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鱼玄树最近确实有些焦灼，压力非常大。
如临巷所有的店铺老板都被城北帮赶走，店铺租约也都到了城北帮手中，若是养生堂的租约也被城北帮拿到手，届时城北帮将所有租约转交给衙门，他也就没理由拒绝京府的征用了。
此外鱼龙帮还有三条街，那条用来当做漕运押解库房的街不谈，另外两条街原本无事，结果商帮又突然插手进来。
那群商贾的手段简单粗暴，就是砸钱，为了让鱼玄树低头，更是砸钱抢走了红袖招的客人。
红袖招此前可是鱼龙帮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这一下算是重重打击了鱼玄树一次。
鱼龙帮再强，可仍旧比不上商帮那群人有钱啊！
鱼玄树也知道自己这次的对手是什么人，所以在听见宁时凤的话以后，再想到宁时凤镇妖使的身份，他也没有去质疑，反倒是敲了敲桌子：
“说说看。”
“我要先弄清楚几个问题。”宁时凤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京城中的青楼，具体经营模式是什么样的？”
鱼玄树答道：“除却教坊司以外，都与红袖招差不多，歌舞才艺色，终归而言都是比拼姑娘的质量。”
宁时凤点了点头，又问道：“第二，京城这些青楼里的姑娘，接待客人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
鱼玄树怔了怔，这个问题倒是有点难到他了，主要是不太好回答。
“是不是都差不多？”宁时凤见他没有回答，便出声问道。
“嗯，按兄弟们的说法，都一样。”鱼玄树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宁时凤顿了顿，问道：“红袖招里的姑娘们……放不放得开？”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鱼玄树皱眉问道，这三个问题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让红袖招多点花样吸引客人了，这样才能起死回生啊。
宁时凤说道：“既然京城的青楼大多一个样，那客人们为什么不愿意来红袖招？无非是……对了，其他的青楼是怎么抢走红袖招的客人的？”
说了半天，宁时凤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问。
红袖招的价格为一两银子，结合这些姑娘们的质量来看，一两银子并不贵，既然如此，客人是怎么被抢走的呢？
鱼玄树略微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连这个问题都不知道，当真能让红袖招起死回生？
不过鱼玄树还是给出了回答：“京城的青楼，除却教坊司以外，唯独御街这一带的青楼最好，这里共计二十余家青楼，竞争本就激烈。以前还好，红袖招凭借价格吸引了不少客人，不过现在……”
他叹了叹气：“商帮那群人简直是疯了，砸钱从教坊司买姑娘过来，还跟着降价。”
“教坊司的姑娘，有那么好吗？”宁时凤纳闷道。
一直都在听说教坊司，不过他对教坊司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教坊司里的姑娘，一部分是犯官家眷，这些姑娘相貌皆是上等，身上更有寻常女子没有味道；另一部分则是教坊司自己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乎个个算得上才女。”
宁时凤顿时反应过来了，教坊司与寻常青楼的差距，说透了其实还是姑娘的质量更好。
教坊司愿意在姑娘身上投入，导致里面的姑娘都是有才有颜的才女，再加上那些犯官家眷……总有人想尝尝当官的滋味嘛，这些犯官家眷能变相满足他们的需求。
但是寻常青楼呢？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帮姑娘运营。
所以，两者的差距其实就相当于，一个是网红，另一个是路人。
想与网红发生故事，需要的花费肯定比路人多太多了，但是现在呢？
商帮的人相当于让你花一两银子的钱去找十两银子的网红，这肯定能抢走客人啊！
在古代还有哄抬价格的啊……宁时凤弄清其中缘由后，很快就想到了一条大概的对策。
他看向鱼玄树，正色道：“我想到如何帮红袖招起死回生了，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打算如何做？”鱼玄树对于宁时凤帮红袖招起死回生的手段很感兴趣。
宁时凤笑了笑：“简单来说，做几件衣服、培训一下姑娘，再写点东西。”
鱼玄树皱了皱眉，没有听懂宁时凤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红袖招如今面临关门歇业的危机，他并不介意试试宁时凤的做法。
“你需要我做什么？”鱼玄树问道。
宁时凤伸起手指：“第一，帮我找几个裁缝；第二，在红袖招里选一批你觉得最好的姑娘；第三，让人去京城的书坊走一圈，回来告诉我书坊里的书都有些什么；第四，帮我找几个说书的。”
“这些都很简单。”鱼玄树轻轻敲桌面，“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也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人。”宁时凤笑道。
……
……
第二日。
一大早，宁时凤便起来了，他拿着几张黄纸，正准备去红袖招找鱼玄树。
结果刚刚踏出院子，正好看见收拾医箱准备出门的项宽。
“我听说你经常帮难民治病？”宁时凤打招呼道。
项宽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教导还是在解释：“难民虽然贫贱，但也懂得知恩图报，并且难民经常流窜，从他们身上能打探到很多消息，这些消息往往更加真实也更加透彻。”
宁时凤想了想，说道：“那你能否帮我打探一下，有没有在袖口绣了春字的男人？”
“你这么快就有了线索？”
这下轮到项宽惊讶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宁时凤的任务是什么，但能让秦姝亲自安排他来协助宁时凤，应当不会简单。
但现在才两三日的时间，宁时凤便能找到线索，这已经算厉害了。
项宽此前也执行过秦姝给他的任务，当时他花了五日才找到一条线索，这还是他与那些难民关系极好才打探到的。
“有点小收获。”宁时凤不想解释太多。
“我会帮你留意的。”项宽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能否也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最近我发现有些难民消失不见了，我怀疑其中有问题，你现在与京城里的帮派接触，帮我留意一下。”
宁时凤疑惑道：“难民流动性很强，不见了，应当正常吧？”
“这不一样。”项宽摇了摇头，“消失的这些人里面，有部分是我前去诊断病情的，我还说过次日会带些吃食给他们……能有吃食，这些难民不可能会无故离开。”
这样来看也对，难民本身就是因为没有吃的而变成了难民，现在有人给他们吃的，不可能突然消失不见。
宁时凤点点头：“我会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