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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佑三两下就把饭吃完了。
俗话说,饱暖思那啥。
不过苏天佑穷,没钱去那种地方。
此刻才午时,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有好几个时辰,一整天待在房间里总会闷得慌。
第一次来清源镇,苏天佑倒是想出去走走,逛逛,即便没钱买东西,过过眼瘾,看看新鲜玩意也不错。
说走就走,把床简单整理一下,苏天佑就下楼了。
路过柜台时,一眼瞟见掌柜正咬牙切齿地算账,手中笔都快攥折了。
本想打个招呼的苏天佑见到此景,脚一哆嗦,嘴角抽搐,直接就放弃了。
太吓人了。
老爹说过,爱算账的女人惹不得,何况正在气头上,这霉头谁触谁死。
苏天佑走出客栈,手叉腰站在路边,不知道该往哪边走,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自语道:“反正时间长,随便吧,整个镇子逛一圈都应该没问题。”
说罢就朝右边街道走去。
一路上,边走边看,这家铺子前瞧瞧,那家铺子前摸摸,唯一遗憾的就是有些点心铺子没法尝尝。
苏天佑逛的不亦乐乎,这种不花钱又能让自己开心的事,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尝试。
苏天佑是逛的舒服了,可他不知道那些他逛过的铺子老板都想砍他了。
面具铺里,好几个面具你戴上了试过了,你又摘下来说不买。
面料铺里,尺码都给你量好了,你说你没钱做,裁缝鼻子都气歪了。
总之,这条街上大部分铺子都被苏天佑霍霍了一遍,估计苏天佑就是化成灰那些老板也认得他。
苏天佑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在意,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
眼看到了一个非常宽阔的街口,这地方有杂耍戏法的,有登台唱戏的,也有舞刀弄枪铁步衫的。
苏天佑目瞪口呆,拍手叫好,可每当人家拿出铁盘走上前喊着:“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苏天佑就连忙退出人群。
“这事做的,真不像个人啊。”拿着铁盘的人暗骂道,看着苏天佑心里咒骂。
好歹一文钱也可以表示一下,你倒好,一毛不拔,你看看现场哪个人像你这样,铁公鸡。
哎,没办法咯,没钱只能看看,没法出手啊。
苏天佑无奈摇头,红着脸走向下一个人群。
以后或许得想法子赚点钱,要不然以后出门次次都这样做太丢脸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苏天佑来到了街口最后一个人群聚集地。
不过这个地方不卖艺不杂耍的,只听见有人在叫卖道:“出售独家消息,关于本次清源大选的独家消息,绝对童叟无欺,包您满意,仅需一两银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苏天佑听着有点意思,竟然有人卖消息,还是清源大选的消息,真的假的?
不由得竖起耳朵凑了上去。
只见地上摆放着一张布,布上堆着几十个锦囊,一男子戴着草帽,拿着蒲扇扇风,穿着却十分得体。
这时旁边有人问了:“你这消息来源靠不靠谱?别坑我。”
卖消息的人信誓旦旦地答:“我是谁啊,各位,我可是白歌,白晓生知道吧,那是我爹,我家专门卖消息的,骗你那不是砸我家招牌嘛。”
话音一落,瞬间人群沸腾了。
“白晓生,那可不得了啊。”
“可不是嘛,凭一己之力创建了听风堂。”
“实力虽然不咋的,但是打探消息的能力那可是天下第一啊。”
听到说自己爹,名叫白歌的男子脸色时青时红。
夸就夸呗,怎么还带吐槽我爹实力的。虽然他实力是不咋地。
白歌咳嗽了一声,指着刚吐槽白晓生的男子说:“你刚才的话,我会转告我爹的。”
“我爹实力咋了,那不挺厉害的嘛。”白歌不动声色地马屁道。
同时又在心里呸呸:“老天爷,我拍自己老爹的马屁也算孝吧,您别觉得我丧良心拿雷劈我啊。”
那男子脸色变了,有些难看,连忙改口马屁道:“是是是,白堂主仙力齐天。”
白歌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不买消息就别在这拦着我做生意。”
男子听了欣喜地退走。
白歌继续开始叫卖,苏天佑听着听着被人群挤到了前排。
白歌见到苏天佑,顿时眉开眼笑,问道:“兄弟,是要买消息?”
苏天佑懵了,我咋到前排了,这人咋还向我兜售消息,我没钱啊。
“啊,我不买,我是被人挤进来的。”苏天佑挠着头说道。
白歌大失所望,本以为好不容易能做一单,结果是个误会,顿时有些气愤,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哎,你们这些不买消息的就不要围在这了好嘛,把我的生意全挡住了。”
说着,还上前赶人。
被赶走的人不乐意了,有人说道:“谁说我们不买消息了。”
白歌指着那人,说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你有资格参加清源大选嘛,都没参加清源大选,你来买消息,你是嫌钱多啊,嫌钱多可以啊,我帮你花花。”
那人见被拆穿,老脸一红,拔腿就跑了。
“哎,别跑啊,我帮你花花钱,不收酬劳的。”
白歌喊了一句,见站在摊位前的人少了许多,便席地而坐,自语道:“哎,都是一群闲的没事的老油条,今天才卖出去几条消息。”
苏天佑很好奇这消息是啥,所以并没有走,旁边同样也还有几个看起来对消息感兴趣的人。
白歌淡淡地问道:“几位,有兴趣吗?一两银子一条消息,很便宜的。”
“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其中一男子狐疑。
“那当然,白家出品,必属精品。怎么样,要不要搞一条?”
男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从钱袋里拿出银子,说道:“行,那就买一条。”
“得嘞,您绝不对买不了吃亏的。”白歌拿起一个锦囊微笑着递给男子。
就在锦囊快到男子手上时,白歌停住了,说道:“那个,这个锦囊你一定要回到客栈再打开看。”
男子拿银子也定住了,警惕地看着白歌,“为啥?”
“你要是在这把锦囊打开了,旁边的人都看到了里面的内容,那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也是,那行我回客栈一个人看。”男子把银子给了,又拿上锦囊走了。
白歌收下银子,美滋滋地笑了。
又赚了一两银子,舒服,今晚可以吃顿好的了。
白歌这样想着,看着剩下的三个人,继续问道:“你们要买吗?”
三人面面相觑。
白歌又说道:“别犹豫了,你们能来参加大选,家里都不会缺钱的,这消息也就一两,别那么舍不得嘛。”
三人点头,觉得白歌说的也对,一两银子罢了,啥时候缺过,于是纷纷上前一人买了一个锦囊。
白歌嘱咐一句“记得回客栈再看”,便一手交钱,一手交锦囊。
看着远去的几人,白歌数着袋子里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原来卖消息这么赚钱,刚卖的上午卖的已经赚了十几两了,难怪老爹怎么着都不愿意卖力修行,修行哪有赚钱来的爽啊。
苏天佑在旁边干瞪眼,一脸佩服。
什么时候赚钱这么简单,一条消息一两银子,那些人还买,是傻嘛?
不过真的好羡慕啊,轻轻松松就赚了四两银子,四两银子啊,够自己花好久了。
“兄弟,你咋还在这呢?”白歌注意到还没离开的苏天佑。
“啊,我…我就看看。”苏天佑尴尬地搓手。
白歌仔细打量着苏天佑,随后笑着问道:“你也是来参加大选的?”
“对”
“哪的人?”
“中州本地人。”
白歌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地东西,又重新仔细审视了几眼苏天佑,惊讶道:“没看出来啊,兄弟,挺厉害啊。中州这种地方你能从初选中杀出重围,佩服。”
苏天佑没听明白,啥意思?随后转念一想,哦,明白了,白歌以为自己是中州初选杀出来的十个人之一。
苏天佑笑道:“兄弟,你误会了,我可不是那些天才。”
“不是?中州的那两个八大家的人我认识啊,你明显不是啊。”
“这不,刚说,他们就来了。”白歌看着远处朝自己走来两个人说道。
苏天佑顺着白歌的视线看过去,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矫健,女的身材柔美,穿着皆是华丽无比。
“中州楚家人,男的叫楚云奇,女的叫楚笑笑。”白歌介绍道。
“你是中州人,不认识?”
苏天佑摇头。
白歌诧异,但眼前楚家两人走了过来,买过锦囊的客人,售后服务还得做好。
白歌迎上去,打招呼:“云奇,笑笑。”
白歌一开始还没注意,可迎上来时发现事情不简单,名为楚笑笑的女子还好,冲他点头示意了,那名叫楚云奇的男子,则脸色煞白,怒目圆睁。
“白歌,你白家的名声是不想要了嘛?你竟敢卖假消息。”楚云奇将锦囊甩在白歌身上喊道。
白歌手忙脚乱地接住,皱眉道:“不可能啊,我白家从不卖假消息。”
“你还狡辩,你自己打开看看是不是假消息。”
白歌满脸怀疑,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轻轻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纸,展开一看。
随后,白歌又从地上拿起一个锦囊打开,抽出里面的纸,两张一比对。
“真是假的……”白歌傻了,这…没法跟人解释啊,人赃并获啊。
“那个…楚兄,你想听解释吗?”
“我不想听解释,我现在只想揍得你满地开花,你竟然敢骗我。”楚云奇就要撸起衣袖走上来,被楚笑笑拦住了。
“哥,不至于,还是听听人家白歌的解释吧。”
白歌立马陪笑道:“对,听我解释,解释……”
白歌按着太阳穴,头疼。
解释什么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消息为什么是假的,娘明明口口声声说这是今年大选的内部消息,怎么会是关于上次大选的。
突然,白歌一拍大腿,瞬间明白了。
我服了,我被自己亲娘坑了。
“难怪娘要我不要看锦囊里的内容,难怪她嘱咐不要让这些买锦囊的人现场打开锦囊。这是怕现场被发现,卖的人不多,起不到效果啊。”
白歌很是苦恼,怎么摊上这么个娘,在心里埋怨道:“娘啊,你跟爹闹矛盾,你别搭上我啊。拿我坏白家的名声,怎么着,亲儿子不当儿子啊。”
白歌都快哭了,这事闹的。
“爹啊,你来哄哄娘吧,你两吵架,倒霉的总是我啊。”
楚云奇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白歌,又撸起袖子说道:“我妹妹给你面子让你解释,咋地,磨磨蹭蹭这么久是不想解释了?”
白歌回过神,连连道歉:“抱歉抱歉。”
“我解释…解释…”
“我解释不清啊。”
楚云奇怒了,压上来就要打人,楚笑笑连忙拉住,问道:“白公子是有苦衷?”
白歌苦笑着,摇头道:“苦衷倒是没有,就是这事跟我家那老爷子和我娘有关,家丑不方便说。”
楚笑笑点头,莞尔道:“白公子不方便说就算了。”
拉着楚云奇转身准备走。
楚云奇不情愿,说道:“妹妹,咱就这么放过他?”
楚笑笑瞪了楚云奇一眼,不说话,拉着他准备走。
白歌见状,弯腰说道:“二位,我在此向你们道歉,我今天所做的事与白家无关,请你们不要牵扯到白家的信誉问题。”
“这样,买这锦囊的钱我十倍退还。”
楚笑笑上前扶正白歌,说道:“白公子不必如此,钱就不用退了,不过一两银子罢了,只希望以后白公子打听消息还是得多留点心眼。”
“会的。”
“那白公子,我跟我哥就先走了。”
白歌松了口气,这事算是解决了,不过今天买消息的人也有十多个,这要都来找自己,多少是个麻烦事啊。
不想了,心累,到时候再说吧。
白歌看着远去的楚家二人,感概道:“这两人是亲兄妹嘛,性格也太迥异了,哥哥粗暴鲁莽,妹妹温柔文雅。”
“你说是吧?”白歌问苏天佑。
苏天佑不语,不敢做评价,怕被那哥哥打死。
白歌也不管他。
收拾好地上的锦囊,说道:“我走了,兄弟,明天大选上见咯。”
再不跑路,那些人就要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