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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武林外传之旧路寻踪 / 第四回 白玉汤英雄救美人 吕秀才蹭课小学堂

第四回 白玉汤英雄救美人 吕秀才蹭课小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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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张灯结彩】
  镜头从繁华的街道慢慢移到街道边一个黑狭的胡同里。
  胡同里传出声音。
  甲:白板,碰!
  乙:白板也能碰?你耍赖不是?
  甲:你敢质疑我的脑子?
  丙:这不是白板,这明显有抹牌的痕迹。
  丁:什么抹牌,没有的事,要真抹牌我还能输啊?
  镜头切进胡同,四个人在打牌。
  北长老(即乙):我说西长老,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啊,这牌厚度都薄了一半。
  西长老(即丁):这牌是南长老带的,还是他洗牌的。
  南长老(即丙):别转移话题,你那手一阳指谁不知道啊。
  东长老(即甲):说什么说什么,你们仨赶紧给钱,别赖账。
  西长老:你这本来不是白板,是被西长老抹的。
  西长老:我没有。
  众人吵成一团。
  一个年轻人忽然跑过来。
  年轻人:师傅,师叔,衙役来了!
  四个长老手忙脚乱地收拾麻将。。
  衙役进来。
  年轻人:官人有何贵干?
  衙役:接到举报,有人在这聚众赌博。
  东长老:没有,没有。
  衙役:呦,这不是前六扇门总顾问大人吗?
  东长老:嘿嘿,难得有人记得我。
  衙役:我听说总顾问在六扇门总部和属下赌博,当场被捉住,被扫地出门,还上下通报,让大伙引以为鉴。
  东长老:往事而已,不要多提了。
  其他人手忙脚乱地把麻将揣包里。
  衙役:你们藏什么呢?(过去)
  东长老:没有,没有。(想拦着,没拦住)
  衙役想搜西长老身,西长老左右闪躲。
  西长老:长官,没什么,没什么。
  西长老口袋的麻将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衙役捡起一块,麻将的图案全部被抹掉,看起来像一块块白色长方块。
  衙役:这是什么?
  西长老:这这这,这是积木,给我儿子买的。
  衙役:那你藏什么?
  西长老:官爷凶神恶煞,我们小百姓的见了当然害怕。
  衙役:哼,耽搁事。(把麻将扔地上,走了)
  东长老:哎,哎,哎,别想赖账,刚才你们输了。
  南长老:你没赢,那是被抹过的。
  东长老:不认账不是?
  北长老:这糊涂账,我不认。
  四人不断地吵,最后四人哼一声往不同方向走了。
  年轻人蹲下收拾麻将,一个小女孩冒出来。
  祝无双:放着我来。
  年轻人:无双啊,自打你进葵花派后,一直帮大伙做这做那的……
  年轻人想捡一个麻将。
  祝无双:放着我来!
  年轻人吓了一跳。
  祝无双:不好意思啊,我太粗鲁了。
  年轻人:不粗鲁,你这要是粗鲁,世界上就没有不粗鲁的人了。
  年轻人又想捡。
  祝无双:放着……
  年轻人缩手。
  祝无双:不好意思,师兄你去歇着吧。
  年轻人:好好好,您慢慢收拾吧。
  年轻人走到胡同口,三五个小孩横冲乱撞,最后一个差点撞到年轻人。
  年轻人:不长眼啊,真是的,怎么近年来派里多了这么多小孩,还那么没礼貌。
  【另一处胡同】
  三五个小孩瞎跑。
  姬无力:玉汤,你跑得真慢。
  白玉汤:我是没穿鞋。
  姬无力:穿了鞋你也跑不过。
  姬无命:无力,不要嘲笑人家。
  白玉汤:新年到了,过几天我娘会给我买新靴子。
  姬无病:最近好像都不见你娘。
  白玉汤:不知道她去哪了。
  姬无命:饿了,找些东西吃吧。
  白玉汤:没钱啊。
  姬无命:呐,那里有人做饭。
  白玉汤:你怎么知道?
  姬无命:没看到有烟啊。
  四人在窗口悄悄看了一眼。
  白玉汤:哇!好大的烧鸡。
  姬无命:想吃吗?
  白玉汤:想,你怎么弄到?
  姬无命:看我的。
  姬无命爬上屋顶。
  【刑部门口】
  白翠萍出门,遇到郭巨侠。
  郭巨侠:新年好,又来汇报工作啊?
  白翠萍:新年好,是啊,查到的各项状况都要上报。
  郭巨侠:在葵花派怎么样?
  白翠萍:不怎么样。
  郭巨侠:是啊,秘吏,秘吏,就是卧底,不是那么好当的。
  白翠萍:还是在朝廷里好,你轻轻松松就就升了个四品官。
  郭巨侠:不轻松啊,不轻松,锦衣卫和东厂闹矛盾,六扇门不过是个棋子,碰巧走到我这步而已,再说一个总顾问,也没啥实权。
  白翠萍:怎么着也比卧底好,我最担心的还是我儿子,跟着我在葵花派瞎混,好的不学学坏的,整天跟着两个倒霉孩子偷鸡摸狗。
  郭巨侠:何不托付给同僚,或者我帮你带,至少不会接触到损友。
  白翠萍:算了吧,还是我自个看着点好。
  郭巨侠: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白翠萍:那就先谢过了,告辞。
  郭巨侠:告辞。
  【郭巨侠家,院子】
  郭夫人正在教郭芙蓉练剑。
  郭巨侠:我回来了。
  二人收剑。
  郭芙蓉:爹,你回来了,呜哇呜哇(撒娇,参考莫小贝)
  郭夫人:相公,我给你倒杯茶。
  郭芙蓉:爹,你看我剑法练得怎么样。
  郭巨侠:一个字——(郭芙蓉异口同声说)烂。
  郭芙蓉:爹,你可没趣了,就不能夸夸我。
  郭巨侠:行啊,等你练好,爱怎么夸就怎么夸。
  郭芙蓉:切,还是没趣。
  郭夫人捧茶来,递给郭巨侠,郭巨侠喝了一口。
  郭巨侠:夫人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
  郭夫人:怎么?以后你自己倒茶啊?
  郭巨侠:当然不是,我要当六扇门总顾问了,准备搬家,再招几个下人。
  郭夫人:升官了?
  郭巨侠:嗯。(喝了口茶)
  郭芙蓉:爹你升官了,啥时候的事?
  郭巨侠:明天的事。
  郭芙蓉:明天的事你怎么今天就知道了?
  郭巨侠:已经确定了,任命书明天才下,所以是明天的事。
  郭夫人:我多炒两个菜庆祝一下。
  郭巨侠:不必了,今晚有人请客。
  郭夫人:估计不是给你庆祝的吧。
  郭巨侠:知我者,夫人也,这是给张主事,不,应该叫张侍郎,他请客。
  郭夫人:我就说嘛,以你的性格怎么会大张旗鼓地庆祝。
  郭芙蓉:爹,你这管和那个张侍郎的谁大啊?
  郭巨侠:哎呀,当然是他大。
  郭芙蓉:对了,爹,你升官了,能不能……
  郭巨侠:你想要什么?
  郭芙蓉:我想要你那把青霜剑。
  郭巨侠:拿来干什么?
  郭芙蓉:像爹娘以前那样,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郭巨侠:好!有志气!
  郭芙蓉:爹,你答应了?
  郭巨侠:等你的奔雷剑法练好了就给你。
  郭芙蓉:你讨厌死了。
  郭芙蓉跑了。
  郭夫人:芙儿,你跑哪去?
  郭芙蓉:回屋写作业去,哼!
  郭巨侠:夫人,还有件大事要劳烦你。
  郭夫人:咋?两夫妻还说什么劳烦?
  郭巨侠:上头说了,一个四品官不能再住这种小屋了,批了套宅子,改天搬进去。
  郭夫人(笑):这还小啊?三房两厅,还带个小院子。
  郭巨侠:都二环外边了。
  郭夫人:二环怎么了?多少人想住住不到呢,都值几千万了。
  郭巨侠:现在是明朝,二环已经到城边上了,而且不在城里。
  郭夫人:是哦,那我们搬去哪?
  郭巨侠:城里,具体的赶明儿带你去看看,我不懂装修,你得布置布置。
  【汉中,龙门镖局】
  佟伯达、点苍派万掌门、南宫残花、点苍派其他弟子、龙门镖局下人。
  万掌门:佟掌柜新年好啊。
  佟伯达:万掌门新年好,镖车在云南被劫,还是贵派帮忙,没来得及登门道谢。
  万掌门: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心上。
  佟伯达:不知掌门来汉中有何贵干?
  万掌门:我点苍派在云南小有名气,但是在中原却默默无闻,所以借着新年之际,前来拜访各方门派,还有各大江湖组织。
  佟伯达:哦,原来如此,最近我们镖局也正开拓西南的走镖业务,这中原各地基本都有快递点,不,是送镖点,西南、漠北、关外都还没有啊。
  万掌门:佟掌柜想发展西南走镖业务的话我们点苍派一定会鼎力相助。
  佟伯达:若是如此,真是麻烦贵派了。
  二人喝一口茶。
  佟伯达:此次到汉中,拜访华山派、崆峒派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龙门镖局也一定鼎力相助。
  万掌门(叫南宫残花):来。
  南宫残花有点却却生生。
  万掌门:跟佟掌柜问声好。
  南宫残花(上前):佟掌柜好。(又跑回去)
  佟伯达:哎,真乖,这孩子有点怕生。
  万掌门:这是南宫残花,南宫世家药铺的千金,也是我们点苍派的弟子。
  佟伯达:哦,南宫世家药铺非常有名,和朝廷有合作,经常进贡云南的珍稀药材,不知南宫小姑娘来汉中,有何贵干?
  万掌门:她来是来拜师学艺的。
  佟伯达:拜师?她不已经是点苍派弟子了吗?
  万掌门:佟掌柜,是这样的,她想学音乐,我们点苍派耍刀弄剑,没几个人懂音乐,所以嘛,借来拜访各派的机会,在汉中给她找个师傅,她在这学个半年,等我们拜访完中原各派,再顺道接她回去。
  佟伯达:小女也学音乐,年纪差不多,就让他们一起学吧。
  万掌门:如此甚好。
  佟伯达:来人,叫湘玉过来。
  【佟湘玉房间、佟湘玉和女乐师】
  乐师(边弹琵琶边自我陶醉):听,这悠扬、清脆的和旋,可谓高山流水,绕梁三日不绝。
  佟湘玉瞎拨弦。
  乐师:而你这声音好像拿手指刮黑板,滋滋滋咯咯咯——听得就难受。
  佟湘玉:又没让你听。
  乐师:我不听怎么教啊,看我指头。
  乐师又弹起琵琶,自我陶醉。
  乐师:你来弹一遍。
  佟湘玉:我还没看清楚呢。
  敲门声。
  乐师:请进。
  侍女:大小姐,当家的叫你过去一趟。
  佟湘玉:好啊好啊。
  佟湘玉跑了。
  乐师:唉。
  乐师继续弹琵琶。
  侍女:师傅,老爷叫你一起过去。
  乐师:行。
  【龙门镖局大堂】
  佟湘玉和乐师进来。
  乐师:见过佟掌柜、诸位客人。
  佟湘玉:爹,找我什么事?
  佟伯达:快见过万掌门。
  佟湘玉:见过万掌门。
  万掌门:真有礼貌。
  佟伯达:还有,这是南宫残花,年纪比你小点来跟你一起学音乐。
  佟湘玉:见过南宫妹妹。
  南宫残花:见过佟姐姐。
  佟湘玉(看了看点苍派其他人):这几位是?
  万里风:在下万里风。
  万里云:在下万里云。
  万里豹:在下万里豹,虎豹的豹。
  万里苞:在下万里苞,花苞的苞。
  佟湘玉:怎么都是万里什么的?
  谢长卿:也有不是万里的,我叫谢长卿。
  谢冰清:在下谢冰清,我是冰清玉洁那个冰清,长卿呢是长短的长,爱卿的卿。
  柳苍樱:在下柳苍樱,樱花的樱,不是苍蝇哦。
  佟湘玉:这么多名字还有听起来差不多的,好难记,谁起的?
  佟伯达:湘玉,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
  佟湘玉:对不起。
  万掌门:没关系没关系,这名字是百度来的
  佟湘玉:百度?
  万掌门:我给他们起名的时候,翻阅各种典籍,众里寻他千百度,很难才选到的,所以说是百度到的。
  佟湘玉:哦。
  万掌门:南宫呢想在汉中学音乐,听说大小姐你也在学,所以呢,我跟佟掌柜商量了一下,让南宫跟着你一起学好不好啊?
  佟湘玉:好呀好呀,多个人一起学,多好啊。
  万掌门:南宫,你呢?
  南宫残花:听师傅的。
  万掌门:好,好,好,佟掌柜,还劳烦你安排一下。
  佟伯达:乐师啊,给你找了个新徒弟,你看看怎么样?
  乐师:一切听掌柜的吩咐(对南宫)你叫南宫是吧?
  南宫残花躲万掌门背后。
  万掌门:南宫出来,没礼貌。
  乐师:不打紧,挺怕生的。
  万掌门:南宫,出来啊。
  南宫走到乐师前。
  乐师:小南宫啊,你想学什么呀?
  南宫残花左顾右盼。
  万掌门:南宫,不要害羞,说吧。
  南宫残花:我想学笛子。
  乐师:好呀,别那么害羞嘛,来先和湘玉熟悉下。
  乐师一手拉着湘玉的手,另一个手拉着南宫残花的手,把两个手搭在一起。
  佟湘玉:我们去玩吧。
  南宫残花:哦。
  佟湘玉拉着南宫残花出去了。
  【关中,七侠镇,白马书院】
  教书吴先生、金先生、丁先生,蹭课的吕秀才(吕轻侯爷爷)、一群十岁左右的小孩。
  吕秀才和孩子们一样坐在书桌上念书。
  丁先生:这大叔谁啊?
  金先生:一穷酸秀才,二十多岁中了秀才到现在还没中举人,这不,隔三差五借着旁听孙子念书来蹭课。
  吴先生:嘘,小点声,人家好面子。
  吕秀才摇头晃脑地背论语。
  吕秀才: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吕轻侯:爷爷,错了,是:则可谓云尔已矣。
  吕秀才:是吗?还真是。
  吕轻侯:爷爷,你能不能别老来蹭课,搞得同学们都嘲笑我。
  吕秀才:什么蹭课不蹭课的,我是监督你学习。子曾经曰过……
  吕秀才一时想不到曰什么。
  吕轻侯: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吕秀才:你才几岁啊,就十五而有志。
  邱大夏(吕轻侯同学):大爷,你孙子意思是说你四十岁还是一事无成,整天想中举人想疯了。
  吕秀才:轻侯啊,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吕轻侯: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
  吕秀才:啥意思呢?
  邱大夏:他说你笨听不出言外之意,还要别人讲解。
  吕轻侯:邱大夏,我跟你讲啊,这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不要造谣生事啊。
  邱大夏:子曰:做人要诚实。
  吕轻侯:子曰:我没说过这话。
  吴先生:你们两个吵什么呢?
  吕轻侯:我们在谈论圣人之言。
  邱大夏:对呀对呀。
  吕秀才: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你们两个不反省反省一下刚才的事吗?
  吴先生:我说吕秀才,吕大人,吕大爷,你能不能别天天往书院跑,还和小孩斗嘴。
  吕秀才:怎么,看不起老夫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吴先生:是是是,吕大爷,你有雄心壮志,你可以在家学啊,你瞧瞧范进,你见过他跟小学生蹭课的吗?
  吕秀才:好好好,你们都不喜欢我,我走,我走。
  【路边小吃摊,摆着两三张桌子和几张长凳,有几个食客坐着】
  吕秀才带着书坐下。
  吕老板(吕轻侯爹,吕秀才儿子,在给客人端菜):爹,又被赶回来了?
  吕秀才:都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
  吕夫人(给客人上茶):爹,你别老去蹭课了,在哪看书不行啊,非要去跟孙子上课。
  吕秀才:学到老活到老,我要不学习,怎么考上举人。
  吕老板:我说爹呀,你就别考了,在店里帮我们干干活,比那不切实际的举人还好。
  食客甲:老板,没茶了。
  吕老板:来了。
  吕秀才:店?你这是店吗?连个店面都没有,就一走鬼摊,整天卑尊屈膝,伺候客人,赚三瓜俩枣,真是有辱斯文,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吕夫人:要是你儿子跟你一样死读书,保不住要讨饭了。
  吕秀才:这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要是他听我话认真读书的话,说不定考上状元了。
  吕老板:爹,我打小就不想读书,再说我成绩贼差,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还是做生意适合我。
  吕秀才: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做生意天天想着钱,都不关心关心你爹。
  食客乙:老板,有位子吗?
  吕老板:是是是,我是小人得了,你呀赶紧回家,别占着桌子了,客人还等着坐呢。(对食客乙)客官这边请。
  吕秀才:哎呀,都嫌我烦。(起身走了)
  【京城,郭巨侠新宅子,一群工人忙活着装修】
  郭巨侠、郭夫人、郭芙蓉进来,郭芙蓉乱跑。
  郭巨侠:夫人觉得如何?
  郭夫人:挺大的,这么大就三个人住吗?
  郭巨侠:我想啊,有件事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郭夫人:瞧你说的,说吧什么事。
  郭巨侠:我打算把我父母还有我哥嫂子还有蔷薇接到京城来住,当然,夫人如果觉得不适合……
  郭夫人:合适呀,一大家人热闹。
  郭巨侠:这宅子怎么布置,夫人你拾掇拾掇。
  郭夫人:首先我们练武之人得置办几个武器架。
  郭巨侠:武器架?
  郭夫人:哎呀,不会很贵的,普通的刀剑,最多二两银子,买个五六把就够,还有家具,千万不能买红木的,太贵,而且不经磕,咱就买水曲柳的,红木贴面,一张书桌加两把圈椅也就七八两!
  郭巨侠:就七八两而已。
  郭夫人:这就算够便宜的啦,真红木的,你知道多少钱?我的梳妆台,最好有一面大镜子,要纯铜的,还有床,得是鸡翅木雕花儿的,还有马桶最好是红木的……
  郭巨侠:大概多少钱?
  郭夫人:早算过了,三千五百两,当然,夫君若是嫌贵的话,我这有一份便宜的。
  郭夫人从怀里掏出一本簿,郭巨侠拿过来看。
  郭巨侠:夫人啊,你列了这么多种不同的布置啊。
  郭夫人:多备几种方案,从三百两到三万两的,各种不同风格的,多几个选择嘛。只有一种的话,夫君若觉得不适合,那还不得吵起来了。
  郭巨侠:呵呵,想的够周全的。
  郭夫人:这三千五百两的方案,不多不少,正好在我们家承受范围之内,家具用料也挺好,挺耐用,布置起来也不寒颤。
  郭芙蓉跑过来抱住郭夫人。
  郭夫人:唉,芙儿。
  郭芙蓉:爹,搬新家之后我的零食可不能少喔,蜜饯干果,瓜子点心。
  郭夫人:芙儿,吃那么多啊。
  郭芙蓉:天天粗茶淡饭,我都吃腻了。
  郭夫人:芙儿你要知道,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已经很幸福了,你知道多少人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吗?
  郭巨侠:夫人啊,家具什么的,你自己掂量着吧,这是五千两银票,那桌椅就不用红木贴面了,直接纯红木的吧,剩下的你看看还缺什么就添置添置。
  郭夫人:行吧(抱起郭芙蓉)芙儿,我们去看看新房子吧。
  【一个房间】
  郭夫人:芙儿,这就是你的新房间。
  郭芙蓉:哇!好大啊,比我们家的大厅还大。
  郭夫人: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啊。
  郭芙蓉(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剑,在房里耍了几下):爽!在旧房的院子里耍几下就不够地方走步,这里够大的。
  郭夫人:芙儿,来看看其他房间。
  郭芙蓉:哎呀,你先去嘛。
  郭夫人:你不想看啊?
  郭芙蓉:哎呀,以后住进来大把时间看。
  郭夫人:那你小心点。
  郭夫人走出房间。
  郭芙蓉看她娘走远了,关上门,打开窗户。
  郭芙蓉:站得到才看得远嘛。
  郭芙蓉跳上屋顶。
  【京城某胡同】
  姬无命从房顶上跳下来,姬无力、白玉汤等人围上去。
  白玉汤:小姬。
  姬无命:趁热吃啊,有点烫手。(姬无命掏出个烧鸡)
  三只小姬把鸡撕开,一人一份在吃。
  姬无命:老白,你咋不动手呢?来给你个鸡腿。
  姬无命掰出个鸡腿抛给白玉汤,白玉汤接着,但没吃。
  姬无命:老白,咋不吃啊?
  白玉汤:这是偷来的。
  姬无命:废话,葵花派哪个不偷东西,你娘、我师父、还有四大长老,哪个不偷东西呢。
  白玉汤:盗亦有道,是我们葵花派的宗旨,我们葵花派只偷不义之财,而且要分给穷苦人。
  姬无力:爱吃不吃。(啃鸡)
  姬无命:吃吧。(从老白手里抢过鸡腿,塞到老白嘴里)
  白玉汤(边啃鸡腿边说):偷东西是不对的。
  姬无命:关键要靠智取。
  白玉汤:对。
  姬无病:怎么个智取法?
  姬无命:看到那边了没有?
  远处一个小女孩吃糖人。
  姬无病:我看看你怎么智取。
  姬无命:一切听我的。
  姬无力:我就不去了,我不会演戏。
  白玉汤和两只小姬抱头商量。
  【胡同另一边】
  姬无命、姬无病跳出来。
  姬无命:交出糖人,饶你不死!
  祝无双:(藏)不可以,这是我爹从新东安带回来的……
  姬无命:那就休怪小爷刀剑无情了!
  白展堂:(踩台步上)哇呀呀呀……
  姬无病:那是铜锤花脸的叫法,您这打扮,应该是武生吧?
  白展堂:咳……刀下留人呐!
  姬无病:好,下去波~~
  姬无命:来者何人?
  白展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苹果派,白玉汤!
  姬无命:什么派?什么汤?
  姬无病:苹果派,出自麦当劳,白玉汤,出自刘宝瑞的单口相声。
  姬无命:相声?没听过!哥几个,给我拿下!
  刀枪扔过去,白一一踢开。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二童僵住)姑娘保重,后会有期。
  祝无双:等一下,这个(递糖人)送给你!
  白玉汤舔着糖人,无双跟在身后。
  白展堂:你老跟着我干吗?
  祝无双:我……我以后能来找你玩吗?
  白展堂:毛问题啦,一回生二回熟,咱俩谁跟谁呀,有空常来玩。
  祝无双:我现在就有空。
  白展堂:我是说,等我有空。
  祝无双: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白展堂:有空的时候,自然就有空了,您慢走,不送了啊……
  无双被强行推开,一步一回头,消失在墙角。
  白吹个口哨,两只小姬过来,分食糖人,勾肩搭背溜弯儿去也。
  【某隐秘处】
  白翠萍:你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
  白玉汤:没有没有。
  白翠萍:睁眼睛说瞎话,一嘴糖腻。
  白玉汤擦了擦嘴。
  白玉汤:这是小姬给的。
  白翠萍:我跟你说,别跟那姓姬那小子混,小心学坏。
  白玉汤:娘……
  白翠萍:算了算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以后不许跟他偷东西,不然老娘收拾你。
  白玉汤:哦。
  白翠萍:来试试这身衣裳。
  白翠萍拿出件夜行衣。
  白玉汤:哦。
  白玉汤穿上衣服。
  白玉汤:娘,怎么每年都是送夜行衣啊。
  白翠萍:偷富济贫,走的是夜道,穿夜行衣不容易被人发现。
  白玉汤:还不是偷东西。
  白翠萍:说什么呢?
  白玉汤:没什么。
  白翠萍:追踪反追踪理论背熟了吗?
  白玉汤:没有。
  白翠萍拿出《反追踪指南》递给白玉汤。
  白翠萍:念。
  白玉汤:反跟踪指对跟踪者的背后暗中紧贴和监视采取的技术反制手段。一般确定有没有跟踪的方法有:听、停、看、转、回等方法。
  白翠萍:下面呢?
  白玉汤:所谓“听”,就是听听有什么动静、有什么人讲什么话、有没有特殊的声响。停,即是发现有些情况异常后,采用先停下来的方法。如行路时或几个陌生人总在附近,可在安全的地方停下来,要是一般行人就走了,跟踪的人也会在附近磨蹭不走。
  白翠萍:怎么不念了?
  白玉汤:娘,我们做贼的干嘛要看六扇门的书?
  白玉汤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写着六扇门内部教材。
  白翠萍:说什么做贼呢?我们是盗亦有道,从不拿不义之财。
  白玉汤:是。但是娘,这本书哪来的?
  白翠萍:这与你无关,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的好。
  白玉汤:哦。
  无双捧着白粥过来。
  祝无双:三娘,师兄,吃宵夜啦。
  白玉汤(惊):你怎么来了?你不会是来告状了吧。
  白翠萍:告什么状?是不是又闯祸了?
  白玉汤:没有,没有。
  白翠萍:双儿,你说,他是不是又闯祸了?
  祝无双:没有,今天啊有两个混蛋要抢我的糖人,幸亏师兄出手相助。
  白玉汤捧起粥就喝。
  白翠萍:谢谢无双,今天帮我们做这做那的。
  祝无双:应该的应该的,你们先喝,我帮你们把衣衫给洗了。
  白玉汤:脏衣服在那呢。
  祝无双:好嘞。
  无双抱着衣服走了。
  白玉汤:娘,这谁啊?
  白翠萍:我一同事的女儿,他临终前托付给我,你得叫她师妹,知道不。
  白玉汤:不对呀,他爹死了?那糖人是他爹给的。
  白翠萍:我哄她的,她还不知道她爹死了。
  白玉汤:哦。
  白翠萍:玉汤,别老让无双做事,自己也要干。
  白玉汤:娘,我们收留她,她帮我们干活不是应该的吗。
  白翠萍:怎么说话呢?人家身世那么可怜,你要多关心她,当妹妹一样。
  白玉汤(喝完粥):知道了,知道了。
  白翠萍:真不听话,也不给娘留口,行吧,你去睡觉,我来收拾。
  祝无双(进门):哎,放着我来(收拾碗筷)。
  白翠萍:哎呀,不用了,你去睡觉吧。
  祝无双:还不行啊,衣服还没洗。
  白翠萍:你不用洗了,玉汤,去,收拾收拾碗筷。
  祝无双:放着我来。
  白翠萍:让他自己洗,你睡觉。
  白玉汤:娘。
  白翠萍:去!
  白玉汤:哦。
  白玉汤出去。
  祝无双:师兄……
  白翠萍:双儿,回房睡觉。
  祝无双:三娘,这衣服还没洗呢。
  白翠萍:我叫玉汤去洗。
  祝无双:这不好吧。
  白翠萍:你别管了,去睡觉。
  【龙门镖局后院】
  佟湘玉:南宫,南宫残花?
  南宫残花:嗯。
  佟湘玉:我叫湘玉。
  南宫残花:嗯。
  佟湘玉:怎么你说话都是一个字啊。
  南宫残花:没有。
  佟湘玉:别害羞啊,喵喵喵。(围着南宫转)
  南宫残花:别这样看着我。
  佟湘玉:来,我们爬树吧。
  佟湘玉拉南宫残花到树边。
  南宫残花:爬树,危险。
  佟湘玉:不危险,不危险,我偷偷爬过很多次了,很简单的。
  佟湘玉卷起裙子,两下子就爬上去了。
  佟湘玉:哎,南宫上来啊。
  南宫残花:我不会。
  佟湘玉跳下来,把南宫残花推到树边。
  南宫残花:不会不会,我真不会。
  佟湘玉:来嘛。
  佟湘玉把南宫残花不断推,南宫残花只好爬树,但是爬不上去,爬上一点就掉下来。
  南宫残花:不行不行,我真的不会。
  佟湘玉:那我们上屋顶看看,有楼梯直接上去,不用怕。
  南宫残花:这不好吧。
  佟湘玉:走啊走啊。
  佟湘玉又拉南宫残花走。
  【屋顶】
  佟湘玉(对着天空大喊):哎!(然后把手放在耳边听)南宫,你听。
  南宫残花:看得好远啊,房子好小。
  佟湘玉:你以前没爬过高楼啊?
  南宫残花:没有。
  佟湘玉:云南没高楼吗?
  南宫残花:都是山,千篇一律。
  佟湘玉:你来学笛子吧。
  南宫残花:嗯。
  佟湘玉:以后我们是师姐妹了,师妹。
  南宫残花:嗯。
  佟湘玉:叫声师姐吧。
  南宫残花:师姐。
  佟湘玉:感觉很一般嘛。
  南宫残花:嗯。
  佟湘玉:对了,你可以叫我大师姐。
  南宫残花:大师姐。
  佟湘玉:小师妹。
  南宫残花:嗯。
  佟湘玉:别那么怕嘛,老嗯嗯嗯的。
  南宫残花:嗯。
  佟湘玉:云南有什么好玩的。
  南宫残花:没什么。
  佟湘玉:怎么会没什么呢,我汉中这挺多好玩的,汉台、拜将台、武侯祠、褒河石门水库,好多了,说说云南有什么好玩的?
  南宫残花:好玩的,昆明湖?
  佟湘玉:给我说说吧。
  南宫残花:就一大湖水,没什么好玩的。
  佟湘玉:一大湖水,有多大?
  南宫残花:就是很大,看不到边那种。
  佟湘玉:哇!
  南宫残花(吓了一跳):怎么了?
  佟湘玉:是不是水天一色,蓝蓝的天空,蓝蓝的海水,望不到边,天水之间只有一条线。
  南宫残花(想了想):是……吧。
  佟湘玉:还有什么好玩的?
  南宫残花:这,我,真的想不起来。
  佟湘玉:那你给我说说来汉中路上都看过什么吧。
  【七侠镇,一间房内】
  吕秀才点着油灯在看书。
  门开了,吕老板进来。
  吕老板:爹呀,怎么还没睡?
  吕秀才:下个月就要去科举了,还不得赶紧复习啊。
  吕老板:我说爹啊,过完年你都四十了。
  吕秀才:知道,知道,我说过,我四十岁还考不上就不考了,给你那摊打个下手。
  吕老板:爹,不是我想不让你考,只是你年近四十,还没有收入,我们吃点苦没事,可是轻侯。
  吕秀才:明白,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养你的时候也是丢下科举,一心把你养大,不然我也不至于四十岁都不中啊。
  吕老板:爹,别灰心,你要继续考的话我们也会支持你的。
  吕秀才:考完这次就不考了,专心做生意,让轻侯长大后去考。
  吕老板:轻侯也真懂事,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
  吕秀才:还不是我教得好,从小就陪他上幼儿园,上小学,手把手教他写字,教他背诗,唉,比我小时候好多了。
  吕老板:我说你课后督促他学就行了,连上课都去看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吕秀才:我都不嫌丢脸,你嫌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吕老板:行吧,我也不跟你争了,考完这次之后,你也不用再去蹭课了。
  吕秀才:我这哪是蹭课,我是去监督轻侯上课认不认真。
  吕老板:监督,监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吕秀才:去吧,去吧,我看完这几页就睡。
  吕老板出门。
  【另一间房】
  吕老板进门,吕夫人和轻侯睡觉中。
  吕老板:我爹还在看书。
  吕夫人:嘘!(小声)猴子睡了。
  吕老板:(小声)嗯。
  吕老板上床。
  吕夫人:新年置办点什么?
  吕老板:年货都备好了。
  吕夫人:给猴子的礼物呢?
  吕老板:还没想好,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吕轻侯(忽然醒来):我要一台手机。
  吕夫人:都怨你,太大声了。
  吕老板:你不一样,无端端问年货。
  吕轻侯:我要手机。
  吕老板:手机?啥玩意?
  吕轻侯:就是一种木头机器,一拧就能响那种,刚好能放在手上。
  吕老板:那叫音乐盒,行吧,我去看看。
  吕轻侯:好耶,好耶!
  吕老板:超过五十文的可不买哦。
  吕轻侯(失望了一下,想了想):最便宜那个刚好五十文,在西街,要早点去,不然就被抢光了。
  吕老板:行了,明天一早我就看看。
  吕轻侯:要早早去哦。
  【京城,郭巨侠旧房子】
  “叮~叮~叮~”郭芙蓉趴在桌子上听音乐盒。
  音乐停了,郭芙蓉起身打开柜子,十几个音乐盒,郭芙蓉看了看。
  郭芙蓉:没劲,都听腻了。
  郭芙蓉关上柜门。
  郭芙蓉:有没有人陪我玩。
  咚咚咚,敲门声。
  郭芙蓉(开门,一个陌生小女孩):你谁阿?
  小青:我叫小青。
  郭芙蓉:哦?不认识。
  郭夫人(过来):芙儿,这是我们新招的丫鬟。
  郭芙蓉:原来如此,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
  小青:不是,我跟爹娘一起来的。
  郭夫人:我们搬新家了,要请几个下人做家务,找了他爹娘,所以她也跟着来了。
  郭芙蓉:哦,这样啊(抱拳)小青啊,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小青:是小姐。
  郭芙蓉:怎么都那么拘谨。咦,我为什么要说都?
  郭夫人:今晚小青跟你一起睡。
  郭芙蓉:啊?
  郭夫人:房间不够,只能跟你挤一下。
  郭芙蓉:那要挤多久啊。
  郭夫人:等新房子装修好后就不用挤了。
  郭芙蓉:哦,那还行。(郭夫人走了)哎,娘,要等多久?(郭夫人走远了)切。
  【房内】
  郭芙蓉:小青啊,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随便玩。
  小青:哇!好好看音乐盒。(摆弄音乐盒)
  郭芙蓉:喜欢吗?
  小青点头
  郭芙蓉:送你了。
  小青:小姐。
  郭芙蓉:还有这些(打开柜子)喜欢就拿去好了。
  小青:哇!那么多音乐盒。
  郭芙蓉:我都玩腻了,你要就随便拿。
  小青:真的,可以吗?
  郭芙蓉:当然啦,反正我早就想扔了。(手托下巴,眼睛往上看,想了想)对了。
  郭芙蓉打开衣柜,拿出几件衣服。
  郭芙蓉:来小青,试试。
  小青:嗯?
  郭芙蓉:来嘛。
  小青换了衣服。
  郭芙蓉:挺合身的。
  小青:好漂亮啊。
  郭芙蓉:喜欢吗?
  小青:喜欢。
  郭芙蓉:在试试这件。
  小青衣服不断像幻灯片一样切换。
  郭芙蓉:都好好看啊。
  小青:小姐,你那么多漂亮衣服。
  郭芙蓉:喜欢吗?
  小青:喜欢。
  郭芙蓉:都送你好了。
  小青:小姐,这不好吧。
  郭芙蓉:没什么不好的,喜欢就收下。
  小青:太多了,太多了,我,我……
  郭芙蓉:嫌多啊?也是啊,我也觉得太多了。
  郭芙蓉挑出几件觉得漂亮的,抖了几下。
  郭芙蓉:这件怎么样?刚才看你挺喜欢的。
  小青:好看。
  郭芙蓉:那就先收下这件吧。(塞小青怀里)
  小青抱着衣服,慢慢蹲下哭了。
  郭芙蓉:唉,别哭啊,不喜欢的话,就扔掉好了。
  郭芙蓉拽了一下衣服想拔出来。
  小青:不要,我很喜欢。
  郭芙蓉(有点傻笑):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某处有水井的胡同】
  白玉汤在洗衣服,祝无双走过来。
  祝无双:师兄,我来洗吧。
  白玉汤:不用了,我娘让我自己洗。
  祝无双:没事,你娘早睡着了,他不知道的。
  祝无双抢过衣物,白玉汤走到一边坐着。
  白玉汤:你春节不回家吗?
  祝无双:我爹出远门了,家里没人。
  白玉汤:你娘呢?
  祝无双停下洗衣服。
  祝无双:我娘她……死很久了。
  白玉汤:哦,跟你爹一样。
  祝无双(生气,把捣衣棒砸白玉汤旁边):说什么呢?
  白玉汤:怎么了?
  祝无双:什么跟我爹一样?
  白玉汤:你娘不是死了吗?
  祝无双:对呀,怎么就和我爹一样,我爹还没死呢。
  白玉汤:没什么,没什么,对不起,我错了。
  祝无双: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说我爹死了。
  白玉汤:这我一时嘴快,说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白翠萍(出现):吵什么呢?还不睡觉?
  祝无双过去抱着白翠萍大腿。
  祝无双:师兄说我爹死了。
  白玉汤(慌张,摆手):不是,不是这样,我没说过,不是这意思。
  白翠萍狠狠地瞪了老白一眼。
  白翠萍:叫你不要告诉她了。
  白玉汤:娘,我真没有。
  白翠萍:还嘴硬!把衣服洗了!
  白玉汤一肚子怨气去洗衣服。
  白翠萍:双啊,你爹执行公务的时候壮烈牺牲了,不过没关系,有三娘在呢,不怕啊。
  祝无双(直瞪瞪地看着白翠萍):三娘,我爹不是出差了吗?还给我带回了糖人。
  白翠萍:你还不知道?(看了下白玉汤)
  白玉汤:这可是你说的,不关我事。(逃)
  白翠萍:给我站住!
  祝无双拉住白翠萍。
  祝无双(哭):三娘,这是不是真的?
  白翠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祝无双哭得更厉害了。
  白翠萍蹲下抱着无双。
  白翠萍:双,不哭不哭。
  【龙门镖局屋顶,一轮明月】
  佟湘玉(一脸羡慕):哇!好羡慕你啊。
  南宫残花:有什么好羡慕的?
  佟湘玉:你都去过那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
  南宫残花:你也去过我没去过的地方啊。
  佟湘玉:哪有,我从小到大都没出去过。
  南宫残花:你从来没出过门吗?
  佟湘玉:我爹不让我出去,说女娃就要有个女娃的样子,不能抛头露面。出过最远的门啊,就是去姥爷家,就算是出去,也是坐着轿子几十个镖师团团围住,想下来看看都不行。直接从镖局门口抬到姥爷家门口。
  南宫残花:听起来,好可怜啊。
  佟湘玉:是呀,还是你好,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多好啊。
  南宫残花:不好,我不喜欢到处逛。
  佟湘玉:你是宅女吧。
  南宫残花:算不上宅,就是不喜欢别人拉着我到处逛,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去想去的地方。
  佟湘玉:你现在有想去的地方吗?
  南宫残花:呃,没有。
  佟湘玉: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南宫残花:快点练好笛子,快点回家。
  佟湘玉:你不喜欢汉中啊?
  南宫残花:不是。
  佟湘玉:那为什么不想在汉中呢?
  南宫残花:不知道,可能是不习惯吧。
  佟湘玉:要是我能去云南看看多好啊。
  南宫残花:你跟你爹说啊。
  镜头逐渐转向月亮。
  佟湘玉:我爹不会答应的。
  南宫残花:没说过怎么会知道呢?
  背景音乐(慢放):嘿兄弟~我们好久不见~
  【七侠镇,吕秀才家】
  吕轻侯和他爸妈一起睡觉,吕轻侯躺在两人中间。
  镜头切换到隔壁房间,吕轻侯爷爷吕秀才在看书,镜头逐渐拉近。
  【京城,郭芙蓉房间】
  郭芙蓉、小青在睡觉。
  郭芙蓉大字躺在床上,小青蜷缩在一边。
  郭芙蓉一脚把小青踢下床。
  【京城隐蔽处】
  白三娘抱着祝无双,祝无双在三娘怀里睡觉。
  镜头转向窗外,白玉汤在洗衣服。
  【汉中,龙门镖局屋顶】
  佟湘玉和南宫残花在屋顶坐着,佟湘玉抱着南宫残花睡着了。
  南宫残花一脸呆滞。
  南宫残花(小声):师姐?大师姐?
  佟湘玉(梦话):云南,我要去云南,昆明湖。
  南宫残花抬头看月亮。
  镜头逐渐拉近月亮。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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