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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迷踪之殇 / 第149章 见利忘义

第149章 见利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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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了贵妃之后,三人便来到了瑞祥阁,常宁一见,立刻就朝上官伯达扑了过来,她扶在上官的肩膀上伤心哭泣:“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沐昕,常宁都想死你了。”说后,就用力地亲吻着上官伯达。见画师没有了反应,咸宁着急了,画师在上演着哪一出啊?王贵妃也是心里没底,一团的迷雾。
  亲吻了一会儿,上官用尽全力把常宁推开,常宁踉踉跄跄地退到了壁上。上官紧追过去,抓住她的长辫,使劲地往后面拖,再用劲吃奶的力气,狠狠地甩了常宁几个巴掌,他一边狠劲地打,一边使劲地叫:“醒醒吧?你的沫晰早就死亡,别再丢人现眼。”
  常宁愣了半饷,忽然间,“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见此,王贵妃无比心酸,正想上前安慰,咸宁近前言:“就让妹妹发泄吧,哭出她的伤痛、吼出她的委屈。”
  果然,没过多久,常宁就像似变了个人样,她走到上官的面前,对着贵妃说道:“母亲,许久未见画师,须留画师吃饭。”贵妃一听,高兴极了,连忙说:“当然、当然,母亲叫人安排便是。”常宁又走到咸宁的旁边,说:“以前是妹妹的不好,还望姐姐原谅。”“咸宁也有不对的地方,冀妹不予计较,体谅才是。”贵妃将二人的手放在了一起,高兴地说:“往后,女儿要走出瑞祥阁和大家融成一片,成天关在房里不病才怪。”“知道了,母亲大人。”见女儿如此懂事,王贵妃的心里倍感欣慰。
  姚广孝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对朱棣说:“皇上,可以过去了,老衲猜想常宁公主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真有那么邪乎?叫朕迟去永宁宫,谋士是何考虑?”姚广孝指了指龙撵言:“皇上,车上细说。”
  “皇上在场,上官就没有了胆量,也就达不到大悲的效果,常宁就不会丢掉对沫晰还存有的幻想。常宁的脑里只有沫晰,其他全是浑浑噩噩。此次不愈,再次就更难,只是难为了老衲的义子。”朱棣奇怪地问:“可以叫别人的呀?一个画师,哪来的胆量和勇气?”朱棣摇了摇头说:“别人,老衲没有把握,一是皇家的秘密,上官要比他人靠得住,别人,老衲怎敢赌?二是上官与沫晰的外貌十分相像,效果也自然更好。还望皇上从病理上思虑,原谅老衲和义子对常宁公主的大不敬。”
  “谋士多虑了,上官是在治病,朕的心里有数,不但不会责备,还要重重奖励你们父子。”
  “为皇上排忧,乃是为臣的本份,老衲和义子岂敢有那份外的索求?”
  “不必低调,当之无愧。”
  不一会儿,龙撵就来到了永宁宫。贵妃、常宁、咸宁、上官,跪地相迎,朱棣让大家平身,随后,他来到常宁的身边说:“女儿的身体怎样?父皇有愧常宁啊!”常宁哽咽道:“父皇,以前是常宁不懂事,以后女儿不会了。”见女儿变了个人似的,朱棣的心里十分喜悦,他对着贵妃说:“女儿的身体很差,药补、食补全要跟上,还要让她户外走走,多交朋友。”
  席间,皇上几次端起酒杯与上官同饮,并御封他为从三品的文官。上官刚想推辞,姚广孝用脚碰他,并近前低语道:“皇帝今日高兴,别扫了兴致。”上官无奈,只好跪地谢恩,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到姚府,上官问义父,“孩儿又没有立下什么大功,一下就成了从三品的文官,这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姚广孝说:“皇上又没安排你的具体职务,从三品的文官,就是个空衔,不必过分在意。孩儿若不喜欢官场上的作为,大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日后义父帮你圆说就是。”上官十分感激地点了点头。
  上官的为人,谋士最为清楚,他不想义子卷入官场纷争,更不想义子为此献身,同是画师的文龙就是最好的例证。
  郑和于永乐五年、九月、初二(1407年10月2日)回国。朱棣携官员到南京龙江港迎接。一同回来的还有王景弘、马林、邓正平、赵廉及文莱达鲁萨兰国特使、国王近臣——哈利。
  与朱棣见了面后,郑和即刻来到慈宁宫,他对着徐皇后的遗体,深深地鞠躬、叩拜,郑和一边点香烧纸,一边痛哭涕零,“皇后啊!皇后,郑和对不住您,没能看您最后一眼。”
  哀祭之后,郑和拜访了姚广孝大人和结拜兄弟上官伯达。上官急想了解玉琴的状况。郑和告诉他:“船队到了文莱达鲁萨兰国,哈利就领着玉琴见到了马小宝,小宝了解情况之后,便将玉琴安排在画院的客房里。她在院里做了许多力所能及的工作,没过多长的时间,玉琴就生下了一男一女,按照兄弟的吩咐,男孩叫上官方玉,女孩叫上官方琴。哈利没有忘记郑和的嘱咐,将玉琴的情况,奏疏了国王,国王十分同情玉琴的遭遇,拟令玉琴和她的儿女,可享受王国贵族的待遇。而玉琴始终想着兄弟,希望早日能与你团聚。可是大明朝的皇帝,顾忌皇室的尊严,就是不予方家平反。”
  伯达道:“我要奏疏皇帝,让玉琴早日回国。”
  郑和肃然言语:“别天真了,在朱棣为皇的时间里,方家不可能得到平反,若方家无错,朱棣就是暴君无疑。而玉琴回国,说明我们一直在欺瞒着皇上。这样的结果实在可怕。”
  “怎么办?就一直等下去。”
  “只能等,别无选择。”
  晚上,上官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以治好常宁的大病为契机,趁着郑和远样贸易、硕果累累的强劲东风,将玉琴的事情告诉朱棣。若是朱棣答应,玉琴就能回国,全家便可团聚。可是万一……
  上官将想法,告诉了义父,姚广孝一听,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叫什么?兔子撞树蔸,咋死不知道?不但自己活不成,还要连累许多的好人。义父不是怕死,要看死了得值不值?”
  “上官不要血腥的结果,期盼朱棣慈悲为怀。”
  “孩儿想得太简单了,朱棣虽然大赦了天下,但对大明江山构成威胁的建文皇帝,对事关皇帝名誉、声望的方家大案,他绝对不会手软。”
  郑和极为详细地向朱棣汇报了远洋航海的经过。朱棣不快地问:“难道朱允炆上了天,入了地?西南诸省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的丝点足迹。”“郑和跪下难过地说道:“是郑和无用,没能帮皇上排忧解难,真是罪该万死。”朱棣将郑和扶了起来,说:“别自责了,国内都找不到,何况是国外?”
  回到府里,郑和有了想法,自己和上官可一同前往和平、坎下探望母亲。并要上官永不返京。因为朝廷的斗争是残酷的,兄弟性格梗直,怕是会遭受他人的利用和迫害。郑和不希望上官卷入到朝廷的纷争之中,成为权臣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上官听取了义父和结拜兄弟的话语,不求皇帝给方家平反。
  在姚广孝、郑和的帮助之下,朱棣答应了郑和、上官的探亲请求,但对上官的请辞,却没有应许。
  回到家乡,见母亲已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上官的心里无比难受,他抱着母亲痛哭了起来,“是孩儿不孝,现在回家看您。”廖小英见丈夫如此地伤心,也难过地流下了热泪,“是小英不好,让母亲受苦。”一旁的牡丹、郑和、陆明夫、黄明及刘连成一行,见此情景都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咸宁、常宁两位公主,询问父皇:“画师在哪里?”听说上官返乡探亲,咸宁的两眼顿时流下悲憷的泪水,而常宁的眼前,则一片空白,脸色煞青。
  母亲走了,打在客厅的宝壁上都有三天了,明天就是下葬的黄道吉日。上官、郑和几天来,点香秉烛、烧纸钱、折冥币、虔诚供奉、叩拜祈祷。按照母亲生前的嘱咐,埋在了父亲的墓旁,出殡那天,整个坎下的父老乡亲都来为黄氏送行,排了三、四里路,足有八、九百人。
  郑和同上官一样,着孝子的装束,行孝子的大礼,邵武府衙的官员们也一律披麻带孝,虔诚跪拜。亲眷和乡亲及官员陆续地下了山,而上官和郑和手举孝棍,虔诚地跪在了墓头的两旁,八仙们被兄弟俩的大孝所感动着,都夸黄氏是福气中人。
  上官手举着母亲的画像,郑和胸抱着母亲的斋饭,进到了坎下的水口处。仰望着母亲的坟墓,兄弟再次跪下,乞求母亲下辈子能够幸福安康。
  郑和在黄氏初七之后,就返回到南京。临行前,他一再叮嘱上官伯达:“趁母亲去世守孝之机,辞去宫廷的画师职务,回乡种地,或是做个教书先生,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就是世间最乐之事。”上官点头应许。
  黄氏离世的那天,三丰真人也来到了坎下,他告诉郑和、伯达成祖的思想改变,郑和不相信朱棣会放弃对建文君臣的寻找,三丰道:“本道既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若是做得太过,就别怪本道翻脸不认人……”
  见黄明走了过来,张三丰如实地告知他女儿黄少萍的死因,并要黄明节哀顺变。
  真人随即离开坎下,当张三丰与伯达告别时,伯达要他去看看自己的族亲,而张三丰推说太忙,婉言拒绝。伯达又要真人去见见知府大人刘连成,张三丰没有理睬,瞬间无影无踪。
  回京后的郑和,再次拜见皇帝,并将上官的请辞书信转呈给朱棣,朱棣阅后,曰:“孝乃百行之本,众善之初,上官的行为无可厚非。”
  永乐五年九月十三日,郑和怀揣着对上官兄弟的担心与挂念,携王景弘、马林、哈利以及文龙、赵廉、邓正平等人再次启航远洋。
  上官没有想到,母亲的去世还未过七七四十九天,皇上就下来了圣旨,要上官即刻回京,小英道:“忠孝难两全,既是圣旨,相公也没有耽搁的道理。还是准备回京吧,家里尽管放心。”
  陆明夫劝上官及时返京,上官道:“圣旨不可违,但母亲再过三天,就满七了,上官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没有尽到孝心。”
  上官坚持作完了母亲的满七之后,随同传旨官员一同返京,知府刘大人,院长黄明等前来送行,直至上官出城五里之遥,才恋恋不舍回转府衙。
  朱棣缘何下旨?为何急诏上官返京?若是朝廷重臣,还能说得过去,可上官就是个宫廷画师,宫中画像又不急于一时,更何况皇上收下了上官离职守孝的请辞。那出尔反尔的言行,岂是帝王之所为?
  原来,常宁的旧病复发,糟糕的是:她忘记了驸马——沫晰,却铭刻着画师——上官。这气死人的常宁,叫父皇咋办?
  朱棣急忙传来谋士、诸葛御医、李太医,并再三嘱咐:“事关皇室的尊严、威信,谁要是泄漏了秘密,谁就要人头落地。”见俩太医心怵地双腿颤抖,朱棣问谋士,“姚大人,你叫义子打醒了常宁,这病还没好上多久,咋又会如此严重?依大人之见,应该如何?”从朱棣的口气里,知道皇上对自己有所不满,平常是“谋士”称呼,现今却唤“大人”,没有往日的亲近和信任之感。
  见谋士不语,朱棣说:“眼下只有上官返京,别无他法,大悲试过了,现在就来个大喜。”姚广孝的头摇得像似拨浪鼓,“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公主早已嫁人,上官怎能替之?”
  “这就是姚大人的不对,上官哪点吃亏?难道常宁配不上他?”
  “皇上啊!义子没有那么大的福分,这事关皇室的名誉,还望皇上三思。”
  朱棣气愤说道“三思什么?常宁是朕的女儿,大明的公主,没有哪点配不上上官,自从上官打了常宁,皇家的尊严早就被你们父子践踏了,赶紧拟旨,诏他回京,若是耽搁常宁的救治时机,别怪朕不念旧情。
  朱棣是为了常宁的病情,更是因为郑和的原因,郑和西洋远航,没有寻到建文皇帝,朱棣并没深究,与上官返乡,探望义母,是人之常情,孝义动举。可他一回到京城就劝上官请辞回乡,还伙同李朗帮助文莱达鲁萨兰国,挖去了画院号称大明时下的几名画家。这是什么样的行为?要不是大明朝廷与文莱达鲁萨兰国的关系铁硬,那郑和和李朗的行为,不说他们是里通外国,也可说他们吃里扒外。
  郑和的担心是对的,他从西洋回国,看到朝廷的变化,又听说上官为了治病,打了常宁,就急着找谋士商榷、合议,希望兄弟能请辞回乡、孝顺母亲,他对朱棣太熟悉了,朱棣是个见利忘义的君主,不会容忍上官兄弟对公主的大不敬,谋士的意见虽然相同,但总觉得时间不适。
  自王彦砍了头后,朱棣对王氏和常宁的态度,就有了完全的改变,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们母女,总想着弥补过去的不足。甚至后悔当初没有留下沫晰,致使女儿单身至今,犯上了花痴。常宁啊,常宁,父皇对不起你。
  咸宁得知妹妹之病,由昼夜叫喊沫晰转至呼唤着画师,内心不由自主地蹦跳了起来,她沮丧地跑到后花园。小桌子猜透了主人那点心思,追上咸宁就问:“公主可是为了常宁和画师?”“你咋知道的?”咸宁诧异。“‘瑞祥阁’里的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咸宁严肃警告:“别乱讲,事关皇室的名誉、尊严,不要粘火上身。”小桌子拍了拍胸脯,“公主放心,奴才放进肚里就是。”随后他又忿忿不平地说:“公主、画师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半路又给常宁杠去,奴才不服。”咸宁的脸一下红到了脖根,她大声骂道:“你这死奴才,本公主和画师压根儿就没有那个事。”“什么事?”咸宁拿起枯枝,就朝小桌子敲打过来,小桌子连忙讨饶,“公主消消气,奴才也是替公主打抱不平。”公主就是太认真了,想的、做的都是为了皇室的尊严、名誉,驸马的名声,而宋瑛呢?替您考虑了吗?您还是他的妻子吗?原来的咸宁在哪?若还是这样下去,奴才都觉得窝囊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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