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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好大个烟头踩不熄 / 篇节一 哄小儿

篇节一 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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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赶话,又想到了我的童年。
  记得外婆家门口有一座老坟,坟上的草都我们给踏平且踩得滑了。其实按在老家那边的规矩来说的话这种是不合乎礼仪的法,死者为大从老祖宗那儿就言传下来的话,反倒没人去关注了,毕竟是一群啥都不懂的小孩儿;总之当时在家门口那座坟堡上玩是不犯忌讳的,家中的大人也没训斥不能在那个坟上玩儿!要是其它的坟,去上面踩踏屙屎撒尿的话,家来肯定得揍得去墓碑面前磕头的时候连墓主人都不认识!
  这龟儿子是不是起在我屋上瞎蹦跶的那小兔崽子?!
  所以哪怕到现在我也都不道墓主人身份,还就一迷的觉得这个坟的主人脾气一定很好;你想想要是你家房子顶上天都有几个人在上面蹦跶,你作何感想?
  因为也没有过肚子疼,或者说后脊凉的经历。毕竟地方就这么大儿点,谁家在下面没两个亲戚。
  坟周围长有一种藤蔓一样的植物,还会结,有点儿像三,叶子粘液多,且厚实,烫火锅吃起来有感觉。
  童稚时,晨布谷鸟声掺杂着鸡鸣狗吠声中睁眼,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后阳沟里长出来的柏香丫,嘈杂的环境中那种岁月静好的沉醉其中,时到天也没能体验过。
  用一长约两米的竹竿,去偷人土里刚插上给四季豆豆架的竹竿。然后用一竹签把它弯曲到极致,使两头合拢插入竹竿末梢内,这样一个捕蜻蜓的工就好了,像那种电蚊拍一样,就是杆长了些,网小了些;用家乡方言来说的话,:‘网马马颠儿’
  然后就去四周墙角或者树的缝隙间找那种蜘蛛刚织下的网,用竹竿去绕。像那种角落里灰色的陈年蜘蛛网是不行的,有檐尘了,没有黏性;把周围的蜘蛛网都绕了,使其均匀的铺在似灯泡形状的框架上。
  稻香的味道不道你们感过没有,我很喜欢樱桃熟的那个月份,体应该是四月的样子,春换夏的季节。那时候其实就有稻香的韵味了,水田里的秧苗都结了一些谷穗了,马马颠儿的翅膀下压,匍匐在翠绿的稻叶儿上,悄悄的用自制的竹竿网上去,就能捕到它。
  像一般的黄色马马颠儿说实话感觉捕到都没成就感,不道是不是带有纹身的都要牛逼点,或者说是颜色包过桨的都要机灵点。那种红色、蓝色的蜻蜓你竹竿还没伸出去的时候它就飞跑了,记得那时候都称呼它蓝墨水儿、红墨水儿。
  区在于,黄色的马马颠儿胸口两轻轻一捏就塌陷了,蓝色的和红色的则较硬。而且黄色的满天飞,其他的少得很。
  捉到后,把它在蚊帐内,天的以为它能吃干净那些磨牙吮血的尖嘴蚊。
  实在是想折腾一下它,就把它的尾巴在它的嘴里让它咀嚼,现在一想,蜻蜓也能算是那种狠角色。
  已至如不是哪一年开始,就好像没有看见过那么多的马马颠儿了。
  在十年前的家乡,盛夏的傍晚,落霞是映染半边天,柏马上很多吃了晚饭出来散的人,也有那些坐在屋檐下吹凉风聊天屁的。碰着面儿了,甚至没碰着隔着老远就开始喊:‘吃晚饭了是不是嗦,亲家!’
  男人带着女人,女人牵着小孩儿.
  印中的老房子里,全家人坐在院坝子里聊天,外婆洗上一篮子青菜准备用来酸菜,外公手持一摩擦得滑的竹制烟杆儿,点旱烟前都把它搁脚边的青石块上敲几敲,抖落出里面的残留烟丝。
  旱烟劲儿大,老人家抽的都是白口烟,就是烟在嘴里个转儿然后吐出来,老人就会两眼入定盯着一个方向看,绪没留在当下,临了末了;‘喝~,忒!’吐出一大口痰!
  这种闲暇,可能是劳累了一天的人最后难得的心里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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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磨~嘎磨~,推粑粑,长大个儿,吃不,枕边,黄狗咬去大半边’沉浸在外婆的地方童谣声中,重得不行的眼皮始终坚持不住就闭上了。绪飘荡在小溪沟里,斑鸠坡,乱石堡,白鹤桥上。
  斑鸠坡脚下有户人家,他家的周围全是些木子,樱桃啊,李子,杏子,杨梅,最值得说的是那颗白桃。结的儿是又大又甜。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树,一年四季都有水吃,主人家可不是哪哪都在说的那种大度。后来我学到一个词儿,穷山恶水出刁民,就那么事儿,摘个桃儿都得擦黑了去。
  要是主人家逮到,那个时候他你是外孙还是外甥,你他娘的是畜生也不行!
  所以,那时候摘子,树丫一截全给砍断带走这种杀鸡卵的蠢勾当也没少干!
  李子,无,杨梅,樱桃,葡萄,青梨儿,枇杷;现在一想家乡是天材地宝。
  逮到的小孩儿主人家送到家长面前,孩儿在跪着。家长一边儿赔着笑,主人家嘴里叨叨着:‘不是怕他们摘几个子吃,就是那树几多高,爬上去踩到枯心了的树干掉了下来,负不了责’
  当时就想,人家说得有道理,事儿后去那就站在树下摘着吃,明正大的吃!
  倒是脸皮几多厚去摘的时候一样的主人家追着跑,娘的不是说不爬树就给摘吗?后面一想,他娘的说话好听得跟屁一样不负责,穷山恶水的全是刁民!
  其实那些个木子,也都是刚熟了让人产生新鲜感,吃多了就稀,水分重,一就好几天。
  吃得不想吃了也吃不了多少,而且人心隔肚皮,主人家不在家的那天都他妈把平时栓着养的狗给出来,散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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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竹;
  农村用来编织背篼,簸箕用的竹子种,较薄但韧性,用来篱笆挡鸡鸭,用途广泛。
  那时候就闻听过了一道菜,斑竹片儿炒腿鸡肉;
  有去了白鹤桥下边的石滩上摸鱼捉螃蟹来的时候道,原来斑竹片儿炒的是腿肌肉,不是鸡肉!就是斑竹条的有的韧性在身上下下到肉,得小孩儿双脚跳。
  春天的时候,野菜很多,那时候家里拮,约上周边的邻居,去山上转悠找野菜。有种蕨菜的东,到现在年春天都有人去弄来吃。
  可能是这样一个道理,自己去野得来的东出来就感觉很好吃。
  吃不的蕨菜可以在太阳大的时候院坝里晒上一两天,晒干了之后把它挂在通风干燥的地方,用来炖猪脚或是炒腊肉,味儿一绝!
  有白刺尖儿叶,用开水一烫就行,糊辣椒面制一个蘸水,撒上些许野葱葱,就蘸着吃。有一股子药味儿,小时候是吃不习惯的,现在逢时难得找着一,就感觉很下饭。
  香椿芽炒鸡蛋,这菜想来也有好些年没吃到过了,香椿有的香味鸡蛋过后产生令人口腹之欲上涌的反应,搁点儿盐撒点葱儿,味蕾享。
  心无旁骛的年纪就是容易得到满足,那时候的味道总让人留恋,好像隔家乡越远,外面吃的东都像是在应付味觉,为了填饱肚子;
  三月,着一把镰刀往山上走,偷了人家的四季豆豆架,得去给人砍来补上。
  找找兰草,寻觅葛虫,还有一种茶片的东,茶片;生长在茶树上的一种肉质肥厚嫩叶,有红色和白色两种,背面带有一层亮的薄透明膜,成熟时会脱落,未脱落时味道很涩,脱落后味道较甜,和莲雾味道很像。
  茶树春天长出的肉质嫩叶,长成肥厚状,成熟后味可食。初起多为淡红色,成熟后脱掉表面的一层膜,成白色状的最甜,无涩味。
  月火,家乡的月开始算得上进入夏天。小河沟里的水在以前是澈的,看得到水里的鹅卵石,有成群的趴地虎。小孩儿悄悄私自下河洗澡家道了是要吃竹片条子的,因为年总会有两个凫水厉害的成了替死鬼。
  去酿酒的人家上两壶包谷烧酒,摘上一背篼的野生山杨梅,称了两斤冰糖。杨梅洗干净,用陶土酒缸,按照比一层杨梅一层冰糖,把酒倒满酒缸,到了秋冬季就能喝上酒精度数低,鲜红香浓郁的梅子酒。
  菜开的季节,微风不燥好个春,自用皮纸,浆糊糊上一个长约三米的风筝,往往在诸多孙悟与葫芦娃间凸显得为霸气!三米的长度,在高中像龙在扭腰,稳定性也很,不会一下头点地跩下来。
  那时候的识水平和动手能力实在是不了这种风筝,但大不到几岁的几个舅舅也是贪玩儿的年纪,他们玩儿的时候要跟着,就能在屁股后面捡点儿屁吃。
  买来的牛犊子是不会耕地的,所以就要牵着它去沙坝上它听口令,‘洼~’的意是站在动,‘拐~’的意是让牛往一边转,‘呲~勾!’大概意应该是让它停下,站着动了!
  外公家一趟,让两个舅舅在那儿训牛,前脚刚走,就看到旁边儿河里有只螃蟹,俩个人匍匐着把衣服上的线条扯下来想把螃蟹弄上来。螃蟹没弄上来就遭一人一脚,踹往一边儿,老人家嘴里骂骂咧咧,牛在一旁笑,合不拢嘴。
  春耕时,田里翻新土的时候有那种似于马蹄的土生水,只不过很小,大拇头这么大个儿。人们说的水葱子,洗干净后用甲抛开外面一层外衣,那时候觉得甜的不行。后来,没有了田,有幸在另外的地方又吃过一,一股子泥腥味儿,也就觉得没那么好吃了,估计是人长大了,吃过的东多了就觉得无滋淡味了!
  听外婆说:‘牛长寿,是你外公的老表;以前家里是地主,好东吃多了遭胀憨的’
  牛长寿是那时候的大人哄小孩儿的阴影人物,心理恐怖来源是他,其实也不那么吓人,大人骗小孩儿就会说;哭牛长寿把你背几走了。所以,老远的看见牛长寿就像躲瘟神一样躲得老远,怕他娘的一个暴走把我抱起跑了。
  不晓得是不是革开后外婆们那个年纪的人对富农地主的仇意,还是本上来说牛长寿的是好东吃多了胀傻的;到现在都快忘了这个人他倒底是疯癫的还是正的一个人。
  记不得好多年前了,应该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听说,牛长寿这个人,还是没能挺下去。搞不好他本身就是一个正的人,尽了小孩儿看他都躲得远远的惧怕眼神,又或者他吃够了家乡农村的那些山珍野菜。
  后来我看了那部为树生的电影,不由得把这两个串联在一块儿,竟重合了。
  落霞染了半边天,田埂上有扛着锄头,弯着身子背着背篼的人,那种画面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比‘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长天一色’加静谧,一种心灵上就向往的意境。
  家里有只了好多年的猫,平时喜欢在院坝里躺着洋洋洒洒的晒太阳,没见它泼过,多时候就看见它在田埂上扑蝴蝶。
  猫老了,利爪也钝了,消停了这些年的茅房老鼠又开始乱窜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猫啊狗啊之的动物在死之前都会在离家远的地方结束自己个儿的一生。不晓得这种说法有没有依,实猫死的时候没在家里找到尸体,忙碌的人也不会去在意一只猫的死,哪怕它已经在这个屋子待了将近十年。
  后来,也曾听到家里老人曾念叨过一句:‘可惜了,是只好猫’
  那头耕地耕了一辈子的牛,还是卖了,它的结局可能比猫要惨点,寝皮,食肉,削骨。
  人们都习惯了吃它的肉,到头来,它也不道肉是个么滋味儿。
  外婆的声音响在耳畔:“快睡,不睡牛长寿来了”
  夜里,醒来上厕所,映入眼帘的不是透过窗户的柏香丫,粉尘都没刷过的天板,也难嘈杂的公鸡鸣唤醒。睡下的时候想续梦,迷迷糊糊的见到了风筝时一起奔跑在田埂上的小女孩儿,模糊里也看不的脸;
  呢喃道:“我想把这只马马颠儿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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