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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马小翔少年事件簿 / 第二章 婆娑之旅

第二章 婆娑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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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一夜过去了,列车经过了无数个小站,终于咔的一声停住了。
  清城站到了,马小翔随着人流走出小站,天色刚放亮。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确实比大城市舒畅得多。环顾四周也没有高大的建筑物遮挡视线。
  下一步去哪儿呢,也不知道阿楠家的具体位置,只知道他家在一个叫婆娑寨的地方,干脆就去那里吧。
  正巧此时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来搭讪,马小翔说了地址便上了车。车子刚开始在柏油路上行驶着,大约过了一小时便行驶在了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之上。
  马小翔打开车窗,这是一个阴冷的日子,应该是刚下过雨,地面湿漉漉的没有灰尘,周围的建筑物还保留着比较原始的神采,有很多木质的小楼。
  “到了。”
  马小翔走下车子,看见了一片绿色的树荫,一排排木质阁楼与树木交相辉映,给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所谓的寨子并没有寨墙,也没有寨门,只是一个地理上的称谓。马小翔顺着大路走进去,此刻正值午后,似乎人们都在午睡,一路上未见什么人影。
  正走着,路中央却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建筑物,看似一尊青石雕像,比四周阁楼高出数米,这雕像四肢短小,肚皮滚圆,肉体丰满,想必是当地的一个图腾。
  马小翔绕过雕像继续前行,刚走两步,忽觉脑袋和脖子热乎乎的,用手一摸全是水,回头一看,原来那雕像后面被挖空了一大块,上面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冲他撒尿呢。
  马小翔气不打一出来,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坏啊,你家里人怎么教你的?”
  那孩子身材瘦小却像猴子一般敏捷,嘿嘿笑着从雕塑上跳了下来,足有四五米,落地却丝毫没有声响。
  马小翔心想,这孩子莫非是什么精灵童子,转念一想绝对不可能,便问道:“小孩儿,这里是婆娑寨吗?”
  小孩眼珠转了转,道:“是啊,以前咋没见过你啊?”
  “哦,我是来找人的,你知不知道阿楠的家在哪啊?”
  “阿楠?”
  小孩听到这句话似乎有点不自在,挠了挠头,一摆手,道:“跟我来吧。”
  马小翔跟着小孩走着,没料到那小孩越走越快,到最后竟飞奔起来,马小翔只好也奔跑跟随,但随即进入了小路,树林茂密一时难以辨别方向,结果三两下就把小孩跟丢了。
  马小翔在树林里转了几圈却找不到出路,心想,竟又被那小孩捉弄了。
  一阵鸟叫声传来,马小翔隐约看见远处有东西向自己缓缓移动,定睛观看,原来是一头老牛,上面还坐着个人。马小翔迎上前去,准备问路。走到近处,他一抬头,立刻惊得目瞪口呆。
  “阿楠?是你?”
  牛背上坐的这人是个女子,身穿青衣,头上围着花色的布点缀着五彩的头饰。刚才的那个小孩正坐在她身后,抱着女子的纤腰。
  “就是他找阿楠姐姐!”小孩对女子喊道。
  “你是?”马小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分明是阿楠的容颜。
  那女子看着马小翔。说道:“你是何人?找我姐姐有什么事?”
  马小翔这才反应过来,阿楠曾提过有一个孪生妹妹,不同之处乃是这妹妹耳垂上有一黑痣。但此刻女子长发披肩,盖住了耳朵,何以能区别开来。
  马小翔知道这是阿楠的妹妹阿梓,便想她讲了此行的来意。阿梓闻听面目上带出一丝不悦,道:“我姐姐已经死了,你来也没有用,还是走吧。”说罢调转牛头就要走。
  马小翔忙跟上前去,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最后说:“阿梓,你姐姐的死不是那么简单,作为她的家人,你也应当为她找一个真相。”
  阿梓听了马小翔的一番话,心中有些犹豫,便对马小翔道:“那你跟我来吧。”
  半小时后,他们走出了林子,来到一个宅子前。阿梓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宅子不大,一个老头走了出来,看见了牛上的孩子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叫道:“活佛驾临,有失远迎。”
  小孩嘿嘿一笑,道:“平身”。
  马小翔深感奇怪,竟然还有这种礼仪,这孩子难道真的是活佛转世?
  阿梓把马小翔介绍了一番,老头只是点点头,把他让进屋中。马小翔看见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老头说:“阿楠的妈妈受不住打击病倒了,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纯粹,但既然你来了,我也不再苛责你。”
  当马小翔想进一步了解阿楠的事情时,老头摆摆手,道:“现在没时间,我要先款待活佛,在天黑前还要把活佛送回寺里。”
  款待小孩和马小翔吃了饭,老头嘱托阿梓带上小孩出发了。
  二人走后,马小翔终于有机会和老人谈话。
  阿楠父亲倒上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阿楠有个男朋友,她说你对她是不错的。但是有些事你却不该做。”
  马小翔道:“老人家,我知道你说的,但是我发誓,我确实没有和阿楠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她怀孕的事,我也很疑惑。”
  “是吗,不是你的?”老人紧皱双眉,“阿楠也从没说过是你的,问她是谁的,她从来不回答,自然地都认为是你这个男朋友的了。”
  马小翔点点头,道:“我想就是让阿楠怀孕的那个人害死的阿楠,我就是想问问您是不是知道阿楠在家的时间,有没有和谁联系过。”
  老人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这个是没有,她一直在床上休养,有人看着,没外人能见她。”
  马小翔见问不出什么,便转开了话题,问道:“请问,刚才的孩子是活佛,这个我不太懂。”
  老人道:“你别小看他,这孩子可是我们寨子的守护神。”
  关于活佛,老人讲了一个故事。
  婆娑寨并不是一个孤立的寨子,寨子的四周被四个寨子包围着,分别是缘觉寨,菩提斋,提婆寨,曼殊寨。
  而婆娑寨处于这四个寨子的中心,这五个寨子同心协力,抵抗外敌。婆娑寨处于中心位置,地位相对其他四寨相对要高。
  据传,三百年前五个寨子尚未划分,当时有淫邪妖风入寨,寨民莫名其妙发疯作恶,官府派兵驻扎,竟也染上污秽之物自相残杀起来。
  后来,官府觅得五位高僧前来驱妖,月圆之夜五大高僧联合做法,竟让那妖魔一个个现了真身,从寨民的口鼻之中钻了出来。妖魔与高僧大战一晚,败走逃亡,而五位高僧中的大师兄也因精力耗尽而亡。
  事后,为了奖赏驱魔高僧,官府将原先的大寨划分五个小寨,中心名曰婆娑寨,建大师兄雕塑,其余四寨供四位高僧讲佛传道。这就是五个寨子的由来。
  为了纪念大师兄,官府在婆娑寨选出了转世灵童,名曰“先尊活佛”。而后来四寨的高僧圆寂之后,各寨也都有一套自己的转世系统,如今每个寨子都有自己的活佛,作为寨子的精神领袖。
  上一代“先尊活佛”圆寂了,转世灵童就是你见到的孩子,虽然生性有些顽皮,却是我们寨子的精神领袖。
  五个寨子起初都是尊奉“先尊活佛”为首,但后来渐渐地变成了每五年论一次道,由胜出者做领袖。再过几天就是论道的日期,其他四寨的活佛都是成人了,想必这一次婆娑寨的领袖位置要易手了。
  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下来,马小翔只把这些当做民间传说来听,但也觉得津津有味。
  猛地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老少二人一惊,见进来的人正是阿梓,她身上满是泥土,胳膊似乎还受了伤。
  阿梓见老人,喊道:“活佛,被人掳走了!”
  老人闻听此言,立刻起身,从屋中拿出一个竹筒模样东西,立在院中空地点燃引信,砰地一声直冲云霄,一个硕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不多时,四面八方响起了脚步和议论声,人群都集中到了宅子四周。
  人群中有人高喊:“寨主!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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