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浮世沉华 / 第八章 芸谷寺之行

第八章 芸谷寺之行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青云高掩,红日欲出。山前影浮,诗兴即来。
  芸谷台前,无声寥寥,一张石桌,两颗红心…
  面对如此少见之景,韩丰不禁诗兴大发,悠悠吟道:“悠悠天地阙,娥娥白裘掠…”还未吟完之际,身旁的丰怡接着吟道:“幼鸟馋思雀,暮松枯齐岳…”
  嗯?她会写诗?待我试她一试。于是韩丰加粗声音吟道:“调笑崇祯怨节灵,待我重归月明京…“
  丰怡浅浅一笑,脱口细细道:“细说闯王闹龙庭,妾身何犹鞑虏羚…”
  此时韩丰不自觉地转头看向丰怡。红粉淡妆,细眉柳眼,薄唇粉颈,一身素色旗袍裙,娇艳丰满易生养…咳咳…跑偏了…
  正当韩丰看着丰怡胡思乱想时,丰怡突兀又自然地轻转白雪粉颈,浅笑着看向韩丰。韩丰一瞧自己的偷窥被发现了,只好干咳几声,再次扭头望向远方。呀,日头已经渐起未起了。
  这时的丰怡眨着大眼睛,瞧看着韩丰。一见其干咳扭头,便不自觉地捂嘴偷笑几声,随后理理嗓子清吟道:“红岩裹素裹,青松跃山岳…”
  哼,还敢考我!我的诗乃是当世一绝,看我…嗯?这诗有点搞头。韩丰摸着下巴,细细思量好久,才摊手邪笑道:“诗歌藏自藏,佳人挽我腕…”话罢,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抓牢了丰怡的细腕纤手。而丰怡作势反抗几下,脱不得便只好任由他胡来。
  日出,两人,牵手,斗诗。
  两心,炙热,无牵,无念。
  正所谓:日出定诗情,日落繁华清。可怜喜自悲,一切往成冥。
  日浮山头,霞光隐照,半夜宿醒的困意还是如期来到。于是两人便结伴向住持要了两间禅房,狠补了一觉。直到…
  “丰叔叔,你个大懒虫!起床了,吃饭了!太阳都晒屁屁了!”小宝的高呼彻底划破了一切美梦。
  “谁家的小屁孩这么不听话,打搅我睡觉…嗯?我在哪?哦!”韩丰刚自喃自语地开了门,就被小宝拉进了后殿佛堂。刚一进门,便闻见一股青鲜野菜香,只瞧众人都端坐在桌前等他。
  韩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上前向坐在主位的住持抻佛礼道:“让住持、各位久等了。”
  老住持微微睁开双眼,细细打量了韩丰好久,才缓缓开口道:“施主当真一身的好气魄,未来定当不凡…”
  “哪里,主持高看了…”韩丰表面笑对,心里却嘟嘟道:“这老僧真虚伪,不就是给你捐了点香火,至于这么奉承我。我未来当然不凡,不!我现在就很不凡。”
  清斋过后,那住持又引韩丰一行人来到大殿内敬香。而韩丰则是很不太情愿地上了一柱香。作为一个科学主义信奉者,我韩丰怎会相信这些旁门左道。
  上完香后,韩丰便想带众人下山,却被住持拦住说道:“韩施主,我看你与这女子倒挺般配。老衲的姻缘签极灵,要不让老衲帮你们求上一卦。”
  哼,这老小子又想骗人…算了,就陪他算上一卦,我也不花费什么。反正结果肯定是好话,就当求个心理安慰。一念至此,韩丰笑着答道:“那就有劳大师您了。”
  咵啦咵啦…住持口里念念有词,手里不断晃动着签罐,突然好像一红色上上签跳了出来。住持皱着眉,盯看这签好久,刚准备开口,却被韩丰抢先说道:“红色上上签是不?我就知道,大师辛苦了。我们真的赶时间,就请您不要再讲什么褂语了。”
  韩丰见那‘老骗子’还想说话,旋即便转身离开,不留下一点尘迹。
  老住持看着远去的韩丰一行人,摇了摇头,然后将签完整地露了出来。哪知这签的下部二分之一竟是黑色的!但瞧那老主持自喃叹道:“一帆风顺兴兴跃,折戟断崖伤伤虐…”
  哦,忘了,这老住持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叫什么“姻神仙”,据传是因为他求的姻缘签一次也没有错过…
  橘红的落日龟龟缩缩地躺在群山怀里,生怕抢了高升轮月的风采。寥广的黑幕渐拉渐落,又一场表演即将开始…
  山脚下,韩丰边品点着天边隐埋的霞光,边抽着烟说道:“丰怡小姐,你们先走吧,我们有正事要做。”
  丰怡看着韩丰一脸严肃、谨慎样,就知道肯定是大事,也肯定牵扯着生死意外…
  由此,丰怡低下头,小声缓语道:“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嗯?啥?”显然韩丰刚刚走神了,没听太清楚丰怡小声说的话。正当韩丰满脸疑惑地盯着丰怡时,旁边的小宝便一脸不争气地说道:“唉,丰叔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我娘亲说,让你…呜呜…”
  丰怡赶紧捂紧了小宝的嘴,连连抱歉道:“真对不起,小宝太不会说话了…你就去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自己回去,那怎么行!我还是派几个人护送一下吧。”韩丰哈哈笑道,而后一脸认真地接着说道:“记住,如果我们明早没回来,你们就赶紧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回来了。”说完,韩丰又开始对着丰怡傻笑。
  “恩…”丰怡眼盈满泪地答道。唉,距离那事已经多少年了,我竟然会为了第二个男人哭。生活啊,老天啊,你可真会给我开玩笑,以前那个姓韩的毁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爱情,虽然他现在已经死了。
  老天爷啊,我注定是个克夫的邪妇,你为什么让我在年轻时再爱上另一个姓韩的!我承认我一直爱慕他,哦不,现在应该是爱上他。不!我不能爱上他,就算他再有本事,夫家绝不、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丑事发生!
  丰怡啊,丰怡啊,你就算为了爱情,为了他,也绝不能爱上他。但是…我真的爱他…唉,丰怡,你这样肯定会害了他。唉…我注定…逃不出命运的魔掌。你告诉我!贼老天!我该怎么做!
  恍然间丰怡的眼前又闪现出那天、那夜、那人…
  “…尤其是像你这种没有半点新思想、新文化的封建种猪!我娶你是父母所迫,当然也是为了让你完成你那一生的使命。种猪!听好了,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当然你也不配!我不会娶我不爱的人,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哦,对了,好像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马上就会离开这个让我深恶痛绝的家。没有颠覆这个家、这个封建家庭的力量,我韩三风绝不会再回来!怎么样,种猪,开心不!
  差点忘了,临走之前还是应该劝你一句:作为一头猪,不,作为一个人,一个盾国新青年。你呀,最好学点新知识吧。别等我回来,你还是那头种猪!哈哈!”
  桀骜不驯、目中无人、自私自狷,那个名震南方的草头义王为什么那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对外人,甚至对不相干的人,他都能以一副仁义心肠对之。而对我…对我这个新婚妻子却如此…咳咳…
  丰怡狠咳一阵才缓神长吁叹道:“可能这就是命…”
  人影都走远了,我也该走了…
  丰怡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也许能或不能理解她的矛盾内心。打小她就接受封建淑女教育,由于她对文字天然的敏感度,因此她八岁就能熟背《女四书》。
  当得知父母要将十六岁的她嫁到韩家时,她也就欣然接受。她认为女大当嫁再正常不过,虽没见过夫君,但也早有耳闻其‘草头义王’的混名。再加上韩家、杨家同为洪帮四大家本就要好,她嫁过去不仅可以增进这种友谊联盟,还可以在鄂地给本家争取更多的利益。
  虽然算是桩政治婚姻,但丰怡本人对这婚姻还是挺满意的。可是当她真正进入韩家时,却发现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原来在这个家庭中丈夫早已与婆婆、丈人闹翻。娶她,只不过是婆家栓住自家儿子的一个手段。因此丈夫为了早日离开,一直对自己很不好,很想把自己赶走、赶出去。自己原本想做好这个‘绳索’,因为自己始终相信只要自己一直真心对他,他一定会…
  可怜的丰怡却被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给彻彻底底地欺负了。那个禽兽在生活上从不正眼,不,是从不看她一眼,国色脸黛视为无物。
  不仅如此,那个白脸禽兽还时常骂她、责她、怪她…总之丰怡几乎遭受了一切的语言攻击。还好的是他还算个男人,不打女人…
  终于有一天,当他听到她怀孕的时候,就高兴的像个疯子。当然,不是为了即将要作为父亲而开心,而是为终于可以离开家而开心。他到底是多想离家!随后当夜他便和婆家胡乱吵了一通,飘飘然地走了,不留下一点云彩,也留下了无尽的痛苦…
  至于后来啊,怎么说呢,丰怡不顾夫家、自家的反对,生完娃没过多久,就带着孩子跑去海市进了富旦大学…
  再到后来大家都该知道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应该不知道,就是婆婆对丰怡很不好,她好像把儿子出走的原因全怪罪于丰怡。只要丰怡在家,她就成天埋怨丰怡没锁好她的好儿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