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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力能成为黑甲军的什长,本就是他努力的成果,武学造诣早已不是同龄人可以比拟的存在。
尤其是在去年的演武场上,孙力更是大放异彩,一己之力战五人众,早已博得了众多将士的尊敬与信任。
赤皇更是为他亲手佩戴上了象征着实力与忠义的军徽,赐予他无比崇高的荣耀。
渭城中一些有身份的人早已对这名年轻武将的大名铭记于心,梦想着自家的明珠若是可以挂上这位名胥,待到孙力功成名就之时,整个家族说不定也跟着如鱼跃龙门般飞鸿腾达!
得知这位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今夜会与自己的同僚在这金花楼内赏月,各家各户的老爷们可是百出心思,想着如何招待。
宽阔的雅间内此时早已人满为患,能坐在哪里的无一都是身份非凡之辈。
晚来的一些商豪心中自知,更是一进门便出手阔气,金银珠宝瞬间摆满了整个桌椅!
“哈哈哈……力郎果然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啊!”有人奉承道。
“那是,力郎天生英武,这刚一进城,便将渭城毒瘤衡裔三杖打翻在地,如同死狗一般任人拖行,这般作为真是大快人心啊!”一位肥胖的商户坐在一旁捋着自己的八字胡笑眯眯的说道。
有人跟在附和道:“这个衡裔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仗着城主疼爱与他,在城中横向霸道,无法无天,若不是力郎出手,他怎知这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一群人三言两语间,将衡裔的恶行一一道来,而孙力却被高高的捧起,有人敬他是英雄,有人敬他是未来国之栋梁!
孙力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人为何这样,他听的出来,那名为衡裔的少年与自己同岁,却游手好闲干的尽是偷鸡摸狗之事,他孙力是黑甲武士,两人身份有着天壤地别之分,任凭那衡裔在渭城翻出多大的浪花,也必须匍匐在自己脚下。
众人把酒言欢,共同赏舞,玩的好生快活!
他们不知道的是,沦为笑料的正主此时正带着一身的煞气缓缓向着房间走来。
巨大的铁锤拖行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噪音,随着衡裔的一步步逼近他缓缓将手中的铁锤举了起来。
门外守卫的两名黑甲军战士还在与金花楼的姑娘谈笑,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双带有猩红的双眼正如饥似渴的注视着自己。
天窗外风吹着一片落叶落在一名黑甲军战士的脸上,他下意识的去扒拉脸庞,转头的瞬间他的余光却看到一个黑色的飞鸟!
不……这并非什么飞鸟,而是有着飞鸟俯冲之势的铁锤!
“轰隆!”
一声沉闷而又夹杂着断骨的声音响起,那名拥有比常人还要强壮的士兵整个人倒飞了起来!
他还未发出一声惨叫便重重的砸在了孙力所处的雅阁门上,瞬间将大门砸的四分五裂!
“有刺客——!”
站在一旁的士兵看到自己的同僚承受如此沉重一击,刹那间便发出了警示!
可是还未等他话音落下,一双如钢筋铁骨的手臂将他的咽喉紧紧卡死,“嘘……我……喜欢安静!”
“嗵!”
衡裔一个凌厉的肘击狠狠打在那士兵的胸口,他天生的巨力在这一时间毫无顾忌的宣泄了出来,燕国上好的宝马都无法承受之力,岂是常人所能抵抗?
那悲惨的士兵还未深吸一口气,便被震碎了五脏,当场断了气!
杀人!
渭城风雨百年,胆敢在城内行凶之人早已寥寥无几,江阳锋虽然贵为一代明主,却也是一个手段残忍之人,他的统治要做到的是绝对安宁!
可是,今夜注定是猩红之夜!
孙力万万没有想到,他出手打伤之人居然短短几日便恢复如初,更是活蹦乱跳的在他面前残忍的杀死了他麾下的士兵,顿时气得怒发冲冠!
“衡裔……你竟敢杀燕朝将士!真是不知死活!”有人躲在人群之后故意开口。
黑甲战士每个人都是有着常人无法达到的体魄,衡裔虽然力大,可是并无修为之力,他出手在过凶狠,也不过是将两名士兵打成重伤,一个躺在地上发出哀嚎,一个晕厥过去。
这暗中开口说话之人才是真的居心叵测,想要加罪与衡裔!
在场的贵族老爷们也被衡裔的突然出现吓傻了眼,他们知道这名堵在门口的少年是何等凶残,尤其是衡裔的祖上在早年的故事中流传的沸沸扬扬,魁首之子岂是慈悲之人?
有人已经心生胆怯,兢兢业业的站在原地挤出一张笑脸:“那个……衡裔啊,我是你王叔,叔叔家中还有些事情,你婶婶等着我回去处理,嘿嘿……王叔先走了啊!”
说话的那人见衡裔毫无反应,硬着头皮想要从衡裔身边过去,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只是名头上的虚称将士得罪了这敢在渭城无法无天的主儿。
可是衡裔此时眼中只有那端坐在椅子上面平如水的孙力,他认的出城门内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充斥着不屑与傲慢!
他抬起手握着的大铁锤,向着门框重重一横,拦住了那自称王叔的中年男子,眼神中的冰冷如同注视死人!
那中年男子站在原地打了一个寒颤,他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幼之时看到衡裔的爷爷一般,老爷子当年就是这么一个眼神,硬生生吓退了来犯他领土的山匪!
冷汗一瞬间打湿了他的脊背,他苦着脸看了看身后的孙力,后者依旧面不改色把玩这手中的短刀。
中年男子定了定神,他咬着牙后退两步,回到自己先前的位子上,可是却不敢轻易坐下!
有人看到中年男子的窘迫,知晓今夜的事情恐怕无法善了,一不做二不休站了出来,“衡裔,你要清楚,渭城是燕国的附庸,燕国就是我们的帝都,你今日伤了黑甲武士,这可是犯了大罪,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亲自为你求情兴许张博将军可以看在故交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不至于英年早逝啊!”
衡裔觉得好笑,他自然知晓今夜所为定然是大罪,可是……在衡裔的心中尊严,往往比命还重。他看着那开口说话的男子道:“你是江伯的六弟,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六伯,可是江伯说了,我爹爹只认他一个,你今天说帮我求饶?你算老几!”
那江家老六被衡裔顶撞的面红耳赤,他是城主的六弟,可他不是城主,衡裔说的没错,今夜他再次犯下大错能保他的只有江阳锋,他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凭借江阳锋得来了,说出去的话听一听也就罢了,没有人会在意他的任何一句话语。
在这气氛万分凝重之时,一阵清澈的掌声落入众人耳中!
“啪啪啪……”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孙力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左脚踩在茶桌上整个身体前倾,一副笑傲江山小的神情注视着衡裔连连鼓掌。
“好一个渭城衡裔,早在军中我便已经听闻那些来自渭城的士兵说起过你的名字,他们说你像一条孤狼,没有人可以驾驭的存在!”
衡裔笑了笑,“哦……这么说我的名字已经是人尽皆知咯!”
孙力摇了摇头,他轻蔑的一笑道:“是否人尽皆知我不知道,可我始终觉得狼与狗没有区别,他们说你像狼,我呢……更觉得你像狗,一条断了尾巴的野狗,披着狼皮四处觅食的土狗!”
衡裔不怒,他明白自己与孙力必有一战,林伯从小便教他心理战的学术,孙力这是想在言语中激怒他,使得他露出破绽!
“哦,没想到我衡裔居然让燕国视为瑰宝存在的黑甲武士铭记于心,说是荣幸呢还是不幸?不知道孙大人为什么会对狗有如此深的偏见,你小时候不会被狗咬过屁股吧?”
衡裔的嘴巴也是出奇的毒,对阵叫嚣的本事他可是非常在行,两个人直接的斗阵他都要斗上一斗,怎么会容忍孙力破了他的气场!
孙力脸上阴晴不定,衡裔这话正好戳在他心中的痛处。
正是如衡裔所言,孙力幼年因为贪玩被狗追过,年幼时留下的阴影至今仍未消散,被人旧事重提更是难堪万分!
孙力咬牙切齿笑道:“呵呵呵……说你是蛮夷一点也不过分,身为蛮夷,就是灵顽不化之人,是有人要教你一下什么是规矩了!”
衡裔将大铁锤横在胸前,他早已迫不及待要与孙力争个你死我活,“那是你们这些自诩清高之人的规矩,渭城没有这么多弯弯道道,我今天也要告诉你,什么是……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