿路打劫，所得钱粮物资竟然被劫去了大半。忽必烈大怒，率领大军就要回军黄河以南，夺回钱粮物质。
　　子聪劝道：“为今之计，重中之重乃是夺得汗位，那些山贼强盗，海盗水匪来路不明，来去如风，一旦得手，迅速撤离，隐藏踪迹，若要夺回物资，没有一年半载难以成功，如此一来推延不前，于争夺汗位大为不利，如今只好只了这个闷亏，等夺了汗位，再作打算。”
　　忽必烈只得作罢，将部分各仆从国国精锐武士编入铁骑，凑齐二十万，改名怯薛军，另外各仆从国军队足有一百五十万，宋人竟占了一百万有多，浩浩荡荡，向大都进发。三月十日，过了保定，来到中都城外五十里。探子探得阿里不哥正在中都城里，现已整合各蒙古王公贵族，大肆招兵，蒙古铁骑竟有五十万，各仆从国步兵二十万。旭烈兀却在他的伊尔汗国按兵不动。忽必烈派使者到中都，要求阿里不哥请各资深年老的王公贵族到中都城外大草原上召开草原会议。阿里不哥当日便回应，答应三月十五日在城外三十里地的大草原上。
　　草原会议是成吉思汗根据自己小时候射杀了自己的弟弟，一辈子愧疚于心而定下的一种解决兄弟间矛盾的方法，在各位长辈的面前，述说各自的理由，让长辈们来评判谁对谁错，错的一方作出让步，以免刀兵相见，兄弟自相残杀。
　　三月十五日，这一天风和日丽，温暖的阳光照在浅绿的大草原上，一片片红色白色的不知名野花竞相开放，争妍斗丽。草原南方缓缓行来一百多蒙古骑士，从中都城里也缓缓走出一百多骑士，来到大草原，见面之后，两边骑士一起下马，围成一个圆圈坐在地上。
　　忽必烈率先站起来，走到圆圈中间，说道：“长生天在上，各位爷爷，叔叔伯伯在下，请为我兄弟二人评评理，究竟该谁来坐这个汗位。我身为哥哥，攻下大理，暹罗，大光，安南，南宋等大片国土，战功赫赫，蒙哥大汗也遗诏让我接替汗位，作为弟弟，阿里不哥寸功未立，怎能和哥哥争夺汗位呢。叔叔伯伯们，这是蒙哥汗的遗诏，请你们过目。”说完将遗诏交给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这老者叫哈萨尔，是成吉思汗最小的弟弟，在众人中资格最老。
　　哈萨尔拿出一副琉璃琉璃眼镜，放在眼前，仔细甄别，看了许久，说道：“这是蒙哥汗的笔迹，印章也是我大蒙古的玉玺印章，这是真的。大家请过目。”
　　说完将遗诏传给身边一个老者，那老者颤抖着双手接了过去，看了一遍，说道：“是真的。”然后传了下去，一圈传完，都说是真的。
　　忽必烈大声说道：“阿里不哥王弟，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个身材高大，躯体健硕，圆头大脸的蒙古人站了起来，走到中间说道：“长生天在上，各位爷爷，叔叔伯伯，成吉思汗爷爷亲自定下的规矩，幼子守灶，我作为拖雷父汗的幼子，继承汗位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况我这里也有蒙哥汗的传位遗诏，另外还有一份拖雷父汗的第四遗诏，请各位爷爷，叔叔伯伯过目。”说完将两份遗诏交给哈萨尔。
　　哈萨尔用琉璃眼镜仔细地看完第一份遗诏，说道：“这份蒙哥汗的传位遗诏，好像也是真的。”说完传给下一个老者，打开第二遗诏，看到最后，双手竟然抖了起来，哆嗦着说道：“这，这，这份拖雷大汗第四遗诏好像也是真的，这上面说，忽必烈不是拖雷大汗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汉人！”
　　众位一片哗然，惊讶声此起彼伏，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忽必烈脸色一变，急中生智，大声说道：“阿里不哥王弟，想不到你为了争夺汗位，无所不用其极，竟然伪造父汗遗诏，污蔑四哥为汉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众人登时雅雀无声，一起望着阿里不哥。阿里不哥红着脸说道：“父汗的遗诏，谁敢伪造。这是真的。”
　　忽必烈大声说道：“想要做大汗，就得以德服人，我拥兵一百多万，战功无数，你如何敢和我争汗位！”
　　阿里不哥也大声说道：“我的兵马也不少，虽然只有七十万，只不过我大蒙古的汗位还轮不到一个汉人来做。”
　　忽必烈厉声说道：“王弟如此污蔑你四哥，你是想和你四哥开战了？”
　　阿里不哥也厉声说道：“开战就开战，我还怕你不成。我大蒙古的勇士，个个都是英雄，你若是英雄，就和我单挑，谁若是败了，谁就退出，你敢不敢。”
　　忽必烈眼见阿里不哥壮实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瘦削的身材，气势一弱，说道：“王弟你这明摆着欺负你四哥，草原上的英雄都是一个好汉十个帮，你敢不敢和我摆开阵势，大战一场。”
　　阿里不哥哈哈大笑，说道：“你要战，我便战。哈萨尔爷爷，各位叔叔伯伯，长生天在上，你们为我们兄弟作证，三日后，就在这片大草原，我和忽必烈，一战定输赢，谁若是输了，谁就退出。”
　　忽必烈接道：“一战定输赢，谁若是输了，谁就退出。”
　　三日后，这天是三月十八日，东方第一缕阳光照在大草原上，草原上的花儿精神倍增，沐浴着春风，吸食着美味的阳光，使劲地疯长。草原北边，整整齐齐一字摆开一个巨大的黑色骑兵方阵，后面是一个较小的黄色步兵方阵。草原南边前边是一个较小的黑色骑兵方阵，后边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巨大黄色步兵方阵。
　　随着一声沉闷悠长的牛角声响起，阿里不哥阵里率先派出两边轻骑足有二十万之多，向忽必烈两翼扑来，忽必烈也派出两边轻骑迎敌，人数就少了人多，只有四万左右，阿里不哥二十万轻骑扑到一百开外，一轮齐射，霎时就射翻数千轻骑，忽必烈轻骑开始还击，一轮射击，射翻数百骑兵。几轮下来，忽必烈轻骑只剩一半不到。
　　阿里不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抽出黄金佩刀，向忽必烈大军一指，大喊道：“重骑正中出击，直取忽必烈中军，活捉忽必烈。”正是成吉思汗创立的最凌厉，最凶狠的“恶虎掏心”战法，轻骑在两边射箭骚扰，迫使对方被动向两边防御，中间重骑突击，中心开花，直扑对方主帅，对方主帅眼见前军抵挡不住，若是中军后军再被突破，就有被活捉的危险，只好仓皇后退，这一退，整个军阵大乱，军无战心，跟着就会大败亏输。
　　眼见黑压压的阿里不哥重骑呈一个锥子模样黑色箭矢阵型冲了过来，到八百步开外时，忽必烈脸上现出了一阵狞笑，大叫道：“开炮，把十万发炮弹全部给我打光。”
　　忽必烈后军阵中冒出成片的火光，一阵阵沉闷的闷雷声响起，跟着漫天的黑点在天空中拖着黑烟划过，落入阿里不哥正在冲击的黑色重骑箭矢阵中。
　　阿里不哥哈哈大笑，心道，四哥啊四哥，靠着铁炮阵就想档住我三十万铁骑，你真是太天真了。笑声未歇，只见重骑阵中突然开始爆炸，巨大的爆炸声犹如连绵不绝的惊雷，大片大片的重骑兵在爆炸声纷纷炸飞，倒在地血泊中。阿里不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身子突然开始颤抖，嘴唇哆嗦着说道：“长生天啊，这是来自地狱的火焰吗？”
　　眼见惊雷阵阵，忽必烈后军火光冲天，天空中黑点遮蔽了明艳的阳光，自己的重骑才两刻钟，就已经损失了大半，阿里不哥心痛如绞，大叫道：“后撤，后撤。”一阵急促地牛角声响起，后面的重骑紧急刹车，慢慢掉头向后撤退，轻骑也调转马头，向后撤退。阿里不哥金刀一指，大叫道：“步军前进，掩护骑兵撤退。”
　　天空的黑点开始延伸，向骑兵追击飞来。忽必烈抽出黄金弯刀，大呼道：“全军追击，活捉阿里不哥。”十六万重骑开始加速，向前冲击。后面大部队呼喝着缓缓前进。
　　突然忽必烈后军一阵呼喊，只见远方草原一条黑线蔓延过来，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寒光。待黑线冲到几百部开外，看清是一色的黑色骑兵，仿佛铺满了整个草原，急速冲击而来。忽必烈大惊，大喊道：“原地布阵，箭阵准备！”
　　待黑线冲到三百不开外，忽必烈大叫道：“放箭。”一连放了三次，冲击而来的骑兵倒下无数，后面铺天盖地的骑兵冲到阵中，一下就突破了五六排步兵阵列，如狼似虎般砍杀起来。两边急速跟进大片轻骑，漫天的箭雨落到步兵阵中，步兵在一阵阵惨叫声中倒下无数。
　　眼见黑色骑兵直扑自己的中军主帅位，正是“恶虎掏心”战法。忽必烈无奈，大叫道：“顶住，顶住，给我顶住。”调转马头，分开众军向东而去。
　　阿里不哥遥望忽必烈后军大乱，调转马头，指挥败军回军夹击。草原仿佛变成了修罗场，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整个草原，混战了一整天，忽必烈向东冲出重围，向东而去，后面蒙古铁骑紧紧咬住一路追杀，直到廊坊城下，蒙古铁骑才退去。
　　忽必烈进城清点人数，一百七十万人，只剩八十万，千户战死人数上千人，万户战死超过数十人，军力损失大半，骑兵几乎损失殆尽。派出探子一打听，才知道旭烈兀在早就回师中都，埋伏在远处，只等两军一交战，再率军出击，渔翁之利。
　　三日之后，消息传来，阿里不哥及蒙古各王公大臣正式拥立阿里不哥为大汗，旭烈兀为摄政王，派使者前来要求忽必烈按约定尊阿里不哥为大汗，否则立即派兵前来攻打。忽必烈大骂旭烈兀不顾兄弟之情，背后偷袭，坚决不尊阿里不哥为大汗。
　　使者回报阿里不哥，阿里不哥大怒，命旭烈兀率骑兵兵五十万，步兵三十万，前来攻打廊坊城，忽必烈眼见廊坊城城小墙低，撤出廊坊城，一路退到邯郸。命使者前往临安，向赵谦再购买炮弹十万发。
　　忽必烈的使者来到临安，此时赵谦正在书房预览春闱呈上来的试卷。前三名分别是礼部，工部，兵部的试卷。这次科举，和上次在成都的恩科大致相同，六部分别选拔，任何人都可以考试，各地初试海选出三万多人，进京复试，选拔出三千多人。复试生出者即可出任官职，若是有意者，可以进行最后一道考试，名为殿试，都是名次有意者参加，选出六部分别第一，以前由皇上钦点状元榜眼探花。唯一不同的是，殿试由赵谦亲自出题。赵谦经过深思熟虑，命人在民意墙上写上考试题目，名为国策论，让考生在家自己做，三日后将卷子交给考官宋希廉，宋希廉以及各部考官阅读后，推荐出三篇比较出众的文章上呈给自己，由自己钦点状元榜眼探花。这样可以防止作弊，也可以取得有真材实料的考生，最重要的一点，自己还不累！
　　第一张卷子是兵部的考生，卷中内容大致是学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全力强兵练武，凝聚力量，有朝一日打过黄河，收复大宋失地之后，再开疆辟土，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域。赵谦摇了摇头，这又是一个嘴强王者，开疆辟土，战无不胜全靠嘴。强兵练武那是没错，但是如此虚弱国力，民不聊生，饭都吃不饱，拿什么去打仗？放下这张试卷，又看了礼部的试卷，这张试卷的国策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们应该大力推行汉文化，只要汉文化不灭，则汉人种族不灭。列举历史上数次汉人政权被其他国家打败，比如南北朝时期，汉人处在最脆弱的时期，靠着对汉文化的信仰，军事上被打败，最后反而是胜利者被汉化，成了汉人，一朝汉人夺权，这些胜利者被打下的版图，就成了汉人的江山，而这些胜利者经过汉化，也成了汉人。而汉文化最为重中之重的，属孔孟之道，儒家思想，希望皇上能够废黜百家，独尊儒术。赵谦看到前半段，也觉得有理，地球上的忽必烈建立了元朝，推崇汉文化，结果元朝存在不足百年，最后元朝的版图都成了汉人的江山，大多蒙古人也被汉化成了汉人，只不过后面的废黜百家，独尊儒术，怎么就像是宋希廉这老头的口气呢？撕开名字上的火漆，一看名字，宋濂，赵谦心中大骂，原来是宋希廉的儿子，我就说怎么象宋希廉的口气呢，搞不好这篇文章都是宋希廉代笔，生气的把卷子扔在一边。拿起工部的一篇卷子看了起来。这篇文章说的是，如今大宋有会爆炸的炮弹，飞速的铁甲船，这就够了。不能再深入下去了，科技，是一个魔鬼的宝盒，一旦打开，里面跑出的不知道是魔鬼还是天使。我们汉人有六千万，若是科技不发达，我们在人数就有巨大的优势，一旦科技发达了，一轮炮击就死上万人，一场战争死上数十万，那么我们的人数优势就丧失殆尽。我们北宋时期就发明了火药，却再也没有深入下去，就是因为一旦深入下去，科技发展了，这样的技术落入敌人之手，我们的人数优势就丧失殆尽了。因此如今的国策，只宜富国强兵，不可再打开魔鬼的宝盒了。
　　赵谦沉思良久，仿佛是这个道理。撕开名字一看，叫郭恒。暂时拿镇纸压住。命人将前一百名的卷子全部拿来，一一翻看。
　　连看了好几篇卷子，都是一些大话空话套话，直到看到这样一篇卷子，开篇即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总篇论述先发展民生，让老百姓先吃饱饭，增加人口，在边境加强城市建设，修筑高大的城墙，防御外敌，积蓄力量。不可急功近利，急于打败蒙古人，称王称霸，历史的车轮缓缓前进，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统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应该跟紧历史的步伐，拿出三十年来积蓄力量，待力量对比发生明显变化，呈碾压之势，再一鼓作气，打败蒙古人，收复失地。赵谦闭目想了很久，觉得这篇文章很是中肯，撕开名字一看，叫李善长，原来是他嗦，好吧，这篇文章先留下，拿来放在镇纸下面。
　　又连看了几篇，都不咋的，看来人才不好得啊，有点困了，心道，再看一篇就算了。拿起一篇，开篇总纲就说出论点“积极防御型”国策，然后分析宋朝如今和蒙古人的力量对比，蒙古人军事天下无敌，而宋朝此时依靠高大的城墙和水师优势，只适合防御不适合进攻，而且才被蒙古人洗劫一空，人民穷困潦倒，民不聊生，所以首先是让人民解决温饱，同时军事上积极防御，主要方向是在水路上修筑高大的城墙，挡住蒙古人的马匹，和蒙古人打持久防御战，一旦有城市被，蒙古人围困，利用水师优势，积极支援，谁耗到最后，谁就是赢家。因此，分为三个阶段，一个阶段为五年，这五年解决两个问题，一是人民温饱问题，二是防御体系建成，有足够的力量防御蒙古人进攻。第二个阶段为积蓄力量，这个阶段的任务是发展贸易，搞好经济，充实国库，积蓄力量，同时想尽办法消耗蒙古人的力量，让两国的力量对比发生转变。这个阶段少则五年，多则数十年上百年，也许需要几代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完成。第三个阶段即是反攻阶段，力量对比扭转，对蒙古人呈碾压之势，再发动进攻，一举打败蒙古人，实现统一。然而，统一并不是结束，只是开始。秦始皇统一六国，三年而亡，隋朝杨坚统一中国，二世而亡。何也？王化没跟上。被打败的国家的人民若是不认同统治文化，虽然一时屈服，却不能长久屈服，一旦国家军事力量下降，就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民站起来反抗。王化任务，一开始到结束都要跟上，因此从现在起，就应该对蒙古人宣扬汉文化，不管多么艰难，都不要放弃。只要蒙古人学习了汉人文化，了解了汉文化，则大事可期，统一有望了。
　　赵谦看完大喜，这简直说到咱心里面去了。以前咱也知道应该这么做，但就是有些空洞泛想，没有具体的计划，这篇文章提出了总论，还有具体的计划，真是上上之作，得点为状元。撕开名字一看，叫刘基。哇塞，赵谦大喜，这不是神机军师刘伯温吗？咱可是捡到宝了。
　　然后又看了几十篇，都是些陈词滥调，空话套话，看得头昏眼花，也懒得看了，命来公公带领锦衣卫去传旨，通知刘基，李善长，郭恒三人到正大光明大殿来见驾，准备钦点状元。
　　一个时辰之后，赵谦在一阵专用的BGM音乐声中，来到正大光明大殿，坐上龙椅。三个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见赵谦坐上龙椅，立即一起跪倒大呼：“拜见皇上。”赵谦和颜悦色地说道：“都起来吧。”“谢皇上。”三人一起站了起来，只见三人中一人高瘦，一人矮胖，一人不高不矮，相貌英俊。
　　赵谦问道：“谁是刘基？”高瘦的年轻人上前一步答道：“在下便是青田县举人刘基。”赵谦看他语气倨傲，心中有些不喜，转念一想，有才能的人都有些恃才傲物吧。于是说道：“咱看了你的考卷，深合咱意，咱点你为状元！”刘基仿佛在意料之中，说道：“谢皇上！”
　　赵谦又问道：“谁是李善长？”那矮胖的年轻人上前一步，低头拱手答道：“小民是李善长！”赵谦看他谦逊有礼，态度端正，有些喜欢，便说道：“咱点你为榜眼！”李善长大喜，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基低声嘀咕道：“马屁精！”
　　赵谦对那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说道：“你就是郭恒了？”
　　那年轻人拱手行礼道：“小子正是郭恒。”
　　赵谦问道：“若是不发展科技，国力便不能与蒙古人抗衡，面临国破家亡的危险，何以应对？”
　　郭恒侃侃答道：“皇上，小子回去想了想，考试的时候小人考虑得并不周全。其实我的意思并不是不发展科技，而是不能发展敌我双方都能共用的科技，比如现在的大炮，铁甲船。如今敌强我弱，要想独占这种科学技术，根本不可能，不说敌人会想方设法夺取，或明抢，或暗夺，也许自己人就会为了荣华富贵而给敌人送上门去。因此，一旦敌人掌握了我们的科学技术，我们巨大的人口优势瞬间丧失殆尽。所以，我们不是不发展科技，而是要发展人无我有的科技，就算敌人知道方法也不能造出来。比如，蒙古人的铁骑，我们中原明知道怎么打造，可就是因为缺少马匹，还有草原天生狩猎的生活方式，所以不能打造出来！”
　　赵谦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说我们应该发展怎样的科技？”
　　郭恒说道：“小子思来想去，有一样东西，敌人是没有的，只有我们有，而且威力巨大，那就是黑油。这种黑油埋藏在地下，用火点燃，水浇不灭，若是用于战争中，不管是守城还是进攻，大有助益。这只是一种，若是能够集思广益，一定会找出更多的人无我有的科技出来。”
　　赵谦大喜，说道：“我点你为探花，任工部侍郎，专门寻找黑油。”
　　郭恒大喜，跪下说道：“谢皇上！”
　　赵谦说道：“你们今日打马游街，明日刘基，李善长到咱书房办公！”三人谢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