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回忆

　　当时的林霄已经感觉世界都要塌了，烈火灵药那可是非千金不可得，就在林霄毫无办法的时候，师弟过来说他有办法：前些年跟师傅下山历练时，无意中发现一个杀手组织，那里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凑齐没灵药的钱。
　　师弟是每次在自己被罚后都会和自己分享水果，从小到大都是一起的，在山门最信赖的两个人一个是师傅另一个就是师弟了，所以从师弟说完他的提议后林霄没有在多加思索就直接答应了。
　　可是他忘了，忘了门规戒律，当林霄第一次自己动手杀了人后，师弟也跟一起破戒，他们不后悔都在为师傅凑齐购买灵药的钱而准备着，但是在一年前，师弟在一次刺杀中被杀死，林霄当时第一次感觉人生都崩塌了，但是林霄疯癫痴狂好一段时间，回到山门看见师傅卧在冰窖中还能感到燥热的痛苦，林霄只能按下心中痛苦继续接任务杀人。
　　林霄眼前浮现刺杀的第一个目标，是个老人白发苍苍卧在病床已经很多年了，他的儿子每天都会早早的来医院为老人梳洗换床单喂饭一直到夜深了才会回去，可笑的是发布任务的也是他的儿子。
　　因为儿子不想父亲在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但是自己又下去这个手，发布任务后，每天很早就来看父亲又不想他就这么死去，内心很痛苦，最后在林霄完成这个任务拿到酬金后那个男子也因为抑郁自杀了。
　　林霄还记得当时杀死的第一个人死的很安详，很解脱，但是林霄却因为这一次杀人喝醉了不知多少次，喝吐了不知多少次。
　　在林霄回忆的画面外，纪炽寒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有些感触，他很理解林霄的内心，在许多年以前的自己第一次杀人也是不由自己，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所以才不得已出手杀人，他不在乎林霄杀人，仙界听上去十分美好其实也不过是血肉四溅的杀戮场所而已。
　　纪炽寒之前用手按在林霄的头顶上，看似动作没有什么特殊，但是当事人林霄却是有很强的感受，纪炽寒在按下右手的同时神识疯狂运转着‘大无畏心经’，这部佛界秘法，有着灭鬼魅、破心魔、邪魔不近身三大克魔专利。
　　纪炽寒之前第一眼就看出林霄是纯质杀体天生拥有杀神体质，对于现在的纪炽寒来说是一个最佳选择的助力，纪炽寒发现林霄本身是纯质杀体但是他的杀意里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个东西纪炽寒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纪炽寒才会对林霄施展‘大无畏心经’从他的回忆里找到杂质，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林霄体内的那个杂质应该就是他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的心魔。
　　这个心魔就连林霄自己都不知晓具体情况，被他自身完全封闭起来，纪炽寒已经都在林霄的回忆里了，现在也不好就此停下况且如果不将心魔除掉，林霄这个人以后就不能完全为他所用，所以即便是纪炽寒神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在此时也要出手。
　　纪炽寒在此时想好了一切，但是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帮林霄将心魔铲除。
　　在林霄的回忆里，纪炽寒也同样承受着林霄所受过的痛，但是他的意识还是他自己的，他已经在他回忆里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原本不存在的人出现了。
　　在一天的黑夜，林霄正在准备完成他第48个目标，此时的他已经没有第一次杀死一个虚弱老人那样的无助心慌，他已经可以平静的击杀每一个目标，甚至不掺杂多余表情。
　　这一次师弟没有跟他一起动手，他只能独自一人去准备击杀目标，在对目标进行了长达半个月的跟踪后，林霄已经可以确定，此时就是击杀他最好的时机。
　　在一个黑色本田车中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正坐在那辆车中，男子脸上有个小黑痣带了一个口罩看不清楚脸，但林霄却是认出了他，就在男子在手下的簇拥下车后，门关上的一瞬间。
　　林霄开枪了，没有预兆的一枪直接就是击中男子后脑，林霄满意的拿起望远镜再次观察一下被击杀的男子，这是他的习惯，西服男子已经死了，四周的手下在不停的叫喊着，一时间那边已经灯火明亮，男子面罩已经摘下，他看到了，他一生中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死的人是他的师弟，那张脸林霄不会忘记，林霄已经疯狂了，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急忙拿出手机给师弟打电话，但是拨打的那边已经是空号，杀手做任务时号码是一直变化的，林霄宁愿相信师弟是出去做任务了。
　　他来到一家情人酒吧，这是他和师弟相约的地方，林霄在酒吧里每天都来在这里等了一直等了三个月，到了他们分开的第三个月的夜晚，林霄疯狂他和师弟有过约定哪怕在忙必须三个月见一次，让对方知道自己还活着。
　　“不，不，我不相信，啊。”在酒吧里的林霄哭了，哭的是那么撕心裂肺。
　　“这人疯了吧。”
　　“别去管他了，他在这里等人，说是等他师弟，一待就是三个月。”
　　“待三个月就等一个人，看来这个不是疯子，是个白痴，哈哈哈哈哈。”
　　“说不定他要等的人，已经死了也说不定，哈哈哈哈。”
　　林霄的声音太大声了，惹得其他酒桌上的客人面色不悦，情人酒吧里的陪客早就知道林霄的来历，跟客人们解释道，但是所有客人都不以为意一边调侃林霄一边喝着酒。
　　林霄之后又在情人酒吧里，连喝三天。
　　每次喝得都是烂醉如泥的被保安带人扔出酒吧，但是林霄每次醒来又再次进门喝酒，酒吧的人也是没辙，谁让人家每次都是先付钱再点酒，只能每天反复这样循环。
　　“其实我也挺喜欢喝酒的，但是我却总是不会喝醉，每次只是点到为止，因为我知道喝醉后出现的种种美景，但那有这么样不过是梦里昙花，只能梦见但已经不在拥有。”
　　在林霄第二十次回到酒吧时，已经是瘫坐在椅子上了，这时有个少年缓缓向他走来说着。
　　这个少年跟整个酒吧的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好似仙人只是想在凡间红尘里走一遭，酒吧里的喧闹跟少年身上的超凡脱俗有着很明显的区别，本该是最耀眼的主角但酒吧里却没一个人注意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为什么啊。”
　　林霄看到身旁人是谁后，对着纪炽寒疯狂的吼叫着，但是这一次的吼叫就如同没人注意纪炽寒一般也一样没人理会。
　　“梦中昙花，不过一现而已，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寻觅着，寻觅着，那个我们都有的结局，死亡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自己害怕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就甘愿在此处堕落。”
　　林霄没有开口，但是他身上这件白衬衫已经被汗水侵染了。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我...”
　　林霄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发生异变，黑色的瞳孔变成血红色一张嘴露出满嘴尖牙，原本包裹身体的白衬衫也在此时被直接撑爆，林霄的上半身已经长满黑毛，长得十分像是一个猩猩，但是他的背后长着一对翅膀，面部已经看不出表情了，但却一直发出痛苦的咆哮声。
　　“原来是这样啊，杀神体质中的杂质吗？可惜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带着我去找，我要找的人。”
　　纪炽寒看着面前‘林霄’的变身过程，嘴角微微一翘用一种极其细小的声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