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服张坤

　　归延龄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这是要将臣架在火上烤了！臣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只是不愿皇上被人效法太祖黄袍加身之故事。想那张坤，拥兵二十多万，蒙古人如狼似虎，五十万重兵也被张坤打的落花流水。如今张坤居功自傲，连国师也不放在眼里，还有哪个监军能镇得住他？如果张坤欲效仿太祖之故事，请问皇上，凭成都城新招三十万禁军，能抵挡住张坤二十多经历钓鱼城之战，临安之战，涪陵之战的百战老兵吗？”说到后面，归延龄已是痛心疾首，声泪俱下！
　　赵谦一下就惊得出了一声冷汗，半晌说不出话。整个正大光明大殿雅雀无声，仿佛一颗针落到地上也能听见！
　　赵谦闭目沉思了不知多少时间，心念百转，想不清楚该杀还是该放！若是放了张坤，说不定哪天这混球想不开了，振臂一呼，重庆二十多万大军杀过来，老子把他锤子办法都没有。若是杀了张坤，下次忽必烈卷土重来，谁还能带兵打退忽必烈？上次是老子运气好，无意中发现一个将才，下次老子到哪里去发现呢？看来这朝堂内斗，比对付蒙古人更不好对付啊。这种事老子在地球从来没遇到过啊！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老子这不过是梦一场，就算张坤要造反，那也是人民内部斗争，最后还是我们汉人坐江山，总比被蒙古人统治我们汉人好，大不了老子嗝屁了，那边就醒了，我还是我，没什么损失！老子就赌一把，坚决不杀张坤，这不是张坤被关在大牢嘛，好好地磨他一磨性子，把他的手下拆散，分到成都三十万禁军里，一边信他，一边还是防他一防。
　　睁开眼睛说道：“归丞相，言重了，我相信张坤不会造反，下面的任何一位武将也不会造反！”
　　右边一班武将在张钰的带领下一下就站出来，跪在地上，一起喊道：“皇上圣明！臣等誓死忠于皇上！”
　　赵谦和颜悦色地说道：“各位爱卿，快快请起！”
　　众武将一起站起来，回到右班。
　　赵谦又说道：“咱在宝瓶口就说过，咱也是暂时做几天皇上，待打退蒙古人，咱就退隐田园，让有德者居之！”
　　张钰跳了出来，大声说道：“谁若是敢抢皇上的位置，先问问我答不答应！这个位置，除了皇上，谁还坐得下？”说完望着一干文臣！
　　一班武将也一起跳出来说道：“谁若是敢抢皇上的位置，末将定叫他碎尸万段！”
　　归丞相也跳出来说道：“咱们文臣，无兵无马，想要造反也不成，臣等誓死保皇上江山千秋万世！”
　　众文臣也一起说道：“臣等誓死保皇上江山千秋万世！”
　　赵谦等众人表忠心表完了，微笑地说道：“既然如此，皇宫外的投票还是要投票的，投票结果不一定起决定作用，只是供大家参考，看看百姓有些什么看法。以后啊，有什么争执不下的事情，也让百姓们来看看，投一投票，了解一下百姓们的看法！”
　　众人一起说道：“皇上英明！”
　　赵谦对来公公一点头，来公公高声说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户部尚书钱穆站出来说道：“皇上，这马上要过年了，新的一年要到了，按照惯例，应该向老百姓发放皇历，以方便来年百姓春耕播种。蒙古人马上要退出黄河以南，皇上向百姓发放明宗皇历，宣示我朝廷的正统性，是一种无声的宣传啊！”
　　赵谦眼睛眨了眨，一想，还真对，我这户部尚书还是有点料。说道：“准奏，此事就交给户部去办，顺便把我朝的宗旨写在封面上。”
　　钱穆答道：“是。皇上，臣还有本要奏。如今我四川人口两千万，若是加上黄河以南的百姓，一共有五千万口。如此算来，国库钱粮还能支持一年，按既定国策，皇上免粮免税三年，这中间还有两年的亏空，请皇上早作打算。”
　　赵谦眉头皱了皱，老子当初大方地免税免粮三年，如今可作难了。看来，还得推行军功章制度啊。说道：“李进，这个年关你就辛苦一点，年关将至，各级官员该考核了，你配合吏部严加查察，本着能者升，庸者下的原则，空出一些职位，来年收复黄河以南，还有大量的空位，再大力推行军功章，一者清理冗官，二者可增加国库收入，一举两得。钱穆，你户部也得想想办法，为国分忧啊。”
　　钱穆答道：“皇上，臣有三策，可国富民强！”
　　赵谦眼睛睁圆了眼，喜道：“爱卿快快说来！”
　　钱穆说道：“第一策，可与蒙古人通商。成吉思汗铁骑横扫数万里，没有大量的钱粮支撑，那是万万不能的。因此成吉思汗在和林建立了全世界最大商业中心，不管敌对国家还是友好国家，凡是愿意和蒙古人通商的，蒙古人一律都会派兵保护商队。因此，我大宋可派出商队，将我大宋瓷器，茶叶，丝绸等源源不断运到和林，可获利十倍以上。第二策，我大宋百姓种的是占城稻，产量颇高，皇上英明神武，发明杂交之法，我建议将占城稻种和大光国进贡的晚稻杂交，可种植出收获两次的稻子，产量可增加八成以上。若是风调雨顺，粮食丰收，粮食价格下调，国库钱粮也可大大缓解。第三策，如今与蒙古人议和，今后的国策应是防御性国策，而皇上推行的军屯制可在来年在黄河以南大力推行，若无战事，常备兵和乡兵回家种田，可节约一大笔开支！如此，三年之内钱粮无忧，三年之后，藏富于民，再收粮税，国库无忧也！”
　　赵谦大喜，说道：“准奏。”
　　枢密使张钰站出来说道：“昨日收到战报，大将杨大渊所率三万进军云南，原以为蒙古人退去，杨大渊手到擒来，没成想大理国已复国，杨大渊三万兵马被大理国皇帝段智兴引入瘴气之地，损失大半，来信求援。”
　　赵谦眉头一皱，格老子，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还是张坤说得对，一支军队没了军魂，是打不了仗的。便问道：“张钰，你有何看法，可速速讲来。”
　　张钰说道：“杨大渊兵败，可使人押解回朝治罪，另派将领出征！云南，安南，暹罗等地历来被称为蛮夷之地，古有诸葛亮七擒孟获，只可抚，不可缴。前者蒙古人占领大理，靠的是兵强马壮，战力无双，外加忽必烈所创夷人自治的政治国策，几经周折才占领大理。臣以为，我朝也可借鉴！”
　　赵谦想了想，说道：“张钰说得不错。来年派谁出征呢？”
　　张钰说道：“臣保举一人，定能征服大理，山越等地。”
　　赵谦问道：“爱卿保举的是谁？”
　　张钰说道：“张坤。”
　　赵谦说道：“张坤不是在天牢吗？杀还是不杀都还未决定。”
　　张钰说道：“可叫张坤戴罪立功，待平定云南再说。”
　　归延龄站出来说道：“不可，国不可无法度！若是乱了法度，如何治国？”
　　赵谦心中不喜，说道：“要不归丞相挂帅出征？”
　　归延龄脸皮红了一红，说道：“那还是派张坤去吧！”说完退了下去。
　　工部尚书沈璧站出来说道：“皇上，如今国内钢铁产量不足，铁甲船建造一事大为不便，照此速度，一年不足十艘，虽说坚不可摧，然而数量太少，战力不足。臣以为，水战大部受弹在船舷和甲板，大可把大船船舷和甲板用钢板覆盖，其余地方仍用木料，如此一来，可造出高数丈的艨舟巨舰，使用风帆，人力及蒸汽动力，载重远增，军民两用，和平时期用做经商海运，战时摇身一变成为战船，方便至极。”
　　赵谦听完说道：“如此甚好，你这二十余天拟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待开年呈上来！”
　　礼部尚书宋希廉站出来说道：“皇上，我宋朝历代以孝治国，尊孔孟之道，儒家学说，故有三百年盛世。古有秦始皇焚书坑儒，二世而亡；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故有四百年之强盛天朝。一年之计在于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臣请皇上以汉武帝为榜样，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赵谦作为一现代大学生的思维，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看在这宋希廉是有名的大儒的份上，不好当面驳斥，说道：“孔孟之道，儒家学说，自然是好的。不过啊，当今之势，汉人天下危如累卵，病入膏肓，虽说蒙古人刚刚退去，说不定哪天就会卷土重来，攘外必先安内，应尽量团结所有的力量，共同对付蒙古人。因此啊，只宜百花开放，唯才是用，不管白猫黑猫，逮到耗子便是好猫。对了，上次开的是恩科，沿用的以前的考试标准，明年三月春闱，不只考诗词歌赋，也得增加天文术数，骑马射箭，医药木工等，六部各自出题，不论秀才文盲，贫穷富贵，地位高低，皆可参加，各地海选之后，入京复试，优者录取待用。”
　　众人齐声说道：“皇上英明。”只有宋希廉嘴巴嘟了几嘟，退了下去。
　　终于，下午朝在宋希廉的碰壁之后结束。坐了一天，腰酸背痛，赵谦这个时候特想念马玉兰的按头捶肩，那滋味真是舒服，但是赵谦还不能去驯马宫，赵谦还得去看一个人，那就是天牢的张坤。赵谦吩咐御厨弄八个菜，两坛好酒，叫来公公提上，出门向天牢而去，临走想了想，从书房拿上一本秦史放在食盒内。
　　来到天字一号天牢，老远就听见张坤的声音在声嘶力竭的大喊：“皇上，你被那些没骨头的奸臣蒙蔽了。你那么英明神武，为什么啊？”停了一会，又喊道：“皇上，臣是冤枉的，臣从来就没有谋反！”过了一会又喊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赵谦正要转过墙角进去，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大将军，别喊了，你都喊了一天了。皇上是不会见你的。”
　　赵谦原地站住，对老公公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侧过耳朵，仔细聆听。
　　张坤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可是皇上亲自提拔的，我忠心耿耿，皇上不会杀我的。”
　　那个声音说道：“大将军啊，我在这天牢做了三十年的牢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最后大多被杀头了。依我的经验，其实啊，十个有九个都是不该死的，偏偏就死了。有一个被杀头的人，借了别人一笔钱，后来他有钱了，一天在街上遇到债主的妻子，他就把这笔钱还给债主的妻子。后来这个债主又上门来讨债，他就说钱还给你妻子了，债主回去问妻子，妻子不认，于是又去找那人要债，那人去找债主的妻子对质，债主的妻子打死都不认，这人眼见债主又要赖自己一笔钱，一怒之下，一拳打死了债主的妻子。后来这人在天牢天天喊冤，我就是告诉他，债主是债主，他妻子是他妻子，你跟他借的钱，怎么能还给他妻子呢。他说他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啊？我就说啊，当然是一家人，不过啊，无论多么高尚的人，他最在意的永远是他自己，汉朝开国皇帝刘邦有一次打了败仗，和他的女人和女儿坐在牛车上逃命，后面追兵追得很急，刘邦嫌人多牛车跑不快，竟然将他的女人和女儿推下车去。还有一次，刘邦的父亲被项羽抓住了，项羽威胁刘邦，要刘邦投降，刘邦竟然说，煮熟了分他一块肉。刘邦都如此，何况是普通老百姓。然后在意的才是他的父母妻儿，然后是亲戚朋友，然后才是国家和人民，民间有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个道理。大将军啊，论做官，你是大将军，我是个牢头，我远远不如你，但是论人情世故，那就不如我了。在这天牢看惯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你的事情，我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你都说了，是皇上提拔的你，可你心里装的是国家和人民，皇上借给你的钱，你还给国家人民，皇上和国家人民怎么能是一样，还谁都是一个还呢！哎，老百姓都知道你是大英雄，两次打败天下无敌的蒙古军队，是个大大的忠臣，可是啊，我却说你活不成了，因为，你欠人家的钱还没还呢，现在只有拿你的命来还了！”
　　天牢沉默了半晌，只听的张坤一声叹息，说道：“我懂了，看来我真的活不成了。皇上，我对不起你啊！”
　　赵谦听到这里，心道，这牢头简直说到了老子的心坎上，真是个人才。没想张坤这个刺儿头居然服这个牢头。想罢走了进去，来公公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张坤和牢头在牢里牢外一起跪下，张坤声泪俱下大喊道：“皇上，我终于见到你了。皇上，臣错了，臣想打蒙古人！”
　　赵谦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来公公对牢头说道：“打开牢门！”
　　赵谦看着牢头，五十几岁，头发都有些花白了，脸上也有些皱纹了，抖抖索索地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房门。
　　来公公进到牢里，打开食盒，将酒菜在桌子上摆好。赵谦坐在凳子上，面前放了小酒杯，对面放了个大碗。来公公对张坤说道：“还不坐下，皇上要和你喝两杯。”
　　张坤站了起来，一脸的疑惑，走到桌子边，坐在凳子上。赵谦依旧阴沉着脸，拿起酒坛，在自己的辈子上倒满，然后把张坤面前的酒碗倒满，然后举起酒杯，停在空中，示意张坤干杯！
　　张坤突然脸色大变，眼里流出泪来，说道：“皇上，臣知道该死，临死皇上还来送我一程，能够大醉一场，臣也值了。”端起酒碗，和赵谦的酒杯一碰，然后和着泪水一饮而尽。
　　赵谦右手握着酒杯，慢条斯理的将酒饮下，酒味稍稍掩盖了牢房的臭味。肚子也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然后亲自把自己的酒杯和张坤面前的酒碗倒满，举起，张坤也拿起酒碗，碰了一碰，大嘴一张，灌了下去。赵谦喝了十几杯，吃了一些菜，感觉差不多了，看张坤，脸色通红，却还没醉，赵谦心道，老子被忽必烈灌酒灌得喝不下了，醉了一天，你不知道那种滋味，老子也让你尝尝。将酒坛最后一点酒给自己和张坤倒完，举起喝下，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张坤突然扑了上来，跪在地上抱住赵谦的双腿，大哭道：“皇上，我想通了，饶我一命，从今以后，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想打蒙古人，我想将功折罪。”
　　赵谦心道，这还是那个在重庆知府大堂怒骂群臣吃屎狗的张坤吗？或许是经历两次刑场的刀下留人，豪气冲天的胆子已经吓破了，看来这人还是已经有了敬畏之心。
　　赵谦转过头，说道：“谁说要杀你了？你欠我的钱还没还，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
　　从食盒里拿出秦史，说道：“接着。”从空中放手，落了下去，张坤双手颤抖不已，伸出去接秦史，没接住，落在地上，赶紧从地上捡起秦史，死死抱在怀里，眼里尽是劫后余生的害怕。
　　赵谦说道：“什么时候把这本秦史看完，什么时候就放你出去。好好看看罢，议和不等于投降，打败蒙古人从来就不是一条笔直的康庄大道，而是一条百折千回的羊肠小道。”
　　张坤为难地说道：“皇上，臣能认的字，加起来还没有一箩筐呢。”
　　赵谦对牢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牢头跪下说道：“禀皇上，小人叫郝运来。”
　　赵谦说道：“你就负责把这本秦史读给大将军听，大将军不懂的，你解释给他听。这本秦史读完，我升你做四品御史，以后就做大将军的监军。”
　　牢头大喜道：“谢皇上，臣定当竭尽全力，辅导大将军，为皇上打江山！”
　　再说忽必烈这一头。与赵谦拜完安答，立即启程，走到宜昌时，子聪和尚建议，事不宜迟，立即召开忽里台大会，也就是蒙古人的选举大会，各部族派出代表，选出一个大汗来。
　　忽必烈立即令金帐卫士召集各部族的王公大臣到大帐内，待众人坐定，一声响亮的锣响，忽必烈说道：“察撒儿，伯颜，都嘟，也速忽儿喇，王贝贝，还有诸位王公大臣，你们随我征战数万里，身经百战，各有功劳，现今金国，西夏，大理，宋国，安南，高丽，暹罗，等亚洲以南的国家都已经臣服在大蒙的脚下，现在也该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我宣布，将所有战利品，按照功劳大小，全部分给各位有功的将士们！”
　　忽必烈话音刚落，大帐内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衰。掌声终于停了，忽必烈说道：“如今蒙哥大汗被长生天召上天去了，有句话叫做蛇无头不能行，国不可一日无主，我提议，重新选出一个大汗出来，带领大家，征服西亚，征服欧洲以及全世界，完成成吉思汗将天下大地变成我们蒙古人牧场遗愿！”
　　话音刚落，国王察撒儿站起来说道：“忽必烈国王带领大家征服西夏，宋国，大理，暹罗，缅甸，安南，功劳是最大的，又有蒙哥大汗的遗诏，还拿回来我们蒙古国的玉玺，按照我们蒙古人继承大汗汗位的习俗，一是战功最大，二是前任大汗遗诏指定，三是幼子守灶，如今忽必烈国王占了最重要的前两条，自然是忽必烈国王来做这个大汗。谁要是不选忽必烈，我第一个跟他翻脸！”
　　伯颜说道：“忽必烈国王是打仗最勇猛，最有计谋的勇士，做事也是最公正的，我伯颜一族举双手赞成忽必烈国王做大汗！”
　　众人纷纷发言，都举手赞成忽必烈做了大汗。忽必烈伸出双手虚压了一压，众人安静下来。忽必烈说道：“既然大家都选举我做大汗，我也就当仁不让了。作为大汗，为各部族谋取福利是做大汗的本分，我再送各位一份大礼，从即日起，各部族分散赶往两浙，陕甘，山西等地，明察暗访宋国王公大臣，豪门富户，若是有为害一方，作威作福之人，就地正法，家产全部充公，作为战利品分给大家！”
　　众人又一起响起热烈的掌声。
　　赵谦走出天牢，终于松了一口气，杀与不杀的难题终于解决了。这还有二十多天假期，得好好安排一下怎么放松放松。如今马玉兰又不能碰，静妃自己不想见，更不能碰，又没其他妃子，那几个宫女嘛，算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一旦吃了，瞒不过老马，还有那些史官，何况现在百废待兴，自己若是带头腐败，搞坏风气，底下大臣跟着效仿，成何体统？上料不正下梁歪，风气一坏，国家跟着就腐败了，如何还能打败忽必烈呢。看来这事得一个人偷偷地干。对来公公说道：“来福，你先回皇宫，我还有点事，忙完就回来。”
　　来公公说道：“皇上，一个人出宫多有危险，若是皇上出了什么意外，来福万死难辞其罪，请皇上允许来福跟在皇上身边。”
　　赵谦一瞪眼，说道：“叫你回去就回去，废什么话。”
　　来公公眨了眨眼，说道：“皇上，你是想偷点腥吧？”
　　赵谦装作怒道：“好你个来福，胆子也肥了，也敢管起老子的事来了，你不想活了吗？”
　　来公公一下就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若是你半夜不归，皇后还有那些写起居注的史官必定会问起，皇上也不好交待吧。”
　　赵谦想起马玉兰的俏脸，还有她的诸多贤惠，要是问起来穿了帮，怕是有点影响咱夫妻感情吧。突然想起自己的练功室的事情，那是在迁到成都称帝之后，平时住的别院就不能住了，皇帝得时时刻刻待在大明宫，于是在大明宫后面开建了驯马宫，朝露宫，还有自己平时办公的华清宫，在修建的时候，赵谦突然灵机一动，心道万一哪天有人造反，包围了皇宫，那不把我活捉了啊，于是命人在华清宫的卧室下方挖了一条地道，通到皇宫外的听雨楼，以防万一。自己的卧室对来公公，是龙是虎等人宣称是练功室，自己要修炼九阳神功，练功时千万不能被打扰，一旦自己进了练功室，是龙是虎就轮流守在门口，门口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杀”字，凡是未经允许私闯练功室者，杀无赦！嗯，咱还是小心点，从地道出去吧。
　　赵谦叹了口气，说道：“来福起来吧，我们回宫。”
　　回到华清宫，对来福说道：“你去跟皇后说一声，就说我累了，我在练功室练会功就休息了。”吩咐是龙是虎守在门口，关上门，换了一身平民的衣服，沾上两道小胡子，照了照镜子，与平时大不一样，就算是张钰对面看着，也不一定认出来咱就是皇帝吧。抓起一把金叶子，放在怀里，在书架旁的古董架上转动一个花瓶，“嘎吱嘎吱”一阵想动，书架转动开来，露出一道门，露出一道门，拿出火折子，走了进去，然后在墙上一个手把上旋转一下，书架和门自动关闭。旋转向下来到地道，向外走去。
　　走了几百米，旋转向上，看到一道门，旋转手把，门便打开了，走了出去，门外是一个房间，这道门就在一座镜子后面。旋转镜子旁边的花瓶，地道门就关了。听雨楼是一家客栈，这件房间就是天字一号房，是不对外开放的，对外宣称这个房间是一位客人长期包下了的，掌柜和伙计是是龙是虎专门寻人请的。赵谦从里面打开房门，出来将门锁上，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