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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伤心断肠剑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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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凡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从小便是孤儿的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最不受欢迎的那类人。除了那个打小收留自己的便宜师傅,以及那对不知道什么原因遗弃自己父母外,在这世上,他连个亲近一点的朋友也找不到。所以,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原因能够让那个脾气古怪,江湖风评更是差得不能再差的武林前辈将自己留在身边。不过,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张凡向来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和自己为难’那是他人生的第一条准则。
  不过与仇笑天相处了一个月后,张凡也发现这个人除了性子怪僻了点儿,其实也不像江湖上传的那么恐怖。也是,这以谣传谣的事儿就算是一个好人都有可能传成个坏人,更何况这谣言所指的人本来就是一个古怪的主儿。不这一个月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位前辈虽然脾气古怪,但武功却极为了得,这一个月来光是闲暇时间指导一下张凡的剑法,便令张凡的剑术有不小的进步。可以这么说,曾经的张凡撑死也就能教训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不过现在,也勉强算是跻身三流高手的行列。虽说还是杂鱼,但也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仇笑天教的也只是江湖上传的基本剑法。张凡不是没有拿过自己师傅传的剑法来向他请教,可谁知就连仇笑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结果,这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到了时候,你自然就能练成了。”真是和他那早已死去的师傅说得一摸一样。如果不是他亲手将他那便宜师傅埋进了,他真怀疑那老头儿假扮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前辈高人来戏弄他。
  但这样说来也怪不得张凡天资愚钝了。本来吧,在那老头传授这门剑法的时候他就觉得有古怪了,不在与这剑法有多麽的高深多么的繁琐,只因为即使是他这样一个在这门剑法上浸淫了十几年的人也不能一鼓作气的将这剑法使完。其实,武学上出现了这种问题,一般都是因为缺少了用剑的心法,但这问题完全没有听老头儿提起过,而且他学剑法的时间绝对充足,根本不存在老头儿还没教完就驾鹤西去的可能。不过对于这些,张凡也没有什么担忧的,反正他帮人也用不着武功,等着这事一过,他就换张脸再找一个身份继续伪装下去。这江湖上可从来不缺隐居不出的武林高手。
  就这样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张凡曾问过仇笑天他们要去哪里,不过仇笑天并没有理他,张凡也就没有再问,反正横竖是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儿。张凡这些年云游四海,野惯了,对于身在何方将去往哪里这一类世界级的难题也不甚在意。
  一个多月后,这一行二人来到了一处颇为繁华的城池。一进城,便有人非常热情的上前招待。张凡知道这些都是当地的武者,专门给外乡人介绍本地的特色顺便赚取一些谋生的钱财。本来这类人并不少见,几乎每个地方都存在有这样的职业,张凡也不介意花些银两来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可仇笑天的态度却是让张凡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他对这将要上前来凑近乎的人淡淡的却又不容拒绝的说了一个字“滚。”
  饶是张凡混迹江湖十几载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能将这一个字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大义凛然。不过,放纵之后的代价就是——他们如今只能在这里肯这死贵死贵的馒头。没办法,谁叫他们人生地不熟呢,不宰他们宰谁。当然,张凡也在心里暗自庆幸这位爷还不是真正的蛮不讲理,不然这一路下来真正出什么幺蛾子,仇笑天武功高强可以来去自由,他这个半吊子可怎么混啊。
  正当张凡在为以后的事发愁谋划之际,就馆外突然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隐约间还能听见男子叫骂和女子哭闹的声音。他打小便和师傅混迹江湖,市井上流传的话本也听了个七七八八,结果这一路走下来,师傅的武功没有学会,倒是养出了一颗古道热诚,打抱不平的心,之前假冒江湖名人助人也正因为如此。此时一听外面的阵仗,立马有些坐不住,起身便欲出去一探究竟。谁知坐在一旁的仇笑天却突然出声将他制止住“站住!你要去干嘛?”
  张凡一听心下暗想‘我要干什么和你要什么干系,左右是不敢逃离你身边的。’但嘴上还是得笑嘻嘻的说道”仇前辈,这屋里呆着闷得慌,我到门口去转转,换换气。“
  谁知仇笑天一听却是冷哼了一声,道”怎么,又要冒充哪家高手的名号?“
  张凡一听,身子微微一愣,料想这老家伙不愧是老江湖,只凭一个月的相处和之前的只言片语便已推测出了他的目的,知道以这老家伙的秉性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去多管闲事的,不过凡事都要试一试不是。所以,张凡满脸堆笑的说道“不是,我就是出去透透气,绝对不会去管闲事的。”
  仇笑天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不用说,这事是没得商量了。
  张凡见此也不再说话,独自的喝起闷酒来。岂料一段时间过后,那哭声不见减小,反倒化作一声痛苦的哭号。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乱响一通,一名女子竟从门檐飞过,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一个四十来岁,宽额高鼻,皮肤黝黑,身穿兽皮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一脚踏在女子身上,嘴上骂骂咧咧道“贱婆娘,爷能看得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妈的。”说罢又是一脚踢在女子的腹部。这一脚力道颇重,纵使是一男子承受下去多半也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更何况是身娇体弱的女子,恐怕这一下下去,怕是性命不保也说不定。
  在场的众人都为这女子性命担忧,却无人出手救助。一来二人离得颇近,这一脚去势又猛,若非刚好在身前很难抵挡及时,二来这男子武功颇为不凡,为一素不相识的女子出手得罪此人颇不合算。可就在即将踢中之际,一个茶杯不知从哪里掷出与男子踢出的脚相撞,顿时听得咔擦一响,茶杯应声碎作碎片,却也因此救了那女子的性命。
  男子见一击不中,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对着酒店门不由分说的便是一声怒吼“是谁动的手,给老子滚出来!”
  酒店里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不就是你爷爷我喽。”随后一名身负长剑的男子从内缓步走出,正是张凡。原是起先张凡见女子被踢出便已生了打抱不平的念头,更见这凶汉非但不息事宁人反倒满很无礼要取女子性命,哪里还坐得住,将仇笑天之前的吩咐也都忘了个一干而尽,不由分说拿起桌上的茶杯便向着男子的脚边掷去。也亏得张凡这些年剑法上虽没有长进,但内门和暗器的功夫却丝毫没有纳下,方才得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救得女子的性命。
  男子一见来人走出,怒喝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便向着张凡当头斩去。
  这男子所使的这门刀法名唤五虎断魂刀,共六十四式,每一式都势大力沉,典型走的是以力降十汇的路子。可惜这人刀法没练到家,出刀时气息未凝,这是只需打乱他的呼吸节奏,附在刀头上的劲力就会不攻自破。可对于张凡这种最多打过几个小毛贼的人来说,自然没有那个眼力见,也就不知道如何招架了。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刀,张凡剑也不拔,直接从背上取下剑鞘横举过头顶,只听得哐当一声响,刀与剑鞘相击,张凡一个踉跄向后倒退数步才刚刚止住。而这时,男子的第二刀已经临身。这一刀集快准狠于一身,势头似比先前那一刀更加猛烈,刀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张凡心里有苦难言,只得再次举起剑鞘阻敌。又是哐当一声响,虎口被震得险些让剑鞘脱手。此刻,即使张凡武功再是低微,也知道再这么下去终究是身首异处的下场。他死了不要紧,但累得人家姑娘芳华之年早逝却是不愿意,心下一动,借助剑鞘上传来的力道向身旁一滚,接连躲下了之后劈来的数刀。这是地堂刀的功夫,专攻人下路,但谁曾想如今被他使将出来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奇效。
  原来这五虎断魂刀讲究的是以势压人,一刀接一刀,一刀胜过一刀,等到这六十四式刀法使到最后一刀,就会劈出五虎之力,到那时就算是武林名宿也不敢硬抗。可如今被张凡接连躲过,力道上涨的趋势便受到了阻碍,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眼下张凡躲过的刀砍又何止是三刀,男子气势已衰本是一举定乾坤的最佳时机,但张凡对于这并不了解,见到向着自己劈砍来的刀刃,虽不再像起初那般惊慌失措,但离反击还是差了一点火候。
  又相斗了十几个回合,张凡在躲避中已经游刃有余,冷不防的还能拿剑鞘抽男子一刷子。这时,只要拔出剑就能了结了这恶人的性命,可张凡却迟迟没有动身。周边的人看着出奇,只道是此人侠义心肠,虽看不惯男子欺凌弱小,草菅人命,却也不忍心伤他性命。只有张凡在心底里暗自叫苦,悔得肠子都清了。
  没有人能想到,他不拔剑的真实原因却是剑鞘里压根就没有剑。当年他筑造这把剑的时候可是花了大价钱寻来了精铁,找了当时数一数二的铸剑师来打造了这剑柄和剑鞘,却独独没有算上剑刃。一来,凭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基本上碰不到出手的时候,而真到了要出手的时候有剑没剑对他来说帮助都不大。二来,张凡一直以来都是穷光蛋,好不容易骗到一点钱当然是能省就省啦。当然,这些都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他还是相当有逼格的在仇笑天面前念念有词“我不是没有剑,只不过常人的剑在手上,我的剑在心里。”也不知他信是不信。
  又是几十个回合过去,男子气息渐趋紊乱,知道败象已生,但见来人迟迟不肯拔剑,羞恼至极,歹意斗生。竟将手中大刀看向身旁的女子。张凡心下暗叫不好,这一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躲得。无法,只得将手中剑鞘递出,将那一刀的势头挡了下来。也幸是相斗已久男子体力不支的缘故,这一刀的力道不及先前猛烈,否则非让剑鞘脱手不可,饶是如此,接下这一刀也依然震得他手臂发麻。可这也仅仅只是开始。
  男子见一效及中,心中一喜,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举起刀便不管不顾的向着女子身上猛抡。这一下,张凡可就只得硬着头皮硬抗了。这样哐哐当当又是几刀下去,张凡只感觉手臂都要给刀头附着的劲力砍断。就在这情况危急之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酒店内缓缓传出“蠢货!连一个小小的毛贼都打不过,还想学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不量力!”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直接将张凡批得个狗血淋头,但张凡却不怒反喜,再次挡下一刀高声呼喊道“前辈教训的是,还请前辈出手救下我这自不量力的小子的性命。”原来说话的正是仇笑天。张凡知道,这位前辈向来是不爱多管闲事,但只要是开了口蒙管话上说得有多难听,那都是不会再袖手旁观的。
  果不其然,只听他冷冷说道“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倒还好,不过若是对付这种小角色都需要我出手,那仇某人岂不是要被昔日的朋友仇家笑话。算了,我在教你一法,配上之前教你的剑法也足够应付,你听好了”说罢,便将对敌的法门告诉了张凡。
  张凡武功不高但悟性却是不差,仅仅只听得一遍便以清楚其中的精髓。这乃是一门将内力附在兵器上的功夫,将内功包裹在兵器周边凝成罡气,以达到削铁如泥的效果。
  得知法门后,张凡二话不说便将罡气附在剑鞘之上,也亏得张凡内力不差,不然这凝气成罡的功夫怕还真是不出来,想来仇笑天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将它说出也正是这个原因。又听得乒乒乓乓几声脆响,张凡的剑鞘已经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又是哐当一声,男子的刀应声掉在了地上。
  “还打不打”张凡问道。
  虽然已被制住,但男子的气焰依然嚣张,只见他一字一句的叫嚣道“告诉你,我爹可是五虎门的门主,劝你现在就把剑放下,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然后叫我三声爷爷,否则这事没完。”
  张凡一听这话是哭笑不得呀,他从来没有见过输了还这样张扬跋扈的,不过他说的话也确实是一个问题。五虎门乃是山西的一个二流门派,实力雄厚,不是像张凡这样的江湖浪子招惹得起的。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就在张凡踌躇之际,仇笑天从酒店内走了出来,抽出腰间的佩剑便见得一抹寒光从男子的咽喉划过,等到剑再次回鞘时,原本站在一处不可一世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双目中依然残存着生前的嚣张神色,脖颈裂开一道红线,却不见丝血流出。杀人不见一滴血,好快的一剑!
  “还不走!”望见愣在原地的张凡,仇笑天不耐烦的催出道。
  “哦,马上马上”张凡连声应到,拿出身携的钱财递给了女子,方才急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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