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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放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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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自大雨中下得山来,黑夜中不辨东西,再加上心情抑郁,极度失落,只觉天下虽大,自己却无处可去。胡乱择路而行,天亮时分,竟走到一条河流,见一艘小船停靠河畔,不由失笑。自己又回到与青月离船上岸的地方,随即一跃上船。船夫一愣,道:"要去哪里?"清风顿时呆住,茫然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清风进入船舱,心神经此大起大落,又淋了一场大雨,此时疲惫不堪,倒在床上昏昏睡去,这一睡,便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中觉得船夫给他喂了几次水,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再清醒时,仍觉浑身无力,肚中饥饿,起身跟船夫要了干粮。船夫好心提醒饿了太久,吃这些你的胃受不了,清风饿急,哪还顾得这些。狼吞虎咽时瞥见岸边的凉亭与那片樱花林,去时船行了接近两天,如今逆水行舟,至少自己昏睡了有三天吧,急忙招呼船夫靠岸。
  坐在凉亭的石桌前,看着眼前的樱花,来时花开似锦,如今片片凋零,竟与自己心境如此相似!抑郁之后,静下心来,记起少东泽的那番话语,才幡然醒悟,喃喃自语:"早知自己生命短暂,又怎会向青月表白爱意,既苦了自己,又乱了她心,自己定会将这份爱慕之意深埋心底,永藏心间。"叹气之后,扣心自问,自己将何去何从?心中对青月实是万般不舍,能忘却自己,又如何能不记得她。只愿能与她再相处几日,她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理之则乱。既然无处可去,那就沿着来时的路,再找寻一次曾经的记忆,让她的一颦一笑永记脑海,烙印心田。突然肚中阵阵绞痛,随即想到定是吃了那些干硬的食物,肠胃难以消化。传言诗圣少陵死于酒肉,难道自己也如他那般,撑胀而死!可他终究是有酒有肉,而自己吃的却是粗粮,真是天差地别!不由郁闷至极。回到船上,船夫端来一碗热汤,说道:"喝了吧,胃中会好受些。"喝了热汤,躺在床上不停的轻揉腹部,终是年少,片刻后疼痛渐渐消失。
  下山时风雨交加,此去一路,也无风雨也无晴。拜谢了船夫,临近了才知凤阳城破,无启大军已攻到荣灿城。看着这残垣断壁,满是黑色血迹,颇为奇怪,大夏王朝不是有心放弃凤阳城吗,怎的这里战事如此惨烈!带着疑问向荣灿城方向走去,离城尚远,听见擂声振天,号角声此起彼落,远远望去,旌旗如林,马匹纵横,漫无边际,不见尽头,荣灿城前犹如裹在一片沙尘之中,无启大军竟已围城。清风见了这等声势,心下骇然,登上高坡眺望,环顾四周,见西北无数军营重重叠叠,十余座黑色大帐被环绕其中,像极了粮草辎重大营,有心默默牢记。寻思前方大战不休,军营相对空虚,自己何不去闹个天翻地覆,也不枉公主叫自己一声哥哥!心念至此,下了高坡,向军营方向急速奔去。
  行到近前,抢出数人喝道:"来者何人,莫不是大夏国暗探,竟敢闯到这里!"清风更不答话,向几人袭身而去,几下夺了长矛,杀了数人,直奔军营中心。清风哪敢不恋战,一路且战且走,连闯数个无人军营,终于寻到火把,用随身保留的火机点燃,见物便烧,逢帐就点,顷刻之间,连点了七八个军营,一时军中号角大作,留守的数万精兵寻着火光,向这边狂奔赶来。清风一边引着无启兵兜圈,一面不停放火烧帐,绕来绕去身边无启兵越聚越多,将清风团团围住,终是无缝可入,再难躲避,左臂火把一掷,扔向一座大营,双手持矛与众兵战在一起。
  留守大将游景艺立在圈外,见清风左冲右突,威不可挡,急忙派出身后四将,四名将军齐声大喝,手持兵刃冲了上去。清风见这四人身状如牛,喊声如雷,挺矛迎上,将矛当做剑使,挽了剑花,分刺四人。四将只是军中猛将,怎及得上清风绝世神功,"噗"长矛穿胸而入,一人登时毙命,双腿飞起分中另二人肩头,那二人立刻肩胛破碎,清风借着反震之力,长矛抽回反身一挥,内力灌注矛尖犹如利刃,"嗤"最后一人头颅落地。刹那间四位猛将二死二重伤,众兵无不胆寒,一时竟无人敢上前相攻。
  游景艺暗自心惊,迎上清风慑人目光,不由得脸上变色,急忙向后退去。清风越过众兵,长矛在手,紧追游景艺,两边士兵上前阻拦,长矛倾注重力左挥右挡,顿时扫开大片,几个纵跃,抢到游景艺身后。听到身后异动,游景艺被迫转身相抵,大刀当头劈下,长矛一挺,"啪"的一声,长矛击在大刀刀尖,将游景艺手中大刀震落,跟着袭身而上,左指点向游景艺胸口,无形内力透指而出,游景艺倒也了得,危急中向右侧身,避过穴道,这一指力击在右肩,他皮厚肉糙,只是衣裳破洞,筋骨疼痛,皮肤见血,倒无大碍。
  清风后退一步长矛连点,分刺双肩,游景艺失了武器,只能后退急闪,清风紧跟几步,武器既长出招又快,不用几矛便刺中大腿,长矛倒转当做棍棒,一棒点在游景艺胸口要穴,立刻动弹不得,清风上前一把抓住他后领,反身搭在背后,像是背了麻袋,转身杀向无启大军。
  每有凶险之时,把游景艺当做长鞭,挥舞数圈,如此横冲直撞,当者披靡,在大军中来回冲杀,众兵虽多,竟是奈他不得。游景艺在背后直是气的肺腑欲炸,一世英明,今日毁于一旦,有何面目,在活于世!想到此处,伸出舌头,上下牙齿用力一咬,鲜血顺着嘴角长流,片刻毙命。清风随即惊觉背上之人,心脏没了跳动,微一皱眉,便既明白,趁无启军无人查知,辨了方向,向外突围。
  未过多时,便有将军看出端倪,见游景艺双目已闭,血染盔甲,大声喝道:"游大将军已死,弓箭手准备放箭!"清风大惊,要是万箭齐发,自己哪还有命在,举目四望,实是毫无它法,有心扔掉背上累赘发足狂奔,终是不敢,好歹也算个挡盾,多少能挡些箭射。
  箭雨射来,风声呼啸,清风紧紧用尸身护住己身,好在游景艺身躯甚大,倒也能护个严实。身后追兵穷追不舍,骏马长嘶,清风实在无奈,抢了匹战马,倒做马背,左手提着尸体遮挡前身,右手紧握长矛拦下射向马匹的羽箭,任由战马向两军大战方向奔去,只盼靠近大军阵前,后方追兵怕误伤己军停止放箭,自己得空脱身而逃。
  荣灿城护城河以被填平,弓箭、抛石、云梯各种攻城方式俱有,好在大夏军早已有备,守城的居高临下,总能一一破解。攻城大将秋长盛已是发现后方军营火光冲天,心中想到:军营中留有五万大军,又有游景艺大将留守,纵是有些混乱,想必也不会有事,见火光不久既灭,随放下心来,专心指挥攻城。
  秦道祯与公主立在城头,远远望见敌军大营起火,心中不解,相视对望,公主问道:"秦叔叔,难道有援军袭营?"秦道祯缓缓摇头道:"应是没有,敌军后方早已没了我方军士,看这阵势袭营的人数不多,未造成多大混乱,也不知何人在帮我们。"随后吩咐身后将军,调齐十万大军,等对方攻城疲惫之时,从两侧门杀出,攻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战直到日落西山,无启军已是折了上万人马,仍是进攻不止。"擂鼓,出击!"秦道祯一声令下,城门上方箭雨如虹射住阵角,大夏十万精兵分从两侧涌出,杀出城门。攻城的无启军顿时混乱不堪,一时节节败退。
  突然号角急变,后方大军分向两侧让开退路,化做左右两翼从两侧绕过退军迎向大夏军队,退军重整队形后从正面反攻,大夏军立刻变做三面受敌。秦道祯见此情形,急点了四名大将各率四万士兵由正门支援。空旷的沙土地上数十万大军激烈残杀,断肢残臂遍地,血染尘埃。
  等清风逃到两军大战之地,天色已是微黑,凝望这遍地残尸,心下凄然,战争竟是如此残酷,这些倒地的将士,哪个没有父母妻儿,哪个不是牵挂与被牵挂,如今丧命于此,何尝不是为了心中所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儿!
  夜黑不利于混战,双方不约而同的鸣金收兵,后军变做前军,精兵殿后,缓缓向后退却,两军各自相退,只是清风一骑独自冲向无启大军。秋长盛见来人不着盔甲,倒骑战马,身后近百丈有上千已方士兵追击,随取过长弓,拉满弓弦一箭射向来人后心。
  清风听得身后破空声响,侧身避过,转过身将尸体背在身后。见是一大将拦在正前方,身后黑压压一片人群,弓手挽弓搭箭,只待一声令下,顷刻间自己绝对万箭穿心,不由大喝道:"挡着何人,可敢于我一战?"
  秋长盛举手示意,部下即刻递过红樱枪,长枪一转勒马上前,后方追兵将军急忙大声提醒道:"大将军,此人实是骁勇,不可轻战,游大将军已死在他的手下!"秋长盛心中一凛,驻足不前,向左右传令道:"哪位将军杀得此人,为游大将军报仇,立赏黄金千两,官升一级!"清风心中喑叹一声,着实可惜,看他样子,应是无启军主将,如若杀了此将,必定军心大乱,只要城头上的公主认清行势,及时反攻,无启军必然大败!
  将军令下,身后纵马奔出一名大将,怒声喝起:"还我游大将军命来!"清风将后背游景艺尸身丢弃于地,双手持矛,一矛将来将挑于马下。前方又来一将,未出三个回合,便既扑倒在地,又有一将奔来喝道:"贼子,休得猖狂,我来战你!"两马相交,长矛正中来将胸口,长矛带起尸身离马而起,心知无论无何也无法杀到主将近前,于是勒马止步,右手力持长矛将尸体高高挑起,喝道:"清风在此,何人来战!"这一声大喝运足功力,惊如春雷,于千军万马中无人不闻。清风连喝三声,众将色变,竟无一人敢出列来战。
  城头上的秦道祯见此情形,不由赞道:"真是一员虎将,威震三军!"姒寒婔听到清风二字,与身后的曾笛曾萧相望,问道:"真的是他吗?"曾萧摇头道:"隔的太远,看不清楚。"却见曾笛一双妙目直视远方,似乎根本没听到她二人问答,姒寒婔不由唤道:"笛儿……笛儿,你怎么了?"曾笛回过神来,喃喃道:"是他,肯定是他,当初我们受人围攻,萧儿受伤,我带她逃走时,回头遥望,那时他也是此般大喝,虽是话语不同,但声音一般无异!他们那天真的未死,可现在……现在……谁还能救的了他?"
  秦道祯听到此处,疑问道:"你们认识这人?"姒寒婔说道:"他就是那日雪后傍晚,我们在这里开门放行的一男一女中的那个男的,后来我们有些交集,相互熟悉了,秦叔叔能不能救他一救?"秦道祯叹气道:"相隔这么远,怎么救,也只能派兵出城,佯装进攻给敌军制造一些混乱,能不能活命,还是靠他自己能不能把握时机!"
  秋长盛既惊又怒,数十万大军,无数大将,竟连上前相斗的勇气都没有。心中明白,军中大将实是无人是他敌手,可惜那三兄弟远出未归不在军中,不然绝不容他如此气焰嚣张。突然后方鼓声大响,冲出一队人马,高举火把向这杀来,秋长盛一时迷惑,难道大夏军想连夜征战不成!号令后军转身备战,弓箭手调转方向,羽箭射向大夏军队。只见大夏军亮出盾牌挡在身前,盾牌层层相叠,几轮箭雨过后,竟无一人受伤。清风趁此机会逃往东南方向,来时的追兵急切猛追,清风运足气力反身将手中的长矛向后掷出,但听破风声大作,长矛带起一阵呼啸往追兵急速射来。当头将军急忙闪过,身后的士兵被挡了视线却躲避不及,长矛破进盔甲,连透数人,余势不衰,插入一匹战马头颅,矛尖贯出,又钉入骑马士兵的上腹。
  清风纵身越过马头,提速狂奔,不再理会身后飞箭,这一发足狂奔一时将追兵远远抛在身后,弓箭已射不到身后三丈距离。奔出几里速度急速下降,好在离城墙已近,大夏弓箭越过清风插入地面,犹如一道箭墙挡在追兵前方,领头的将军见已接近大夏弓箭手的射程,无奈勒马止步。
  清风奔到城墙根回身哈哈大笑,抬头问道:"哪个兄弟扔把弓箭下来""呼,呼!"两把弓箭合着箭囊落入清风手中,清风将两把弓并到一起,喝道:"射我千百箭,今只还你一箭!"弯弓搭箭,疾向对面将军射去,这一箭去势好不劲急,犹如奔雷闪电,直扑过去。将军待要闪躲已然不急,"噗"的一声长箭穿过胸口,去势未竭,又射入身后士兵前胸,将两人钉成了一串,坠落马下。城墙上的大夏军不约而同的齐声喝彩,有人抛下绳索,清风一把抓住,飞身登墙而上。佯攻的盾牌兵也徐徐退回城内,至此这一战方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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