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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拔剑欲摧城,四顾心茫然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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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被发现了!
  陈路听到王憨民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吓了一跳,心脏怦怦狂跳。
  他并不知道王憨民只是正好走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自己,更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背影有点儿熟悉,尝试着喊了一声,还只道是王憨民已经认出了他,顿时心里慌得不行。
  这要是被王憨民抓住,那他可就彻底无路可逃了!
  想到这里,陈路决定搏一把,他看了一眼自己和城门之间的距离,又在心底偷偷计算了一下王憨民拦住自己的可能性。
  他知道,王憨民可是一位甲侯境的高手,要想在他面前逃出生天,那几乎不可能,因为两者之间的速度和力量差距太大了。
  王憨民最多只需要几秒钟,就能轻易追上他,并且利用他强出不止数倍的力量打倒自己。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立刻制造混乱,然后趁机逃跑!
  陈路拿定主意,不再犹豫,猛地一个蹿步朝着身边最近的士兵冲了过去。
  那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里传来,然后他的枪被人凭空夺了过去!
  士兵心理大骇,连忙尖叫出声,可这时陈路已经转过身去,举起枪对着王憨民的位置狠狠放了一枪。
  枪声响起,四周顿时一片混乱,原本井然有序正在排队的老百姓,顿时乱成一片,四下奔逃,而王憨民一行人也受到了惊吓,不少人都本能的举起双手,保住脑袋蹲下来,生怕陈路瞄准的对象是自己。
  可王憨民的反应却极快,他在看到陈路抢夺士兵枪支,并且认出陈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猜到了他的目标是自己。
  于是他的身形微微往下一沉,双脚顿地,一个用力,一股厚实的土墙同样凭空从他身前冒起。
  那土墙遮住了王憨民的身体,也挡住了陈路射过来的子弹,其实王憨民光靠自己肉体的强横,也同样可以挡住这颗子弹,但他害怕的是陈路射击的目标有可能是身边的人,他自身是甲侯境强者,但不代表他身边的人全都是甲皇境强者。
  陈路争取的恰恰就是这一刹那的时间!
  他在王憨民身前的土墙升起,挡住他的视线的一瞬间,立刻如猛虎般丢下了手中的长枪,然后整个人从城门的方向窜了出去。
  有几名士兵上墙试图阻挡他,可这些士兵只是普通人,哪里能是经过身体强化后的妖甲战士的对手?
  陈路用令人难以看清的速度飞快越过了他们,也躲过了他们慌乱中射来的子弹,抢在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城门。
  自由了!
  整个身体跨过城门的一瞬间,陈路突然有了一种身心雀跃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脱笼的小鸟,好像全身都一瞬间放松了,再也没有了任何束缚,可以自由的飞翔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这只是一种错觉。
  因为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接着有一道奇怪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像是音爆,又像是纸张在耳边被撕裂的声音,还不等陈路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着自己的背心飞快的撞来。
  是王憨民!
  他不愧是甲侯境的高手,就在陈路逃跑的同一时间他已经察觉到陈路的意图,然后飞快撤掉了身前的土墙,整个人如同飞鹰一样凭空跃了起来,急速的达到了陈路的身后。
  和陈路比起来,他的速度简直就像是音速和慢跑之间的差别,很多人甚至都没看请他的身影,只见到人影一晃,王憨民已经如同穿梭时空般来到了陈路的身后。
  “糟了,没想到差距这么大……”
  陈路心里一阵苦涩,他已经知道落入王憨民的手中,自己插翅难逃,但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简直就犹如鸿沟,他岂止是插翅难逃,简直是半点儿还手之力都没有!
  陈路不甘,他想到自己无辜含冤入狱,又想到王憨民用卑鄙的手段栽赃他,让他被判了死刑,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他还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他还没有替古姨和小香报仇,还没有从魏平那里了解父亲更多的故事,还没有实现自己的心愿成为强大的妖甲战士,最重要的是……
  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华云裳讲一声告别!
  就在那么弹指一挥间,陈路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维到底是有多么活跃,为什么竟然想到了那么多事情,他只觉得仿佛如同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然后他的心里猛地涌出一股巨大的愤怒和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陷害我?
  他猛地爆发出一声响雷般的怒吼,回过神,凝聚全身的力量朝着王憨民飞来的方向挥出了泄愤的一拳。
  就算不能逃离你的手心,但我也要你付出更多的代价!
  陈路没想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就在他含恨用尽全力挥出自身可能是最巅峰的一拳时,他的力量叫竟然在这一瞬间暴涨,身体内好像有某些东西突然之间破碎开来,然后一股巨大的洪流通过他的筋脉,汇入他的手臂,然后通过他的拳头全都用力地挥洒了出去。
  在这一瞬间,他竟然从甲士突破到了甲师的境界!
  如果是放在平时,能够这么快就突破甲士境界,陈路一定会非常开心,可是此时此刻,他除了一刹那的喜悦,却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突破了,就算自己从甲士晋阶成了甲师,可是和强大的王憨民比起来,他也只不过是从一只苍蝇进化成了一只稍微强壮一点儿的苍蝇而已。
  甲师境和甲侯境之间,依然隔着两道巨大的天堑!
  果然,当他的拳头挥到一半突然力量大增,就连速度也变得快了不止一筹时,王憨民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像是拍苍蝇一样,轻描淡写的就把他的手臂一把拍开,然后重重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口。
  陈路只觉得胸口如遭雷击,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好几十米,砸到地上,重重的喷出一口鲜血。
  若非王憨民手下留情,这一张就能拍的他胸口粉碎,吐血而亡!
  陈路意识到自己和王憨民之间巨大的差距,也意识到他今天肯定是没办法从王憨民手底下逃脱了,不由得心头一黯,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叹到:“我命休矣!”
  然后他就看到王憨民走了上来,一双眼睛不怒自威的看着他,眼底深处有一丝疑惑,还有一丝兴奋。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王憨民看着他怨恨的眼睛,饶有兴致的问到。
  可陈路既然明白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又怎么可能会出卖督察局的同僚?
  于是他紧紧闭上嘴,哪怕任由浑身的骨头疼的都像要散架一样,也坚持一声不吭。
  王憨民晒然一笑,当然明白了他的心思。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着急,陈路落到他手上,他相信自己有一万种方法能够让他说出真相。
  于是他戏谑般的对陈路说到:“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相信这件事很快就能调查清楚,而且让我猜猜,这件事要么是华家、要么是督察局出手,这正好,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也不用我再煞费苦心的找理由去找他们两家的麻烦了……”
  陈路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他知道王憨民早就有心想要对付华家了,否则不会把他走私军火的事硬要和华家扯到一起,至于督察局,估计是因为徐莫倾的原因,他也不爽很久了,早就想找理由把这个刺头制服。
  如今借着越狱的事,正好把这盆脏水泼到两家身上,对王憨民来说,这不过是又一个顺手牵羊的阴谋而已。
  想到这里,陈路心头大骇,暗道绝对不能让王憨民借着自己的由头牵扯到华家和督察局,于是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要自己死了,王憨民是不是就没理由攀扯华家和督察局了?
  陈路闭上眼,暗暗举起手,浑身颤抖着想要给自己头上来一掌。
  但他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脱王憨民的眼睛。
  王憨民看到他决然的闭上眼,举起手的一瞬间,脸上就已经浮现出一抹狐疑之色,等看到陈路闭目准备自裁,他立刻脸色大变,一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哼,想畏罪自杀?没那么容易!”王憨民看着陈路,恨恨地说到:“你们怀了我的好事,还想这么轻易就逃过制裁?别做梦了,我可以让你死,不过你一定要死的有价值,在没有扳倒华家和督察局之前,哼哼,你还得给我好好地活着!”
  说完他一把甩开陈路的手,顺势卸掉了他的关节,让陈路手臂软绵绵的耷拉下来,接着回头对身后的士兵大喊道:“把他抓起来!”
  “是!”几名士兵跑了过来,正准备弯腰把陈路从地上抬起来,但就在这时候,周围一阵细微的破空声响起。
  王憨民脸色一变,赶紧伸手想要阻拦,可那声音来的突然,来势也极快,还没等他手底下的动作完成,那几名士兵已经闷哼一声,纷纷倒地。
  一道人影缓缓从城门下拥挤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本来并不想出手的,但听到你光天化日之下,就已经做好了栽赃督察局的打算,这回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来人的身形很矮,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咖啡色的呢子大衣,在这深秋的凉意中,显得颇有几分萧瑟和滑稽。
  但王憨民看到他的一瞬间,却脸色巨变,整个瞳孔都不由自主的缩成了一根针尖般大小。
  “徐莫倾?”他用沙哑般的声音既兴奋又复杂的喊到:“果然是你!”
  “是我什么?”徐莫倾显然没有上他的当,慢慢悠悠的说到:“我只是顺道路过这里,可没想到却刚好听到有人说我们督察局的坏话,而且还想栽赃我们督察局劫狱,王军长,你可真有一套,泼脏水那是一套一套的,都不带歇口气,你就真觉得城南军的胃口有那么大,连我们督察局都吞的下去吗?”
  “哼!”王憨民虽然明知道自己理亏,但是这里到处都是士兵,虽然这些士兵隶属于城北军,可是由于军部的关系,他坚信这些士兵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于是也有了底气,面带讥讽的对徐莫倾说到:“徐莫倾,你不要太猖狂,你们督察局怎么了?你们督察局大小不过是个法纪部门,难道你还想凭一己之力,和我们整个长安城的军队系统相抗衡?”
  “你睁眼看看!这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难道你以为凭着一个督察局处长的身份,就能在这儿横行霸道、颠倒黑白吗?哼,路过?你当我是傻子,你督察局距离城北十几里的距离,你平白无故,为什么从这儿路过?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有人会信吗?”
  “为什么不信?”徐莫倾摊开手,望了一眼左右的士兵和百姓,哈哈大笑道:“你王憨民身为城南军的军长,都可以出现在北城门,我督察局四处查案,负责整个长安城的安全和警卫,为什么就不可以出现在这里?王憨民,我看你是突然间掌了权力,头脑膨胀,已经分不清是非、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是吗?”
  “我什么位置?”王憨民黑着脸回应。
  “哈哈哈!”徐莫倾仰天大笑,笑的肆意猖狂,笑的神采飞扬。
  直到王憨民不耐烦地时候,他才突然脸色一沉,冷冷的说到:“你不过是个中将,凭什么来质问我一个上将?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以下犯上,藐视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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