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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师姐,我一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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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依旧残月,它的附近环绕一圈光晕,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也曾照古人,俗世凡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修炼者的最长寿命也远远不及日月之寿的万分之一。
  自古日月长存,而世人不可长存,但人本万物之灵,长存于世的方法就是留名于史,每一位修炼至极境的武者,谁也无法遮掩他的光辉,或许这也是修炼者的另类长存吧。
  楚云影抬头仰望星空明月,思绪万千,总是回神过来,马上就要到午夜时辰。
  他开始预热手中的轻剑,初级剑术入门第一式——旋刺术,右手持剑,剑与手臂一线,手腕用力挥起,在人的肩膀出平衡迅速刺向前方,而后再次扭动手臂内敛,虚空轻挑后落下,剑柄与腰部齐平,两腿微分,借助腰力,剑尖向侧方挥舞,而后息剑于身后,如此反复几个动作构成。
  楚云影反复几次后,感觉全身气血已然沸腾起来,这样有利于接下来勾勒先天气息中的阴气。
  时辰已到午夜,月光深寒,楚云影开启初级剑术入门第二式——剑劈,依然是右手持剑,正立身形,负轻剑于身后,接着曲膝微弯,置剑于身体平行,手臂肘关节由伸至曲,剑身由上至下,力大全身,向目标劈去。
  楚云影已经沉浸其中,不断挥舞手中的轻剑,感受天地气息,已经快要达到感悟先天气息的标准。
  ……
  旁边的萧诗韵也在做着和楚云影相同的动作,她今晚决定用心感悟先天气息,而不再通过手臂。
  萧诗韵剑术挥舞起来,更为柔美,与楚云影的剑术相比较,缺了一丝韧性,不过,伤害并未曾减少。
  她逐渐感受到了剑身周围的寒柔之气,心里微微一喜,嘴角上扬,开始挥舞初级剑术第三式——剑影,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柄剑,剑尖轻抬,双肩左右摆剑,提手挥腕,力达剑尖,而后双腕为轴,剑身贴己,挥舞转动,造出多重残影,以此来凝聚剑气,感悟剑道。
  随着挥舞轻剑的速度加快,萧诗韵感觉周围寒意越来越浓,她尚未有方法懂得,如何用心直接去勾勒先天阴气。
  萧诗韵尝试微微闭上双眼,手上挥舞轻剑的动作不曾停下,逐渐放空脑海中的杂念,平复心跳。
  忽然,她感悟到了,她仿佛置身于一片鸿蒙之中,周身被柔软的气息覆盖,如若流水划过肌肤一般,温柔且真实。
  萧诗韵尝试着吞吐这些气息,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将这些气息带入体内,她虽然闭着眼睛,静心感悟的过程中,似乎自己的身体可以呼吸一般,这些气息都可以渗透进入。
  她仔细感受流入体内的气息,然后引导这些气息进入心脏之中,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心脏出的感受越发强烈起来。
  “怦”“、怦”、“怦”,萧诗韵感觉心脏的跳动越来快,明明自己并没有剧烈的挥舞轻剑,仿若它自己跳动起来一般。
  随着心脏的不停跳动,萧诗韵感觉全身的气血再次变得沸腾起来,全身上下充满的活力,心脏处传出微微一声“咯”。
  萧诗韵突然有一种撕裂心脏的感觉,瞬间弓身曲膝蹲在地上,好痛,同一时刻,“啊”的一声尖叫,不受控制地从嘴巴喊了出来,她的眼泪一下子也涌了出来。
  不远处的楚云影正在闭目沉思,勾勒寒意入体,忽然听闻此声,睁开眼,看向萧诗韵,只见后者已经躺在地板上,面色苍白,弓身双手抱腹。
  楚云影脸色大变,飞速跑到萧诗韵身旁,将她搂在怀中,摇晃着,声音略显急促道:“师姐,你怎么了?”
  这时候,萧诗韵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神情慌乱的楚云影,苍白的脸微微一笑:“师弟,我没事,扶我起来,我感觉已经摸索到剑骨境了。”
  楚云影将萧诗韵的身躯摆直盘坐,萧诗韵对他开口讲道:“师弟,你快去修炼,我没事的。”
  经过一系列观察,确定了萧诗韵身体没什么状况,楚云影点了点头,便再次到不远处修炼起来。
  萧诗韵盘坐着,开始回忆,自己的身体刚才正处于气血沸腾,活力满满的状态,她感觉自己已经与先天阴气相融一般,正沉浸在勾勒气息的过程中。
  突然她的心脏极速跳动,心房犹如插了一柄剑,撕裂般的剧痛让她条件反射,身体弯曲,一时难以承受,昏倒在地。
  她此时此刻,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心脏处好似长了一块骨头,先天阴气萦绕在上面,或许那就是传闻中的先天剑心,自己不经意间把它激发了出来。
  萧诗韵平复心情,闭上眼睛慢慢勾勒还没四周的剑气,她以心灵之气感受,忽然发现,四周居然有许许多多浓郁的剑气,尤其距离自己的地方,剑气颇为强烈。
  她睁开眼,发现正是楚云影所在的地方,她再次闭目沉心,感受到多处剑气浓郁的地方,睁开眼,发现都是各位弟子舞剑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闭目沉心,感悟到楚云影周围的剑气,她尝试着偷偷地牵引一些,没想到,很容易剑气就被勾勒过来,然后融入心骨中。
  萧诗韵睁开明媚的大眼睛,看向楚云影的方向,后者已经停下舞剑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再说,刚刚浓郁的剑气怎么突然变得稀疏起来,
  “扑哧”一声。萧诗韵忍不住了,在一旁捂嘴偷笑,怕被楚云影发现一般。
  萧诗韵再次入定,她不再去牵引师弟的剑气,心灵之气飘向远处的几位弟子,也不贪多,稍稍勾勒几分剑气入体。
  她感觉随着剑气不断入体,心骨越发凝实起来,周围一片温热,她知道,自己终于到了剑骨一层。
  萧诗韵停下了修炼,不再继续牵引别人凝聚成的剑气,就那么几个弟子,牵引几丝入体后,也得给他们留一些,还有一点,从小一直乖巧的她,有种做贼的感觉,她还是决定明日依靠自己凝聚的剑气来修炼吧。
  这时候,午夜时辰已经过去多时,楚云影一脸懵逼,他感觉今夜好像并无所获。
  他倒是感受到身体覆盖浓烈的寒气,但是无法牵引入体内,他沉心感应,先天阴气总是进入身体而后又从皮肤扩散到外面,根本没有办法凝聚在心脏中。
  中途被师姐的叫声打断,后面楚云影继续修炼,想到是否剑气不够浓郁的原因所致,于是用力挥舞初级剑术三种招式,挥酸了手臂,终于在自身聚集了大量的剑气,刚要沉浸其中勾勒先天阴气,不了剑气如同洪水开闸一般,一下子不知道泄到哪里去了,心情非常郁闷。
  楚云影看向萧诗韵,她还是盘坐着,脸色已经不再苍白红润起来,走了过去。
  萧诗韵似有所感,察觉到楚云影走了过来了,便睁开了大眼睛。
  正要开口就听楚云影抱怨道:“师姐,我好可怜,好不容易凝聚的剑气不知道哪去了,今晚又是一无所获。”
  萧诗韵听了,尴尬地笑了一下,站起身踮起脚尖摸了摸楚云影的头发,逗了他一下:“师弟,不哭哦。”
  楚云影发现萧诗韵每次安慰他,总是摸他的头发,郁闷至极问道:“师姐,你怎么样?”
  萧诗韵开心地嘴角扬起,右手一挥,地上的轻剑便自动飞到掌心。
  楚云影呆若木鸡,能够隔空取剑,表明身体已经融入剑气,达到剑骨一段,正式成为剑道修炼者。
  他惊的急迫问道:“师姐,你勾勒到先天阴气了。”
  萧诗韵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楚云影,而后点点头,楚云影沉默许久,双眼突然放光,忽地跪下抱住萧诗韵的双腿,大呼大叫道:“师姐,我一滴都没有,有什么方法,快快传授给你的亲亲师弟。”
  萧诗韵未曾反应过来,就被楚云影抱住大腿,而后他又大喊大叫,远处的弟子都听到了,她心里羞涩极了,双手使劲推开楚云影的脑袋,因为他就贴在自己肚子上,急急开口道:“师弟,你先放开我,我都告诉你。”
  楚云影闻言立马松开萧诗韵并且迅速站了起来,这一系列动作让萧诗韵愣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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