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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 第六章,真作假时假亦真

第六章,真作假时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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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虹寺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波斯寺,寺中主持是来自于向大唐称臣的波斯第五王子,姓李,名司丞,传言一向与朝着某皇子亲近,所以前来参拜礼佛的香油客多半是达官显贵,这才让武将军悄无声息的暗藏两队黑甲军精锐在寺中。
  武元芳赶着五辆四马大车载着齐腰高的大水缸,打着为寺中诸佛粉饰金身的旗号浩浩荡荡的进了西虹寺。
  “这两个缸子搬到地窖!”
  外面想起武元芳的声音,李大胆知道他们已经到地方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两大缸放好,只听的武元芳说道,“那就拜托二位高僧了!”就听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去!
  噹噹,他敲了敲水缸,“张帅,你还在吗?”
  半响,无人作答。
  噹噹,他又敲了两下,“喂,张小敬。你死了没有?”
  噹噹,只听得另一只缸也用同样的节奏响了两声。
  良久,还是无人作答。
  小李似乎也来了劲,僵持了小半个时辰,还是他打破了安静,“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按摩按摩头部,趁早舒服舒服。”
  那边缸里瓮声瓮气的回答道,“缸一落地,我就已经这样做了,头皮都快按麻了。”
  “哈哈哈。”小李心有灵犀的一笑道,“原来你还没死呀!”
  那边缸里又瓮声瓮气道,“我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咦,你也跟着变聪明了?难道你也穿越了!”
  “我虽不懂什么是穿越?但方才在武将军面前与你过招,我也绝不会再笨了。”
  说完那边缸里又想起噹噹两声。
  李大胆兀自笑笑,又陷入了安静。这次两人都很沉得住气,直到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又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他为什么来了又走了?”
  李大胆兀自笑笑,倒不是笑他沉不住气,暗道你还是不够聪明,“不该来的来了,该走的当然要先走。”
  张小敬十分不解,“那谁是该来的?”
  “当然是我们。”张小敬刚问完,就有一个陌生而洪亮的声音回答了他。
  “你是谁?”
  这次在没人回答他,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棍砸在人头上的声音,还没等被砸的人叫出声来,就又恢复了安静。
  “砰”一声清脆,大水缸的塞子被扒开,然后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恭迎楼主圣驾。”
  李大胆望了望缸口,外面的光线很微弱,伸手在缸沿上摸了摸,又朝两边招了招,外面的人不出声,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这才慢慢伸出头,像地鼠般冒出来,只用眼睛露出缸外,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他回到缸里,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喉头不停的滑动,尽量多吞口水,‘怎么没人?难道是我看的方向反了?’正如是想,外面又出声了,“楼主,别玩了,出来吧!”
  这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不屑和轻蔑。
  李大胆又缩手缩脚的冒出头来,壮着胆朝四周望去,这是一处还未完工的观音大殿,殿前空着一把高背椅子,殿下方五把高背椅呈扇形围着身在其中的大水缸,每一把椅子前对应站着一个人。左一是个套着黑色大斗篷的九尺高的男人,斗篷上绣着一头猛虎,纹饰图皆与自己右臂上的白虎相似。左二则是一个不足六尺的大胖子,也被一件大斗篷全副武装的套着,不同的是它的斗篷上绣的是牛头。右一则是一个身高七尺的女子,她的斗篷上没有任何纹饰还被剪掉了下半截,露出一双由渔网袜包裹着的一米二大长腿,虽然脸上挂了面纱,仍能依稀看见美丽的棱角。右二是与身旁女子齐高的老者,他是唯一一个没被绣着青龙纹饰的斗篷遮住脸的人,虽然此刻寺中光线十分微弱,但他还是清楚的认出了他——田扒光。
  五把高背椅唯有中间那把空着。
  李大胆尴尬的笑笑,方才还真的喵错了方向。
  他直起身来,大水缸只不过齐大腿高,还够不着腰,心想着我怎么的也是个楼主,青衣楼可算得上是江湖大帮派,出场方式自然不能过于简单,怎么也得来个闪亮登场,能一下镇住这帮领导团伙才好。
  心想着读高中时还参加过撑杆跳,拿过三米三的成绩,他便学着电视里武林高手的模样纵身一跃,吧唧一声,挂在了水缸沿子上……
  “楼主,快别闹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催促道。
  李大胆尴尬的一笑,“我本想……那个……哔一下撑杆跳出来的,结果……没……”为了缓解尴尬,他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大胆话刚说完,左边的九尺猛虎男噗嗤一声单膝跪地,拱手高呼,“属下该死,请楼主责罚!”
  他突然跪下,李大胆猝不及防,小腿一软身子一仰,幸好背后有把椅子,否则被吓得摔个大屁蹲。
  “白……白虎,兄弟,有话起来说。”
  九尺猛虎男执意不肯,“楼主苦心经营蜀地,地煞帮总瓢把子陈甘隐藏陇西多年,不知是楼主用计逼其跳出垄右,属下在陇西盲目堵截不良人,导致陈甘逃脱至陇左,影响楼主一统垄右陇西霸业,请楼主重责!”
  “这……”李大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就是想哔一下撑杆跳出来……
  额,这里好像哪里不对?难道他听成了‘逼一下陈甘跳出来?’
  正当他不明就里,田扒光及时当起了和事佬,“白虎长老事前不知楼主计谋,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李大胆正想顺杆滑,“对对对,不知者……”
  不罪二字还未出口,六尺牛头长老与长腿美女齐齐跪下,“启禀楼主,青衣楼经营蜀中,历经七代楼主,图谋近百年,眼看陇西垄右与陇左霸业将成,却因白虎长老私下阻击不良人致使大敌陈甘逃回陇左老巢,其罪当诛,不严惩不足以服众。”
  长腿美女也附议,“白虎长老为替儿子报仇,罔顾青衣楼楼规楼法,耽误楼主大事,愧对七代列祖先人,请楼主重罚!”
  “……有罪!”
  李大胆原本想说不知者无罪,硬生生改口变成了不知者有罪!
  “如此重罪,不罚不足以平民愤,不罚不足以服众,不罚不足以……对得起列祖列宗……”
  他嘴上说罚,却又不知青衣楼是何种楼规楼法,这种罪又该如何惩罚。
  那白虎长老可能是自知罪责难逃,罪无可恕,呲啦一声撕掉黑斗篷,撩开披风露出绒毛满布的左手小臂,铿锵一声,斗篷下的右手还藏在黑色斗篷下,却露出一节白刃闪着寒光,“属下失职,甘愿承受断臂之刑。”
  啪,适才一直要追责的牛头长老和长腿美女齐齐出手,抢在白虎长老断臂之前击落白刃。
  “启禀楼主,如今朝廷已经洞察我们企图称霸陇西垄右陇左之心,暗地里扶持地煞帮,明面上又排出武尔斯、李新台、玛德比三路骑兵围剿我青衣楼,万不可在此时自断臂膀。”
  李大胆心里暗笑,他娘的,要罚是你们俩,跳出来求情又是你牛头长老,倒是让我怎么办?
  心里不爽但脸上却要装作左右为难,他正想询问一下长腿美女该怎么办,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她。
  要不怎么说美女不善解人意绝不可能身居高位呢?李大胆只犹豫了一下,大长腿美女立即附议,“请楼主念及白虎长老功勋卓著,一时为仇恨所蒙蔽,让其戴罪立功!”
  李大胆很想体恤民情,采取亲民之举上前扶一下长腿美女,无奈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当时武将军审他和张小敬提及牛魔刀皇,青衣侯,紫衣侯,还有一个听起来很神秘的影子,他大概可以猜出斗篷上纹着牛头的应该就是牛魔刀皇第五人,但这紫衣侯和青衣候却不知道说的是不是青龙长老田扒光和白虎长老二人,如果贸然叫称呼这长腿美女为影子,又怕会叫错,因为中间还有一把高背椅空着,却又猜不出是何人?
  万一暴露了自己是假楼主,恐怕会当场丧命,他衡量一下得失,将橄榄枝抛给了田扒光,“青龙长老,你意下如何?”
  田扒光捋着髭须,露出一副老夫静静看你们演戏的表情,随即眼光一收,慢悠悠的道,“既然刀皇与紫衣侯达成一致,我青龙寨也不能挑起内讧,以免伤了青衣楼上下的和气。请楼主允许白虎长老戴罪立功!”
  “那就请白虎长老戴罪立功!”李大胆总算找到台阶下了,装模作样的伸手去扶白虎长老,他苦大仇深追悔莫及的起身,顺势在李大胆耳边低语,“小心青龙长老!”
  李大胆一愣,若无其事道,“诸位还有何事?”
  李大胆虚惊一场,当然盼望着早点撤,青龙长老田扒光立即单膝下跪拱手道,“白虎长老虽然戴罪立功,但纵子行凶,又受人梭摆贸然阻击不良人,致使白虎寨受到重创,罪魁祸首却不得不罚。”
  显然白虎长老十分不满田扒光,立即怒道,“依你所见,又该如何?”
  田扒光立即不客气道,“罚没白虎长老其罪妻入第一楼听用。”
  李大胆虽不知这第一楼是哪里,但也知道父母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便问向牛魔刀皇和长腿美女,“不知刀皇与紫衣侯意下如何?”
  二人异口同声道,“谨遵楼主圣裁!”
  李大胆心想完了,这坏人还得自己来当,只怕白虎长老起了逆反心理,我恐怕要命丧当场。
  但戏已经演到这里了,他只得试探性的问白虎长老,“白虎长老,你可有不服?”
  他重重叹了口气,敢怒不敢言的回道,“属下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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