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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剪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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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吃了十几天来最为无忧无虑的一顿饭,王崇问小瀚文是否需再休养些日子,小瀚文摇摇头,王崇点头道:
  “瀚文,多日来难得街邻与诸多同窗、教习、教授、里正等人惦念与你,皆来看望。你已无碍,即可行动,去回拜一下也是王家之礼。桃子去挑些适于各家用度的礼物一并送了,以表感激之情。瀚文将将醒来,原是不可多动的,卧的这许多时日,骨子怕也酸软了,稍稍走动一下或许也有些许益处。小桃须多照应一些,累了乏了勿忘歇息些。早去早回。”
  桃子应声去挑拣,爷爷拉过瀚文,细细上下看了起来。瀚文心里有一下下的惊慌,被爷爷看到眼里,道:
  “想我王家也非无名之族,那紫江侯已因此事受罚禁足六月,东项王亦令人送来些宝药以作赔礼之意;但有再欺侮王家的,必倍之以报,不必担忧,尽放手去见人。”
  却是将瀚文的惊慌理会的错了,瀚文心道这样也好,省下许多麻烦和解释,便弯腰礼别爷爷,随桃子出的门来。
  出得门来,瀚文觉得应该十分的陌生才是,可刚刚出门,看到街旁的两排房舍和街道上行走的男女老少,立时就想起他们是谁,家中状况,仿若见过多年一般熟悉。见得与桃子一起出门来,皆笑语相迎,瀚文一一行礼,并一一细细喊出对方的行辈,又喜得众人没口赞叹,道看瀚文一直是出脱的聪明伶俐相,将来是会如祖上一般扬名天下的人物,怎会不能言语?只是是苍天觉的时辰不到而已,看看眼下,不是语笑皆与常人一般无二,更兼谦谦有礼,多有君子之风。七嘴八舌,皆是赞扬,听的小瀚文心底一阵阵发虚。
  即便街上见了,也须进到各家中落座叙谈片刻的,瀚文一一随桃子拜访了下来,桃子怕他累着,问需回家歇息不,瀚文道只走些路,与人说话,反倒觉得心内和骨肉皆舒坦许多,那需歇息。饶是如此,只是街邻一家家拜访下来,却也天将落日。放眼望去,远处高楼栉次鳞比,暮鼓悠扬,瀚文记起此时正是国书房、国术院要闭门、百官下堂、工匠休憩、兵士换值的时辰到了。
  果然片刻间,轻巧黑驴、悠然黄牛、高头大马、松软香车、奢华皮车以及推车挑担、手提肩抗不一而足,纷纷涌入大道,又流进各个小巷,却是人人多坦然,少愁苦,应是生活没有太大压力吧!瀚文心道,这个时代还不错,虽然没有前世的繁华与优渥,却也没有那个世界的污染和浮躁,天是纯纯净净的蔚蓝,水是浅浅游弋小鱼小虾的自在,风是混合着树叶与花草的清幽,空气是略带柴草烟味的洁净(都做晚饭了吧)......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桃子在一旁等的片刻,不见他走动,轻轻拉了拉他的小手道累了吗?
  瀚文从满满的要溢出到大街上的思绪中走出,望了清秀细腻若二月初开桃花的桃子,笑道有姐姐真好!有爷爷真好!
  桃子也笑了,宛若天边的轻霞,一下子就占满了王瀚文那一双有些迷离的眼。
  第二日又去拜谢了崔大夫,崔大夫与孙女崔芊芊接待的二人。崔大夫对瀚文的好转和能够言语说话皆表示出了不能理解和不可思议;虽是如此,依然为小瀚文仔细把脉,翻看舌苔,脱衣查验,言道真神迹也,小瀚文的伤有多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能存留下性命已是千难万难,那日之后,曾日日前往查看,无不在其预料之中,听闻是昨夜子时万般无奈之下用过那枚丹药后好转过来的,更是眉头紧皱,轻轻摇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枚丹药了!秘籍之中所载此丹药虽是祖上用去了无数天材地宝,奇珍异物,功效可称惊天地造化。然丹成已近千年,药效流失,哪怕采用最好的玉盒保存,效用十不存半,更兼丹药存放时日过久,必生难以以药理可解释的异变。譬如上一枚丹药是六十年前奉王上之命救治当时东项国王师、宰辅大人用去的,其代王上巡至东海蓬莱时,遇数名蒙面高手谋刺,重伤不治,遍寻灵药不得之下秉明王上可能发生的厉害后,请过当时崔家家主去用去一枚;宰辅以青云上镜之躯仅只性命保得十年,口不能言,四肢皆废,虽生而不如死。哪似这般立本不入之躯醒转回来方二日虽不及生龙活虎,然则精气颇有超过伤前,且久治不愈的失语之症亦一并转好,有若神迹,当侥天之幸,非人之力也。
  斟酌片刻,崔大夫写下一份将养羸弱之躯的膳食方,交予桃子一并嘱咐清楚,闻之二人尚需去国书房见过诸同窗、教习与教授,颔首令嫡孙女崔芊芊送二人离去。
  见得三人去了,崔大夫思忖片刻,吩咐家院一声,有随他四十余年的护院二人与他来到后院一进宽大的房前,护院自在门外立住,只见房正中额书“东项崔家祖祠”。进的祖祠,紧闭门窗,燃香祭拜;拜毕转身至隐蔽处,轻拍三下,露出一块木砖,将木砖取出,伸手入孔左旋右转,光滑如镜的墙上缓缓露出一个仅可容一人进入的小门,旋将木砖放入空洞,复轻拍三下,墙上竟了无痕迹。崔大夫缓缓走进小门,回身一按,门无声息关合,从外表看竟光滑如镜,令人叹服。随手滑动身旁一物,一通向地下的秘道显现而出,有数颗夜明珠镶于壁上,隐隐可见前方是一有些古旧的石门,崔大夫下不十余阶,手按一旁,石门自开,内是一间仅有五步的暗室。
  暗室仅有八尺高,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顶部镶嵌着照的室内可看得清摆设,仅一几一椅一橱而已;几上有文房四宝,铺开的纸张用一生满铜绿的青铜镇纸镇了,崔大夫走过去取过砚台将墨研了,提笔将今日王瀚文之事细细记下,又在下方注明有此异象,当是王家瀚文有承天之侥幸,亦或此药对未立本者有大用却未可知。
  写完,待墨迹干了,转身存放于顶部一格有七八张纸的格内,凝目于一旁空空如也贴了发黄纸写了”夺天丹”的格子,有些寂寥和无奈。
  崔氏医馆在东项是鼎鼎有名的,在整个神州也屈指可数的顶尖以医传家的四大家族之一,不止东项几个大城有分号,在神州除了西项国分号仅只数人,其余各国都乃至帝都都有不小的分号,是各属国王上青眼有加的名医世家,与张医圣张家之后人开的南阳张家医馆、孙药王后人开的东原孙家医馆、皇甫谧后人开的安定皇甫医馆并称大齐四大医馆,各有擅长;只崔氏医承扁鹊、葛洪两大家,将二人做祖师供奉于祖祠之上,为四大家中最为精擅兼丹药、针石之所长者,另孙家以药材为主,张家主擅疑难杂病,皇甫家精于针灸,这四家经千年发扬光大,分馆遍布神州,医人无数,且为大齐史上数次解救瘟疫、病灾及医救兵乱之时的伤病殚精竭力,深得大齐百姓、兵士及大齐帝、官家之厚爱,千年以来均得大齐帝数次封赏。
  崔家那枚丹药却是千年来最后一枚了。
  据说是葛祖师仙去之前指导崔家祖上炼制的一炉。
  其后炼制的,没有葛祖师之指教,炼制出的丹药无不经百年而灰败,不可再用。唯有这一炉丹药,历经千年功效尚存半焉。
  王家先祖当年曾于葛祖师门下学艺,救得崔家祖上后,崔家祖上一并投入葛祖师门下,族谱云吾崔家后人当记王家之大恩,世代交好。
  五百余年前属国之乱时,崔王两家互助而度过灾乱。
  百年前倭祸,王、崔两家投身大齐军营以身救国者众,然王家极为惨烈,待得驱倭功成一族青壮千余人中仅余十数人散落于大齐各地,东项仅只余一户,乃王瀚文之太爷,不知为何,又代代单传,而至于此。
  及至王瀚文时更显无奈,父母早亡,且瘦小羸弱,如非王崇有祖上些许传承也略懂医术及调养之道,崔家亦多有相助,依崔大夫之言常人若此恐难至五岁。
  谁曾想眼见王瀚文已然八岁,羸弱之躯略有起色之时,偏逢横祸,被那紫江侯击了一掌,伤及命脉。
  或许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之故,王瀚文竟重伤之后恢复过来了,不止再无隐疾于体内,且只这能够言语一事,也足矣骇人听闻。
  这些事为什会牵连在一起没有人想的通。
  崔大夫也是一样。
  或许王家会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兴旺于瀚文此子也未可知。崔大夫蓦然的一个念头惊了自己一跳。
  但愿吧!若如此也对得起芊芊那个小丫头了。
  太息一声,崔大夫返回前堂,询问出诊及坐堂几何,翻看医案,有暇对坐堂医指点一番,不再挂心王家异常之事。
  去过崔家,桃子领了瀚文又去了国书房拜见数位教习、教授,拜见毕与众多同窗见过礼,说近日就回来一起读书,毕竟是小孩子,没有崔大夫知道底细,以为十数日前之伤对瀚文无大碍,现已康复如初,喜得他与众人一般亦可言语,皆雀跃欣喜不已,纷纷恭贺。
  国书房占地甚广,约万亩,呈方形,位于国都之东侧,经、史、子、集四个大学堂又分列四角,中为藏书阁,五层,除经史子集各一层外,第五层是杂家,收录当今传世之书,譬如王崇的二录藏玉即在其中。
  瀚文更觉惊奇的是诸人但凡一见,即记起其人名姓与性情、家事、琴棋书画、文武百艺所长,诸物之详细,真是奇怪!却也不敢表露,逐一与人答谢过,随桃子返回王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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