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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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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肥放下手中小巧的假龙吟,本来存在其中的银钱全都不见,李肥心有所感,一个念头,灵气催发。
  一个钱袋子出现在手中,正是不久前,徐夫子给李肥的小胥前。
  李肥才确定这是个玄妙的法宝。
  “李肥!”忽然,心湖之中陈凤垂的声音响起,梧桐叶荡起涟漪。
  “夫子?”
  “现在往乡头走,夫子马上就到了。”陈凤垂的声音略有些喘。
  “是。”李肥没有多问,全然相信自家夫子,来不及关好门窗,直接就离家而去。
  李肥来到乡头俞太公庙前,见到夫子陈凤垂也恰好赶到。
  “走,带你去下菰城。”
  “夫子,这是为何?”李肥不禁出声问道。
  “我在你心湖中见过的那位仙子,出现在下菰城了,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
  陈凤垂拉住李肥的手,施展缩地成寸的小神通,先是出了清湖县地界,再是御风飞行,带着李肥飞往乌程县内的下菰城。
  “怎么了?魔怔了?”天空之上,陈凤垂看着李肥一副失了神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
  “夫子,真的要见到了吗?”第一次御风的李肥没有半点害怕,哪里还顾得上身下的景色变幻,心心念念都是那一位仙女姐姐。
  她长什么样子?
  李肥一点儿都记不得了,李肥一直以为,大概要等做到夫子所说的心湖凫水才可以再见到仙女姐姐的模样吧。
  陈凤垂在帮李肥心湖清淤打捞的时候,瞥见过一眼那位仙女的仙姿,也就只是见过了,没能烙在心湖中,不然到可以让李肥见见拓版。
  和先生李唔相商过,不是没考虑过付诸笔端,却是下笔之时灵气散尽,不得神要,说不出所以然来,原来陈凤垂只是看过,认识,却不知样。
  就和那些生僻字,虽然认得,却写不出,是一个道理。
  今日刚带这学生们抵达乌程城,忽然就听见,不远处毗山之上的动静。
  陈凤垂一眼认出那女子,可不正是李肥心湖中宛如砥柱扎根的那一道。
  “很快,一炷香时间。”陈凤垂回答道。
  李肥心中忐忑,李肥知道有心猿意马这个词,但李肥此刻却觉着心中像有一头顽皮的猿猴在胡乱驾驭着烈马,那股复杂的感受,完全作用在脸上。
  “让你这般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所有小灵天,这么快就入了练气境界,这不还能管住心头悸动吗?”陈凤垂略微有些不满道。
  “夫子,你的身体不打紧吧?”李肥问道,不是扯开话题,是真的担忧。
  “这一来一回都是赶急,身子折损多少有些,但不碍事,休息两天就好了。”陈凤垂说道。
  陈凤垂没有掩瞒,也没有如是说有多严重,如此,李肥倒更相信了。
  人与人之间,关系有亲有疏,有好有坏。关系好的,甘愿付出不求回报,情理之中。但正是这些不求回报的付出,才更加须要对方知晓。
  默默付出,可取,但不值得推崇,陈凤垂为人处世,一贯是这样的。
  “夫子,谢谢你。”李肥由衷道。
  “私下里可以叫先生。”陈凤垂说道,他知道李肥是估计学堂中其它同学的存在,没能改用先生这个称呼。
  “先生……”李肥徒然张了两次口才叫出声道。
  “欸。”陈凤垂欣然接受。
  李肥所称作逸的僧人,法号叫做守真,既是主持也是庙祝,不过三件屋子的报本禅寺,全由他一人操持打理。
  别的寺庙里或是有功德箱,或是有斋点心,或是有道场法事,不好说是经营,起码算作量入制出,而守真和尚所在的报本禅寺,不接受香客捐助就罢了,连庙中供应的香烛都是免费的,从来有出无入,多一个小沙弥都养不起。
  百年前年坐下还有一个弟子,是个可怜的孤儿,为了不需要在每日斋饭上多支出,守真和尚还教会他修行打坐,禅定入静,教他分辨资粮九食,即段食、触食、识食、禅悦食、法喜食、愿食、念食、解脱食。
  弟子在食遍前四食之后便走禅去了,到现在也没有音讯。
  等了百年的守真和尚觉着,自己大概没有机会和那位弟子一同品味后者五种的出世间之食了。
  “姑娘所谓何事?”守真和尚神色平和。
  “你们和尚,第二次抢我东西了。”女子声音缓和,却是有股杀意流淌。
  身为和尚的守真,真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东西?”
  “李肥。”
  守真和尚更是不解,李肥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算做东西了?
  但他也差不多领悟了眼前这位女施主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去寻那李肥,可貌似是李肥有些想见他啊,当初随手留下一个假龙吟,不过是看着李肥是个都是有宿慧之人,与佛门颇有些渊源罢了。
  之后因为不小心听到的女子和小李肥的对话。
  一百二十斤铁枷,教阿谁担?
  自作自受。
  守真和尚才明白李肥的前世根底,竟是那一位。
  不过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守真和尚不至于会混为一谈。
  “十年前我就警告过你,别在这里和我装糊涂。”
  “我观施主执念根种,前世因果纠缠,宿慧转世,不比留宿人间,要当心慧极必伤啊。”守真和尚好心提醒道。
  女子一言不发,她的嘴巴虽然生得好看极了,但却不善言辞,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眼前这个和尚的。
  他上辈子已是苦恼于自己是个和尚了,为何这辈子投胎到了旦洲,这些秃驴还想与他纠缠不休?
  至于我是转世还是投胎,与人何干?
  再敢叽叽歪歪,那就问过我手中的剑吧。
  “施主有话好说,不妨进寺喝杯茶水。”守真和尚又说道。
  女子眼光一闪,就要提剑。
  “十年前,小李施主遭小劫难,我本欲援手,却是姑娘先出手阻挠了,我出手,是因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不是姑娘以为的渡人,更不是要抢姑娘的东西,我连小乘佛法都未能精研,何谈渡人。”
  女子神色不变,那时她若不出手,只怕李肥又要投胎一次了。
  那条黑蛇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守着李肥,直到它退下蛇身,渡劫化虺,女子自然不会亏待,心中也有感激,给予了绝不止交易所言定的回报。
  而和尚说着马后炮的话,她自然半点儿不信。
  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都是放屁。
  即便是上辈子的他,又何尝没有骗过她。
  见女子不为所动的模样,守真和尚知道她不相信,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姑娘……”
  话音未落,女子先一剑落下,就要将这和尚和其身后小的可怜的大雄宝殿劈成两半。
  守真和尚眼中金刚拳菩萨一闪,伸手接住剑刃。
  剑气自他头顶泄落,一山草木瑟瑟发抖。
  “姑娘,你可知出家人也有金刚怒目……”守真和尚怒道。
  女子就要再出一剑,却被守真和尚用力握住剑刃,只见他身璨金光,万法不侵。一如他身后那座鎏铜的佛陀宝相。
  女子暗自思付,这和尚,果然修持极高,只怪这幅身躯修行时日太短,估摸着破不了他的金刚不坏的境界。
  女子使了狠劲,强行将剑身抽出,带出一阵火星,剑上两边的锋芒都尽数被守真和尚的大手磨了去。
  女子随手抛弃这把品秩不错的长剑,又是从芥子中取出一柄。
  “施主真不能就此罢手?”守真和尚怒容是假,头大是真,还从未遇上过这种事情,该如何处置?
  真要打起来,和尚没事庙毁了,找谁说理去?
  “我警告你,不要打李肥的主意。”
  守真和尚无奈摇摇头,感觉自己鸡同鸭讲。
  “大师傅?”百丈天空之上,李肥看到的不只是神仙姐姐,还有那一位宛如金刚护法的大和尚,面容方正,神色刚毅,正是那一位被小时候就见过的,被自己称为逸的不知名和尚。
  “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李肥本能的觉着和自己有关。
  “那僧人你也认识?”陈凤垂问道,没想到李肥的认识的高人还挺多啊。
  在鸿都学宫之时,陈凤垂也去过报本禅寺,见过守真和尚,佛法高不高深无从得知,佛性倒是真不差。
  旦洲史上,三次灭佛运动,接连三朝垂范,令一洲之地寺庙最少时不过一百余座,三朝学问对于夷狄佛教皆是鄙弃,以至于承袭至今,在学者之中还是影响甚大。
  想在离南边文道圣地的鸿都学宫不过七里的毗山,占山建寺,绝非易事。
  百年前,毗山寺原名慈云寺,香火冷清,无人供佛。
  守真和尚却笑着说,“道场以无事为兴旺。”
  百年间,寺庙里只他一个和尚都不曾变过,一人守禅,因为罕有人至,也就无人发现了寺庙里的和尚好像不会老。
  经过府顺中兴之后,佛教在建炎之内也渐渐复苏,慈云寺中开始有了香客痕迹,本该是再也不用为香火一事犯愁,不曾想,慈云寺突然改名为报本禅,禅寺两联:“要想佛法兴,只有僧赞僧。”
  寺中没有功德箱,不贩售香烛,免费为穷人家作道场法事。
  正是如此的报本禅,才能在鸿都学宫附近,不造半点恶眼的每日敲响晨钟暮鼓。
  李肥点点头,“那位大师傅在我家借宿过,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和先生说过的假龙吟就是他送我的。”
  “既然都是熟人,那我就不陪你下去了,你试着吸气,只要稳住身形就能慢慢落下去,先生就在头上,不会有事。”陈凤垂拍拍李肥肩膀,说道。
  李肥点点头,已经不怎么害怕了。
  陈凤垂断开自己和李肥脚下的风凭,李肥身形坠落下去,速度不快。
  李肥仗着自身有将近一百颗小灵天的灵气,深吸一口气,身躯果真稳住了,只是好像又重了些,坠落的更快了。
  和尚和女子同时抬头,百丈高空上一少年落下,正是他们所争执的本人李肥。
  李肥脚踏实地,双腿微微发软。
  站在二人之间,一时间,不知道该扭头和哪一位打招呼。
  都是儿时就认识之人,却又都叫不出名字。
  “你们能不能别打了……”李肥说道。
  守真和尚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偈:“小李施主所言,正合我意。”
  女子闻言,也是收回手中长剑,眼神有些闪躲,怎么也没料到李肥会出现。
  女子罕见的脸一红,别过头去没看李肥。
  “姐姐,我们又见面了。”李肥也红着脸。
  “大师傅也是。”李肥问好。
  女子无言,不知不觉,李肥啊,已经长成少年了,真是等了好久。
  李肥也是,既觉得隔世未见,又觉着这就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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