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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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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虎子还在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尴尬局面,叶羽便已经替他解决了。
  伴随着熊子话音刚落,叶羽的身影就慢慢消散开来,快的在原地留下一片残影,虎子只见眼前一团黑影掠过,那是叶羽运动的轨迹,然后,就听见一声闷响,身高近两米的熊子已经高高的倒飞而起。
  腹部凹陷的区域使得熊子身体看上去被打成弓型,在天空徐徐滑落。紧接着,熊子庞大的身躯与大地来了一次猛烈撞击,尘土飞扬,泥沙满天……原本气势昂扬,战意风发的熊子此刻躺在了地上。叶羽,则一脸淡然地站在了熊子刚刚站立的位置。
  “咕……”虎子觉得今天见证了太多的不可思议,不止传闻中的王之气息。
  光是眼前的画面,就让虎子大感吃不消,作为副队长,熊子的实力是整个猎兽队最强的,这是猎兽队中的一致看法。
  但是,就在短短一瞬间,整个村子最强,瞬间就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已经有着心里准备,叶羽的实力肯定远远高于熊子,但是也未曾想到二人的差距这般之大。
  要是在之前,谁这么跟虎子说,有人能把熊子一招打到地上吃土,那虎子肯定会狠狠地将他的脑袋摁在地上吃土,毕竟,熊子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
  “熊子大哥,不是让我帮他练练么?”叶羽一脸茫然,像是陈述着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虽然这也是他修炼老邋遢功法以来,第一次出手与人打斗,准确地说是化为人形之后的第一次战斗……
  不是他不想,听着老邋遢吹嘘过他多英明神武、绝世风姿,动辄与人武斗鏖战,叶羽也想着在出森林的路上与一些兽、妖战斗战斗,检验检验自己的实力……可当把这个想法传达给小菊的时候,却换来了小菊一阵嗤笑……叶羽不清楚什么意思,因为小菊是跑到很远的地方发出的长啸……
  所以严格意义上而言,这次听到对方的要求之后,叶羽也想尝试一下自己的武炼水平……毕竟,今后要用到的地方估计会很多。
  只是不清楚具体应该如何武斗的叶羽,仅仅是调动自己身体的本能去进攻,听过熊子话后,他仅仅下意识的只想着如何让自己的拳头打到对方身上,并未曾想自己动手之时对方竟然连反应都无法反应过来…………不过好在,叶羽并未调动身体内的那股能量,因为叶羽感觉,如果调动身体中的能量,自己出的拳能更快,更有力。
  “兄弟好身手!不愧是巡城的人,我服了!”远处,从地上爬起来的熊子跌跌撞撞的靠在墙上,但是没有半点怨言与怒气,虽说地上的尘土和擦破衣服让他此刻看起来更像一个流浪者,另类无比。
  “真他娘的痛诶,谢谢兄弟你手下留情”直爽的性格让熊子恩怨分明,对叶羽强大实力表示认可。同时一脸幽怨地望向虎子,那表情像是在说“你丫的为什么早点不说对方实力这么强”
  虎子懒得理这个蠢货,向叶羽道“公子,二狗子受伤一事我得向村中汇报一声,你先在村子周围走走,我等下再与你详说有关进城采购事宜”
  “你也不用老是叫我公子公子的,就叫我叶羽吧”叶羽挥挥手,示意虎子自己知道了,也遂了自己正想到处看看的心愿。
  “那叶羽……不,叶公子我就先过去了,有什么吩咐,你可以找村子的守卫队,他们自会通知我。”说罢,虎子示意了熊子一眼,先行离去。
  “叶兄弟,那啥,你随意看哈。村里有啥问题,直接报我陈文熊的名字就行!我先过去看看狗子。”熊子显然被揍了一顿之后很老实,不敢单独和叶羽呆一块,随意找了个借口也匆匆离去。只是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叶羽一眼。
  二人离去后,叶羽开始在村里瞎晃悠。对于村子里有新的客人来到,大家虽有些疑惑,但并无人多言,更无人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对叶羽冷漠不言。
  在这里,叶羽充分领略到了什么叫人情社会的熟络感。或者说,专属于月牙村的热情感。
  有时走着走着,便被拖进村民家喝一碗酒,吃一些特色的食物,走着走着又被村民拉过去问长问短……走过村东短短十几家的村户,叶羽已然满脸通红,不需进食与喝水的他此时没有拒绝,俨然把自己当作了一个人类,亦未用体内的能量去冲刷入体的酒意,他发现,自己竟很享受这种饱腹与微醺的感觉……
  即便这月牙村自家酿的“月牙酿”让他差点没迈出门来。直到从最后一户村户走出的叶羽已然晃晃悠悠,虽然席间大多的村民都有着同样的疑惑,他是如何一招把熊子给打倒的,显然,刚刚村口那么大的阵仗还是被村民知晓,并不断疯传。叶羽尴尬的望向周围人渴求和新奇的眼神,不知如何作答。
  迟疑良久的叶羽发现准备解释之际却又发现众人早将话题转移。有的人看见叶羽穿着的破旧兽皮,便将他当做了“可怜之人”,热心的给叶羽提供了新缝制的衣服。换上新衣的叶羽干净清爽,丰神俊朗。惹得村里的女子频频向他明眸传情。
  为此,叶羽还闹了不少笑话,村里的大妈叔婶因此掩嘴偷笑。
  大感吃不消的叶羽逃一般的离开众人的视线,手里还握着席间大娘强行做媒,一名叫小月的女子强行塞给他香帕……
  “这就是人类社会么,有点可怕。”叶羽走在沿湖的小路上,自言自语。“但是莫名的,感觉心里很暖……”湖边清爽的微风吹过,虽然已经用能量将醉意控制住大半却仍旧红彤着脸的叶羽有着些许微醺。
  等到叶羽再次见到虎子已经是近夜,虎子风尘仆仆,脸上有着些许疲累,显然从村长那里出来就径直来找叶羽了,一刻也未停歇。
  虎子微微躬身,向叶羽表示歉意,让他久等了。叶羽摆摆手,示意无碍。
  “叶公子,村长说想见见你,你看?”虎子有些迟疑,默默观察着叶羽的神色。
  细看了一眼虎子,叶羽微微点头,示意让虎子带路
  二人在夜色中渐行,很快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屋。房体半掩在水面,只是房后拓宽的住宅面积才堪堪显得宽敞。来到屋前,虎子示意叶羽一人进去,自己在屋外等候。
  叶羽推开房门,发现不大的前屋中间是空心凹陷下去的,屋顶并未掩盖砖瓦,使得晶莹月色和湖水充溢满屋内,沿着四周环形走道叶羽走到拓宽的里屋,没有更多的家设与妆点,一展屏风,一张古色古香的茶盘,就构成了简单的内设。
  在一帘起伏的云雾中,叶羽感觉整个身心都沉寂在了氤氲的茶香与茶雾中
  案前,云雾缭绕之后,显露出一个佝偻的人影,一身素衫须白老人正笑盈盈的望着叶羽。
  “小友坐下来品一品老夫的这壶香茗,如何?”老人的话很轻,却充满着精神。负着右手,指了指腾着热气,芳香四溢的茶壶。
  道了声谢。叶羽缓步来到老人面前,侧身坐下。轻轻品了一口面前氤氲着热气的香茗。很苦的茶,至少在叶羽看来是的。放下手中的茶,叶羽有些疑惑的看着老人,发现老人也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半晌,老者抚了抚胡须笑道
  “小友何故这般看着我?”
  叶羽顿了顿,拧着沉重的眉头直接道,
  “我看不透你……你给我一种飘渺和消散的感觉”
  “哦,小友如何有这种感觉?”老人故作疑惑,干枯的面颊堆叠着笑意诧异地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我在森林里有三个朋友,从它们身上我能感受到他们体内有蓬勃欲发,骄阳似火的一团能量,璀璨四射。今天,碰到虎子和二狗子,我也感受到了他们体内的能量,虽然很弱,烛火大小的光点,但是确实实质存在的。”顿了一下,叶羽继续神色严肃地望着面前的须白老人。
  “但是,从我来到屋内的那一刻,我就感受不到你体内任何东西。像是虚无的迷雾,但又感觉弥留着什么。我看不透”叶羽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人似是早知道叶羽会如此问,轻抿一口端起的茶水
  “你说的那些能量特征,因为他们都是练武之人,体内的能量唤作灵力……灵力乃是武炼之人的修行根基,而老头子我并非武炼之人,充其量不过一个衰弱无力之人,自然不会有灵力的反应……”老人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叶羽,一如既往。
  叶羽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今天在村子里闲逛的时候我也注意了这个问题,村里有着平常之人,我亦观察过,相较于你所说的没有武炼之人体内的消散和飘渺的状态,他们体内的灵力状态是一团死水,灰暗无光,平静无波。”说到这,叶羽看向老人,想听听老人的回答。
  “哈哈哈,亏得虎小子还一直强调你初入俗世,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了解,直言你不谙世事。殊不知,有清醒事无糊涂人,其实你小友的内心却是跟明镜一样,处处谨慎着呢。”老人并未回应叶羽的疑惑,而是继续若有所思的自顾自言。
  “只是,小友今后若是入世行走,还得多学一份精明。遇事不看破,处事不点破,凡事留一线,莫露真性情呐……”
  “我感受得出,你没有恶意,甚至在我内心,我对你们有着一份与生俱来的亲近。”叶羽看着身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尺码刚刚合身,显然村民家中都是备齐着村户们各式衣物的;
  叶羽又想起了被李婶强拽到家里清洗和梳理整齐的头发,这是叶羽在心底感觉到的温暖。
  在森林中的岁月里叶羽不曾有人陪伴,也无人对他关心,有的只是无尽的电闪雷鸣,风吹雨淋。
  孤独的时候他会想,如果自己没有产生灵识,头脑中不会有着这般清楚的意识,就独独是一棵树该多好,要是像他身旁那些如何唤都唤不醒的无灵之树该多好。
  如此这般,它们至少不会去渴求人性所想追求的东西,不用在日晒雨淋,雨打风吹之时想着如何避雨求宁,不用在孤单的时候想着陪伴,也不会在无聊的时候,想着如何去度过、摆脱这百无聊赖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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