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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个开始一生等待 / 第十二章 卑微

第十二章 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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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令男孩心中一紧,陡然间便不知所措了。沉默了良久,男孩却又不得不故作平静的转移了话题:“阿姨,我今天主要就是……来看望看望您……”
  就这样,寒暄过后,男孩告别了女孩的父母,女孩陪同着男孩去往车站,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很多:
  “我爸妈嫌家里远……照顾不过来,想要我在邻村找一个……”女孩委屈到了极点。
  “距离近有什么用?该吵架的时候,父母不一样也管不了吗?”男孩愤愤不平。
  “我爸妈说你太老实了……现如今的社会,老实的人吃不开……”
  “我爸妈说,你现在还是个学生,拿什么养家……”
  “我爸妈说你长的太一般了……”
  “我爸妈说,你父母年纪太大了……”
  “我爸妈说……”
  “……”
  说着说着,女孩的眼角爬满了泪痕,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沉默的男孩,忍不住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男孩不得不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这些我都不管,关键是你怎么想的?”男孩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不知道……”这一刻,女孩哭了,她感觉所有的梦都破碎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要不我们……分手吧……”
  对于女孩而言,一方面是生她养她的父母,另一方面是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孩,无论怎么选,都会令她难以抉择。
  “不……”
  男孩做着最后的努力:“难道,你忘了,我们经历了多少艰难,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真的舍得吗……”
  “可是……”女孩犹豫不决。
  “没有什么可是,我说过:只要你给我一个开始,我便会用尽一生去等待。”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眼神却越发坚定:“你的父母一年不同意,我便会等上一年,十年不同意,我便会等上十年……”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或者坚持不下去了,那么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前提是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假如有一天,你结婚了,而新郎不是我,那我也会选择祝你幸福……”
  “假如有一天,我结婚了,而新娘不是你,那么我敢肯定,在此之前,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我结婚,并不是因为我有多爱那个她,而是仅仅为了父母的期盼和一个男人的责任……”
  男孩处在一种爆发的边缘,可是面对女孩,他却无可奈何。只能任由那些苍白的誓言,发泄着这压抑已久的情绪……
  “我……”
  脆弱的女孩,再一次被男孩的真诚感动了,他实在是不忍再次伤害——这个曾为她付出一切的男孩……
  女孩揉去眼角的泪水,在心里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我会坚持下去的……”
  “车来了,我该走了……请你认真考虑好以后的路……”男孩转身上车,留给了女孩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在这场伤上加伤的别送别里,矜持的男孩女孩,再度错失了一个简单的拥抱和一个深情的吻……
  “傻瓜,至始至终,你……从来都不会为自己考虑吗……”
  望着汽车缓缓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女孩瘦弱的身影,在夕阳的照映衬下,勾勒成一幅凄美的画卷。
  “难道命运注定就此分离……”男孩心如刀绞,望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喃喃着:“不……不……虽然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但是我会努力的……我不能放弃……”
  一路无言,也不知过了多久,男孩失魂落魄的下了车。回到家里,男孩将自己锁在屋里,抬头仰望窗外的彩霞,思绪飘飞了起来……
  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从开始初见女孩的喜悦,到在女孩家里的紧张,再到女孩父母对自己的态度,以及最后女孩的不坚定,男孩的泪水,再也压制不住的滴落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当委屈压抑到了极点,又该向何人倾诉?
  同一时刻,女孩蜷缩在被窝里,早已泪流满面,她不明白,为何这份爱处处充满了艰辛?为何爱一个会如此的痛彻心扉?
  “爱过方知情重,醉过方知酒浓,情到深处必自苦……”
  那一晚,同一片天空下,两个人却心碎的彻夜无眠!
  第二天午后,女孩打电话给男孩,声音里充满了平静:“今天……我爸妈……让我去相亲……”
  “然后呢?”闻言,男孩莫名的烦躁起来,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我……”女孩将语调拉的悠长,直至电话那头男孩的呼吸越来越重,才继续道:“我没去……以后也不会去……嘿嘿!”
  “乖……”男孩松了一口气,他瞬间就明白的了女孩的心意。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刻意的讨好,一个浅浅的微笑,足够融化所有的不快。
  男孩女孩的天空,再次恢复了往昔的晴朗。那每一次的伤痛,都会让彼此的爱更加深刻,两颗心也随之缓缓融合……
  就这样,假期结束了,第二年的学业随之开始,男孩依旧在淄博,而女孩却去了SH。
  两个人,继续进行着这场相隔两地的恋爱,他们每天仅仅靠着电话短信联系,那些苍白的语言维持着彼此的思念。
  而最幸福的是,莫过于每次假期里的见面,然后浪漫……然后离别……然后再度回味……然后直至下一次见面……
  时光飞逝,转瞬间又到了一年的年末。繁华过后,男孩再度踏上了,去往女孩家里的客车,厚着脸皮又一次来到了女孩的家里……
  女孩的父母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给男孩脸色看,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语,在一番不失礼数的款待过后,便没有了下文。
  和去年的囧样相比,男孩成熟了不少。有了上次的经验,男孩女孩不再着急,一番客套的告别之后,男孩回到了家里,内心充满平静,期待着一个收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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