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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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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小城,两人一路向南,昼夜不停,穿过了小半个安阳,终于抵达了铁丘城之郊。
  铁丘城坐落于众多丘陵之中,被称为安阳王朝京城的门户,其城墙有十丈之高,全由精钢石垒砌而成,即便这样,外围仍有精铁镶嵌,在铁丘城百里范围内更有众多的碉堡关防。铁丘城被誉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城防之地。
  想七十年前那场大战,联合诸部二十万精锐大军都为攻破仅有八万老弱守军的铁丘城。此一役,铁丘城更加出名,让任何敢打安阳王朝主意的军事家都不得不极端重视。
  现在铁丘城的城主,更是安阳王朝第一大将军刘使君,此人是被五大帝国和天朝公认的中原第二军事家,其成名之战便与北冥十年对峙而不败。
  傍晚,李明将和叶华辰立于山丘之上。远远望去,见铁丘城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行人大多匆匆忙忙,全然顾不得别人。
  “现在赶去,怕也是进不了城了。”叶华辰说道:“铁丘城即将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天色已暗,李明将抬头看向天空,隐约已是繁星点点,皎月即出之时,“先去看看,如果还能赶上,便入城。”
  “也好,入不了城也要找个客栈休息一夜。”叶华辰可是已经几天晚上没睡过好觉了。
  一阵疾驰,两人赶到城门前时,城门已经关去半扇,在城门前和城楼上已经点燃了火栈和油灯。此时出城的人,已是零星点点,满脸还露着庆幸之色。
  “奇怪,按理说此刻城门已经关闭了才对啊。”李明将面露疑色,轻言说到。
  正如李明将所说,按照以往惯例这个时辰的确已经关了城门,却不知今日为何,“管他的呢,先进城再说。”
  的确,管他什么时候关城门都和两人无关,只要进了城就行了。
  两人刚一前脚踏进城门,后脚那半扇城门也打开了。
  在一阵马啼声后,约有十人骑马而来直接奔入城门,那守卫见状也没有任何阻拦之意,反而让开道路。而城门守将刚才的期待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威严,接着大喝:“关城门。”
  两扇厚厚的打铁门需要十几门雄壮武猛的士兵才能推动。城门紧闭后,就听见一阵铁链转动之声,在城门门洞正中央,又是一扇大铁吊门落下。
  “究竟是何人能让刘使君特令延缓关闭城门?”叶华辰问,两人同时露出疑问之色,看向正朝他们驶近的一行人。
  “是个女子!”叶华辰又道。
  马上之人皆身穿普通衣物,看不出是经商之人还是朝廷之人。那马倒是好马,至少要比李明将重邺城士兵哪儿抢来的马要好。
  在马队的中央,是一位白衣女子。天色昏暗,加之女子本来头戴斗笠,斗笠边缘下吊的白色丝绸完全遮住了面颊,完全看不见女子的面容。
  “好像在哪儿见过。”看着女子的身形,叶华辰努力回忆着。
  能不熟悉吗?李明将缓过神来,这个女子正是最近一段时间困扰他心神的女子,一个多月前才嫁入武威王府的司马曦。
  未见司马曦之时无论如何都记不清她的面容,可一看见她的身形瞬间记忆全部涌现。
  在马队略过身旁时,李明将故意躲在马后,还好司马曦急着赶路,否则凭着两人的直觉意识,必定认出他来。
  “她是谁啊?”待司马曦过后,李明将明知故问问叶华辰。
  “想不起来了,应该见过。”叶华辰肯定到。
  “话说我还真想知道那个白衣女子是谁,能让刘使君给面子,看样子那女子也不过十五六岁。”叶华辰推断道。
  本来在李明将的记忆中,对有些事情的记忆非常模糊,此刻唯独对司马曦和她有关的一切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司马曦比他要大两岁半,也就是说现在司马曦已经十八岁了。
  其实李明将也想知道为何司马曦要来铁丘城,难道自己的行踪被威武城的人知道了。李明将摇头否定,那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五年前的事绝对已经传到了威武城,这具身体还活着他们都可能还不知道。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李明将想想头都大,这的确超出他的计划之外。
  “我们去安祥酒馆看看,那里的酒是全安阳出了名的。”叶华辰提议到,回忆里全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也是五年前,叶华辰在安祥酒馆第一次见到了她,之后三年仿佛是命中注定,他到了哪儿,她总能在那儿出现,而又是她到了哪儿,他也总是在那儿出现。而自己,明明是漫无目的的任意游走。
  “随你。”
  叶华辰一直就有一个习惯,走到一个地方,总是喜欢去有酒的地方。
  李明将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喜欢喝酒,现在他还真有些好奇,“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喝酒呢?”
  “因为酒是寂寞永恒的敌人。”叶华辰回到,明明很假,可又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你现在还不是喜欢喝酒了,又是为什么?”叶华辰又问李明将。
  李明将还真没想过为什么现在喜欢喝酒,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酒瘾,不喝也就那么回事。喝了也没多大感觉,就是不让自己的身体感到那么疲倦而已。不过李明将还是喜欢叶华辰刚开始酒壶里的宫廷供酒,喝了感觉丹田气府十分舒服。
  “不喝也没什么。”李明将答道。
  叶华辰一句话便戳中了李明将的老底,说:“那你路上还和我争着喝,连最后一口都抢了。”
  “看你一个人喝着寂寞。”李明将还真是无话反驳。
  “我有什么寂寞的,我都说了酒是寂寞的敌人。”
  现在,安祥酒馆正是热闹的时候,有钱的公子,经商的商人都汇聚在安祥酒馆。
  “小二,这儿还有客房吗?”叶华辰问。
  李明将现在才意识,一路上似乎都是叶华辰在安排琐事,而他一切都不闻不问。其实只是插不上话,毕竟他身无分文,除了在邺城中的开支他付钱外,都没他的事。
  “有的,公子需要几间呢?”小二笑脸招呼道。
  “一间上房。”叶华辰想到反正两个都是男的,没什么拘谨的。“还有,把你这儿上等的米酿酒来一坛,再加五个招牌菜一并送到客房。”说罢,叶华辰便掏出二十两白银扔给店小二。他自然知道那一坛米酿酒便值十五两白银。
  “不用了,就在这大厅中找个位置便好。”李明将的话似乎有些不好使,见那店小二眼神中尽是询问叶华辰的意思。
  “也行。”
  “好勒。”小二立刻带两人走向一处空桌,“两位公子这边请!”
  “这里这么嘈杂,还要在这里?”看着身后左右醉醺醺的汉子和少爷些,叶华辰问李明将。
  “他们不是修行人士也是江湖中人。”李明将在叶华辰耳边细声说道:“在这儿总能听见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新鲜事。”
  似乎有些道理,叶华辰觉得。反正他一般都是找人打听,或听别人对他说起,从没有过在酒馆中喝酒听别人闲聊过。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李明将挺不好意思的问叶华辰,早知道自己也在敌人身上顺一点,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穷困潦倒。
  “没多少了。”叶华辰也是干脆,直接把手从自己怀里放到李明将怀里,待他把手拿开后,李明将怀中多了十两黄金。
  “谢了。”李明将也不婆婆妈妈,有感动流涕之类的,就问:“结果你就是那种财不露富的人啊。”
  “全部拿了就二十几两黄金,前前后后已经用了十几两了,又给了你十两,现在我已经一穷二白了。”叶华辰大碗喝着米酿酒,又说:“连打酒的钱都没了。”
  反正叶华辰说他没钱李明将是不太信的,他那种人可不会把打酒钱轻轻松松给别人的,酒就是他祖宗。
  “你不是说到了铁丘城就有钱了吗?在哪儿?”叶华辰问。
  “哪有那么快。”
  “你不会又要去赌吧?”叶华辰惊呼,说:“上一次你就是运气好而已。”
  “屁个运气,老子以前就是靠这手艺吃饭的。”李明将也不想多解释,反正这次不是去赌就是了。
  说实话李明将拿这十两黄金也没用,说多不多,说少也太少了些,连屁都买不到一个。他要钱,不过是想换身衣服、买个斗笠罢了。
  “嘘”李明将示意叶华辰别说话,他轻声说道:“听,后面那三个人说的。”
  “这次问剑山、星月门和东皇山重开山门,是因为南边又发现了魔教人员的身影······”
  话还未说完,一个大汉打断,得意说道:“放屁,那神魔殿一百年前就被连根拔起了,我听说是因为修仙大时代又来了,你我等都有机会问鼎至尊之位。”
  “这都哪跟哪啊!尽胡说八道。”另一个满脸胡塞的瘦骨嶙峋男子接过话题,说道:“我等江湖人士,就别说那些和我们无关的八卦了。我听说宋国境内的皇室和星月门起了冲突······”
  “还有啊,北冥的战神武威王似乎打算彻查五年前十七殿下之死······”
  “我听说五年前武威王的世子被驱出北冥后就被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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