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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格无方 / 第一章 河神

第一章 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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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柳梢头......
  月牙如钩映在夜空,与西天留有的一丝赤霞交相辉映。
  俄而。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铜铃响动,一个牵着青驴的道人从低矮的城墙口走了进来。
  道人名曰唐宣。
  他身着一件素白道袍,梳着道髻。手持一拂尘,腰间挂着一口黄皮葫芦。
  两颊清瘦,面色微黄,只是模样还算清秀。
  唐宣自此县路过,便想着来此歇息休整一番。
  进了城才知道此县正在举办祭祀河神的祭典,这可不赶巧。
  身后的驴子不安的躁动着,唐宣伸出一只手轻轻青驴头上抚摸着,不一会儿驴子就安静了下来。
  之后他便开始四顾,打量着县城中的景象。
  好不热闹,行人如簇,车水马龙。
  夜市上四处挑着华灯,照得夜色如昼。
  西边有一卖冰糖葫芦的老汉,一串串的葫芦插在竹篮上,看着红艳可口,口中生津。
  东边一处亭台中挂着一个竹帘,上面又放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有如猪,猴一般的动物面具。
  还有如长着长角的龙神等神话人物面具。
  看着这些面具,唐宣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只是再观察了会儿后,又摇了摇头。
  “技术还差点儿。”
  四周人声鼎沸,在山林中行过几十里路,日夜颠倒一般,这般热闹的景象倒是让唐宣有些恍惚。
  唐宣非是此世之人,来到此世十六年矣,幼时浑浑噩噩,灵智未开,直到两年前因一件大悲之事才清醒过来,觉醒宿慧。
  这热闹的景象倒是引起唐宣一丝兴致,他随手将牵着的青驴拉到一颗歪脖子树下,绑了上去。
  青驴被绑着有些闹脾气,鼻子呼出两口白气,抬起两只蹄子乱扑腾。
  唐宣啪的一巴掌拍在驴子身上,它才安分下来。
  他将手中的黄皮葫芦解开,拿在手上,时不时喝上口小酒,兀自在夜市中游玩起来。
  转上没多久,唐宣手中拿着支冰糖葫芦吃着正香,忽然看到四周所有人都向一个地方涌去。
  他不禁有些好奇,心中起了兴致,也混在人流中往过挤去。
  一路上接踵摩肩,各种气味横溢。
  晓月如钩般映在水中,月光浮在水面上缓缓流淌起来。
  在河岸边,有一黄木搭建的木台,木台中央供奉着一人首蛇身上了漆的神像。
  木台简陋,一看便知是匆忙搭建而成。
  唐宣随众人挤过来之后,本以为会有什么好戏看。
  结果只是听到身边人不停的念叨,祈拜河神。
  “显圣灵王公......”
  “居然还有尊号,莫非是哪位正神不成,只是实在没听过哪里供奉着此神。”唐宣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他瞳孔中蓦然闪过一丝金光,看向木台上的显圣灵王公人首蛇身河神像。
  “香火还不浅,正好够我用了。”他感到一丝窃喜。
  没想到只是随意转悠了一圈,竟然还能寻到这般好事。
  只是这人首蛇身倒是不好扮演,不知能借几分神力。
  木台下看台不少,只是唐宣来时这里已经坐得满满当当。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随着歌声,一个身着兰花纱裙,头梳着飞云髻,乌发飘飘,面容俏丽的小花旦掩面从油布后款款而来。
  小花旦面容带着浅笑,施施然向台下众人行个礼。
  “好俏的姑娘。”台下众人立刻鼓起一片掌声,唐宣也立在其中鼓着掌。
  小花旦身姿如纤柳,月色映在她微红的脸颊上,似是她天然的妆容。
  她娇滴滴的哼唱几句,而后翩然起舞。
  舞姿灵动,落在台上如柳枝般轻柔摇曳,飘然柔美,台下众人掌声愈发热烈,如浪潮般层层推叠。
  “好!”
  小花旦舞过后,从油布后又走出位巫婆,穿着花花绿绿,全身上下挂着十多个金铃铛,移动间身上的铃铛儿响个不停。
  “祭祀开始,请童男童女。”巫婆年老色衰,身上皮肤暗黄,松弛皱褶,张嘴说话时,露出一口只剩几颗的黄牙。
  从另一边抬过来个轿子,轿子里坐着两对童男童女。
  在轿子抬过来时唐宣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祭祀这等庄重之事,何需什么童男童女。
  “河神大人观感甚好,苏氏便为今年新娘子。”她说完后,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呼和。
  一顶红轿子被两个农家汉子抬了过来,小花旦脸上勉强挂着笑容,身子微微颤抖。
  待到花轿抬过来后,他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此县对河神的祭祀竟是用人祭,无论是童男童女,或是这小花旦都要献给那河神。
  如此看来,这显圣灵王公显然是杜撰出来的野神,其本体可能只是个妖物。
  小花旦站在台上,踌躇不定,求助般的看向台下,泪眼朦胧。
  “苏小娘子,你还在等什么,莫要让河神等急咯。”台下一普通汉子见小花旦站在台上徘徊,立刻大声叫道。
  小花旦听后浑身微微颤抖一下,而后慢慢踱步向花轿走去。
  待到花桥前,又站立不动。
  巫婆笑着来到小花旦身边,铃铛声不断,她阴恻恻的笑着。
  “莫要让河神等急咯,否则河神会降下灾祸。”
  唐宣往人群中望去,却见大多人表情狂热,在看着小花旦时,带着丝烦躁,似是对小花旦不肯上轿有些怨意。
  只有寥寥几人沉默着,面色阴沉,站在远处有些不忍直视。
  他当即对这县的人无比厌恶起来。
  而且周围人不断起哄,让小花旦上轿,更有甚者,直接以粗鄙之言骂之。
  “你这厮,还不速速上轿,莫要让我等动手。”
  小花旦脸颊滑下两道泪痕,那两对童男童女看着周围狂热的气氛,竟哇哇大哭起来。
  巫婆有些不耐烦了,当即呼出四个大汉。
  “将这小娘子送进较中。童男童女父母何在,莫要让其哭了,免得扰了河神大人。”
  从人群中挤出几人,其中汉子面色如常,妇女却是泪流满面,脸色苍白。
  待两对童子不哭后,他们回到人群中,那妇女当即忍不住了,泪流满面,声音哀婉。
  “本以为是个正神,想不到竟是个妖物邪神。”一道淡淡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
  这话在人群中仿佛一道惊雷般,瞬息间,四周便寂静了下来。
  本站在唐宣身边的人要么怒目而视,要么纷纷躲到一边。
  “大胆,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对河神不敬。”一个恶汉从一旁窜出,指着唐宣怒斥道。
  巫婆也转过身子,看向唐宣。
  “兀那道人,为何要扰乱祭祀。”
  “哼,尔等以童男童女祭祀妖物,岂不知已枉犯人伦,朝廷律法。”唐宣冷哼一声,冷声说道。
  “你这道士懂什么,这些童男童女能陪河神大人是他们一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看你这道人就是特意来捣乱的。”
  几个大汉怒斥道,扬起膀子走到唐宣身边,几欲动手。
  “那也得问得他们同不同意,他们的父母同意否。”唐宣凛然不惧,姿态依旧。
  随即他也不顾其余人,径直走到花轿前,问那花旦,“你愿意去当那妖物的妻子不成?你只管说出来,无须担忧。”
  “今日贫道便要一铲人间恶事。”
  “你这道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赖皮二流子在一旁戏谑的笑着,等着看好戏。
  巫婆看着台下面容稚嫩,身着一袭素白道袍的唐宣,顿时一愣。
  随后心中大怒,暗骂道:“哪来来得多管闲事的小道士,也不知是真有本事,还是单单逞凶。”
  她目光惊疑不定,有些摸不准唐宣的来路。
  不过瞬息之后,她便怒声说道:“你怎知他们不愿,更何况,县内这些年受河神庇佑,风调雨顺,年年收获丰满,河神又怎会是邪神妖物,明明是爱怜民众的正神。”
  “对啊,自从供奉河神之后,我家每年的收成足足涨了几倍有余。”
  “就是,之前下河捕鱼时,一网下去,根本没几条鱼,信奉河神之后,果然河里的鱼与其余地方一样多了。”
  “之前未曾信封河神之时,河中经常涌起惊涛骇浪,人倒船翻,而今日却时时风平浪静,又怎会是妖怪邪神,你这道士分明在胡说八道。”
  “你这道士,莫要捣乱,否则等下将你丢入河中,让河神判罚于你。”
  唐宣听着四周的话语,心中冷笑。
  这明明就是河中鱼本来便繁多,那河神在渔民捕鱼的时候,将鱼赶走,或者施些伎俩,弄翻船只。
  而在众人尽皆信奉之后,又不行这等捣乱之事,才让众人觉得是河神之威能。
  这巫婆可能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唐宣从袖中掏出几张黄符。
  冷笑着说道:“尽管让那河神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妖物。”
  巫婆看着唐宣手中的几张黄符,有些惊疑不定起来,她有些摸不准唐宣手中黄符到底是何物,又有何威能。
  “尔等快给我将这疯言疯语的道士给我绑起来,投入河中,供河神判罚。”巫婆一挥手,几个恶汉立刻撸起膀子,往唐宣处逼去。
  几个恶汉狰狞得笑着,这小道士扰乱祭祀,便是扰乱他们来年的生计。
  “小杂毛,装什么得道高人,等下把你投入河中,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唐宣冷哼一声,噗,手中一张黄符立刻无风自燃起来,瞬息化作黑灰散落。
  眼前的景象瞬间便变了副模样,在他的眼中,四周几乎所有人头上都带着一丝极细的血红色光芒。
  而在巫婆上,血光最盛,其下几个恶汉次之。
  “这县中竟没几个好人,竟全是恶人。”唐宣看后,心中更是一冷。
  此符可使人开天眼,除却有看破幻境,妖怪真身外,还能看到每个人身上是否有怨气缠身。
  这巫婆身上血光之盛,少说也害过百人。
  而这其余县民也可称的上是这巫婆的帮凶。
  他们为了自身来年收成,便要残害其余女子,如那小花旦,还有童男童女。
  观此县河神祭祀也非几载之功,也不知在这些年中,此县究竟有多少孩童,多少芳华女子遭遇毒手。
  正思索间,那几名恶汉已然逼近。
  唐宣又扔出一张黄符,从黄符中瞬息飞出几道赤红火焰,火焰落到那几名恶汉身上,瞬息后便蔓延全身。
  一股烤肉焦灼的味道蔓延而出,几个恶汉惨叫着。
  俄而,这几名恶汉便只剩下惨败的骨架。
  四周看戏的人顿时惊慌起来,一个个大叫着,直欲逃跑。
  只是祭台旁人数太多,站在后面的人一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像一堵墙般,将其中的人纷纷挡住。
  “巫婆,快请河神大人来治这道士。”还有几个河神的狂热者不跑,反而大叫着让巫婆请河神现身。
  巫婆站在台上,面色有些难看。
  她没有想到,这道士竟真有些真本事。
  “小杂种,既然你来找事,我今天豁出去了也要宰了你。”老巫婆心中怒吼,在原地摇着铃铛,念着咒语。
  河水立刻翻腾起来,一个黑影在河面下若隐若现。
  唐宣此时开着天眼,往河中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这哪里是河神,分明就是个吃人的王八。
  本欲逃跑的人现在一见这副情形,又满脸狂热的连声高呼。
  “一个吃人的王八也敢自称河神,笑话。”唐宣高声说道。
  “什么,河神竟是妖怪。”有人听到唐宣的话后,开始质疑起来。
  “胡说八道,河神大人只是借这王八的身体一用,尔等凡人,自是无法见得真身。”台上的老巫婆连声大喊。
  唐宣又掏出最后一张黄符,这是张符宝,是紫阳真人手中宝剑所化,能展现出此剑千分之一的威能。
  河面上波涛愈盛,待波涛涨至最高潮时,一只龟壳上张着一张人脸的黑色乌龟从河中钻了出来。
  祭台旁的人一见这副景象,当即醒悟过来。
  哪有什么河神,这分明就是个面目狰狞丑陋,吃人的王八。
  一个个都大叫着开始逃跑。
  “兀那道士,你坏我好事,今日若不杀你,我心难安。”巫婆气急败坏,佝偻矮小的身子在木台上气得四处踱步。
  唐宣不发一语,只是冷哼一声。
  手中黄符便无风自燃起来,同时,一道凌厉的青色宝剑从黄符中陡然出现,化作一道剑光。
  那吃人的人面龟背王八刚出河面,便狂性大发,有几个狂热者认为这就是河神,走上去跪拜祈求。
  结果被这吃人王八一口吞进肚中。
  王八嘴边还残留着半具身子,一道剑光便陡然出现,将这吃人妖物斩成两半,鲜血飞溅。
  “紫阳真人乃是民间广为流传的真君,果然厉害,只是我尚且无法承受太多香火。”
  看着那凌厉剑光,唐宣心中念叨着。
  “不过经过这一次扮演,下次应该能够制作出雷符了吧。”
  妖怪吃人的一幕尚在眼前,心中惊恐刚刚升起,便看到一道璀璨剑光将妖物斩杀,这群民众立刻跪伏在地上连声高呼。
  “神仙下凡了,神仙下凡诛杀妖孽了。”
  唐宣内心毫无反应,只有对这群人的厌恶。
  “吾乃显圣灵王公,见有妖物祸乱,这才下凡,尔等以后再莫轻信,勿要做出此等罔顾人伦,残害同胞之事。”唐宣平静的说道。
  那巫婆在人面王八死后便心中慌乱,这时见众人在跪拜唐宣,便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想要逃跑。
  这时唐宣眼角余光看到,便大声喝道:
  “还不将这个假冒神使的巫婆给我拿下。”
  几个大汉连忙冲上去将这巫婆压在木板上,用绳子捆住送到唐宣面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有一件宝物送给大人。”
  巫婆看着唐宣冰冷的神色,脸色当即变得惨白,惊恐的说道。
  唐宣冷笑一声,不以为意,手上黄符一抖,一道赤炎升起,这巫婆当即化作飞灰,又一具骨架出现。
  四周跪伏着的人更是惧怕不已,在地上瑟瑟发抖得爬着,生怕唐宣也将他们化作白骨。
  处理完巫婆后,唐宣蓦然在其骨架旁发现一个令牌跟一张金册。
  这令牌与金册在火中丝毫无损,当真是奇物。
  令牌应当是青铜材质,成青黑色,上面两个铁画银钩般的古朴大字-通幽。
  至于金册,唐宣翻过两页,记载得是一种豢养妖兽之法。
  此法邪异异常,要以灵性充盈之物喂养,怨气为食。
  那龟壳上有一张邪异人面的妖物应当也是以此法熬炼而成。
  另一边,小花旦看着唐宣,泪眼欲滴,欠身行礼,娇滴滴的说道:
  “谢道长垂怜救助,妾身无以回报。”
  尽管将老巫婆以及作恶的妖物尽数解决。
  唐宣在这群人中仍旧感到阵阵厌恶,这些人愚昧无知,又能为了一己之私残害灵智未开的幼童,与芳华年龄的少女。
  他走到神像前,掏出支毛笔,沾上燃料,随意在神像上勾画几笔。
  神像立刻变了副模样,尽管仍是人首蛇身,但其面目却已与唐宣有几分相像。
  做完这一切后,他待在此处烦闷,便离开这里,牵回自己的青驴,往城外去了。
  出城往西而行,来到一处空地前,唐宣捡了几块柴木生了火,而后盘坐起来。
  青驴在一旁吃着地上的青草,渴了便去不远处喝上几口河水。
  月光倒映在水面上,又从水面上流到唐宣身上。
  夜晚清风浮动,远处山麓上泛起阵阵波涛。
  簌簌。
  今夜本想去县城内歇息片刻,却不料遇到此等天怒人怨之事。
  尽管这两年在天下游历之时各类人心险恶之事已遇到许多,但再遇到时心中仍不能平静。
  不过今晚先是扮演紫阳真人降妖除魔,而后又自号显圣灵王公,将那神像面目一改,可谓收获斐然。
  此等能力乃是唐宣转生到此方世界后自行觉醒的能力。
  唐宣谓之神格面具,能够搜集人们对神崇拜时流露出的精神力,将自身演化为神,使出神的能力。
  而扮演得越是相像,行为越是与神一致,自身的标签也就与神趋近。
  飘散在世间的香火自然就会汇聚到唐宣身上。
  在火堆旁,唐宣拿出一张金箔,而后拿出一把小刀,对金箔进行裁剪,到金箔纸成为一张空白面具后,才将小刀放下,将毛笔染料拿出。
  最后面具与那河神有八分像之后,唐宣才停下了动作。
  那河神乃是人首蛇身,而唐宣是完全的人身,自然不好扮演。
  再加上这河神只在这一县之中流传,威能也强不到哪里去。
  不过好就好在这里,扮演紫阳真人时,那种无处不在的香火好几次险些将唐宣挤爆,而扮演这河神时就没有这种风险。
  而且这河神面具能够充作常规攻击手段。
  不像紫阳真人,唐宣一年多才能缓过神来,进行扮演一次,多绘制些符箓,供平日使用。
  自己的事情忙完后,唐宣又拿起那巫婆遗留下来的金册与青铜令牌一观。
  金册讲述得是一种豢养妖物之法,十分邪异残忍,虽然金册中没有明说,但其处处表露出要以人脑为食,人血为水,如此方能使寻常动物怨气缠身,蜕变为妖物。
  此等术法不合紫阳真人身份,不宜动用。
  而青铜令牌却让唐宣有些疑惑,不知该如何使用。
  “莫不是需要滴血不成。”唐宣暗忖。
  除了鲜血之外,唐宣还能带上面具,引动天地灵气来尝试能否使令牌出现异象。
  如若还是不行,那就别无他法了。
  他用小刀划破拇指,一滴朱红色鲜血滴落在令牌上。
  令牌随即发出血红色幽光,一道信息陡然出现在唐宣脑海之中。
  “兰秋望日,阴阳相逢。鬼门大开,通幽河上。”
  唐宣观后一怔,这十六个字十分简略,基本可以说是很不含蓄,很没有文采。
  不过其中蕴含的其余信息却是令唐宣一喜。
  原来这个令牌是一名为通幽观的入门信物,持此信物便可入门,修仙得道。
  唐宣已在天下游历多年,也存着求仙问道的念头。
  只是一丝道门的踪迹也无,如今却得来这快令牌,实在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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