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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爱情不在左右间 / B篇 舒佳-6

B篇 舒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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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向北像是有意给我创造机会,他不再管Safe录歌的事,这些事被我一手包办了。自从那晚看到了Safe的微笑之后,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上整天挂着笑,见到谁都想上去拥抱一下,然后在他(她)耳边轻轻地说:“我恋爱了!”
  “我恋爱了!”真的吗?
  我很清楚,那是一种想当然的说法。也许,想恋爱的女孩儿都和我一样喜欢自欺欺人,即便是这样,也会觉得很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向Safe发出邀请,他都会赴约,而且每次约会他都很准时,都会穿得赏心悦目,阳光的一塌糊涂。我们逛街、吃饭、看电影、看画展……我发现和他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可以无话不谈,并且很多时候我们的观点十分相同,即使偶尔有些小别扭,他也会想尽办法来哄我开心。我们像这座城市中活跃的每一对情侣一样开启每一天的精彩生活;我们又不像那些情侣,没有牵手、没有热吻、没有拥抱、没有疾风暴雨、也没有梨花带泪般的浪漫。好几次我等待着他来抓我的手,最终都会落空;好几次我闭上眼睛等待他的热吻,最终都会被他取笑。我想主动却又怕丢失了女孩儿应有的矜持;给他暗示他却视而不见依旧我行我素。更多的时候,我感觉我们更像一对好姐妹,这种感觉时常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有几次他主动提出送我上班,让我感到特别意外,没想到在台门口会被顾芸看到,于是,台里再没有人拿我和向北说事儿了,原本妒嫉我的那些人更增加了几分对我的“仇视”。
  我才不会理会别人怎么看我,依旧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爱河”里。
  有一天下了节目,我约向北一起去LIFE98,被他婉拒了。自从我和Safe的事被顾芸暴光后,就没再见过向北到LIFE98,他像是有意避开我们,也可能是善解人意的成全吧。其实,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到LIFE98,这让我感觉自己很可怕,一个沉浸在盲目爱河里的女孩子其占有欲是如此的强烈。我不愿别人与我分享Safe,特别不愿看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别人身上,尤其是熟悉的人。
  LIFE98里少了向北的影子,人群依旧鼎沸,每天都有新的面孔出没其间;没有了向北的存在,我俨然成了老板心目中的座上宾,“蓝焰”早就不再是这里的流行了,取而代之的是“遇见”,我也因此受到全体酒保的格外优待。
  Safe依旧坚守着那个时段,依旧每晚唱六首歌,只是鲜有原创的作品,《遇见幸福》也被他“自我封杀”了,即使每晚都有很多人为了这首歌专程跑到这里来,尽管每晚都有很多人愿意付出昂贵的代价请求他演唱,他也是一笑置之。Safe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演绎口水歌,变得更像一个酒吧歌手了,没有思想、没有理想、没有坚持,仿佛一切只为了生存。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来捧他的场,《我要我们在一起》居然成了点唱率最高的曲目。
  这一段时间,我们基本上都是这么渡过的:我们会在前一天晚上散去的时候约好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饭,然后他送我到电台,接着节目结束后我会到LIFE98去等他,然后再继续重复。这种日子虽然单调,却让我感觉到一种甜蜜,不过,中间缺少了一些期待的东西总让人感到有些遗憾。
  这个晚上,Safe显得特别的累,只唱了四首歌,他就跟老板告了假。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异常沉默,这使我关注到他的气色并不好。
  “今晚怎么啦?”
  面对我的关心他没有回答,只是冲着我笑了笑,然后继续沉默。我想他可能是累了,也就不再继续追问,继续陪着他沉默。此时,很想给他一个拥抱,给他一个热吻,缓解一下他的疲劳,可是,我很清楚,我做不到!
  “明天中午到我家来吧!”我快到家的时候,他才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和我说。
  “你……这……算是邀请吗?”
  他笑了笑,比刚才的笑容好看一些。“算是吧!明天我不想在外面吃饭,到我家来吧,我想做饭给你吃!”他的目光在夜色里很明亮也很清澈,里面包含着一种真诚。
  我无法拒绝,更无法掩饰内心的狂喜,以极快极冲动的速度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虽然很短暂,却感觉到他发出的一种本能的躲闪,虽然没落空,却使我原本狂喜的热度顿时降低了很多。
  “早点回去,明天我早点过去。”
  “嗯!晚安!”他依旧像往常一样和我作别,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看着他在夜色下逐渐消失的身影,我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念头,与这个人,可能真的会是一段孽缘!
  Safe住在华山路的一个公寓里。这是一幢老建筑,应该有七、八十年的历史。木制的窗棂;红色的屋顶;灰与红的墙身、斑驳其间的白色灰线;铁艺的阳台偶尔放置几盆植物,或花、或草。整幢楼没有市井里常见的“万国旗”,但又不缺少生活的况味。楼不高,只有三层,每一层共住着好几房人家,长长的甬道将各家各户串联起来形成一个整体。一片梧桐立在楼前,阻隔了繁华街市传来的种种喧嚣声,鹅卵石铺就的一条小径在树阴的遮蔽下显得格外幽静,这是一幅美好的画卷,如同城市中的田园牧歌。
  Safe住在二层最里端的一间,房间不大,有一个小客厅和一个卧室构成,难得的是这样的空间里居然拥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最让人惊喜不已的是还有一个相当开阔的阳台。屋里的陈设充满着艺术气息,每一处都透出主人的心机。
  客厅虽小,功能却很齐全,除了一张很舒适的沙发外,木制的地板上还铺着一条工艺相当精致的地毯,从上面的花纹上看应该不属于国内;白色的墙壁上涂上了一层金粉,散落着,自然地构成一副画,远看极像一池荷塘,其间盛开着点点荷花;放电视的台基极其原始,有点像木工的工作台,简易,但不失稳重,原木涂上一层清漆后竟然与地板相呼应,显得很协调,其实协调的效果主要来自于台基上铺就的一张手工的亚麻织物,墨绿与朱红色的亚麻丝勾结在一起幻变出迷人的图案和视觉感受,与整个台基构成一副完整的画面。除此之外,客厅内再没有其它的家具,只是在地上零散的堆放着一些CD或是一些靠垫之类的物件;靠窗的一面空墙上不规则的悬挂或粘贴着一些照片或是明信片……
  卧室要比客厅大出许多,向南的方向与阳台相连接,连接的部分是木格的落地窗,虽然一格一格的十分规律,但是却不影响整个空间的延展。里面的摆设可以看出这个空间是主人的主要活动区域。一张铁艺结构的大床正对着落地窗,床头有一张厚而大的毛绒地毯,上面放着一张木制的“懒人桌”和几个坐垫,一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及几个布艺的小摆件放在上面,构成了一个简单的工作台;墙体被涂成了湖蓝色,落地窗右边的一面空墙上被涂上了一些色彩,看上去像一幅未完成的画,白色的线条像是远景的山脉,有一个尖状的物体在整个墙体的右侧,无法判断出是什么物体,有可能会是一种建筑;屋里有很多花,呈不规则摆设,自床头一直延伸到阳台上;一架看上去很古老的钢琴立在那面空墙的前方;其它的家具看上去都很有年头,浑身散发出一种古董的芳香……
  阳台空间很大,不像现在楼宇的狭窄。除了花之外,有一张藤花式的躺椅、一张铁艺的茶几、一盏二、三十年代才有的铁艺落地灯、一个画架上面正夹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是一幅风景画,森林、木屋、草地、小溪,偶尔点缀的羊群让一切看上去那么地抒情,画中唯一的人物只露出个头颅,看上去还没完成。此外,在一面墙上钉有一些层板,不高,上面搁置着一些书、一些花或是一些收纳盒……
  看得出,这是一间经过改良的“古董房”,只是好奇Safe是如何找到这样一方“宝地”的!
  到的时候,Safe已经在厨房里忙开了,我想帮忙,被他婉拒了。呆在厨房里怕影响他,我就退出来进入到阳台。这个阳台的位置很好,虽然靠边,但不靠马路,与一幢别墅相邻,可以看到隔壁花园里修饰整齐的格局,楼前的梧桐高大茂密,树阴正好遮蔽了阳光,坐在躺椅上,会有风不断地拂遍全身,体会到一种彻头彻尾的舒畅,偶尔还能听见隔壁花园里传来几声鸟的鸣叫。我从墙上的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居然是玛格丽特·杜拉斯的《琴声如诉》。记得大二的时候曾经看过她的《广岛之恋》和《情人》,时隔两年多,故事的情节竟然无法想起。那时候,很多同学都很欣赏玛格丽特,但仅限于欣赏,欣赏之余都不由自主地发出同一种慨叹:玛格丽特非小资到极限之人不能识也!又抽了一本,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又是一本大二时就阅读过的作品。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张爱玲,也可能是因为她的书中承载着太多关于上海这座城市的记忆吧,而玛格丽特离我们过于遥远。
  今天的这个日子显然不太适合阅读长篇的作品,于是,我便放弃了看书的想法,躺在躺椅上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和Safe所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一幕幕开始轮番浮现,情节越是清晰,疑惑就越是纷繁交错。
  他爱我吗?如果爱我,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幸福的滋味?
  他和向北如何相识?为什么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存在?
  为什么这段时间他对我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
  ……
  也许,所有的女人或是女孩儿都是这样的敏感,敏感的结果往往都是让自己显得烦躁甚至失去理智。可能,人性中少些猜忌、多些坦然,生活会变得好一些、轻松一些,可事实并非如此,任何人面对情感的关键时刻都会做出同一种反应。
  我的反应让我显得异常疲惫,也可能是躺椅的舒适度过于高,或是那不时轻拂全身的清风的作用,我居然睡着了。恍惚间有一阵音乐声缓缓地流淌着。音乐声中,我来到一片草地上,天是那么地湛蓝,周遭弥漫着花草的芳香,有风,不是很大,不过适合风筝的飞翔。我的风筝飞的很高,迎风而上,想要穿透云霄,线轴上的线已放到最大,风的力度已无法让我掌控,风筝脱逃了,我握着空了的线轴,发呆。许久,才想起迎着风筝飞翔的方向狂奔。但是,一切都是徒劳,越是想追上风筝的步伐,风越是将它送的越远越高。我无法停止脚步,唯有不断地奔跑。手,不断地伸向风筝飞去的方向,一次次抓空,心也像是被一次次的掏空。我意识到一切都是徒劳,风筝一旦脱线,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我只能这样在平地上奔跑,循着风筝的方向,不停地奔跑,伸出去的手也只能一次次的抓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随着心被一次次掏空的瞬间,流泪。我不知道流了多少泪,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是感觉到脚底不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裸着的双脚被草地上的石砾刺破,流出的血伴着泪水浸入草地之中,沿着奔跑的途径竟然盛开了一朵朵红白相间的小花,红的娇艳欲滴,白的纯净如雪。我开始呼喊,那是一个熟悉的名字——Safe,一遍一遍,声音越来越高,似乎想穿透云霄,追赶上风筝。突然,空中有了回应,一个我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压住了我的声音……
  “舒佳……舒佳……”
  我醒了,这才发现是Safe在叫我。眼睛睁开的一瞬,所见的依旧是那双清澈的眼睛。我感觉到眼角的湿润,记忆突然被打开,适才的梦境变得十分清晰,很自然的反应,我的脸红了,很烫,一直到耳根。
  “做梦了吧!”他依旧看着我,没有那种戏谑的神情,更多的是一种关心和体贴。
  “嗯!”
  “做什么梦呢?怎么就哭上了?”
  感情忽然像泄洪的闸门,打开,想起梦境中追赶风筝的辛苦,眼泪再次涌出。
  “你是个坏东西……”
  “哟!这话儿是怎么说的?我哪儿招你了?”
  “你是个坏风筝!坏东西!”我似乎入梦太深,还未醒,完全忘了现实的存在,只是想将刚才无法追到风筝的坏心情发泄出来。
  “风筝?……我……怎么就变成风筝了我……”
  看着Safe有些着急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算是对自己无理取闹的遮掩,也算是对梦境的终结,我决定走出梦境。
  “是不是饭好了?”我想岔开话题,于是就笑着离开了躺椅,直接向小客厅走去。
  “哎……等等……你还没说这风筝是怎么回事儿呀?”
  “不说喽,吃饭喽!”
  ……
  和Safe吃过几次饭,他像是掌握了我的味觉,桌上的菜都是我的最爱:爆虾、西芹百合、白灼芥兰、海带排骨汤、蔬果色拉。有一道菜让我感到惊奇——茄子鸡翅,从来没想过这两种食物居然可以结合在一起。最让我感到惊喜的是居然有一道素炒饼,这可是一道地道的北京菜。虽然做法简单,但是,因为口味独特、又能扛饿,再加上三、四元一份的价格以及购买的便利性,一贯成为学生们的最爱,更成为许多外地学生对北京生活的甜蜜回忆对象。
  “六分卖相,四分吃相”是对美食最好的评价,Safe的菜也不例外,几乎所有盛菜的器皿都属于非典型物质,每一道菜都被搭配的赏心悦目,让食者不忍下筷。不过,早已忍受不住饥饿折磨的我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未等主人开口,主动出击,以疾风之势狂扫而去,只看得Safe面露惊色。
  “姐姐……我说你几天没吃饭了?”
  我只管吃着自己的,没去搭理也,只是白了他一眼,许久,才像把自己填饱了一样停了下来。
  “水!”
  “……啊?……”
  “水!”他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只好继续重复着,随后接过他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慢点!”
  ……
  “我说……我做的菜有这么好吃吗?”
  “当然有啦!”
  “有多好吃!”
  “截止目前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恭维我?”
  “臭美!”
  ……
  喝过水后,我就不再想吃什么了。Safe似乎并不嫌弃我吃下的残余,更多的带着一种被欣赏的骄傲去打扫余下的残羹,我则带着一种欣赏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许久,他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为什么说我是风筝?”
  没来由的一句吓了我一跳,还好回神儿的快,没让他看到我适才的表情。看着他略带认真的表情,我调皮地笑了笑,起身转向阳台,老远扔回去一句“自己琢磨……”
  估计他有点儿贼心不死,也不知怎么吃的,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追了进来。
  “吃完了?”
  “嗯哪!”
  “这么快!”
  “嗯哪!”
  “你是吃的还是吞的?”
  “把脖子取下来往里掉的……”
  “哈……哈……”没等他说过,我就乐开了。
  “等你告诉我风筝的事呢?”
  “说了要你自己琢磨!”
  “哦……”他不再问了,在靠近我的一个坐垫上坐了下去,头侧了过来,正好靠在躺椅的扶手上,我的手正好触碰到他的头发,敏感娇嫩的肌肤正好可以感受到他发质的坚硬。
  ……
  我们都不在说话,世界变得很安静,静到能听见风的气息。
  “舒佳!”他突然发声,不过,音质很低沉,全然不是平日我所听到的那种,其中还略带一些伤感。
  “怎么?”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唯有沉默以对。
  “我能感觉到你爱上了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爱上我。之后,你为我做了很多事,就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是的,你是爱上了我,对吗?”
  “……嗯……”我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默,只好发出一种回应。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爱上我吗?”
  “说不清楚!”
  “……”
  “其实感情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来的时候无声无息,没有理由,只是凭借一种感觉的引领。也许,是因为你的歌声。”
  “遇见幸福?”
  “是的。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那样淡然地唱情歌,虽然淡然,却蕴涵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执着和纯真,那是对爱情的一种态度,我欣赏。”
  “你觉得我们会走下去吗?”
  “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的,只要彼此相爱,相互欣赏,一定会走下去的,而且会走得很好、很远!”
  “是吗?会很好?会很远?”
  “是的!”
  “舒佳,能告诉我你怎么看待爱情吗?”
  “我希望的爱情很简单:一个人、一颗心、一辈子就可以了。”
  “是很简单,可也很难。”
  “为什么?”
  他不再说话,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将脸贴在我的手背上,目光投向阳台之外的梧桐枝头,长久的发呆……
  “想再听一次《遇见幸福》吗?”
  “现在?”
  “是的!”
  “当然!”
  “能闭上眼睛吗?”
  “好的!”
  我依照Safe所说闭上了眼睛,没多大会儿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他在用钢琴弹唱,这也是我第一次听他用这种方式演绎《遇见幸福》,与吉它版的比较起来,感觉更加飘渺,有一种无形的穿透力。也可能是闭上眼睛的缘故,我的思维开始游走,随着Safe的歌声,穿过冬日的街道,看到了成双成对的恋人,看到了来往穿梭的车流,看到了空中舞动的雪花,看到了……看到了一位阳光如Safe的男生在街头独自徘徊,表情很复杂,像是期待,又像是逃避,像是渴望,又像是恐惧……突然,音乐中止了,我的思维也“噔”的一下落了下来,心还未定,耳边便响起了Safe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悲伤。
  “不要爱上我!你我只是生命中匆匆行走的过客,也许有一天,我会突然消失在你的面前。不要爱上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更不属于任何人……”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这是怎么啦?结果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正好遇上Safe的双目,只是,那目光不再清澈,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空洞、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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