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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震惊县里的正邪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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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庄园帮三次对付校外青年打架在学校闻名,但其实他们的学习并没有耽误,事实上,他们一直都很踏实的在学习,三次都是对方在挑衅。
  六儿天生就是学武的料,喜欢孙子兵法,对读书兴趣一般,因此平时下课后基本也没怎么看书,一有空就喜欢到郭爷爷那里练武,因此即便同样的招式,在六儿那里耍出来威力就要大些,比如飞刀,其他小伙伴能做到准已经很难,但六儿不仅准,还能做到入木两三厘米,天生异力,但课本成绩一般在七八十分。
  刚子性格沉稳,善于思考,这点反应在他身上就体现为功夫和学习都很扎实:功夫不如六儿用心多,但学习综合成绩却在庄园帮中是最好的,各门功课都好,尤其擅长物理,基本每次都考95分以上,长期名列前三。
  洪亮非常佩服刚子,经常主动请教,比较爱学习,成绩也属于中等。
  小伟是公认的最踏实的人,凡事具有一根筋精神,各科都还可以,略逊于刚子。
  阿城在小学属于他们几个学习中的领军人物,一直被村里大人老师们看好,结果到中学后,突然偏科起来,语文长期独霸学校文坛,多次获得过县里、市里的作文大赛一二等奖。由于他的作文长期在学校显著位置的黑板报上刊登,因此他的名声对于庄园帮而言,有另一个意义。
  至于二狗子三莽子和元吉,老师当面都说“能顺利毕业就不错了”--------有时你也不得不佩服有些老师敢于说话。
  但就是这样一帮好学生,马上就要被逼得动用火药枪自卫。他们从小习武,肯定是感觉到了巨大危险,不然不会动枪:事情确实十分严重!
  秦兵的消息果然来了,惊人之极:蔡天霸见到四大金刚亲自出手居然没讨到任何便宜,非常吃惊,加上小马仔、亮娃们的添油加醋,活脱脱把六儿他们说成了专门和他们抗衡的势力。
  作为老大,手下眼巴巴望着自己,蔡天霸觉得不出重手就难以令手下信服,而且,他也担心庄园帮势力一旦大起来,肯定会威胁到自己在当地的黑老大地位。
  蔡天霸毕竟是老大,做事还是要谨慎一些。他先了解了几次失败的原因,基本知道了六儿们的情况:会一定功夫、从小团结、上下学集体行动。了解之后,蔡天霸不禁对这个庄园帮心生敬意:这可是一帮中学生啊,居然屡次令自己这些久经打架的手下无功而返!
  “要必胜的话,看来不动用火药枪是不行的。”在一阵商量之后,蔡天霸做出决定,这个决定让秦兵非常震惊,因为动枪对于蔡天霸也是少有的,上一次还是为了和江南一帮地痞黑吃黑抢地皮,就是那次,秦兵用棍奋力帮蔡天霸挡了砍向他后背的一个大砍刀,由此深入核心层。
  蔡天霸不轻易用枪,不是他心肠软,是因为用枪招来的公安局重视程度大不一样,对他的危险太大了。
  蔡天霸不会没想到这个,他接下来的安排是:“你们四个(四大金刚)每人把枪带起,另外多喊些兄弟,动长刀,具体行动时间等你们安排好了再给我说。”
  他没打算亲自出面。
  秦兵受了委托,已经知道了老表孔圣人和庄园帮关系极好,连夜赶到孔圣人家报告了这个惊天消息。孔圣人惊讶之极,万万料不到对方出手如此狠毒,不敢有丝毫耽误,连走带跑赶了1小时夜路到达庄园,把这消息告诉了六儿们。
  “这消息可靠吗?”刚子问。
  “是秦兵亲自告诉我的,应该没错。唯一不清楚的是对方没有确定时间地点。”孔圣人答。
  “不能等他们确定时间再准备,那时就晚了。”六儿似乎意料之中。
  二狗子三莽子们虽然没有主意,但个个都喊“怕个锤子”。
  “大不了我们也去弄枪嘛。”阿城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弄枪?”大家齐刷刷的把阿城盯住。
  “是撒,弄枪。”阿城肯定的说,“你们想啊,对方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枪?还不是怕打不过我们。枪,基本是他们最核心也是唯一的信心来源。”
  “你的意思是,对方知道我们也有枪的话,就会打退堂鼓?”六儿问。
  “不一定会打退堂鼓,但一定会气焰大减,”阿城随即说了句让大家都由严肃转笑的话,“流氓的身体也是肉做的,他们的底气都是虚的。”
  二狗子三莽子最先说要得要得,哪个怕哪个。
  “搞枪犯法得嘛。”刚子虽觉得阿城主意好,但毕竟“后果不一样”。
  “犯法和丢命,你选哪样嘛。”阿城一点都不慌,说没那末严重:首先我们是被迫还击,装散弹的话威慑力大但不容易致命,我想我们最多是非法持有枪支的正当防卫。而且,我们必须先报警,警察来阻止了就不说了,不来我们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接着这个渐渐以观点独特引起大家关注的阿城再说了一句话让大家多年后都铭记在心:“好人绝对不能是善良一种模板,正义应该显示出力量。我们虽然不是执法者,但有保卫自己人身不受侵犯的正当防卫权利!”
  正是这句话,说服了六儿和刚子,统一了庄园帮用枪抵抗的行动思想。
  接下来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在对方报复之前找到枪。对于这帮已经初入社会的小青年来讲,这已经不算好大个问题:大足可以买刀、人和可以买枪已经是当地人公开的秘密。只要给钱,一周内必定搞到枪。
  人和,一个农村人赶集镇的繁华场子。通过小伟他哥的熟人,很快就联系上了卖家。对方见是熟人,也不回避也不乱喊,直接就开出价码说要干就干不干算求了:单管单发火药枪250元一把、双管双发火药枪450元一把,钢珠等散弹50元一斤,算是优惠。
  这已经比市场价低了。六儿他们东拼西凑,勉强只有三把双管的钱。
  “起码也要五把嘛,不然被对方围到打就不管用了。”在分析了形势后,孔圣人说,“秦兵透露说,蔡天霸动用火药枪一般都起码是五把以上,以量取胜。”
  这个大家其实都晓得,多总比少好,但钱是个问题。
  “找二娃怎样?他中途退学做生意了,有点底子。”三莽子突然说。
  “二娃?怕不得行哦。”六儿担心说,“他怕还在记我的仇。”
  “也不一定,好歹我们都从小长大,这次事情重大,也许他会帮忙。”刚子想了想,说我觉得这还是个办法,我和小伟去找他。
  二娃在家里支持下,已在江对岸的上清寺转盘处开了一家面馆,黄金地段,生意相当不错。一年没见,一见刚子和小伟,二娃高兴地过来拉着他俩,说你们是屋头第一起来看我的。
  刚子听得很仔细,他说的是“屋头”--------庄园帮的人其实骨子里都觉得自己是一家人。
  问候寒暄之后,二娃先开口问了:“我退学后,听说你们名声大了,但也得罪了一些杂皮,现在怎样?”
  刚子把六儿打小马仔和白毛被打等情况大致讲了讲,直把二娃听得一会佩服一会担心。
  “今天我们找你,就是遇到了大麻烦需要你帮忙。”本来刚子还想多说点,探听下二娃的态度,小伟等不及了,单刀直入。
  “说嘛,需要我做些啥子。”二娃一副愿意帮忙的态度有些让二人意外。
  “我晓得,今天六儿没来,肯定是因为那个事情怕我记住的。”二娃见他们如此表情,感慨的说,“其实那时还小,不懂事,我一直把你们当真朋友,像亲兄弟一样,只是你们忽略了我。现在有机会帮忙,我肯定愿意。”
  当刚子他们把3000元现金带回去的时候,大家都说这个二娃不愧是我们院里出去的。六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二娃在外头忙,我们抽空还是该走动一下,帮他看看他的父母爷爷。
  5把单管、5把双管,整整10把枪,充足的散弹和火药,在小伟哥哥的加紧催促下,只用了四天时间,全部交到了他们手中。
  四大金刚浑然不知,但他们并不是白痴,他们也多次“研究”报复办法,什么上学放学路上拦截、冲进学校都想过,都被一一否定-------他们倒不是怕伤及无辜,他们是担心人多了不容易打中目标,而火药枪要重新上药是很麻烦的事情,这帮学过功夫的庄园帮完全可能在他们换火药的时候反扑把他们打翻。
  通过亮娃一帮学校里的烂仔了解到,这庄园帮确实不是等闲之辈,简直是处处提防,上学放学路上一般都五六人成一组,连上厕所都起码两三个一路,二狗子也不再一个人在教室睡觉了!
  但打听到一个消息:庄园帮里的小伟已经“脱离”庄园,随父母和哥哥住在庄园河对岸修建的新房屋,对他们有利的是,周围只有两家人。
  “就从他下手!”白毛得意洋洋,“庄园人太多不好整,农村锄头铲铲的又多,弄不好我们还要吃亏,只要我们一打小伟,还怕他们不来送菜?”
  送菜是地方语,就是被对方硬吃的意思。
  “好,就这周六上午杀过去!”四大金刚商量好后,马上报给了蔡天霸。老大正抱个妹儿在沙发上抽烟,吐了个烟圈幽幽的说:干脆你们把话放出去让他们听到,不然到时那里没人也不能打老的,扫了兄弟们的兴,给老子记倒,不要动不动就把人搞死了,打了就快走。
  于是秦兵意外的没有任何风险地把这消息告诉了孔圣人,相当于提前一天知道。六儿他们已准备妥当,听到这消息,反而踏实了:该来的就早点了断吧。
  按照原计划,孔圣人负责在头天就报了警。派出所民警做好记录,告诫孔圣人们千万不要乱来,明上午他们派出所一定会出面制止。
  只是派出所的民警们不懂得六儿们坚持硬来的苦衷:这次制止了,四大金刚们一定还有下次!
  庄园帮已经逐渐长大了,他们要树立一个威信,就是让对方明白:欺负我们就是自找苦吃!
  六儿尤其不能容忍这种“杀到家门”的做法,他说这是人家把你藐视到极点的侮辱:侮辱了你的生存、侮辱了你的自尊、侮辱了你的家人!必须让这样的人感到对正义的恐惧!
  大家本来就没一个害怕的,听了六儿这话,更是热血沸腾:对,我们就是要以正压邪!懦弱给自己看?家人看?还是成名后给历史看?
  思考再三,当天夜里,六儿独自来到郭爷爷那里,他决定应该把这事给郭爷爷讲。
  郭爷爷静静的听着,一口一口吧着叶子烟,并没有六儿想象中的会让他愤怒责怪。
  “确定是明天上午?对方有枪?”郭爷爷非常平静。
  “肯定是的。爷爷,你好像早知道了?”六儿好奇的问。
  “嘿嘿,小子,你知道的事情还太少呢。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郭爷爷没有正面回答,却在这时候想起讲故事。
  故事说的是朝鲜战争,有三个要好的同村青年参加了赴朝志愿军,在一次高地争夺战中,他们相互掩护冲击,与敌人展开激战,高地一天内几度在敌我中易手。最后援军来时,就只剩下三个好友。活下来的人已经不再畏惧死神,看着战友的遗体,心里充满了对邪恶的憎恨!
  “爷爷,您就是里面活着的一个吧?”六儿猜道。
  “对,我就是其中那个活着的战友,明天我和你们一起教训那帮小子!”郭爷爷摸着六儿听呆了的脑袋,坚毅的说。
  第二天。那帮半截幺儿(当地语,形容16-20岁之间的不法暴力青年)居然也起了个早,从各处汇集集结完毕到摸到小伟家外1000米处,居然只有9点钟,可见四大金刚也非完全懒散等闲之辈。
  比预料的人数要多,仔细一数,一行人浩浩荡荡居然有四五十个人,服装各异。乍一看,看不出对方带了家伙,细看就会发现,这帮人要么腰上鼓,要么背上鼓;小马仔走在最前面,四大金刚走在中间。
  郭爷爷果然不同凡响。在他的布置下,一切都在预料中,并在早上8点准备妥当,静等贼人“杀上门来”。
  郭爷爷说“地形对胜负太重要了”,实地布防之后连说“太好了太好了”:要进小伟新家的那个小村,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狭小的石板路可以进来------而且这个石板路的左边是500米深的土崖,右边又是30米高的丘陵,也就是说再多的敌人进来,都只有像糖葫芦一样个个的排队鱼贯而入;另一条路更是难,就是介于庄园和小伟家之间的那条河,中间只有一个跳蹬桥可以过--------从跳蹬桥过,必然要经过庄园,因此郭爷爷断定对方不会走桥。虽然如此,依然在那边派了庄园的岗哨,以防万一。
  在郭爷爷指挥下,庄园帮此刻20名重兵埋伏在30米高的丘陵上。所有火药枪已经填好弹药,砸人的石头每个人面前都准备了一大堆;小伟家的院子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埋伏了30多位庄园壮汉--------他们将在对方火药枪消耗掉后冲杀出来。
  事情果然出现意外,民警居然还没来。
  走到靠近六儿们埋伏的丘陵50米处时,四大金刚突然停下了,招手把小马仔叫过去,似乎在问什么。小马仔随后点头,并用手朝小伟家的方向一指。
  四大金刚太大势了,他们自以为出动了自己都很少带的规模人手,一定会把对方吓坏,因此虽然仰头看了看丘陵和现场地形,也毫不迟疑的继续前进。
  按照事先先警告对方的安排,郭爷爷在对方距离丘陵30米的地方喊了一声“放!”,三莽子的单管火药枪率先朝天打响,在农村的清净的空地上显得异常刺耳。
  那帮人闻声立即慌乱起来。“大哥,对方在上面,他们有枪!”走在最前面的小马仔脸吓得煞白,撞翻了一个同伴后跑到四大金刚面前报告。
  “怕个锤子,我们也有枪得嘛!”四大金刚老二光头说。四大金刚毕竟不是吃干饭的,在紧急商量几分钟后,白毛迅速招呼兄弟伙们镇定。白毛对手下们说,对方是虚张声势,估计最多两三把枪,不然为啥不等我们到他们枪下了再打?你们放心,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枪,还怕他们?给老子上!
  说罢四大金刚亲自带头,六把火药枪全部走在了前面,小心翼翼朝丘陵摸过来。
  “郭爷爷,你这招真灵,对方六把枪全部亮出来了,我们占优势!”六儿趴在郭爷爷身边,笑呵呵的小声说。
  郭爷爷说你娃是当军人的料,这正了都还笑。眼看着四大金刚们在贴着丘陵脚跟走,增加了打击难度,说了声“还有点小聪明”后,马上叫大家等对方靠在正下方时就准备扔石头和就地就有的硬泥土。
  入侵的四大金刚们刚刚摸到了丘陵正下方,正在暗自得意准备加速跑过时,突然上面的大小石头如雨般砸下来,一时间,哎哟声、喊妈声、哭声混成一片。
  郭爷爷喊了声“好了!”小伟狠狠的扔下了手上的石头。
  对方连扑带爬迅速退回到30米外。
  六儿站出来喊话。意思是如果你们愿意就此打住,从此不再惹麻烦,我们就放你们走。
  “放我们走?”白毛望着六儿恨恨的说。虽然左手挡石块时出了点血,但并无大碍,这话严重刺激了四大金刚尤其是白毛。在他们的判断中,他们的优势还没发挥出来,谁放谁走还难得说!对方这么说是在拉虎皮扯大旗。
  但眼下,人家在上面,自己手头的枪和兄弟们手头的刀棒派不上用场,急死人了!
  “把小马仔喊过来,这个瘪三狗日的遇事就晓得跑!”白毛突然发现一直在身后的小马仔不见了,怒冲冲的吼。
  小马仔听说大哥发火,怕兮兮的赶过来。白毛一脚踢去,正欲发飚,光头老二把他制止住,问小马仔:“你在带路,应该熟悉这里撒?”
  “也不太熟,我来探过两次。”小马仔摸着被踢痛的脚说。
  “那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绕过这里?”
  “我看这里的人进出都从这里走,好像是唯一的路。”
  “我现在没有问你大家常走的路,比如土地什么的都可以走撒,只要能绕过去不被他们石头砸到就好办了。”
  光头又对其白毛们说,只要不再高度仰视他们,我们的火药枪就可以发挥威力!
  “好像从左边水田过去,是他们后面,但我不晓得有没有路。”小马仔想起那次来探路时,看到一个老农在左边水田犁田,方向就在这丘陵的左后侧。
  “你个批傻儿,在农村哪里不是路?”光头一声令下,“向左边走!”
  左边确实能上去,确实能绕到六儿们后方。
  但这也在预料之中,埋伏在家周围的壮汉按计划调配过来20个,郭爷爷知道:从这边上来,就意味着对方可以用火药枪了。
  果然,四大金刚以最快的速度向他们冲来,最前面的,正是六个火枪手。
  庄园帮居高临下,凭借40人和呈45度的俯视角形成绝对优势。
  进攻到50多米处,六儿扬手一扔,白毛再次被一块鹅卵石砸中前额,连“啊”声都没来得及出就当即晕倒在地休克。要说这家伙也够他妈猪坚强的,一分钟后被摇醒,还跟没事人一样,气得他立即用手里的双管火药枪朝上面先开了一枪,用力向后喊了声“快上!”
  在30米左右的时候,郭爷爷叫5把双管全部对准人对方拿枪人开枪-------这个距离是威慑距离,打着一般也不会太伤人。
  随着五枪齐发,巨大的火药枪声音彻底震惊了白毛们,赶紧就地趴下,紧接着他们又感到东一块西一块石头落在他们身上,如果是大石头,他们早没命了。
  “老二,他们手里至少有五把枪,趁他们还来不及填弹药,我看得赶紧冲上去!。”白毛鬼精鬼精的。
  “好!大家给我听好,对方正在填火药,快冲上去打!”光头他们爬起来冲后面的小弟喊话。带头再次冲上来!
  冲到20米的时候,四大金刚不再顾忌,一股脑把邪恶都集中在火药枪上,对着那一个个冒出的脑袋纷纷开枪!
  “狗日的还敢拽!”六儿抬手就是一枪,散弹打中了光头的下腹,光头啊的一声就滚到了地上。白毛见状气急败坏,大吼一声“把剩余的子弹全部瞄准了放枪,全部攻上去!”
  随即,白毛们砰砰抬手把五把双管中的剩余子弹集中发射到对手埋伏的地方,趁六儿们忙着埋头躲避,快步冲了近10米!
  “砰砰砰!”随着三声枪响,冲在最前面的三大金刚全部被散弹击中,惨叫着倒下往坡下滚去。刚子、小伟、阿城从小喜欢弹弓打鸟,阿城曾经单弓把20米高大树上的云雀打下,今天这么近距离的枪射,对于他们是小儿科。
  “冲!”随着郭爷爷一声令下,早已咬牙切齿的庄园壮汉们一个个舞着锄头铁铲,腾地跃起如猛虎下山般扑下去。
  此时,埋伏在小伟家附近的村民早已发现着仗打不过去,也舞着长短锄头扁担如狼般高吼着掩杀过来!
  那场面、那气势,郭爷爷后来说“真的有点总攻的味道”。
  这帮烂仔平日里完全习惯了欺负人,几时见过这种大阵仗?完全发懵,眼看着两边即将冲杀过来,慌忙向后逃跑。顾不上走田坎,深一脚浅一脚的跨进水田里抄捷径躲避。
  四大金刚全部受伤,还没有走到水田处,就被捉住了。二狗子冲着逮住他们的幺爸喊:幺爸,他们就是欺负我的四大金刚。
  接着就听见了4次扇耳光的声音。幺爸蔑视的说:就你几个花花儿,也敢称狗日的四大金刚?也敢欺负我们庄园的人?!信不信老子一锄头敲死你个狗日的?
  平日骄横跋扈的四大金刚没人敢发言,听见幺爸的狠话,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大伙追了两百多米后没有再追。一点数,捉住了7个人,加上四大金刚,一共11个。在郭爷爷事前叮嘱下,对方没有一个人是重伤,被枪伤的四大金刚也无大碍,主要是肚子、手臂被散弹击中,其中一颗砂子打进了老三的左脸,流血流在明显处。
  此时,距离战斗开始时间只过了4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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