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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疯狂伤疤 / 第五章 匿名U盘

第五章 匿名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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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鲁宗韩又来了。他问我昨晚为什么不辞而别,一时间我又想起了那红衣女子。想要从镜子里看清楚她的脸,却始终都是模糊。鲁宗韩看我神情有些怪异,就问我怎么了。我无法把自己在洗手间被迷晕后又在自己公寓醒来的事告诉他,这么荒唐的事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鲁宗韩。他恐怕只会把这当做是我逃避他的烂理由吧!
  “你结婚了吗?”我劈头盖脸地问他,一来可以闪躲他的问题,二来,这是一直以来我心中的疑问,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了身。
  显然他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然而他在金融圈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临场应变能力非一般人所能及,带着调侃的语气反问:“你这话题转移得够快,结婚了又怎样,没结婚,又怎样?”
  “结婚了,就回归你的婚姻,不要出来招蜂引蝶,要是没结婚,就去找合你胃口的,我就不奉陪了!“说完这句话,我决心不再与他纠缠不清,他却在我身后说道:“是敌是友,你先不要急着下定论。眼见不一定为实,亲身经历,也不一定为实,很多时候,你得用心去看。”
  鲁宗韩的“好心授教”来的猝不及防,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却又想起昨晚的事。他说“亲身经历也不一定为实”,是在告诉我,昨晚的事不是真的?可昨晚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与他有关,他今天又为什么来质问我昨晚的不辞而别?正当我一筹莫展想不通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一个U盘。我没买过U盘,可收件人分明就是徐灵,还有我的地址。莫名其妙的U盘,让我产生了不详的预感。
  回到家我犹豫着把U盘插上电脑,里面有好几段视频,加剧了我内心的忐忑。点开其中一段,我彻底崩溃了。画面是我第一次在酒疤遇到田骏桀,可画面里的我,竟对着空气在说话,在喝酒!换句话说,根本就没有田骏桀!我颤抖着打开第二个视频,田骏桀第一次来酒店找我,服务员拿来菜单,可是我对面——空无一人,服务员当时怪异的眼神,原来是因为我举止怪异!我又接着打开了第三个第四个,结果都是一样,我都是对着空气在说话!现在回想起来,田骏桀除了我之外,似乎还真的没有跟其他任何我认识的人说过话。难怪他知道我的一切,难怪他懂得我的喜怒哀乐,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臆想,我才是那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那个人!恐惧顿时占据了我全部身心,霎那间失去了真实与幻想之间的衡量标准,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正惊疑间,门铃响了。我很害怕,不确定这个铃声是真的还是幻听,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可是门铃一直响个不停。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田骏桀正站在外面,吓得我立马堵上了猫眼。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停地问自己,却没有任何法子,只能用手捂住耳朵不去听它,可这铃声还在耳边回荡。
  门外的田骏桀好像听到了我的哭喊声,一个劲地问我怎么了,叫我开门。最后我几乎是哀求着他,让他离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好像没有了意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原地,我站起来偷偷往门外看了看,田骏桀已经不在了,不禁松了口气。
  看着电脑桌面上打开着的U盘,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坚忍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垮了。只是我不甘心,纵然这世界对我不那么友好,我偏要自强不息,像一株野草一样活着!于是拔了U盘,径直去找了心理咨询师。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田骏桀的别墅,便转了个弯先去了那里。到了门口我鼓足勇气按下了门铃,开门的却是一个老头,我的心凉了半截。
  “你找谁?”老头问我。
  “请问,田骏桀是住这儿吗?”
  “你找错门了吧?这里没这个人。”
  去往心理医生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哭,沿途的路人都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可此时此刻,他们的眼光于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终于,不知道走了多久,找到了一家心理咨询室。
  一进门,我看到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午夜十二点。医生助理是一名年轻女子,说话很温柔:“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关门了,你明天再来吧!”
  我哭着央求她,她只让我不要急于一时,明天再来。这时会诊室的门开了,出来了另一个女的,年纪稍长,却举止优雅、谈吐不凡。奇怪的是,对于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对助理说:“小于你先下班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说完招手示意我进去。
  顾不得多想,我迫不及待把U盘交给她,于我而言她现在就是仅剩的一根救命稻草,而且得拼了命死死抓住的那种。或许是因为做这一行的,这样的事看得多了,看完视频她并没有太大反应,而是让我平躺到一张舒适的皮质大躺椅上,开始询问我一些问题。
  “最近有没有出现过记忆断层的现象?比如说明明记得在某个地方,醒来却在另一个地方。”
  那晚酒疤里红衣女子的事迅速从脑海里翻涌了出来,我事无巨细地告诉医生,医生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情感起伏,依旧保持着和蔼可亲的专业度。
  “还有吗?”
  我想了想,外滩的那一次,好像也不记得怎么回的家。可是我的脑子还是好乱,各种思绪就像被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在里面乱窜,想静下心来再想想还有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医生点上了一种不知名的熏香,很好闻,还放上了舒缓的音乐,渐渐地,我失去了意识。
  清晨的阳光刺破了我的眼睑,我迷蒙着睁开眼,医生给我端了一杯热牛奶上来。
  “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她温柔的问我。透过窗户的阳光将她笼罩在金色的光芒里,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我坐在躺椅上望着她,一时间竟失了神。“你没事吧?”她看我没反应,继而问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向她道了歉。昨晚睡得很沉,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外在感知。可我突然想起了U盘的事,忙问她怎么样了。谁知她莞尔一笑,气定神闲地掏出U盘,问我:“你这U盘,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一出,我内心的恐惧不减反增。她好像是在告诉我: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我!这样的解读令我不寒而栗。
  “我也不知道,”一夜的好眠在这一瞬间消耗殆尽,“是快递寄来的,没有寄件人信息。”此时我的脑袋里就像在打群架,所有的事情都扭打在一起,互相撕咬、互相牵制。突然间田骏桀的事脱颖而出:“那我的精神分裂呢?该怎么治?”
  医生打开了电视,昨晚的状态全程录了下来:
  循着凌医生的指示,我沿着一条宽阔平坦的路一直走,一直走。尽管一直躺在皮椅上,我却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挣扎。这时电视里的我开始说话了:
  “明明是良性的,为什么这么快变成了恶性?”
  紧接着,播放着的电视开始膨胀,直到整个房间都容不下这台电视,直到我被挤压得喘不过气,电视就开始像遇了热的巧克力,一点一点慢慢开始融化。电视里的我靠近我说:“有人动了手脚!”
  我漱地惊醒,才发现周边没有阳光,也没有巧克力。墙上的挂钟指着凌晨1:29,凌医生就坐在我躺椅旁边。
  “怎么回事?”我惊恐地问道。
  “有没有点头绪了?”凌医生不紧不慢地问。
  我却开始怀疑凌医生存在的真实性:“凌医生,你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存活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我的世界此刻已经一片混沌,就像失去灯塔的轮船,航行在夜幕里却没有方向。
  她笑了笑。似乎也不在意我怀疑她的真实性,依旧温柔地扬起了她的嘴角:“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自己有精神问题?”我顿了顿,不明白她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U盘里的内容分明就是我精神存在问题的证据,难道她想要反驳?还是,凌医生真的是我的幻想,身体里另一个自己在想方设法说服我:我的精神——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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