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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魔之踵 / 第十五章:血币 下

第十五章:血币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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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豆丁骑马来到‘灰鹭‘师团属队的第四剑盾战士联合属队前,科托跟在小豆丁身后。小豆丁对着整个第四剑盾联合属队的士兵喊道:“命令!‘灰鹭‘师团属队的第四剑盾战士联合属队听令!全体士兵,向后转!回城!”
  在第四舰队联合属队的少校副官以及众多小队指挥官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小豆丁发愣的时候,小豆丁飞快的打马、科托迅速的跟上小豆丁飞奔而去。
  ……
  当这些士兵回过神来的时候,小豆丁和科托已经不见踪影……
  ……
  路途上小豆丁跟科托说:“我认为这些士兵对于罗卡尔大公国的乱局不仅起不到帮助的作用,而且还会激发事态的冲突。罗卡尔大公国现在有多少饥民了?我认为出不了一个月,饥荒必将来临。你再看看这些士兵们、穿着漂亮秀气的重装铠甲、然后一个步兵还骑乘着帝国最快、耐力最好的骑乘马,最主要的是一个个比二爷还悠闲、慢慢悠悠的在王国属路上清闲散步。按照他们这个速度,半年我们赶到罗卡尔大公国,也不用去解决危机了。”
  科托在一旁说:“我们两个人骑乘的是快马,马匹最快的速度是白天急性八十公里,下午急性四十公里左右。晚上我们找大成镇、可以住宿在当地镇公所。我们从圣列塔尼亚王国的西方行省开始横跨大约六百千米,五天就能到达东方诸行省,我们短暂休息,第六天便可以到达罗卡尔大公国。”
  小豆丁对科托的建议十分满意,两个人几乎飞驰在王道上。大约三天后,小豆丁他们就出了西方行省群,到达了圣列塔尼亚王国的中部行省群。等小豆丁二人刚一踏出西方行省群,立刻感觉到的是:贫瘠。
  即便是在王国西方行省群内,几乎是贫穷的村落也能满足温饱。但中部行省群的土地大多已经开始算是黄土和褐土土地。地面上并不是青草覆盖,辽远的一眼望去、几乎漫山遍野绿草葱色,山花遍野的景象。而是从土地上都能感觉到贫瘠。但是即便这样,王道上的民众却十分多,大多数民众都是身着破旧补丁的麻布衣服,甚至连葛袍都穿不起。小豆丁仔细看去,这些民众身上的麻布衣服内填充的是某种次等杂草,但具体是什么种类,小豆丁就看不出来了。小豆丁心头猛地一哽咽。
  科托在小豆丁身旁,对着小豆丁说:“长官,他们太穷了……这些人为了节省开支,身上的麻布衣服缝制用的间隙很大,如果是这样还好,他们身上的麻布衣服不仅是单层的,最主要的麻布材料用的是次等劣质麻。这还不算完事、他们为了再节省一笔钱,甚至还将麻布缝制的时候添加草绳……也就是说,他们的麻布不是纯麻、而是一半次等麻、一半草绳……所以即便是在初春,这些民众穿单层参差的劣质半麻布缝制的上衣、尤其是这些上衣缝制的缝隙间隔的距离还十分宽。因此他们不得不在单层麻内添加草皮……”
  小豆丁皱着眉头询问科托:“什么是草皮?”
  科托解释:“哦,草皮是形容词,就是将也可能是路边的杂草、也可能是作物内的杂草拔除,有些杂草能吃呀,穷人们舍不得扔,只能将能吃部位的杂草割下,将草根留下,这被称为草皮!这也是穷人们自嘲:穷得都只剩一张地皮了,所以简称草皮。而那些不能吃的杂草呢,也被割除草根以外的部位,拿去喂养牛马了……”
  小豆丁听着人竟然能吃杂草时,猛地使劲锤锤胸,差一点直接反胃。他对科托说:“即便是西部行省群最贫瘠的村落,那里的牛马吃的也是饲料……牛马吃杂草……那牛肉人能吃吗?马匹吃杂草?那马能打仗么?”
  科托微微惨笑一下,没有再回应。
  小豆丁看着王道上这么多人群,他好奇这些民众要去干什么。他询问科托,科托回应:“他们这是去交易。越穷越卖,越卖越什么也不剩,最后越来越穷。富了那些交易商、富了那些蛮横的路霸泼皮,富了那些当地土豪乡绅,更加富了本就很富的公会商人……”
  小豆丁疑惑的询问:“他们都穷得连衣服快要穿不起了,还有什么可以交易买卖的?”
  科托长叹一声:“在王国中部行省群内采取的大多是佃农制,也就是先上缴代赋税价值的粮食、再上缴领主的粮食、上缴完雇佣他们乡绅的粮食,还得剩下多余的粮食上缴地霸、路霸、街霸以及乡霸……在中部行省群内的穷人里传着一句话:‘把霸霸们伺候好了,才能被赏口折。’当然,穷人恨透了这些各种‘霸泼’们,因此私下都叫他们‘霸霸’,比如什么马里特匹霸霸,赫珂塔城霸霸,阿珂珠霸霸等等……其中马里特匹霸霸本来就是个养马的驭手。结果不知道巴结好了那个当地士绅,结果还成立了商业同业公会。专职当地各种马匹生意。最后这个马里特匹霸霸生意越做越大,甚至现在整个中部行省群所有的马匹、包括军马在内的:饲养、运输、育种的产业全部被这个马里特匹霸霸包下了。”
  科托停顿了一下,小豆丁注意到科托的眼神之中微微闪着晶光:“现在这个马里特匹霸霸已经不限于单单跟马打交道了,他甚至想着一股脑买下王国中部行省群内、半个行省内的耕地,他准备要建立耕地同业公会,连穷人们最后赖以生存的粮食产业都要插足……”
  小豆丁和科托边走边说,此时科托和小豆丁都已经放慢了速度,因为毕竟王道上人群太多了,无法像在王国西部行省群那里飞快般的赶路。科托继续说:“而这个赫珂塔城霸霸,更不是玩意儿。这小子简直把地霸的行为准绳用在了商人和商业上。他首先说他要大规模收购某样商品,然后等他收购完成之后,便开始大规模倾销。物价翻上去不止几倍……然后这位霸霸大人纯粹是干着红街姐姐的行当、打出去贞妇的名声。物价上涨了,这位赫珂塔城霸霸又想了一个主意——他让人们拼买!没错,比如一件商品,约书亚需要、约翰需要、保禄也需要,但他们三个凑钱也买不起这一个东西。于是乎这位赫珂塔城霸霸一想:你们仨儿的钱我也得挣了,得把东西卖给你们!你们拿钱没用,把钱给我这里我好去买蝎子尾巴!”
  科托说着笑了笑:“蝎子尾巴在王国中部行省群这里代之为富不仁。因为这里天干水涸,多生长毒蝎。那些富人们拿了毒蝎,说这玩意儿的尾巴取下,祛除毒腺之后,食用了可以强身健体,甚至能把红街的姐姐们吓得魂不附体。”
  小豆丁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儿,小豆丁偷偷的看去,科托竟然在扭头擦拭眼泪!小豆丁一开始认为科托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睛带泪花是因为同情穷人。现在小豆丁可不认为事情有那么简单。
  科托说着:“然后呢,这位赫珂塔城霸霸就名义上是为了穷苦人着想,然后把约书亚、约翰和保禄三个人的要购买这件商品的消息张贴出来,为什么呢?为了凑人!彼得看了这个消息,猛地发现家中正好缺这件商品,他根据张贴的消息找到了保禄的住宅,彼得和保禄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他们俩儿又找到了约书亚和约翰。四个人凑了凑钱发现正好能买下这个商品。但是一个商品不能四个人共用啊,当然这难为不住赫珂塔城霸霸。这位赫珂塔城霸霸就把一件商品添加参粗的、残次的甚至是伪劣的材料,变成四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商品。”
  小豆丁猛地打断科托:“慢着……慢着慢着!一个商品添加假货那么多……没人看出来啊?”
  科托惨笑一声:“还真没有!王国西部行省群的魔法师,都是以修习高级魔法术、取得荣耀为目的。但在王国中部行省群可不是这样啊……这里有太多参加魔法学习的魔法学徒不是因为天赋不可,而是因为穷得能卖裤子去……尊严对于他们来说比不上一碗热腾腾的泔水汤……在这种情况下,这些掌握了基本魔法知识的学徒们,十分轻而易举的用最便宜的草药制作各种伪装药剂。就是专门给假货涂色,让假货看着比真的还漂亮!你看看王国中部行省群内,满地都是野草,这里面多少也有草药吧。于是……摘拣万株杂草内唯一一株草药的行当,也成了赚钱门当……”
  小豆丁疑惑:“那么……这假货再真也不是正品啊!”
  科托长叹一声,小豆丁又看到科托在偷偷抹眼泪:“但是再次等产品,也能用上一两个月吧,到时候东西坏了,那赫珂塔城霸霸可就更高兴了。他不说他弄出的商品有毛病。他说是那些地霸们在他的商品内掺假。这样他又可以借着打假的名义借机吞并中小规模的霸霸们……反正好人怎么都是这些大的霸霸们作……”
  科托又讲述:“最后这位阿珂珠霸霸……那真是无恶不作,无可形容啊!这位霸霸不是个男性,而是女性……她的身世我也不太了解。但是她简直是把几乎所有地霸的方法全部用在商业上了……如果说前两个霸霸还讲些规矩,这位女霸霸干脆是没有底限!”
  小豆丁长叹了一声:“我现在跟首席魔法师说,我回去复命,说这事儿太复杂,换人行吗?”
  科托忍不住笑了两声:“我说……您真是这么想的?”
  小豆丁摇摇头:“阿夏跟我说此去罗卡尔大公国是九死一生……我一开始还不信。现在……我真信了!当然,科托,我们俩除了把这事办好了以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科托长叹一声:“您还没听我讲完穷人种植一个季度的作物,最后为什么还吃不饱穿不暖的原因呢……您听完了就知道:在这里,钱几乎都是血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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