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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两个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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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腿女王08年出道,今年的1月份才发了第一张专辑《19》,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红遍全球,《Rollinginthedeep》和《someonelikeyou》这两首广为人知的神曲是她11年才发行的。
  韩易帆想了想,不想被蝴蝶警告,又不忍这首经典曲目就此被埋没,依旧选择鸡腿姐,不过词曲作者倒填上自己和莫楠的名字,让系统跟她谈判去。
  完成了一个任务,老韩心情大好,退出了文娱系统,看到体育系统的足球图标有个信息框在闪烁,跟企鹅的信息提示一样,一个“1”字在不断的跳动着。
  对了,韩易帆拍了拍脑袋,现在是3月2号,霍村的比赛解锁了。
  打开大师联赛界面,比赛选项果然解锁了,对手是奥斯纳布鲁克,一支从未打入顶级联赛的球队。
  话说这赛季的霍村就已经开始展露峥嵘了,不仅升甲成功,德国杯也打到了8强,可惜上月27号在四分之一决赛中输给了大黄蜂。
  07-08赛季的霍村已经拥有不少后来广为人知的球星了,譬如古斯塔沃,登巴巴,以及伊比舍维奇,整体实力比主队强了不少。
  韩易帆手起刀落,刷刷的进球,打了主队一个8-0,还有两位球员上演了帽子戏法。
  比赛结束,填充选项开启,老韩又挑了两个红牌剧本,让比分显得没那么突兀。
  仅这一场比赛,他就拿到了114个积分。
  这回老韩总算是仔细查看了一下积分的获得条件:赢球30分,平局10分,每进一球5分,零失球获胜5分,每一个助攻2分,一名球员梅开二度5分,一名球员帽子戏法15分;被进一球扣5,输球扣15分。
  此外,还有红黄牌,犯规数,过人数等小分不作列举。
  比赛生成成功,又倒扣了剧情填充的60积分,韩易帆记下了数据,然后下楼前往学校的侧门,那儿有家体彩店。
  呵呵,这也是个很有趣的现象,在老韩的记忆中,似乎他去过的每个学区都会有那么一两家福彩或体彩,看来同学们都有着一颗支持公益的心,都有着共同的梦想嘛。
  韩易帆买的是比分,其他胜,就是超出5比2之外的所有比分,120倍,他身上还有700多,留下三百,其余的全都丢进去,奖金有5万多。
  单子打印出来,韩易帆长出了口气,回来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他瞅了眼一旁的学校,这就是自己曾经毕业的大学,此刻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学校,在记忆中已经是太久远的事了,哪怕是忽然回到了20岁,这种感觉也难以扭转过来。
  他没有走进学校,在附近随意找了家面馆,中午将就的对付一下,这几天一过,估计要迎来系统任务的高峰期,得好好谋划一下。
  先换个地方吧,也不知是升级了还是眼界不一样了,韩易帆对自己现在租住的房子非常的不满,特别是那股子味道,像极了巫师驱邪的烟瘴,刺激着他的灵魂,本能的形成一种抗拒。
  然后,8串1的那笔钱不能像原先想象那么全都交给老妈去弄个店铺,自己得留点,然后招人,先整个工作室,否则文娱系统的任务靠单他一人很难展开。
  想想后边还有个每月一剧的任务他就头疼,那可是一个完整的剧本啊,在那个世界看的剧确实不少,但那会儿他没有开启记忆天赋啊,现在他对那些个爆红的电影电视以及大热IP就记得个大概,细节早就灰灰了。
  此外,还要积累资本,买支球队,顺便把那个降生的冒牌加林查给找到,签咯。
  还有文娱系统的第三个界面,红尘客梦,看这名字该是和FM一样的经营管理系统,自己还得找到那个管理者,一样是个女的。
  再加上红颜知己和盈盈红袖的下落,唉,零零散散的,让他完全摸不清这游戏的目的,只能向个提线木偶被操控着。
  前两天一直沉浸在积分赚取的漩涡中,都没空理一理,现在这么一捋下来,老韩发现自己要干的事老多了,而且毫无头绪。
  吃过饭,韩易帆回到了出租屋,经过一段时间的通风,里边的那股怪味淡了许多,还得在里边待一天呢。
  韩易帆勉强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后打开电脑,上网搜索房源,现在的毕业证书对他而言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再加上一些不算太好的回忆,以后这学校能不来就不来,他打算住到市中心去。
  08年,金陵的房价没飚得那么快,但房租却一直很惊人,韩易帆找了很久,才发现一套较为中意的二居室小套房,时代华府,就在鼓楼旁边,7楼,80平,一个月3000。
  这才08年啊,都快赶上北上广了。
  不过韩易帆大气啊,那个世界活到30多岁他都不敢想过住到鼓楼去,现在嘛,嘿嘿,终于体会到了穿越的好处。
  韩易帆一边联系中介,约定了明天要看房子,一边给附近的废旧回收老板打电话,让他来把这破屋子里能收走的东西都回收了。在那个世界毕业时,他给房东留下了一个脏乱不堪的屋子,这回,他打算整得干净些,好聚好散。
  弄好了一切,又快到了傍晚,他将电脑拆分,然后挑了两套衣服叠好,日用全塞进背包里,环视小破屋一眼,等明天出门把钥匙往桌上一放,再打个电话给房东,押金也不用退了,算是彻底跟所有过去说拜拜。
  韩易帆下了楼,忽然觉得一个人有点孤单,整个大三都是他的感情空窗期,他想了想,决定给那两货打电话。
  其实这时候韩易帆跟那两坑货还不算非常熟,三个人都在吉祥庵这一片区,不过没在同一学校,他们是去年才认识的,平时接触不算太频繁,就凑巧一起吃过几顿饭,在网上彼此倒是常常有些心得交流,后来工作了才真正混到一块去。
  陈茂就读于科技学院的人文学院,学的是对外汉语,这个专业后来改名叫汉语国际教育。科技学院是05年才由另外两所学校合并而成的,他算是科技学院招收的第一届学生。
  吴东阳是城市职业学院文创艺术学院的,学的是艺术设计,那会儿的职业学院还跟小庄学院合办,毕业证书能印小庄学院的名字,算是赚到了。
  三人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一个奇妙的巧合,在大众书局里,他们从三个方向共同拿起了一本书,现在回头想想那书名,真有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论文学艺术》!
  读书年代,肚子里但凡有一两滴墨水的人大多会自认为颇有才华,年轻骄傲,少年心性嘛,多少都会沉迷于这种形式上的理论当中。
  就像于丹在讲坛上说的《论语》和《庄子》,一个传媒大佬,鸡汤宗师,通过社会观察,解读观众的心理需求,把孔庄二老再一包装,奉上迎下,推向市场。
  那一碗碗滚滚鸡汤淋得你七零八落,通体温润,整个人像是骤然间得到了八十年功力一样,气冲紫霄,三花聚顶。听完一顿屁话下来还真以为受到了洗礼,进行了升华,得到了启迪,完成了升级,令普罗大众对其追崇不已。
  这煽动性和欺骗性,还有那深刻的心理研究,妥妥的传销大佬啊!
  难怪后来被铺天盖地的一阵骂,丫根本就入错行了!
  在文艺行当的也是一样,一些有点名气或资历但又不拔尖的人,拿着些成名的案例或成品,做出些不着四六的总结,然后刷刷的排版上马,一个个高大上的名字,什么《某某的成功之道》,什么《谁谁谁的晋级之路》,什么《关于XXX的三十八种建议》,让你觉得不买你就不是这圈子里的人。
  咦,这不是就后来渣浪的大V和营销号吗?
  等你把书买下了一看,话说的倒没错,失败了就应该坚强,受挫了就需要坚持,陷入困境就需要找灵感找方向,这特么全是一堆正确的废话!
  谁不知道要灵感,你倒是给我灵一下看看啊!
  回想当初一群愤青们对《轮廊回暖》的追崇与膜拜,一场惊心策划的网络神级骗局,想想那什么“伴侣走后,记忆为患”“这厢先生小姐,可知否,河泽无忧峰峦縠皱,青山皓首为雪白头”的句子……比安妮还宝贝,比小郭还四娘,就因为“禁书”两个字,产生了一股比鸡汤还强大的力量,让人追捧不已,让他们后来都恶心了好久。
  当爱好和喜欢真正的变成一项工作时,三人才发觉读书时候的自己有多傻逼,在那个世界已经30多岁的他们也到了可以出书的年纪,一代又一代,一轮又一轮的接着骗下去。
  以至于后来,三人之间相互打招呼都会说:“唉,今天又见那谁谁谁出了本书,看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跟中毒似的,我买来给你洗洗胃吧。”
  韩易帆一边回忆着,一边给两人分别打了电话,那两货跟他一样,毕业后也都留在金陵,号码没改。约了在小庄附近吃烧烤,他也没坐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走过去。
  他离得最远,一路走过来还是最先到达的一个,韩易帆摇着脑袋,率先走进了烧烤店,要了个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小庄的十字立交,他拿起菜单刷刷的就点了十多样。
  不一会,吴东阳就到了,一米九五的大个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差点撞到了门楣,甫一坐下,看了眼一旁被摆得满满的菜架子,五花、牛舌、鸡翅、肥牛、牛肋、羊肉、鹌鹑、锡纸三文鱼、盐烤虾……
  他瞅着韩易帆的眼神就跟看到了牛魔王似的。
  陈茂离得最近,却来得最迟,说好听的叫稳重,其实就是一个字,磨,出门之前各种拖,典型的懒癌晚期。
  他来的时候韩易帆已经让服务员上碳了,烤盘正在加热,刷上去的油刚冒出丝丝油烟,吴东阳坐在老韩对面,有些呆愣的看着地上。
  嗯?
  陈茂顺着吴东阳的目光望去,眼珠子差不多都要瞪了出来,他看到了三个白瓶子,瓶身上贴着张绿色的标签,上边写着三个牛气冲天的大字。
  牛栏山!
  二锅头啊!
  这下陈茂可不能再慢吞吞的,坐下来直接就问:“你是打算把我们灌死在这里,还是让我们两个在这灌死你?”
  韩易帆指着一旁的菜架子说:“高兴啊!”
  这是一种非常具有大天朝风格的习惯,开心了,吃一顿;高兴呐,吃一顿;家里有喜事,必须吃一顿;隔壁邻居亲戚朋友有事,去帮个忙完了还是要吃一顿。
  这种习性根植于我们的血液里,一代代的传承下来,陈茂听了之后二话没说,拿过碗筷来先吃要紧。
  吴东阳也刷起来,那两片五花肉抵得上一小碗米饭了都,他一边流口水一边说:“我说你是发财了呢还是发财了呢。”
  韩易帆啃着面包,这玩意就当是主食了,他把三瓶牛栏山都给拧开,分瓶,然后才说:“不是说了吗,高兴,就当是告别过去,迎接新生。”
  “你有女朋友了?”陈茂这时候才来得及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
  “毛线”怎么境界就那么低呢,韩易帆否认道,他发现这两货跟自己目前的境界有很大的差距,想想自己当初也是这个鬼模样,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有点追求行不行,当初为毛考的汉语,为毛考的艺术设计。”
  “嘁”吴东阳吃得满嘴流油,不屑的说:“怎么地,易帆同志打算援助我们的艺术创作,为天朝未来的艺术事业加砖添瓦,这是要献身呢还是献血啊?”
  “额,我打算弄个工作室。”
  陈茂的手一抖,倒到一半的二锅头差点全洒了出来,吴东阳也停下了咀嚼的嘴,看着韩易帆,那呆愣的模样真跟看到了上帝似的。
  这货不是脑子烧掉了吧,不对啊,这酒还没喝呢。
  文化创作者的工作室性质,它还真不像明星的影视工作室那样,首先它的受众就不同,小众不说,一般人还不懂,然后一没名气,二没途径,自己除了要努力创作外,宣传,推广,洽谈,销售还得自己贴脸去跪求。
  所以这两货从未想过自己出来干。
  别看陈茂学的是对外汉语,其实他是第一志愿报的可是古典文献。
  但那年就奇了怪了,这万年寒窟的冷门专业特娘的居然有上百个人填报,生源爆仓了,百十来人去争这门随便一本教科书都有砖头厚的专业,也不知《古文经》《今文经》能看傻多少人。
  陈茂的分数不占优,又不想复读,只得由学校调配到了对外汉语。
  他的文字功底和积累是三人当中最深的一个,但越是这样,顾忌越多,就更不敢独自闯荡这个行业。
  “你是认真的?没喝多?”
  “真的,我要成立个工作室”韩易帆也算是心血来潮,在打电话给这两货的瞬间才冒出找他们帮忙的想法。
  一个做文案创意,一个搞设计和策划,再弄个会编曲的,这小庙就差不多齐活了,至于设备,宣发什么的,哥有系统啊!
  那游戏现在还是个没主线的单机玩意,韩易帆一时半会想不清楚能干点啥,就先打算先弄个工作室练练手。
  看着韩易帆一脸笃定,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陈茂和吴东阳的心就跟打水的水桶一样晃荡,心里完全没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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