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无垢和净币 四

　　小豆丁几乎是趁着第二天天亮的时刻，乘马飞奔回到了自由市公馆。小豆丁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莱恩顿特公子阁下到底怎么招惹了戴姆·勒托这位暗影世界的掌控者。
　　小豆丁回到公馆的时刻，莱恩顿特的传令兵正在等待小豆丁。小豆丁接过信件，他打开了信函，而传令兵则返回伯爵领。
　　小豆丁查看这封信件，刚刚看看了几行，他被震惊的无法回过神来。
　　小豆丁回到公馆办公室，他看完之后……平静了很长的时间，才逐渐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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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这封信件内，介绍了超过十几种净币的方式。其次……莱恩顿特阁下倒也是实在，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经过告诉了小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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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豆丁几乎长达五十多分钟坐在棕木办公桌后呆呆发愣，直到科托呼唤他好几次，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科托抄手拿过来一把椅子，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科托询问小豆丁：“我说……殿下！您是西北风喝多了还是冰糖吃多了？为一个阔佬伯爵的儿子，至于吗？”
　　小豆丁没有回应科托，相反，小豆丁几乎是愤怒的说：“你知道什么是跳钱吗？”
　　科托一愣：“跳钱？”
　　科托只见从来没有发过怒的小豆丁，猛地挥动一拳，直接将棕木的厚重书桌砸碎了……
　　科托可以感知到小豆丁根本没有使用魔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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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豆丁走到窗户旁，他看着自由市外的街景。小豆丁缓慢的说到：“除了跳币、还有转币、轮币、二跳换币、节轮币、三节轮币，重置币、二叠币、重叠币、多角币、三角币、花币、协币、层协币、分币、二分币以及最可恶的反重置币！”
　　科托几乎是懵圈的看着小豆丁。小豆丁长叹一声，他缓慢的说：“首先说跳币，比如在光恩会的骗子们，他们无论用什么方式从骗子会成员那里收缴上来的银币，都是带血染上污泥的。如果骗子们用这笔钱投资砍伐木材，无疑会造成一个结果：骗子们无法将木材卖出去！因为骗子会所得来的钱是靠着欺骗得来，其用于产业投资、所得利润，一旦追查溯源、那么一定会直接得到骗子会行骗的证据！另外骗子会敛财的目的是为了与其他地区进行贸易，来换取其他地区生产的奢侈品和高贵日用品。以及魔法技术等等。”
　　小豆丁又说：“但是你想想，这笔钱来路不当，哪个商业行会敢接受？一旦接受了这种钱，那么则意味着商业行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所以没有人会与骗子会进行这种‘脏币的贸易’……”
　　小豆丁此时长叹一口气，他缓慢的说：“因此……跳币就是第一种肮脏的净币方法，也是最恶心也是最基础的一种：为什么叫跳币呢？因为这简直就像是跳跳糖一般。从一个人的嘴里的糖、跳到另外一个人的嘴里，这个人含一会之后，再跳到下一个人嘴里，如此往复无数人之后，这糖都快成含融糖了，上面的鲜血也都快被无数张嘴给舔完的时候，因此也带上了无数人的口水和哈喇子的时候，这钱能花了……”
　　小豆丁说得科托反胃好几次。但此时小豆丁继续说：“但……没有行会愿意要这种恶心吧唧的钱，因此他们又琢磨出一个新的办法：转币。”
　　“什么是转币呢？就是这个沾满哈喇子的钱币虽然没有血了，但是却脏得不行。因此需要转无数人的手，在别人的手里捂热了，用别人手掌的体温，融化钱币上的哈喇子……”
　　科托：“我说……你能别讲得这么拟真吗？”
　　小豆丁怒笑一声：“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这才刚刚开始。”
　　“但是这种钱虽然不恶心了……可钱币上带着别人的汗臭味，带着腐朽的矿石和汗腥的味道。没有人愿意要这种钱币。所以……所以需要轮币。”
　　小豆丁无奈的看着远方……他缓慢的说：“轮币……就是无数个共同经手这个带着汗臭味的钱币……比如一个投资方，一个商业同业公会开始招收一个投资。用的就是这种钱币。因此他需要无数个与他相同身份的商业同业公会向他这里注资！当然这些人的钱币都是带着汗臭味的钱……那么怎么把钱上面的汗臭味洗掉呢？”
　　“他们太有本事了！他们竟然……”小豆丁说到这里，突然哽咽了……他说：“他们会把几乎是巨额的带着汗臭味的钱币，融入一个商业项目中。然后开始大肆的招收雇员。几乎是挥霍无度的去浪费这些汗臭味的钱币。这些雇员以为经济好转了，人们挣的钱开始多了。其实实则是净币人需要开始将这些又汗臭味的钱，清洗成为相对干净的钱币的时候了。”
　　小豆丁长叹一声：“他们投资一百亿银币到一个商业项目中！”
　　科托惊恐的看着小豆丁：“一百亿银币！”
　　小豆丁哈哈大声笑：“很多吗？这对于他们来说，九牛都算不上一毛！”
　　科托沉默不语……小豆丁讲述：“到时候商业公会破产的时候……无数雇员开始失业……而这个时候，就正是这些同业公会开始真正挣钱的时候了！要不你认为市面上怎么那么多保证安全公会存在呢？他们不仅保证得病给钱、破产给钱、失业给钱、甚至还给红街的姐姐们保证，身体不舒服时还给钱！红街的姐姐们，哪天身体舒服过？如果这些保证安全公会都会给钱，那么他们早就赔死了！所以……净币公会的目的，就是用这些保证安全公会等着公会成员破产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保证安全公会们，就开始敛财的时刻到了……但又有哪个雇员在公会破产的时候，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币交给这些保证安全公会的人？因此此时又催生了一个公会产业：保安公会，保安公会负责暴力威胁，比如切手指剁脚趾呀什么的对于保安公会来说，都不算开胃菜！这些保安公会不逼得你家破人亡不算完！这些穷雇佣们将他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都给了公会，最后还得被保安公会灭口！”
　　科托对着小豆丁：“你先等等，我早晨没吃饭，听着现在胃不舒服……”
　　小豆丁嘿嘿冷笑一声：“这就受不了呢？这才算刚刚开始！但是其中有些小型安保工会，没有胆量敢直接进行某种非艺术的分解行为。因此又催生了一个崭新的行业：律司行业！在东方省群，又正义的律司吗？不仅没有，而且这些律司就想着怎么快点弄死你，然后赶紧去接下下一个活计……”
　　科托说：“你讲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有画面感？”
　　小豆丁猛地出了两口气，并且他出气的时候十分急促，尤其是他的背部还在不断起伏：“不行，本人天生口才好！就是这么有画面感！”
　　小豆丁将红红的眼睛转向另外一方：“然后……这些……很牛很有才的人们，因为钱币上带着无数人的汗臭味，所以将巨大额度的钱币投入投资，用无数雇员的手，每个人的手把这些钱币摸一遍，最后等这些雇员将钱币上的汗臭味都摸到他们衣服上的时候，然后那些净币人，开始将无数个手摸完的钱币，摸得没有汗臭味的钱……再收回来！”
　　“但是，一百亿钱币再多……投入到每个雇员的工资手中，能有多少？这些雇员不花销吗？不吃喝用度吗？这些雇员手中的存余，就是成为了净币人收割的财富。但一百亿钱币很多……这财富分到每个人手里又有多少呢？再收回来，这其中又经过安保工会、律司以及十七八个流通部门，又能收回来多少呢？因此庞大的官僚系统简直就是为了净币合乎规定而存在！”
　　小豆丁几乎是嘲讽的说“你猜猜……一百亿银币的汗臭钱，到最后能净出多少枚不太干净的钱币呢？”
　　科托无助的摇摇头……小豆丁说：“十万枚！十万枚银币！”
　　科托说：“你逗我呢？”
　　小豆丁说：“我还是抬举这些人说得十万枚银币这个价钱……”
　　科托几乎是惨声的询问：“那么……一开始带血的银币是多少呢？”
　　小豆丁哈哈嘲笑说：“起步价是一万亿银币！他们净币都是以万亿银币为最小单位！要不你认为世界上有哪个傻的脑子里画了个X字母的弱智会出好几万亿银币去收藏一个、智障都看不懂的所谓艺术画？那些用什么铁丝窜出来的艺术品，什么用垃圾堆了一个苹果的所谓奢侈品，根本就是幕后净币超大佬在以几十万亿、甚至几千万亿为单位，在进行‘庞大交易额度’的净币行动！”
　　科托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
　　科托又哽咽了一下：“那么……什么又是：二跳换币、节轮币、三节轮币，重置币、二叠币、重叠币、多角币、三角币、花币、协币、层协币、分币、二分币以及最可恶的反重置币？”
　　小豆丁哈哈大笑：“我先说一个事实：你知道那些‘被净币’的雇员们，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科托说：“我不听行吗？”
　　小豆丁微笑着摇头：“不行……”
　　科托：“为啥？”
　　小豆丁：“因为你已经知道了……即便不听，也算是知道了！而且还是只知道一部分……”
　　科托：“……”
　　小豆丁说：“首先这些雇员们，他们都会被灭口！否则你认为东部省群每天出生那么多人，总人口数量却始终缓慢增加，又是为什么呢？否则在东部省群的人又流传着一个做法：紧邻不如远亲。这个原因正是因为没有人在一个城市能呆三年以上！试问托斯的邻居加斯去了贾斯所在的城市，而贾斯是加斯说他在恩斯的所在的城市，通过巴斯介绍认识的！那么当加斯告诉托斯他去了其他城市的时候……又有谁能作证这个加斯……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贾斯证明不了。而加斯也证明不了，恩斯也证明不了！因此加斯所去的那个城市是的确存在的真正城市：但无数的人去了那个城市以后，都消失不见了！试问这个城市还存在吗！存在，在地图上，并且你走到那个城市的时候，那个城市还有着繁荣的高楼大厦！”
　　小豆丁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所以我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是怎么流传的了吧？【根本不是便出来让人信服的！】而是脏币就是这样流通的！而是最少一万亿的脏币，才是净币行动的最小额度单位！”
　　科托：“……”（科托默默不语……面沉似铁……）
　　小豆丁继续说：“哦……咱们说这些可怜的雇员：他们其中的人都会被灭口！因为任何违反净币系统存在的人，都是对净币幕后人所建立的【敛财行径的睹知】挑战！但是呢……这些雇员之中的漂亮女孩，会被活生生夺取，你看那些红街的姐姐可怜吧？她们还算是有人格的！这些女孩你知道被称为什么吗？古代的时候被称为瘦马，后来又被称为柳曲，再后来被称为调儿，现在你知道被称为什么？比智！这个智同音某个词！”
　　科托听到这里，几乎差点崩溃……他坐在椅子上，恢复了好长时间才恢复平静……但小豆丁由于太愤怒竟然根本没有看出科托的崩溃般、好似知道真相似的惊恐……
　　小豆丁长叹一声：“至于那些曾经许诺、甚至发誓、一心忠诚的为敛财净币公会献身忠诚的中层管理雇员，他们破产之后还不会轻易死去，而是会被以一种名为【莲花贷】的贷款所缠绕。这个莲花贷说白了就是根本是连着无数个债务纠缠的钱，说白了就是净币大佬们在净币过程中，产生的无法【稀释】的超级脏币。所以会以莲花贷的形式给了中层管理员。这些中层管理员，借多少、得付出多少代价！而他们除了一身债务以外，哪里还有钱？于是又催生了一个更加来钱快的行业：魔法药剂品尝员！每年各种交易中，流通的魔法药剂谁知道会不会吃死人，因此这些没得可卖的中层管理员们，只能去用身器还债……此时又催生了一个特别重色调的职业：【魔法躯体器非艺术及合理性快速拆解分解员】……这个身器分解员……曾经都是卖猪肉的，卖兔肉的，偷猎的，甚至是包饺子肉馅的！当然还有耍猴的，甚至有美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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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托：“我说……哥哥！您是我亲哥！哥……我中午还没吃饭呢！昨天为您担心一晚上，别说睡觉了，我连写信都下不下去！我连给您寄信询问您还好吗的信函都不知道寄到哪里去！”
　　小豆丁此时被愤怒冲击头脑，他没有回应科托的善意，反而继续的怒斥：“至于那些根本不可怜而可悲的中层雇员们的妻女们……他们连【比智】都算不上。她们仅仅算是/（条扫）\……这些也算不上可悲而算是悲观的妻女们，惨死对于她们来说，是幸福的结尾……她们形容那些令她们受罪的人：是生切活吃般的暴徒……当然，世界上没有食人部落，否则生切活吃，是根本不存在的！就是一个比喻而已。否则真的有食人部落，那么一定会有食尸鬼来惩罚这些恶人！所以是不存在食人部落的。”
　　小豆丁顿了顿，恶狠狠的说：“我听说有些【检尸员】最喜欢锻炼身体，尤其喜欢锻炼脏腑，并且为自己铸造全身铜像。如果真的有专门喜欢吃人内脏的食尸鬼，那么这些为东部省群促进魔法、并且探究人类生死、以及魔法技术前进步伐的检尸员们，怎么还会去锻炼脏器？”
　　科托：“我说……殿下！弟弟！兄弟啊……我中午还预定了一份猪肋排……”
　　小豆丁哈哈大笑，似乎在蔑视的嘲讽着东部省群的罪恶：“你以为这就完了？这只是净币大佬们罪恶的开端而已！至于那个名为【反重置币】的净币方式……拿简直是丧尽天良、灭绝人性、惨绝人寰的净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