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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就值得 / 2.定名

2.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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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身处绝境,总不能束手待毙。站起身贴着石壁再次走动,走近她身边,她抬头盯着我,我不去看她,绕过继续前行,又转回原点,还是没能发现什么,内心一片死灰。但见她又低头看向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在她朦胧的脸庞,几缕发丝散在前额两侧,左侧几缕发丝微微飘动,目光停留她身上竟不愿移开。
  她似有所觉,猛然抬头,直盯着我,颤声道:"你想干什么?"我尴尬的挠挠头:"你回忆曾经的美,而我却在记住现在的美啊。"这不说还好,说出来这不明显就是调戏嘛!她忍不住骂了声,"流氓!",额头两侧的长发更加晃动。与之前的画面相比……蓦然心念一动,刚才她倚墙而坐,身躯并未移动,而且只有左侧发丝飘动。
  惊喜之下大步向她身侧走去,吓得她慌忙起身向一旁移去。走到石壁跟前用手臂来回晃动,又伸出手心吐了口唾液,身后传来一句"恶心"。也不在意,用掌心贴着石壁慢慢移动,只觉一丝凉意袭来,慌忙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没有光亮,才惊觉尚未开机,回头对她说道:"你来照一下。"
  她虽不解,还是依言上前,对准我手指之处,光亮所照,一条极不明显的缝隙赫然出现在石壁之上。二人极力回想第一次经过时有没有这条缝隙,一时又不能确定。"如果刚才真的没这缝隙,肯定是巨石坠地,受巨大冲击,外面有了裂痕,我们在等等看,它一定会变大的。"
  我只能这般猜测,巨大的冲力下,焉能存活?虽知此话矛盾多多,但我二人来到此间,已是怪异离奇,心想纵有再不符合常理的事,也未必说不过去。我和她靠着石壁坐下,肚子咕噜一声轻响。她噗嗤笑道:"你饿了?""嗯,不只是饿,还渴得很!"她轻声回道:"我也是。"
  闭着双目,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鼻尖嗅着淡淡清香,忍不住意乱情迷,想入菲菲。又想起家中妻女、父母、特别是那尚未满月的小女儿,只觉说不出的心烦意乱,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听到有人呼唤,迷离着眼,发现有了一丝光亮,视觉慢慢恢复,未见人影。侧头看向石缝,已然裂开二十余公分,足够纤细之人出入。
  外面又传来声音,"喂……喂,你醒了没!"我急忙回道:"你出去了!外面是哪?""我不知道,认不出来,像是在荒山野岭中,你试试能不能出来?"我将外衣脱下,侧着身子,头伸入石缝,胸膛有点紧,深吸一口气往前挪了挪,一下子竟卡住了进退两难。
  "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还好呼吸并不困难,不至于憋死在这。她在石缝外忍不住轻笑起来,"你再等会,外边有条河,我想办法给你弄点水来。"过了一会,她的声音响起,"我找不到东西给你盛水,地下倒是很多落叶,可都枯了用不上。我用手捧了一些,你若不嫌弃,我捧给你。"
  早就口干舌燥的我忍不住连忙道:"不嫌弃,不嫌弃,在不喝水就成四娃了。"她不由奇道:"四娃?那是什么?""会吐火的那个绿葫芦娃啊,你小时候没看过吗?"她不禁莞尔,"看是看过,从没听人这样说过。"
  她把捧着的双手伸了进来,离头尚有半臂距离。我低了低头示意够不到,她双眉微微上扬,"你把手伸出来!"我下意识的说道:"你不是捧给我喝吗?"只见她双目含怒,"你想的倒美,还喝不喝,不喝我就洒了!"双手向后缩去,见她退的急,手中的水洒了小半,我忙说:"喝,我喝。"伸出左手,但见满是灰尘,又冲她晃了晃。她看了一眼,"先给你冲一冲手,你再喝吧。"
  她见这一捧水并未喝到多少,"我在弄些水来。"再喝了一捧水后她转身离开,剩自己一人卡在这里,脑海中不由记起一句古诗:总总妄想无止息,一棺长盖抱恨归。不免唏嘘不已,贪心的人下场都差不多吧,好在这要不得性命,片刻就能脱困。看来以后要多注意自己言行,免得自作孽,不可活!
  心中胡思乱想之际,不觉胸口松动,当即退回,拾起衣服先行扔到外边。穿过石壁出来,回头一望,果不其然真的在这巨石之中呆了一天。巨石黝黑光泽明亮,入手倒也光滑,并无其特别之处。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大的巨石当头砸下,我二人竟然没事,还身入其中。
  向四周望去,漫山荒野,树木不少都已落叶,认不出什么树种。前面有条一丈来宽的小河,顺流而下,河畔枯树下盘坐一道倩影。她转过头来说:"周围没什么能吃的,河中或许有鱼,你有什么办法吗?"看这里的季节已入深秋,河水冰冷刺骨,又没渔具,难道要下水摸鱼!年少时倒也可以,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行。
  没办法,五脏庙催的急,再不下去怕是无常兄弟真要找上门来了。除去鞋袜,挽起裤腿,一入水便打了个冷颤,不敢深进,只在浅处。不一会儿,一条半尺来长的黑鱼游到双腿中间,在脚踝处蹭蹭,又在脚趾处嗅嗅。怕它张口就咬,猛然双手将鱼抓起仍向岸边,又如此抓一条,实在在水里待不住了,上岸来用袜子擦了擦腿脚,放下裤腿穿上鞋子,索性把袜子洗了洗,又洗了一把脸。
  回过身来看见最后抓上来的那条鱼还在蹦来蹦去,另一条被她按在地上,右手拿一微尖的石块在鱼身上来回比划。听到没了声响,抬头看我,"活的我不敢杀,死了的不知打哪下手,你……还是你来吧!"冲她笑了笑,她别过头去,我没接她手中的石块,从腰间取下钥匙上的小刀。
  她又转过头来,我一边清理鱼的内脏一边问她,"你这样一直带着口罩不觉气闷么?"她盯着我看了一眼,"你很好奇?""你说大半年时间都没见过你面目能不好奇么?"她想了想,"你好奇了这么久吗?"我回道:"也不能说是好奇吧,这是……"说到这停了下来。
  她忍不住问到:"这是什么?"我接着说:"求知的欲望。就像刚才我话没说完,你不也想知道下句是什么吗!"她不禁气道:"你这是悖论,根本就是两回事!"站起身来,"我去捡些树枝。"我不由苦笑,抓起处理好的鱼到河边洗净,掏出衣兜里的烟与火机,点了根烟,堆了堆枯叶生起火。
  她抱着树枝回来,我抬头一怔,这时正当清晨,阳光斜照在她的脸上,但见下颚尖尖,脸色肌肤白嫩,光滑如玉,樱桃小口,嘴唇微薄,被阳光映得半颊生辉。不由得心神大动,她……她实是个绝色美女!脱口说道:"你真美!"
  她眉头一皱,轻斥道:"就知道你这个样子,满嘴胡话,还不如不摘下口罩来!"虽是不满,但他终是夸自己好看,心中有几分欢喜,并不怪他。听她如此一说,便不敢多看,转头看向别处。
  "你看啊!""我不敢看!"她一怔,随即会意,不由气道:"让你看鱼,又没让你看我!"这声音低了下去,渐不可闻,脸色微红。我看向她,她低声道:"你还看!"我收敛心神向鱼看去,还好没焦。再翻了几次,拿起一只递给她。
  虽没放盐也没佐料,但饿得难受,只觉清香鲜美。鱼刺甚少,不几口便已吃得干净。她递过半截鱼尾说道:"我吃不了,你吃吧。"我没有谦让,等她吃完,把洗好的袜子放在火边烤了一会,还未烤干便收了起来。对她说:"趁着有些体力,我们沿河下去看看,渴了饿了还能就近解决,或许天黑之前能走出这里。"见她点头,我站起身,她跟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顺河而下。
  小河蜿蜒,左曲右折,走了半日,已过晌午,她在身后说道:"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这一路下来,都是走一段停下等她一会,她走的慢跟不上,在路上等她的空余找了两根韧性极大的树枝,搓了些树皮,削尖几根笔直的树枝做成简易的弓箭。一张斜背在身后,一张握在手中不时射出几箭熟悉准头。
  这时天空不高处飞过几只飞鸟,左手握弓,右手搭玄,嗖嗖嗖,连射三箭,两箭落空,一箭透胸而过,飞鸟在天空歪了歪身子斜斜落了下来,其余飞鸟惊恐四散。二人烤了飞鸟又喝了些河水,稍作休息,再次赶路。这次走的不急不慢,始终与她保持不到一丈,不时回首与她交谈,引她分神,竟比上午走的快了几分,两人逐渐熟悉起来。
  忽然之间,我回过头怔怔地看着后方,她问道:"怎么了?"我皱了皱眉道:"我总觉得有东西跟着我们!"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只见山林晃动,一时未曾发现什么,说道:"你不会有错觉了吧!"我摇摇头,转身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心中总觉得有些异样,又说不上来,瞥见后方地下的小山石,恍惚间竟是似曾相识,回身抬腿一脚踢飞。
  看着她投来怪异的目光,忽儿觉得好笑,暗自摇头,难道真是自己是太多疑了吗?当二人再次转身后,那粒被他踢飞的山石,却在一阵清风下,从枯叶中探出了头,许是它也生了怒意,那石头竟微有些颤动,或许也只是这一股风大了些!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一轮皓月当空。运气极好竟猎到一只野兔,她在身后笑着说:"没想到,跟着你每顿都有肉吃!"我苦笑:"别高兴的太早了,这山连绵成片,也不知要走多少时日才是尽头。我们能遇上野兔,定会有豺狼虎豹,今晚要多加小心。"她颤声道:"那真遇上怎么办?你能对付吗?"
  我默然无语,心想:这四种野兽,不管遇见哪个,怕都是尸骨无存吧。她听不到我回话,更害怕起来,呜咽道:"我们这是到了哪里,还能活着回去吗。"我柔声安慰她,"我们能在巨石下安然无事,能被带到这里,定然身有重任,上天自不会看我们半途损命。再说,有我在,当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她听了甚是感动,"你说,会不会我们早已不在地球上?"我默然道:"自一醒来,就一直思索这个问题,怕是真如你所说,我俩已到了另一个世界。"叹了口气又说:"不管身在何处,你我都不能失去信心,要有活下去的勇气,纵使这是另一个世界,何尝不可认为是新生呢!""好,就算是新生也要快乐!"
  撕下一根兔腿递给她,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开玩笑道:"你怎么不先告诉我!"她笑了笑也不在意,抬起拿着兔腿的手臂,指向天上的明月,"一轮明月挂枝头,月色青青照四方。我名青月。"我不由大笑,站起身,手指苍茫大山说道:"几度急风过青山,秋风清清万丈行。我为清风!"青月满脸笑意对着清风问道:"哪个清风?"清风反问:"你又是哪个青月?"
  青月笑而不语,想了一下,"依山傍水的青。"又指了指天,"就那个月了!该你了,你要说清楚点。"清风寻思:带水字旁应该只有这个清了,要不然怎么会有水呢,只是这个山又去了哪里?
  青月也不催促于他,任他蹙眉苦想。清风看她飞扬的发丝,忍不住道:"应该是萧飒清风至,悠然发思端。"青月拢了拢秀发,说道:"怎么还应该是,名字还定不下来嘛!""那就……是吧。""你可想好了,一旦定下可就不能改了呀!"
  清风像是底气不足的应了句,"好,不改了。"青月噗嗤笑了出来,"我的却是我们故乡的那个字。""不是有山有水吗?"青月问他:"上古之书指的是哪部书?""好像是尚书吧。""尚书禹贡中对我们家乡写的第一句是什么?""海岱惟青州!""对啊,海不是水,岱不是山嘛!这不依山傍水吗!"
  清风不由苦笑道:"你是语文教师,我怎么绕的过你!"青月脸色突变,"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打听过我?""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听别人闲谈无意中得知的。"说完又有些郁闷道:"想跟你同一姓都这么难!"青月脸色缓和,嘿嘿笑道:"又何必同字呢,同音不也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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