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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入丹元境者,依入院时凤凰令所示,按何系何班分列。”
凤啼书院一届只收一千人,药庐一百五十人,分甲、乙、丙三班,每班五十人;铸堂一百五十人,分甲、乙、丙三班,每班五十人;符楼一百人,分甲、乙两班,每班五十人;武部六百人,分甲、乙、丙、丁、戊、己六个班,每班一百人。
武部人最多,符楼人最少。
登上高台的大多是武部的弟子。
“药庐甲班,来我处方阵集合。”
“铸堂丙班,来我处方阵集合。”
“符楼甲班,来我处方阵集合。”
...
有十四位书院先生在前发出号令。
入了书院,皆是英才,行动起来毫不拖泥带水,片刻之间各自寻到班点站定。
朝辞依旧站在队伍末端。
只见远处又升上一块圆台,这圆台很小,最多容纳三人,上面站着一清瘦老者,白袍白须白发,迎风而立。
“老夫乃是凤啼书院夫子古人往,欢迎大家来到书院。来得早的已经把书院逛的差不多了,来得晚的也都能赶上站在这里。你们也不用羡慕站在高台之上的同门院友,今日只是起点,来日方才。你们现在都是雏凤,只敢打敢拼,一切都有可能,要看七年之后站在高台之上的,要看七十年之后站在凤山之上的,要看七百年后站在元陆之上的,等到那时你们可以请老朽喝顿酒,当然只要我还活着的话,便可以对我说:昔年书院凤升台上,夫子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也不多说教,书院有药庐、铸堂、武部、符楼四大系,但此番武比不分系。缘何,药庐,真是只明晓药理就能炼出药丹来吗?铸堂,真是会炼器之法便能炼造出元器吗?符楼,真是通晓天地之理便能画出符文吗?不是的,若没有元气,这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元气才是万物之根本,没有元气你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入书院第一年,你们也别想炼丹制药,也别想炼造元器,还是以提高境界为主,辅修专业基础。凤山林后有药峰千万座,有矿山千万座,你们先去辨识药草,先去挖掘矿石,这才是正理。”
“武比前九名者的奖赏因人而异,极其丰厚,其余的一律奖赏十枚疗伤丹、十点学分。”
说完人群中嗤声一片。
“怎么,有人嫌弃奖赏不够好,不够多吗?这可是白给的,你要知道,这世上除了你们爹娘能白给你们之外还有谁会平白无故给你。刚才一脸嫌弃的大多是家境好的弟子,我劝你们在这里最好要放下这种姿态,几年之后从这里走出书院的寒门弟子中,多数是你们望尘莫及的。”
说完,这老夫子白袖一挥,袖中飞出一道符令,老夫子并指如剑,一道凝实的元劲破空击向符令,符令轰然炸开,空中顿时光彩四射,散开的光彩化作斑斓的一篇文字铺开来,悬挂在天幕,不曾消散,鬼斧神工之技,令人叹为观止。
“武比第一名,一枚破盾丹,一门极品丹元境元技,一柄上品元器。”
“武比第二名,一枚破盾丹,一门极品丹元境元技,一柄中品元器。”
“武比第三名,一枚破盾丹,一门上品丹元境元技,一柄中品元器。”
“武比第四名,一枚藏元丹,一门上品丹元境元技,一柄低品元器。”
“武比第五名,一枚藏元丹,一门中品丹元境元技,一柄低品元器。”
“武比第六名,一枚藏元丹,一门低品丹元境元技,一柄低品元器。”
“武比第七名,一门低品丹元境元技,一柄低品元器。”
“武比第八名,一门低品丹元境元技,一枚藏元丹。”
“武比第九名,一门低品丹元境元技。”
台上台下的凤啼弟子一瞬间被点爆了。
谁看过破盾丹?
谁练过极品丹元境元技?
谁摸过上品元器?
你大爷的,小爷我连疗伤丹都没见过,受了伤都是咬牙硬抗的。
拼了,你大爷的,入了丹元境便了不起啊,小爷我也想尝尝那高高在上的滋味!
“混战开始,点到即止,不可伤及性命。余最后九名站立者为胜。”
武比并没有什么规则,没有规则便是自有其规则,事态的发展会不断产生规则,并推进规则的完定。
原本隐在暗处的老家伙们纷纷亮相,这是最血性的时刻,好苗子才会饮血而生。
“书院要补偿,我符楼为这次武比足足备了一千枚遁空符,材料都消耗一空了。”
“药庐的药鼎都熬废了十几口,也该换新的了。”
一伙老家伙们边看边算计。
武比的起手式在书院一直被诟病,无它,唯无耻尔。
刚刚还和你谈笑风生的同门院友下手之狠,从有三成倒地不起的人便可见得。
劈心窝的,踹胸口的,砍脑勺的,撩下阴的,戳瞎眼的,无所不用其极。
几乎就是一刹那,台上便空出了许多,那些原本还打算趁乱下死手的人也不乏,可惜那些起不来的弟子都消失不见了。能抗下来不倒的也在震惊之时奋起反击。
一众老家伙们看的津津有味,还不忘指点江山。
“那个砍后脑勺的,位置偏了一分,力道若再大些可以一举建功,这娃子资质还是差了。”
“那撩下阴的可恶,不过矮子对上高个儿,这招妙极,我看好他。”
也有些老家伙担心,“人性经不起考验,站在身边的可都是日后的同袍啊,这一来谁敢放心把后背交给自己人啊!”
“凡人才需要同袍,英雄注定是要独行的。”
“你们别争了,过了这场武比,他们自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三块高台之上的弟子倒是有些斯文,但见底下的众人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便也按捺不住开始交手。高台上的人有些已经相互认识,打起来也不如何激烈,毕竟还没到拼死拼活的时候。
这世上谁都不笨,高台上的要等高台下的血拼,高台下的也要等高台上的血拼。
朝辞自忖也算识惯人心,但见到这些年纪都不大的同门院友表现如此无下限也是刷新了五官。
未等朝辞感慨,闻得脑后生风,有人袭来。
自从到书馆入了离经道之后,随师公和师伯见识了诸多精妙武学。尤其是宣师伯,那一身萧条落魄模样,谁知道竟是内蕴天元暗藏剑锋的人物,什么元技到他手上都是化腐朽为神奇,最令人艳羡的是那一手符文,几近于道了。
这段时光朝辞成长极快,秘宫之力虽无甚头绪,可手背上的那道隐符自从融入‘思闻’之卷后竟然能运使符文,这一点连宣师伯都探晓不出原由。身体已经练到血肉成稠筋骨如钢的地步,一般的低品丹元境未必打得伤他。小剑指法已练到十指如风之境,还有潜藏体内无法运使的‘水云天’,朝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发挥出多大的实力。
朝辞闻声而动,回身一指,指如风,风如刀。
剑指正刺着偷袭而来的一拳,顿时血花绽放。
偷袭者一阵哀嚎,朝辞回身一见这偷袭者跟岳浪差不多大年纪的娃儿,亦有半步丹元境界,方才那一拳有些丹元之威,是个天才无疑,但可惜他碰上的是朝辞,那一指岂是简单的一指。
朝辞下手毫不留情,趁着这娃儿哀嚎之际绕到他背后,攥紧拳头对着这娃儿后脑壳锤去,这人身体可没小浪子那么坚实,只一拳便被撂倒爬不起来,旋即消失不见。
“你可别怪我...”
还没等朝辞说完,一道人影从右侧往朝辞撞了过来,朝辞一个旋身正要躲过,却不及从人影底下横扫出一脚,朝辞撤身已是不及,这一脚正中朝辞腰处,力道奇大,朝辞顿时飞了出去。
朝辞一个沉身,身形落地,曲腿定住身体。
偷袭者两人,一人高瘦,身披一件大斗篷,正是他撞向朝辞;另一个略矮,但双腿比常人长,正是他负责攻击。
朝辞冷笑一声,未入丹元境也敢惹我。
“这人炼体,皮糙肉厚,会里再来几个人一起上。”高个瘦子喊道。
周侧顿时围上三个人来。
会里?什么情况,就有人组建新生会了,还是书院老会?
来不及细想,五个人齐往朝辞杀来。
朝辞见状,哪还不跑,双拳难敌四手,这五个人都是元气蓬勃,怕是随时都能跨入丹元境,而且一看便是极有战斗经验的人。自己能抗不假,但也经不住这么多人打啊。
拔腿就跑的朝辞专往人多的地方钻,五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五人中倒有两人练了身法,跃闪腾挪之间便靠近了朝辞后背,一左一右袭向朝辞。一人握指成拳,往朝辞后心捣去,另有一人使剑,剑出奇诡,往朝辞小腿刺去。
危急关头,朝辞如脑后生睛,往前一趋,就地一个驴滚,躲过那一拳,可裤子却被利剑刺了个窟窿,刺啦一声,连带裤脚被分成两半,露出瘦嘎嘎的小腿,朝辞狼狈至极。
“还有完没完了,当小爷我好欺负啊。”
朝辞卖出后背给用拳弟子,往使剑弟子拍出一掌。
用拳弟子见机可施,欺身而上,狠狠一拳轰在朝辞背上。
使剑弟子冷笑一声,挽出一个剑花,刺向朝辞掌心。
朝辞感受到背心一阵火辣辣的痛,咬牙受了这一拳,却趁这股拳劲猛地冲向使剑弟子,并化掌为指。使剑弟子眼色沉着,剑速更快了一分。
“废了你这五指!”
指尖飞舞,剑影闪动。
转眼间剑指交错,使剑弟子旋即愕然,自己剑技本属诡流,极难防测,纵使剑技尚不纯熟,但在这新人武比之上绝属强手,可眼前一幕作何解,对方指动如蝶,剑刃过处,未及分毫,剑势却早被对方指动之间一拨带走,使剑弟子此刻连剑都有些拿不稳。
“见鬼了。”使剑弟子欲后退一步,避其锋芒。
朝辞眼疾手快,再进一步,一指便点向使剑弟子手腕处,使剑弟子只感觉手腕之处传来一阵钻心疼痛,长剑脱手而去。
使剑弟子大骇,未料到自己溃败的如此之快。正欲奔闪,却眼前一花,然后双眼剧痛,却是朝辞两指戳中其双眼,令其失去战力。
那用拳弟子见朝辞吃了自己一拳,再和使剑弟子交上手,只当他是板上的肉,拳式便慢了三分。
未及战事反转急速,这使剑弟子瞬息被制。
朝辞旋身在使剑弟子身后,用力一推,使剑弟子便向用拳弟子那一拳头上撞来。用拳弟子见来者是自己人,连忙收拳,却见使剑弟子胁下寒光一闪,正有一剑刺出。
这一招,正合着朝辞方才被算计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