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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杀了我，你就失去了一个帮手！”托杰克仍然盯着电视屏幕。
“你？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帮助？”野猪托尼扬了扬下巴。
“我可以在任何地点进行传送。很快，三分钟走了半个城。”托杰克把视线从电视上收了回来，看着野猪托尼，“我猜，你应该知道我所说的意思？”
野猪托尼听了之后有点惊讶：“你？你身上有令牌？”
托杰克面无表情：“我没听说过什么令牌。我不需要令牌。”
野猪托尼突然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像灯管一样的东西，严肃地举到托杰克的面前。
托杰克依然面无表情，看着野猪托尼把自己从头到脚用“灯管”照了一遍。这个“灯管”发出来的光居然是深蓝色的，让人的眼睛非常不适。
随着“灯管”照射，野猪托尼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就好像奶油面包上突然多出来两颗葡萄。“你真的传送过，你身上的扭曲光弧都还在……天呐……”
他回到办公桌前，拎起电话听筒：“让他们两个上来。”
再走到托杰克身边的时候，油腻的多层下巴微微颤抖，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没想到，您叛逃……啊不，您历练这些年，竟有这等奇遇，成为了晋升者。”
托杰克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你们需要令牌才能穿行？那是什么东西？”
野猪托尼微微一愣：“对不起对不起，属下刚才不该试探信使。
“属下之前见过另一位信使，当时他当时是蒙着面的，声音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处理过。是他给我们发了三张令牌——其实就是三个像扑克牌那么大的卡牌，有点厚，挺硬，上头还有一列号码。他说这是他自己做的，可以用来给无信者穿越通道。信使级别及以上，都不需要这令牌。”
“嗯。托尼先生，请给我们安排三间房间，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烦请向公牛隐瞒一下我们的行踪，就说你已经送我们出城了。至于伪装的汽车什么的，你来搞定。”
托杰克从野猪托尼的办公室走出来，见到老高头和苏塔丽正在走廊里等他。他走过去，示意他俩跟上，然后带头走进了一间房间。
托杰克仔细地把门关好，然后，像老高头使了个眼色。老高头瞬间领悟，跟托杰克一起把房间的各个角落搜了个遍。到后来，苏塔丽也加入了他们。
最后，他们确定房间是安全的，没有被监听。
“看来野猪托尼虽然半信半疑，但是还没有大胆到窥测信使的日常生活。这个‘信使’到底有多可怕，我现在着实有点好奇了。”托杰克坐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野猪托尼没有给他们准备三个房间，而是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三个卧室，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还有一个阳台，已经是很理想的居住地了。
“怎么回事，托杰克，我到现在还是懵的。你是怎么说服野猪托尼的？”苏塔丽好奇地问，“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托杰克脱下马甲外套，递给苏塔丽。苏塔丽一摸，好家伙，已经湿透了。托杰克似乎还在试图平稳自己的心跳。
“我是不得已，出此下策，现在想想，能把你们救出来，属实是运气太好了。”托杰克感叹。
“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老高头急不可耐。
托杰克把他和野猪托尼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好家伙，”老高头后怕地摸了摸脖子，“你这要是说错一个字儿，出一点纰漏，我和白开水的脑袋就搬家了呀。”
苏塔丽明显还有很多疑问，她不打算藏着掖着，一股脑全抛了出来，压低声音连续发问：
“你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圆你挖的这个坑，啊？”苏塔丽真的有点着急，“你说的这个什么‘信使’，我们没见过，听野猪托尼的说法，是可以随处传送？这要是他让你传一个给他看看，不就露馅了？”
托杰克看着苏塔丽，冲她摇了摇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学一学老高头嘛，你看，他就只是瞪着我而已。”
老高头从旁边拖过来一把椅子，就那么瞪着托杰克，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苏塔丽有什么瞒着你吗？”托杰克微笑了一下，冲着老高头说道。
老高头点点头。在贸易市场，他们下车的时候，老高头就把纸条拿给托杰克看了。虽然公牛为了自己的胳膊，和野猪托尼做了一些交易，让老高头很感动，但对于托杰克，老高头不想有所隐瞒。尤其是这种可能导致信任危机的任务。
“你们两个还偷偷递纸条！我都不知道！”苏塔丽气鼓鼓。
托杰克又站起身，把苏塔丽按到沙发上，让她稍安勿躁，听自己说。苏塔丽乖乖坐到托杰克旁边。
“一切还得从那个‘鸡蛋黄’说起。
“那个‘鸡蛋黄’，是我和老高头传送的关键。也就是说，它有制造空间通道的能力。虽然我现在仍然对这个能力匪夷所思，但是可以想见，发明这个装置的人，肯定具有创造空间通道的科技。到目前为止，野猪托尼盘踞的城东南角，肯定就是拥有如此技术的这一股势力的根据地。公牛就是不能容忍有这样一股势力威胁到他的统治，才想尽办法想要查清野猪托尼的真正靠山。
“公牛那边早有野猪托尼的眼线，我什么时候去见的公牛，又跟公牛大吵了一架，走廊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野猪托尼也果然收到了消息。
“更重要的是，我确实想帮野猪托尼。我帮他，其实也是为了帮助我自己，帮助苏塔丽。老高头，那天我们传送过去之后，你被‘鸡蛋黄’的‘辐射’影响导致昏迷，有一件事不知道：鸡蛋黄钻进了苏塔丽的胸膛，现在看起来可能是跟苏塔丽融为一体了。
“啊？？”老高头的嘴巴能吞鸡蛋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当时就跟我说了个‘没事？鸡蛋黄没追上来’？托杰克啊托杰克，枉费我高尔基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老高头捶胸顿足，但还是压低声音。
苏塔丽抱歉地看着老高头：“对不起老高头，当时的情景太过匪夷所思，我和托杰克都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所以一时没有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野猪托尼问你令牌的事情的时候，你居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反而取得了他的信任，真是令人惊讶。”老高头感叹。
“我当然没必要顺着他说，因为咱们俩在穿行的时候，确实没有那个什么劳什子令牌。所以我说的基本都是实话，是他自己把我推导成‘信使’身份的，也是如此，他更加深信不疑——每个人都最相信自己的推论。”托杰克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那……那现在，那玩意还在你身体里？会不会……会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那东西已经悄悄飞走了？”老高头打量着苏塔丽，“你没有任何不适感？”
“不会。它就在我身体里，我能感觉得到。”苏塔丽摇了摇头。
“所以，你们说，有什么地方，比野猪托尼这里更有机会查清楚‘鸡蛋黄’的来由呢？所以，我还是决定来到这里，从这里开始调查。”
老高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小子想的可真够多的。你以后可千万别算计我。”苏塔丽看着老高头，一阵乐。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传来。
“嗯，来的挺快，没想到野猪托尼这就耐不住性子了。”老高头起身，走到门口去，看了一眼托杰克，然后拉开房门。
野猪托尼，带着两个侍从，站在门口。他挥了挥手，两个侍从端着两个银质托盘，走进房里，放到餐桌上。
“几位，这是鄙人特为各位贵客准备的午餐，请各位享用。”说完，他掀起餐盘盖，里头是烤的焦嫩的牛扒，红酒和全麦面包。
“请各位愉快享用。信使有任何事情，可以随时吩咐在下。当然，如果需要传送服务，可能一时半会做不到，因为今天上午，公牛家那位名叫的吉米卡特的家伙把贸易市场的传送点给端了。不过我的人非常及时地转移了标的物，还请信使放心。不过传送点的重建需要一点时间。”
野猪托尼犹豫了一下，看着托杰克：“不知道信使大人有没有闲暇，一起来给重建提一点意见？”
“可以，不过我明天才能过去，下午我要去一趟马思骥。”托杰克挥了挥手。
野猪托尼鞠了一躬，后退着走出房门，毕恭毕敬地把房门带上。
苏塔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高头也在旁边直咧嘴：“我的妈呀，托杰克，你起范儿那个样，跟你爹还真是像。”
苏塔丽一边乐，一边插了一块牛扒放嘴里：“你爹？你爹是谁啊？”
“公牛。”老高头喝了一口红酒。
“咳咳咳！公牛！！！是你爹！？”苏塔丽就差没有蹦起来了，一口牛扒呛在嘴里，引起了剧烈咳嗽。“这么多年了你居然都没有告诉我！”
“不奇怪。我也是这几天才刚知道的。”老高头继续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