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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我们的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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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怀宾焦急地敲响了别墅的门。
  知道了真相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祖梦,这急迫的心情一秒强似一秒,一刻不见到祖梦,就一刻不得宁静——可见到了,就会宁静吗?
  他焦灼地盯着门镜,敲门的手又加重了力道,看到门镜里似乎有光影晃动,他喊道:
  “祖梦,快开门!是我!”
  门镜中晃动的影子凝固了,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素面朝天的祖梦正站在门后,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衣,仿若初出水面的白莲花,苍白久已的脸颊上竟带了一抹久违的红晕——那是丛怀宾带给她的激动与惊喜。
  四目相对,如电视自动搜索的功能,画面由模糊到清晰,很快又被泪水模糊。谁也没说话,涕泗交流的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连门都忘了关。像隔了一个世纪,又像是一场大梦初醒,只有彼此砰砰的心跳在互动,身体的热度在传递。
  祖梦在丛怀宾的怀里嚅嗫着说:“……我本想平静后再找你。”
  丛怀宾说:“我们只说现在,以前的事一点一点地知道,这样才能平静。”
  他把门关上,然后一躬身,把祖梦横陈着抱起,祖梦勾住他的脖颈,回环着伸出手指,指向客厅里的沙发。丛怀宾摇摇头,拒绝了那个方向,他脚步移动着,让祖梦的纤纤手指试探客厅的每一个门,那手指在一个门上点了点,丛怀宾将祖梦抱了进去,正是祖梦睡的那间客房——祖梦刚从这里起床,又被抱了进来。
  祖梦把丛怀宾肩头的挎包拿下来,丛怀宾顺势去亲吻她,祖梦回首把挎包放在床头边,丛怀宾感到了一个巧妙的躲闪。丛怀宾坐在床上环住祖梦说:
  “梦,自从我们开始相爱,我们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祖梦叹了口气:“是啊,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我本以为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丛怀宾温柔的问:“我们在哪儿分别的?”
  “在学校门口。”祖梦回答。
  “之前呢?”丛怀宾又问。
  “在展馆附近的网吧。”祖梦说。
  “一个小包间。”丛怀宾接道。
  “最遗憾的就是那次,你偏说要先做一对人偶。”祖梦幽怨地说。
  丛怀宾起身从挎包里取出一部相机,说:
  “这次我带来了。”
  “你还要拍?”
  “对,我们的写真。”
  “行吗?”
  “行。”
  “这就拍?”
  “这都迟了两个月。”
  “这——”祖梦还要说什么,却被丛怀宾的吻打断——恋人积蓄了这么多天的吻该有多浓?
  祖梦的睡衣脱离了她的身体,舞蹈般轻盈地飞落一旁,她盈盈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新娘子的羞涩,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悲伤……
  “咔,咔,咔……”丛怀宾按动快门,360度连续拍照。
  等到祖梦给丛怀宾拍摄写真时,她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手,她难过的说:
  “可能会虚。”
  丛怀宾说:“不虚,不虚。我们现在是实实在在地彼此拥有。”
  祖梦眼里汪满了泪水,很快又毫无阻碍的滑落,她呢喃着:“这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
  ……
  祖梦问:“你失踪这么久,都发生了些什么?你也不问问我是怎么过来的?”
  丛怀宾说:“先不谈这些,就当我们是从网吧直接到了这里。”
  祖梦想想说:“这样也好。”
  俩人宅在“家”里,家!是的,有他或她在的地方就是家,也只有他或她在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
  他俩把别墅里能吃的食物全都吃光了。
  “当初,亚当和夏娃就是这样。”祖梦浅笑着说。
  丛怀宾说:“差不多。”
  “可他们也要吃东西。”
  “我去买。”
  “等我穿好衣服,我们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吧。”
  “那你再买点……避孕的东西。”
  “不用!亚当就亚当,夏娃就夏娃。我们做亚当和夏娃,当然要造人。”
  “这……要是有了?”
  “那正是亚当夏娃所希望的。”
  “可……”
  “我们把下批食物吃完,就去领证。”
  “我们结婚?!”
  “当然,我们不是早计划好了的?——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正轨,都按原计划进行。”
  “太早了吧?”
  “不早,越早越好。”
  “——你呀!”
  祖梦向丛怀宾灿烂的笑了,可那笑容却又是带着泪的。
  这两天的祖梦老是想哭,也老是在哭,那眼泪来的潮水般汹涌,不可抑止,不能阻挡——可她分明是想笑的!她最想做的,就是对“坏宾”灿烂的笑!阳光的笑!开心的笑!幸福的笑!——可这个“坏宾”!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却都像是触发了她的泪腺,都会让她泪如泉涌,就像是她的心和泪腺直通了,心的每一次悸动,都会让泪腺联动。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哭了——你个坏宾!又让我哭——”
  丛怀宾上前搂住她,轻轻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温柔地拥抱了她好一会儿。这一刻天与地都寂静着,祖梦贪婪地感受着这片刻的安宁,直到“坏宾”轻抚她的后背:
  “我去买东西了——等我。”
  丛怀宾买完东西,坐在小区的一个景观座位上给李妮打电话。
  “妮子?”
  “五个木!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给我打电话?”
  “妮子,你怎么跟我妈和你爸说的?”
  “我说,你原来的对象祖梦找你了,她怀了你的孩子,还非要生下来,你好为难呢,正和她商量着。”
  “他们怎么说?”
  “他们也没办法,你和祖梦处对象在前,感情又深,你是突然失踪的,又发生了这么些误会。”
  “那他们没问你想怎么办?”
  “问了,我说了,就是等。等个啥消息就是啥消息。”
  “妮子,难为你了……祖梦几次说她要平静,情绪很不稳定,看样子,这事真是她做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和她真得结婚,你还要学会忘了我。”
  “能忘吗?我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呢。你妈不得我照顾吗?没有我,你能安心结婚吗?”
  “妮子,你……这叫我怎么说才好……”
  “说啥哩,都是赶上的,又不是故意的,就是我想你,想得厉害。”
  “别……”
  “说点高兴的事!——你妈吗的身体好多了,看来那冷蚁真管用!”
  “妮子,那你把电话给我妈接,我跟他说两句。”
  “是得说两句,别让她以为你又失踪了——别说太严重,再让你妈惦记。你等着!”
  丛怀宾跟母亲说完,又打给程微。
  “程姐,我丛怀宾。”
  “知道,还顺利吗?”
  “顺利。”
  “那我们见见,当面说。”
  程微很快赶到小区,她告诉丛怀宾,于良好像正在查找机械手的加工者。她问吕师傅好找吗?丛怀宾说,不容易找到,吕师傅下岗后就在社保办了病退,没有固定的地方,他和机加厂合作属于用技术指导换设备使用权,厂方对他的图纸和机加件都不太注意,他也不一定是在一家加工完成的,要调查需要很长时间。程微说,那我就放心了,我把祖梦的事儿揭开了,我要是不为她做点什么,心里不安呢,她太可惜了,也太可怜了,你千万善待她!丛怀宾说,我知道,我们这样做不正是为了帮她减轻些痛苦吗?
  程微还告诉丛怀宾,小金丝雀就是金丝雀,金丝霞找到了证据,就是她以前曾见过的一张明信片,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的。现在遗产都已经交接完了,苏子伦和金丝霞却令人意外地办了离婚手续,离了婚,苏子伦还帮阿霞管事,柳婷却生气了,骂苏子伦二,天下最二,现在正在公司里四处找茬儿撒气呢,我要不是为了掌握那里的情况,我都不想干了。
  程微临走时说,外面的事我注意着呢,你就专心做你的吧。说完这话,俩人都意识到做的含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祖梦和丛怀宾领结婚证的那天,顺便去了趟医院,孕检证实祖梦已怀孕。
  丛怀宾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更加小心。祖梦说,没那么娇贵,再说咱俩总这样呆着也不行啊,丛怀宾就说他有个新课题可以一起研究:给我妈治病的红冷蚁,说不定可以提炼出特效药来,干脆我们俩成立一个科研组,你当组长怎么样?
  祖梦说,好啊!这能给你……咱妈治病!我愿意干,可我当不了组长,就当个组员吧。组长你总得先介绍一下情况,怎么发现的冷蚁?怎么知道它能治病?
  丛怀宾说,这得回忆一下过去,干脆我先把我失踪后的情况告诉你,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一点点地回忆,就先说我吧。
  祖梦说行。
  丛怀宾就从他俩在学校门口分开后说起,把一件件事情讲给祖梦听,他略去了一个重要人物和重要情节,那就是李妮。
  祖梦听后非常感慨,她问,那你妈现在是由谁来照顾?丛怀宾说,齐大爷齐大娘能帮着照看,还有那个李牌九也能帮忙。我妈身体现在好多了。祖梦说,咱俩都结婚了,我和你妈连个电话都没通。
  丛怀宾理解似地说,等以后吧,我妈问起过去的事,也不好回答。祖梦说也好,她又问起项老板,丛怀宾说联系不上了,这事过得太久了,人家也不一定要了。祖梦听了没有着急,反倒劝慰着丛怀宾。
  俩人开始在小区内散步活动,总是丛怀宾扶着祖梦,把祖梦照顾得如同公主一般。他非常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一想到祖梦将来要到监狱里度日,他就倍加努力,想给祖梦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李妮把两大瓶子红冷蚁送到程微那里,程微又送到别墅小区,丛怀宾和祖梦这个课题组就开工了,丛怀宾买了试验器皿和器具,俩人就在别墅里试验起来。丛怀宾还买了许多医药专业的书籍,又买了两本实用刑法的书,他偷偷把这两本书插放在卜庄的书架上。有天祖梦看见了这两本书,就问哪里来的。丛怀宾说卜庄的呗。祖梦嘀咕着,这么新的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但她还是看了,像是不经意地。丛怀宾就装作还有事,到楼下忙去了。他想,祖梦是需要恶补一下法律知识。
  他们做的课题研究和试验,的确分散了祖梦的注意力,祖梦做恶梦的次数越来越少,强度也在降低。转眼祖梦已怀孕三个多月,显出孕妇的样子。丛怀宾每天一有空了都会贴在祖梦的肚子上探听,祖梦说,你倒比我还要关心他。
  直到有一天,程微专程来到小区,跟丛怀宾说于良找小范了,问他是否帮卜天建在客运站取过从省城转过来的一个包裹。程微分析,这是在查祖梦怎么把机械手传给卜天建的。俩人判断,案子即将有实质性突破,祖梦必须马上自首。
  自首前还需要到冰沟走一趟,丛怀宾又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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