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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侠义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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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风残月,日出沧海,烟雾缭绕的海面上水波荡漾,金色的沙滩上搁浅着几叶扁舟,浮冰摇曳,堆积在岸边,几只白鸥翩飞,穿梭在晨光熹微之中。
  卧虎滩口,栓舟码头,清冷的晨风之中,行游僧的船刚刚靠近码头,他就看到一个人,一个不怒而威的老人——刀神。
  行游僧不由地一怔,背后生出一股嗖嗖的凉气。
  刀神冷冷一笑道:“东瀛神僧,别来无恙呀?”
  行游僧受宠若惊、强颜欢笑地施礼道:“刀神阁下,远道而迎,贫僧惶恐。”
  刀神谈笑风生地说道:“本侯,略备一些薄酒,望请神僧赏脸小酌几杯。”
  行游僧进退两难、如履薄冰地思酌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道:“悉听尊便。”
  “请!”
  刀神大步流星地在前面带路,行游僧心怀忐忑地紧随其后。
  青竹掩隐的亭台楼阁内的八仙桌上,四碟小菜,一壶老酒,两个绝世高手相对而坐,身边的丫鬟举止端庄地斟满了酒杯。
  “神僧不远万里,来到中土,恐怕是为了十三皇子的事情吧?”
  行游僧心中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名震中土的一代宗师竟然对置锤之地的东瀛的事情也了然于心,真可谓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行游僧佩服道:“刀神果然料事如神,贫僧甚是钦佩,不错!我就是奉东瀛天皇的口谕捉拿剑魔柳生沧海。”
  “柳生沧海的‘魔心十剑’的确是惊天地、泣鬼神,不过他的剑气太过阴邪,令中原武林所不齿的。”
  刀神嗤之以鼻地说道。
  “那刀神您的意思是……”
  行游僧不由地好奇地问道。
  “剑魔在本侯闭关修炼之时,屠戮我吴越武林,身为吴越盟主,我岂能置身事外?”
  刀神义愤填膺地说道。
  行游僧心里窃喜,于是恭维地说道:“剑魔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发指,刀神能够出手,可谓中土武林一大幸事。”
  刀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满脸愁容地说道:“可是!十年未见不知剑魔的剑法已经达到了何种地步,本侯现在可是求知若渴呀。”
  行游僧闻听,不由地添油加醋地说道:“剑魔柳生沧海现在的剑法精进不少,据贫僧道听途说而知,他已练成了‘魔剑七界’。”
  “魔剑七界?”
  刀神饶有兴趣地问道。
  行游僧心有余悸地说道:“魔剑七界是原东瀛盟主柳生元藏创练出的绝世剑法,是一套毁天灭地的剑法,练就此剑法的人会使人完全误入魔道,丧尸本性。魔剑七界顾名思义就是七层境地,分别是神界、仙界、人界、鬼界、魔界、妖界、修罗界、以柳生沧海现在武功修为估计已经进入了妖界的境地。”
  “妖界?”
  刀神付之一笑地说道。
  “妖界境地就是练就者能够幻化成飞禽走兽、花草树木,令人真假难辨,防不胜防。”
  行游僧作为东瀛武士,柳生沧海虽然是东瀛武林的公敌,但他归根结底与自己同宗同脉,都是徐福后裔。
  “你们东瀛的武功的确非同一般,神僧作为东瀛鬼道流的核心人物,想必武功修为与剑魔柳生沧海难分伯仲吧?”
  刀神忽然冷然一笑道。
  行游僧感到后背生冷,想不到今天的凉亭小酌原本是一场鸿门宴,刀神的本意已经原形毕露了。
  “梅儿,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速速退去。”
  刀神话让斟酒丫鬟惊慌失措地离去,她知道这里即将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厮杀。
  两个人相识而坐,气氛一下子变得空寂肃杀起来。
  翠竹上的积雪簇簇而落,脚下泉眼流水潺潺,看似稀松平常的景物,在一瞬之间戛然而止,两个人的意念之间的较量开始了。
  行游僧的此时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淋淋,刀神却气定神闲地一脸微笑。
  忽然行游僧嘴角流出鲜血,从凳子上跌了出去,手里的九头骷髅玄铁杖脱手飞出,向刀神的面门飞去,然而真正的奇迹出现了,刀神的元神出窍,一把抓住了飞来的玄铁杖,然后一抛将那一人多高的假山拦腰削去,玄铁杖落去水池之中。
  “元神出窍,无刀真气。”
  行游僧败得心服口服,刀神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刀神的名号也可谓是实至名归。
  刀神元神归位,安然若素地说道:“你们东瀛岛国的武术不过如此,难登大雅之堂,来我泱泱华夏耀武扬威只会是自取其辱。”
  行游僧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又险些载个倒插葱,真是狼狈不堪。
  行游僧强撑着身体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我二人,并无冤仇,今天之所以对贫僧痛下杀手,难道是对我们东瀛武士的小惩大诫?”
  刀神冷然一笑道:“本侯之所以对你出手,一是为了领教一下你们东瀛的武功,二是为了惩戒你的居心不良。”
  行游僧怛然失色、哑口无言。
  刀神声色俱厉地说道:“你以后再敢踏入中土半步,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行游僧从水池里捞出自己的骷髅玄铁杖,一瘸一拐地转身而去。
  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残酷的现实还是让他委曲求全,他走了,就像一条败下阵的土狗,既狼狈又无奈。
  刀神望着行游僧远去的身影,暗暗调息了一下错乱的丹田真气,虽然自己完胜行游僧,但是作为东瀛第一高手,这个行游僧的确有几分过人之处,东瀛的武术的确有我们可以借鉴的地方。
  刀神之所以能称之为刀神,因为他善于融汇别人的武术精髓为自己所用,这就是一个武术宗师的风格。
  雨雪过后,天气放晴,终南山脚,观音院内,银杏树下,一处青冢埋香魂。
  释梦鞅面对着一人多高的墓碑黯然泪下。三天三夜的日夜相守,已经让他变得有些沧桑。情窦初开的青葱岁月里,却让他经历了如此一场肝肠寸断的阴阳相隔,怎么不让人感叹良多、触景伤怀呀。
  “释少侠,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便。”
  徐艳华内心酸楚地关怀道。
  释梦鞅眼角含泪,声音沙哑地说道:“此时此刻我才真正地体会到父亲对母亲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看着自己的心爱的人离去,的的确确是一种折磨。”
  剑圣叹了一口气道:“就像你的外祖母一样,她无时不刻都在思念之中倍受煎熬。”
  “她?她会痛苦?如果不是她,我岂能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她做错了一切,难道不应该自纠吗?”
  释梦鞅恨之入骨地说道。
  徐艳华无奈地说道:“恨,解决不了一些问题,只会让你更痛苦,你应该学会去包容别人的过错,这样才能真正体会到你所追求的道。”
  释梦鞅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道在于中道,亦不着中道相。若取两边亦非是道,若有所取亦非是道,若有所住亦非是道。”
  徐艳华心中释然地说道:“佛教与道教的道义是相辅相成的,都是在追求着一个字:爱。”
  剑圣心有所悟地说道:“我一生之中追求的无上剑法到底是什么?过去我不明白,直到失去了真爱时才幡然悔悟,原来是大爱于心。一个剑客如果没有大爱于心,那么他就是一个刽子手。”
  释梦鞅茅塞顿开地说道:“大爱于心,难道这就是我父亲杀身成仁的初衷?”
  剑圣心中引以为豪地说道:“释殇英之所以被人称之为战神,因为他的心有爱,胸怀天下,这份宽阔的胸襟,是任何一个高手都为之自愧不如的。”
  释梦鞅忽然反问道:“你后悔了?”
  剑圣会意地说道:“我的确很后悔,没有出手阻止他屠戮天下人。”
  释梦鞅愧疚地说道:“我也很后悔没有去阻止他的恶行,如果阻止了,兰儿也不会离我而去。”
  剑圣说道:“你的外祖母曾经劝说他莫要进攻中原,可是他一意孤行,今天却自食其果,可谓是咎由自取。”
  释梦鞅伤心道:“我是时候该把他带回来了。”
  剑圣忧伤地说道:“在你带他回来之前,应该去看望一下你的外祖母,因为她时日不多了。”
  徐艳华也劝慰道:“你应该去看望她一下,也许此时此刻的她最想看到的人是你这位未曾谋面的外孙子。”
  释梦鞅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呀!我是应该去看望她一下了。”
  这时门外一阵骚动,曹飞、叶孤寒、杨衮以及一个身穿锦衣官袍的武将走进观音禅院。
  “释兄弟,找你真够辛苦的,害得老子跑了大半个长安城。”
  曹飞埋怨地喋喋不休起来。
  释梦鞅汗颜说道:“佛门清净之地,曹飞你还是稍安勿躁吧。”
  曹飞吐吐舌头,忙向徐艳华施礼谢罪。
  徐艳华感到好笑道:“小刀神曹飞果真名不虚传,的确是人中之龙。”
  曹飞摘下斗笠嘿嘿笑道:“过奖!过奖。”
  “杨老令公别来无恙。”
  杨衮与徐艳华虽然未曾谋面过,但是彼此之间的美名早就耳闻,两个人相识一笑,施礼道好。
  “这位想必就是武林后起之秀,闪电蛟龙叶孤寒吧?”
  叶孤寒频频有礼道:“徐夫人过奖了,在下受宠若惊了。”
  徐艳华瞅了一眼旁边的剑圣苦笑道:“徐艳华已死,贫尼净尘。”
  叶孤寒望了望一脸肃然的剑圣若有所悟地说道“净尘师太好。”
  徐艳华舍然一笑,一扫心中尘埃,剑圣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
  这时释梦鞅问道:“怎么不见那两个小家伙呀?”
  杨衮回答道:“我让家仆把他们带回了火塘寨。”
  “也好,更何况我现在也无心教他们剑法,等过些日子吧。”
  释梦鞅轻松地说道,有时候被小孩子缠住的确是一件既烦恼又无奈的事情。
  “这次前来我还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刀神已经派人向你下了挑战书。”
  杨衮将一封信递到释梦鞅的手中。
  释梦鞅打开书信但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道:释少侠,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汴梁一战,威震天下,九死一生,武林神话。元宵佳节,通天府邸,望君赴约,共同进步。胜负之后,千金奉送,以解烦恼。寒暮派麒麟子敬上。
  曹飞百思不得其解地叹道:“我师父一生的追求就是天下第一,难道天下第一真的很重要吗?”
  剑圣冷然一笑道:“对一个有野心的政客来说天下第一的名头会给他带来更多的财富。”
  释梦鞅将书信藏于袖中,干笑道:“天下第一我不喜欢,因为我没有能力去承担他的分量,我要的是对雁门关百姓的承诺。”
  杨衮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因为他看到了释殇英的影子,那就是侠之大者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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