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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拔你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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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昌裕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小杨制定了计划,由他冒充物业进屋侦查,小杨因为在值班状态,身着制服携带警械,其中还携带了警枪,为了规避没必要的风险,就在外围蹲守,有情况及时呼叫支援,这样做的目的,是避免打草惊蛇,毕竟,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证据直接表明对方有问题。
  物业小伙听完了计划,表示没有异议,在赵昌裕的示意下,物业小伙先是迅速闭合了几次76号别墅的电闸,造成电线故障的假象,接着又通过远程呼叫系统告诉对方,将派人前去检修,但对方却答复没必要,马上就入寝了,有什么事天亮再说,随后都没给继续解释的机会,就停止了通话。
  从通话中听出,对方是男性,会不会是收件人,目前还不好下结论,但语气确实是有些高傲不耐烦,很符合张涛的描述。
  结束通话后,物业的小伙子向赵昌裕致以抱歉,并明确表示不会再拉闸故意制造故障,也不会就这个借口再次呼叫对方,不然,赵昌裕要是没查出什么来,拍拍屁股走人,过后业主要是知道了,一投诉,这造成的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除非赵昌裕还有别的招数。
  理解,赵昌裕非常理解,这小伙又不是自己的下属,虽说有义务配合公安机关调查,但这义务不包括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
  得,还得再想一招,只是这时间较晚,而且留给自己的也不多,怎样才能以合适的借口进去?这让赵昌裕有些头疼,既要符合时间限制,又要不拖累物业小伙,不然被投诉的就是自己与小杨了,还想立功?不被某人整的欲仙欲死,就算是前世积了大德。
  在排除了送外卖、查水表,制造意外等等众多事由后,赵昌裕还是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借口,看着墙上的时钟走动,心中难免有些焦急。
  赵昌裕急,小杨更急,冒着被韩教导员查脱岗的风险出来这一趟,要是什么收获都没有那就亏大发了。
  “赵哥,要不我们把他的宽带给扯了”小杨灵机一动,给出了个建议。
  “嗯?。。”
  赵昌裕嗯了一声,刚想说话,物业小伙直接抢先来了一句:“这好像没什么用吧?”
  物业小伙这句话也是赵昌裕想表达的意思,所以他也就没有发声,把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小杨赶紧解释道:“赵哥,你们回想一下,每晚睡觉前有个什么习惯?”
  “上厕所”。
  回答者是年轻的小保安。
  小杨皱眉啧了下嘴:“不是这个,是。。。”
  “刷手机?”
  赵昌裕眼前一亮,插了话。
  赵昌裕给出的答案,使小杨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解释道:“对,就是玩手机,我有次在绅士星空网上看到一篇调研文章,现在只要持有智能手机的人,95%以上都有睡觉之前刷手机的习惯,我刚才看了下手机信号,可能是在山脚的缘故,无论4G还是5G,信号都不是很好,虽然能刷网页,但是打打游戏、看看视频就不够用了”
  说道这,小杨停顿下来看向众人,见众人没有异议,又接着说道:“所以赌一把,把他的宽带给断了,如果对方联系宽带客服,因为宽带运营商那边的系统肯定显示是正常的,就会让对方找物业,再者,现在又那么晚了,客服也不会派人来,我们就以这个借口进去,你们看如何?”
  不愧是年轻人,脑子转的就是快,虽然不一定有用,但好比什么招都没有要强吧,赵昌裕脑子里过了一下,就同意了,接着物业小伙也表示,这个没什么难度,宽带总控就在这里的地下室,现在就去给他的宽带拔了。
  十多分钟后,物业小伙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表情明显不自然的试探道:“看来没什么用,要不。。两位警官,今晚就到这?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拿着搜查令过来?”
  虽然赵昌裕刚来时,给的理由是有起民事纠纷要调查下,但大家都不是智障,两位警官这般折腾,明显是奔着案子来的,而且还是瞒着单位上私自过来调查的。
  看着物业小伙的神情,赵昌裕已知对方应该是明白了些什么,但就此离开,实在有些不甘心,他摆了摆手,示意小伙稍安勿躁,微笑着说道:“别急,来抽根烟,再等等嘛,总得给人家重启路由器发现问题的时间嘛,要不我们再等一刻钟如何?”
  小杨此时也急,赶紧帮腔,他劝说物业小伙,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些运营商的客服电话,不让你按个几次键,听段广告,想转人工客服那是门都没有,所以再等等,哦,对了。你玩王者么?要不我们来一盘?我玩射手,王者峡谷乱杀的那种。
  看到两位警官的姿态放的很低,物业小伙就没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勉强同意再等一刻钟,然后他果断拒绝了小杨邀请他一起游戏的建议,带有歉意的说道:“抱歉啊,小杨警官,我只在pc和主机上玩游戏,手机游戏嘛。。。。。。呵呵,我不玩的。”
  被鄙视了,小杨讪讪一笑,赶紧收起了已经打开游戏界面的手机,只是那声“缇米”,还是从手机中放了出来。
  额。。。,有些尴尬。
  还好,不多时,总控台上的对讲系统就响起了“滴滴”声,让一度陷入沉默又尴尬的氛围得以缓解,同时,还吊起了众人的心,刹那间,众人的视觉及听觉系统的焦点都集中在总控台上,气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看到总控台上,来电的正是76号别墅,赵昌裕送了口气,赶紧按下通话键,迅速的调整了下语气,亲切而又温柔的说道:“喂,您好,物业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但对方的语调就没那么和风细雨了,语速很快,烦躁并且高傲的斥责了几句,接着就让物业赶紧检修。
  要的就是这句话,赵昌裕马上把事先编排好的理由告诉对方,因为刚才的电路故障,宽带总控接的电源也受到了影响,已准备启用营运商预留的备用总控,现在马上派人过来给您调整网络端口,保证第一时间修复故障。
  听完了赵昌裕的解释,对方说了句那就快点,随后就结束了通话。
  “成了”
  现场众人弹冠相庆,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接下来就看赵昌裕的表演,能不能获小金人了。
  由于事由的变故,再加上赵昌裕不是很懂电脑网络的相关知识,原先让小杨外围蹲守的决定就必须要改。
  赵昌裕决定带小杨和小保安一起,三人共同前去,带上小保安,赵昌裕也是迫不得已,按照物业小伙的解释,无论什么理由前往业主家,至少都得一名保安随同前往,这是物业公司的硬性规定,业主大多都知道这个。
  照物业小伙自己的说法是,公司可能认为这样既显得高端,又充满了仪式感吧,毕竟你看这保安服,跟英国卫兵的一毛一样。除了熊皮帽矮了一点、还有点挫之外,完全可以去白金汉宫站门了。
  众人看向小保安,纷纷露出认同的表情,这导致小保安又开始腼腆起来,脸跟猴子屁股一样,通红而又干燥。
  行吧,就只能带上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岔子,赵昌裕接受了这个要求,但他要求小保安到时候在门外亮个像即可,他可不想这孩子漏出马脚,导致功亏一篑。
  敲定了计划,小杨从执勤腰带上卸下了警枪,这是一把警用转轮手枪,跟港片中警察所使用的点38有些相似,只是受限于只在前台值班的因素,小杨枪里装的是橡皮弹头的防暴弹,而且还没有备用装弹器,子弹只有六发。
  为防止意外,得益于警枪的短小,小杨把枪纲拴在了裤腰带上防止丢失,把枪别在了后腰,然后脱下制服换上了物业工作服,又把剩余的警械和换下来的制服统统丢进警车,锁好了车门。
  而还没销假的赵昌裕,就轻松多了,外套一脱,换上物业递来的西装,别上名牌,带着小保安,就离开了物业办公室。
  跟赵昌裕碰头后,在前往76号别墅的路上,小杨左顾右盼,看着奢华的别墅群,感慨道:“赵哥,这辈子我要是能住进来,那就爽了,前园整成美式范,做个秋千给我儿子玩,后院起个假山,再整个鱼池,每天悠悠然然喝喝茶,这感觉。啧啧。。。不要太feelgood。”
  听完小杨的幻想,赵昌裕一本正经的回怼道:“嗯。想法不错,前提是你未来的岳母大人现在就得把你媳妇生下来啊,不然不白瞎了你这秋千啊,啊哈哈。。”
  说到这,赵昌裕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又怼到:“想买这里的别墅,就靠你的工资么?照这个房价,嗯。。。我算算。。就算你不吃不喝活到100岁的话,得三辈子吧,这还不算通货膨胀。””
  赵昌裕一脸正经答道,还较真似的掰掰了指头算了下。
  “赵哥,万一我要是中了彩票呢,人生无常啊,这谁也说不准”
  小杨有些嘴硬,说完他还回头看向小保安,想拉个认同:“小同志,你说我说的对吧,这人生啊,还没过完,万一我哪天就中了彩票,还是中它一个亿那种,这我不就买的起了么?”
  小保安本就腼腆,听到小杨问他话,就一个劲的点头,什么话也不说,搞得小杨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走在前面的赵昌裕,本还想听听小保安怎么回小杨,结果干等半天,没听见小保安的声音,好奇的回头望去,就见小保安那副扭捏的神态,摇了摇头憋着笑对小杨说道:“行了,人小同志说不定还有机会,小杨你啊,一丁点机会都没有,你说你期期都买,到现在那么多期了,中过最高的也就10块钱吧。”
  “是,现在没中,不带表以后就不中吧?”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万一我要是以后中了呢?”
  “没有万一”
  “要真是有万一呢?”
  “行,要是你万一中了,我也不求什么,记得给为师买辆法拉利,让为师也抓着青春的尾巴摇一摇。”
  小保安全程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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