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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起落歌 / 第三十二章 无论何时

第三十二章 无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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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书看得困了就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陈银晓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起来去厕所刷牙洁面,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她胆怯地关上厕所灯然后走到书桌前,撩起面前的窗帘,想知道声音从哪里传来。
  窗外一片黑,只有路灯光木讷地照着路。
  一辆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那辆车最可疑,但是声音可能是从车里传来的吗?
  这么远…一个女人的声音,难道说,她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陈银晓正想着,突然窗口前出现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她用手敲着窗户,像是要把窗户砸碎。
  陈银晓尖叫起来,然后手一松把窗帘放下,打开房间门冲了出去,她拼命地敲爸爸房间的门,但是她没有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她按门把,门直接开了,她看见爸爸和阿姨搂在一起睡觉。她拼命地摇爸爸地身体,过了好久,才看见爸爸隐隐约约地缓过神来,“怎么啦?”
  “有疯女人在我的窗户面前,我听见叫声一撩窗帘,她突然就…突然就出现了,救命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开始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颊,眼泪不住地往下淌。
  “来,抱抱宝贝。”父亲伸出双手抱住了她,这时,边上的阿姨也清醒过来了。
  “怎么了,晓晓,受惊了?”她有些慌张地坐起身来牵陈银晓的手。
  “爸爸,不出去看一下吗?万一是坏人呢?”陈银晓默默眼泪问。
  “你先冷静下来,我再出去看,你别吓坏了。”爸爸轻轻地抚摸着陈银晓地后背,陈银晓的抽泣声越来越小。
  “现在去看吧!”陈银晓拉着爸爸地手,让他起来。
  爸爸抚慰好在床上的阿姨,让她记得关注小弟的动静。于是披上外套就跟陈银晓出房间了,房间外的温度低了很多,不像室内一样暖和。他们两个人拿好防身道具,悄悄地打开大厅的门——陈银晓跟在爸爸身后,一张因恐惧而煞白的脸已经变换不出任何模样。但…开了门却什么也看不清了,一片朦胧,似在梦中。陈银晓往远处望去,看不见那辆车的踪迹,疯女人也没有即刻跳出来。
  “小心一点,万一她突然出现呢?”爸爸谨慎地说。
  “算了,我们进去吧,快。”陈银晓一把把爸爸拉进房子里,然后给门上了锁。
  “害怕,真怕突然有人窜出来。”陈银晓摸着心脏颤抖着说。
  爸爸把陈银晓揽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过了许久许久,孩子的气息声才渐渐平缓下来。
  爸爸轻轻地抱起陈银晓,送回房间,替她盖上被子。好了之后,他走到书桌前,轻轻撩开窗帘,看见了上面残留的血迹。
  回房间后,他打算着清晨一到就给医院打个电话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上房间的灯,他搂着新娶的媳妇睡着了。
  “疯女人”,这才上车走了,她在车里捂面哭泣,自己刚才却没有控制好情绪,却把孩子吓了一跳…这些暂且作罢吧…很庆幸看到了他们父母俩互相照顾的样子…
  可是他,可是他,他背叛了这个家…可是他,可是他,他也没什么错不是吗?
  陈银晓从合上眼那一刻起,脑子里不停地在做梦,梦见狰狞的面目,却又深深地心痛的感觉。她觉得那是绝望又难以抑制地狰狞,让人心疼,又让人畏惧。梦里那个女人越走越远了…陈银晓才冷静下来,安静地睡到了天明。
  “爸,送我去学校吧。”陈银晓站在父亲地床前说道,“好。”
  因为天冷地缘故,陈银晓戴上了粉红色的手套,然后匆匆地往前走着,跟在爸爸身后,看爸爸的车从停车场里倒出来,她静静地上了车。
  “你还好吧,昨晚睡得好吗?”爸爸问。
  “还好,做了个不长的梦。”
  “没事的,没事的,她不会伤害你,你是可爱的小天使啊。”
  “嗯…”
  爸爸开车的速度真的很快,从家到学校的距离和所花费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在路上却没看见吕歌旋,可能是差了几秒钟的原因,也可能是他去得比较早。
  不管如何猜测,还是终于到了学校,陈银晓握着手里的早餐,走进了教室。
  没看见吕歌旋已经到来,这时她有一点点的担忧,担忧吕歌旋会不会在等她或者是寻找她…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几乎每天都不约而同地在路上遇见,而今天的陈银晓却因为一些事情想让父亲送她上学。她决定等吕歌旋一来就跟他解释清楚,并且跟他讲讲昨天凌晨她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是,这一天不知道怎么了,吕歌旋始终没来,始终没来。两节课都过去了,她右边还是谁也没有,只剩下桌面上一堆杂乱的卷子和习题册。
  “老师,吕歌旋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她进了教师办公室问他们的班主任老师,老师推了推眼镜,说:“吕歌旋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了。”
  “身体不舒服?”陈银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心慌地坐在位置上,课上想要集中精力好好听课,课下想要认真准确地完成作业——但是都做不到。
  这一天过得迷迷糊糊的,在教室里不小心瞟到李悦千的时候都会有短暂的心里不安。“为什么啊?为什么要那样揣测?这还是我吗?”陈银晓在心里默默想着。
  嫉妒心使人变得丑陋无比,而陈银晓现在正在以一个自私丑陋的模样呈现在大家面前。
  “一放学就去找吕歌旋。”陈银晓在心里想着。
  去食堂的路上,饱受寒冷的侵袭,一进食堂内,便看见有些同学的眼镜迷了雾气,过了些时候,等镜片和室内温度均衡了之后,雾气便消失了。陈银晓有时很好奇那些经常要做什么事情都一起的人,他们不会觉得对方是个累赘吗,总有不同步的时候,那时候谁迁就谁呢?
  她拿了份晚饭,牛肉土豆和青菜以及秘制排骨汤,一边吃着,时不时瞟到了前排不停地叽喳讲话的人。这是两个看起来关系很好的两个女生,她们其中一个的头发很长,另一个是干净的小短发,长头发那个有些浅浅的棕色,短发那个发色却是黝黑黝黑的十分健康的模样。
  她们的两份饭各不相同,经常互相从对方的盘里夹菜来吃。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孤独…还多份菜。”陈银晓一边吃一边想着。
  “快点吃,吃好了去找吕歌旋。”看看他身体是否还健康着。
  陈银晓喝着汤,拒绝着嘴里的饭菜,大概七分饱了,餐盘里的食物也都差不多吃完了,她起身去倒饭,又碰见了面前的李悦千。
  “陈银晓,你为什么说不参演就不参演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任?”李悦千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不想演了。”陈银晓只淡淡地说。
  “你说不想演了就不演了么?现在从哪里找人来代替你和吕歌旋?难道你要让我们大家之前的努力都白费掉吗?”李悦千说得越发激动,“请你也看看大家,不要只顾自己的利益。”
  “如果你持续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的话,那我肯定不会参演的,而且现在吕歌旋生病了也不能演。”陈银晓说完以后,把餐盘放下就走了。
  回教室收拾了课本习题册试卷,顺便还拿上了吕歌旋的那份,她背上书包走了。拿着昨天开的请假条走掉了。现在窗外下着细雨,我没带伞,我想即使我带了我也不想撑起来,淋着细雨是种多美好的感觉啊。
  庆幸的是,雨一直都是这个大小,我走到公交车站乘了车,晃悠了四站,便离吕歌旋家不远了。
  下了车,便看见乌云顶在脑袋上方,飘忽着几片,阴郁,像个受伤的小孩子。
  而细雨正如那翩翩的姑娘,一挥洒,便柔和地侵占了人的整个身体。伸出手感受雨丝落在手上的感觉,冰凉冰凉的。
  与上次相反,我粗鲁地敲门,碰撞出咚咚咚的声音,甚至回荡在整个走廊里。
  吕歌旋开门的速度还算快,他叼着一个体温计,一只手扶着额上的毛巾。看到我以后,他伸手抱我,任由毛巾掉落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瘫赖在我的身上。整个状态像一只没有骨架的懒熊,我也终于知道他有多重…
  “起来,看一下你体温计。”
  我慢慢地把他抬起来,从他嘴里拿出体温计,上面沾满了黏黏的口水,——“你用之前有没有甩水银啊?”“这什么温度啊!”
  “怎么啦怎么啦?”他嘴里含着口水模糊不清地发音。
  “没事没事,你先回房间躺着吧。”我扛着他,然后关上了门把他送回房间。
  他躺下后,我甩了甩水银体温计,然后用纸巾擦干净放到了他的舌头下方。
  “再量三分钟。”我拿起肩头的毛巾,出门四处寻找着厕所的位置,找到了之后我清洗了毛巾,用半温热的水。
  随后我回房间放回了他的额头,一看表,过了差不多三分钟了。我拿出了体温计,看了下温度,差不多是38摄氏度多点,“你感觉热吗?”我问他。
  “还好。”他有气无力地回答我。
  然后一把把我的脑袋往下按,吻住了我。
  时间静止了三秒钟。
  我推开他,然后大叫起来,“你是为了把病传染给我然后不顾一切啊!”
  “哈哈哈哈哈哈!”他在床上笑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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