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一家门店

　　第十五章：第一家门店
　　怕他们三个不懂，刘雅对白撤三人解释说道：“高广深的师父是徐师傅的师兄，所以师叔、大哥的乱叫，这里既有渊源，也有取乐的成分。”
　　白澈：“对啊，工厂里也有师父、弟子的传承关系。”
　　刘雅：“可不，工人都很朴实，对师傅虽然不像什么武林门派似的，待师如父。也是要尊敬一辈子的。”
　　黄连大喝一声：“美娜，赶紧叫我师傅。”
　　美娜一阵糊涂：“为啥？”
　　黄连激愤道：“为啥？你分割猪肉是我教你的，还不叫师父？”
　　美娜恍然大悟：“切——，这也算？”
　　黄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赶紧的！”
　　美娜一吐舌头，又对他一呲牙。转过头去，割一小片羊肉放进嘴里，美美地嚼着。现在美娜的刀工很厉害，一刀下去——羊肉飞薄。
　　大家意识到美娜是白澈的小情侣，也都很关照她，没人灌酒。
　　况局长问道：“小白，前天家电商场着火对你们没什么影响吧？”
　　白澈：“况局长，家电商场是晚上着火的，早晨看到时候，已经落架了。挺惨的，听说连打更的两口子都烧死里边了。”
　　黄英杰笑道：“什么两口子？是男的打更，女的去搞破鞋，气的那女的丈夫倒汽油给点着了！点火的已经投案自首了，这是铁案！”
　　大家没有人惋惜死的，反倒惋惜点火的。何必呢，出了气，搭上自己一条命，何苦来哉。
　　白澈突然问一句：“况局长，您知道家电商场的四间房子，是谁的么？”
　　“怎么，你感兴趣？”况局长向上推推眼镜。
　　“那个位置可是不错的，就守在东市场门外正街，虽然不是主要街道，人流量可是最高的。”白澈眼里闪着光。
　　刘雅：“其实那里人是不少，却不适合卖家电。都不如卖调料更符合地段。”
　　况局长：“那里本来是供销社的房子，租借给百货公司卖家电。打更的却是供销社硬塞的下岗职工。这回着火供销社索赔，百货公司说是供销社的职工犯错导致纵火。两家正打得不可开交。”
　　白澈听得火热，将来的地皮价格可是翻着翻的往上涨。如果趁机买下房子可是大大的赚了。
　　白澈眼睛放光说道：“况局长，有没有可能买下来呢？”
　　况局长：“现下烧的只剩个架子，你要它划算么？”
　　“划算！”白澈斩钉截铁说道。
　　况局长：“你打算用什么条件？供销社的下岗职工可也不少的。”
　　白澈：“没关系。下岗职工我可以录用。我的条件是作价五万，房照过户我名下，可录用下岗工人五人，不过我们有考核与调换的权利。还有就是五万房款只能每月支付5000元，自房证过户完毕开始，分十个月支付完成。”
　　况局长：“你真精明，那个地段，光地皮也要十万以上。不过能安排五个下岗工人，也算合理。还正赶上百货公司与供销社扯皮不清，可能性很大。还有，你要是定下来，决心要买，我向县委王书记打个招呼。他能帮你达成所愿！”
　　白澈：“况局长，那可是太感谢了！”
　　况局长：“说句话而已......”况局长似乎又想到白澈的爷爷救过他们的壮举。况局长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这个朋友值得交！三十一、二岁的正科级干部，在县城也算凤毛麟角的人物。
　　白澈没想到，况局长的工作效率还很高。次日下午，黄英杰就来找他，说是见县供销社张主任。
　　县供销总社就在老百货站院里。张美玲是一位老主任，五十岁以上，身着朴素，胖墩墩带着花镜。
　　白澈进屋时，她正在拿着透明胶布，粘桌面的厚玻璃。
　　看来黄英杰是熟悉张主任的。打趣道：“您堂堂大主任，一块玻璃而已，裂开四五块，何必呢？换一块不就得了？”
　　“小黄，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每个月开工资，我都像是扒层皮。难呐。你们先坐，我马上就粘好了。这个必须粘上，要不一碰就一个血口子。”张主任是个不厌其烦的人。
　　寒暄过后，白澈将自己的条件叙述一遍。
　　张主任：“上午，小黄跟我说过一遍了，基本不差什么。我给省总社主任打过电话，他知道这里着火的情况。昨天刚刚来看过。主任的指示是，五万可以，安排职工要10名，可以由你选择录用，必须录用满15年。否则，我们有权索赔不足部分工资。”
　　白澈沉吟半晌，说道：“10名可以，第一我们有权调配录用人的岗位和工作地址，第二这些个人分两批批上岗，合同本店开张先录用5人，一年内其他店开业，再录用5人。正式上岗才有工资，不过都可以按15年核算，这个根本不动。”
　　白澈一边说，张主任一边写，最后将一张工工整整的楷书文字递给白澈。
　　“好漂亮的楷书！刀凿斧刻一般！”白澈禁不住大声感叹。
　　“呵呵呵。文字好不好看不重要，条件细节才重要！”张主任被人夸也很开心。
　　白澈：“我看过了，条件基本一致。不过还要强调一下，房照过户变更成我名字以后，才开始每月支付5000元。公家变更为个人的比较麻烦，没有这个做前提，其他条件都没用，我要求做公正。而且翻盖肯定要加宽，长已经是到边了，不能动。宽要由原来的十米增加到十五米。要体现在房照上。”
　　张主任又加上一些文字，再递给白澈看。
　　白澈看过，道：“这回行了。”
　　“好，今天就到这里。我要去省总社汇报！”
　　两天之后，合同签订。半月之后，房照拿到白澈的手里。代价是第一个月的5000房款。
　　三个人站在烧落架的三间房子跟前，一起发愁，找谁来翻盖装修呢？
　　黄英杰带来一个人，县第一砖厂的销售科长石涛。
　　“您这里有建筑队么？”
　　石涛微笑道：“兄弟，我这里没有，县建筑公司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