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帮忙

　　13，帮忙
　　“看不出来，这个人好像是某个邪教的成员。”
　　“那他死了没有？”
　　凡立摸一下嘴和鼻子，“没死，还有气。”
　　这时，一个身高一米八，穿皮夹克的男人走到疯子身边，蹲下来，手指按在疯子的额头。全身类似雾气，又似风吹黄沙往一个方向飘，雾气往额头移，直到流入皮夹克男子身上，他起身理了理衣服，走了两步，往右边五层楼一跳，又在三楼借力，人消失在楼那边，不见了踪影。
　　能轻轻一蹬就上了三楼，又从三楼消失，这绝不是人力能为。奎师颤抖地说：“他，他是谁？”
　　“难道他就是怪物，邪教组织成员？”
　　“也许是吧。”
　　刘冬这才意识到，此人能疯成这样，肯定也是这样被做了手脚。
　　凡立看出，疯子也是炼气的修真之人，不知为何变成这样？刚才皮夹克男子敢当着众人面，吸了疯子的功力，想必是冥国，帝国不会这样做。
　　不管疯子为何变成这样，皮夹克男子对他做了什么，之间有什么关系？这里不能多留，奎师道：“走，走，快走，快离开。”
　　李师和奎师发动摩托车引擎，刘冬和凡立坐在后面，“翁”地一声，车开走了。
　　狂奔了一百米，穿过十字路口，来到对面的台球馆。穿灰丝的老板娘过来迎接，“呦，今天带了新客呀？”
　　“是啊。”
　　“给我一个单间，我要领教一下刘冬的球技。”
　　“奎师开玩笑了，我只是说会一点，哪能跟你比？”
　　“别谦虚麻。”
　　“四位请跟我来。”
　　老板娘把四人领到一个单间，端出一盒台球和四根球棍，分别发给四个人。
　　“两根就够了吧。”
　　“李师也打，等会儿，我让李师跟你们秀一下球技。”
　　给凡立，凡立不接，三个人都有了一根，凡立就接了。奎师把台球倒在桌上，用三角尺把台球围成一个三角形：“你们俩，谁来呀？”
　　“我不会打，让刘冬来吧。”
　　凡立悄悄对刘冬道：“放心去，我会帮你。”
　　刘冬活动了手和脖子，拿着球棍，走到球桌对面。那奎师，站在这边：“刘冬，你打什么球？”
　　“我不是经常打排球，只是偶尔练练手，连入门也算不上。”
　　“既然如此，我们先打简单的，那就试试标准的八球。”
　　在厂房上班，奎师经常坑自己，会不会认为自己不会打球，也坑一把也说不定，问道：“简单吗？”
　　“绝对简单。”
　　李师道：“也不是赌钱财，输赢又怎样？”
　　“对，反正不是赌钱，别紧张，放轻松。”
　　刘冬想：你是熟手，操作稳当，自然不担心输赢。
　　“你先还是我先？”
　　“你是高手，我才是入门，自然你先打。”
　　其实奎师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技术，拿起球杆先打。十五个球难度大，需要的力气比较大，既然有两球进洞。又打，有三个球进洞，接着打了两杆，直到第四次才失误：“该你了。”
　　刘冬看了一遍，走到左侧，球杆对准，轻轻一点，也是分别有两个球进洞。是不熟练？还是太久没打了，第二次失误。
　　奎师拿着球杆走到左角，这次他连打八杆，差一个就全部进洞。要不是这次难度太高，连别人的球也打了。见两人是新手，也不欺负别人，留给他：“该你了。”
　　刘冬赞叹：“好球，好技术呀！”
　　李师也不忘夸几句自己这个哥们：“奎师技术好，打球也是一流，就差参假世界比赛了。”
　　奎师鄙视他一眼：“吹牛，你这牛也吹过了吧。在你嘴里恐怕要吹上天了。”
　　“我说的是实话。”
　　对话的几句，刘冬也打了五杆。虽然也能进洞，但是速度、瞄准、搭杆、手法，比起大师级别的奎师差远了。对于奎师来说，他既然是新手，技术应该很差，靠的仅仅是运气。打了五杆，也能顺利进球，着实不赖。
　　“这也算是新手，不错嘛。”
　　“我岂能跟你比呢。”
　　奎师把接下来的球打完，手机响了，看号码，是工厂主管打开了，按下接听键：“喂，找我啥事？”随后，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好，好，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早不来迟不来，等老子玩得正高兴的时候，你就打开了，正会挑时间。”
　　李师道：“什么事？”
　　“厂里的事，我要回去一下，你们继续玩。”
　　“都回去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除了厂里的事，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来的路上，碰到一个疯子，心想，会不会与那个疯子有关？
　　奎师走出去对老板娘说：“老板娘，帮我招待一下三个客人，我回去了。”
　　“不玩了。”
　　“厂里有事，下次来。”
　　“那么一次你就早点来，我随时恭候大驾。”
　　听到摩托车发动引擎的轰鸣声，摩托车开远了，逐渐离去后，李师说：“不如我们三个人打一盘？”
　　刘冬和凡立要不是奎师执意眼看球技，也不会来这里打球。打了一半，人就走了，刘冬和凡立更没兴趣。
　　刘冬道：“我缺一些生活用品，要去超市买。”
　　李师没有强留，反正自己也不是来打球的：“不打就不打，直接说嘛。”
　　奎师请客，有事先走了。三人走出排球室，李师去老板娘结账。然后骑着摩托车回去了，刘冬是真的缺生活用品，与凡立告别后，直奔超市。
　　凡立初来本地，下午下班早，就到处走走。凡立习惯顺着一条路直线走下去。一是因为人生路不熟，路况太复杂，记忆不好的话，容易迷路。
　　走到十字路口，又顺着原来的路往下走。走了五分钟，到了第二个十字路口，这里车、人流量更大，络绎不绝，周围是密集的商家，服装、餐馆、鞋子、手机通讯，一有仅有。
　　“滴滴”手机响了，以为是刘冬、陈卓、齐浩的电话，一看是短信，手机号码显示楼凤：凡立有时间吗？
　　凡立回复：下午正好有时间，怎么了？有事吗？
　　十几秒后，楼凤发来短信：惠安路一直走下去，第三个十字路口，找到任惠门，我在那里等你
　　凡立记得自己位置是第二个十字路口，那么前面还有一个十字路口，顺着大路望下去，看不见头，也看不出有没有？在键盘打字回复：好的，我马上来
　　自己身上就像装了监控摄像头，凡立每到一个位置，走多远距离，楼凤都会给他发短信下一步该怎么走。没有打听，没有问路，不超过十分钟就找到了仁惠门。
　　楼凤没有再发短信指示，凡立主动回复：“我已经到了仁惠门。”
　　楼凤回复：“直接进来，要是保安拦住的话，把这条短信给他看。”
　　过了二十几秒，楼凤发来一条认证短信，告诉他，凭着这条信息可以通行无阻。
　　里面是一个院子，比起书生那个出租房要标准不少，也看得顺眼，至少是有文化，素质高的人居住，而不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能往年钻的那种地方。同时思考：房租可能也很贵。
　　凡立不是直接进去，走到保安室门口询问：“可以进去吗？”
　　“你找谁？”
　　凡立给保安看短信，二话不说，保安直接挥手让行。以为要费多大劲解释呢，就这么容易进来了？
　　站在直径三十米的院子中心，抬头往，和小区差不多，楼层数量不高，只有十层。小区一半只有十楼到十二楼，因为没有电梯，爬楼都能累死人，更别说腿脚不便的老年人。要是送个快递什么的，就算卖家肯花钱，也没有几个快递员肯接活。
　　不知道有没有电梯。正在打字，询问楼层时。“滴滴”手机又响了，楼凤回复：二栋，直接上五楼四号。
　　凡立找到二栋的入口，进去一看，果然没有电梯，这在预料之中。第一，在外面看，不像公寓，更像小区。第二，十二层楼以下不可能装电梯。凡立爬上五楼，楼层数不高，楼梯却陡了七八度，因此爬爬还是费力。
　　一层楼只有四家住户，找到四号“咚咚咚”凡立敲门。
　　几秒后，门开了，是楼凤，平时在外，她穿着便装。在家里穿着类似日本二次元风格的萝莉裙子，光着腿，穿了肉丝，脚上是一双棉质的拖鞋，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香味，与风尘气息的香水味不同，这是一种花香，从来没有闻过的花香。
　　“进来吧。”
　　“哇，你今天真美。”
　　“谢谢夸奖。”
　　“随便坐。”
　　凡立被这身打扮吸引了，迟迟才缓过神，第二句话却是：“我走到那里，你就用短信提醒，怎么知道我走了多远？难不成在我身上装了监控或者摄像头？”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我们修真者无需打听或者问路，每一位修真者从炼气的那一刻开始，身上就有一种特定的磁场，就像一个人的身份证或者磁场。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认得你身上的那种磁场，所以不用看，也知道你到了那里。”
　　凡立没有修真，没有炼气，是不相信的。从捡到图纸，炼气的那刻起，身上发生的种种迹象，使他不得不信。加上楼凤也是修真者，她的话更是无疑。凡立似有明白：“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