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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木珠、示宝与四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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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和表姐走后,燕轻尘进了一次大山,去采摘了一些草药。
  爷爷的药房里,有些药材已经用完,有些也已所剩不多,另外还有一些药材,正是采摘的最佳季节。所以,需要进一次山里,补全所需的药材。本来,老爷子想自己去,被燕轻尘阻止了。
  药单上所列的几味草药,燕轻尘一眼扫过,便已全部牢记在心。吃过早饭后,背上药篓,又做足了准备,燕轻尘便出发了。对于三岁能背《汤头歌》,五岁可辨识药材,自小就和爷爷一道,经常夜宿山林的燕轻尘而言,深山采药,难度并不算多大。尽管如此,燕轻尘还是以防万一,做全了准备。毕竟,十万大山里面,到底生长着什么野兽,埋藏着多少凶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以前,因为长年有人打猎,外围的几座山,还算安全。近十几年来,随着国家的繁荣,人民的生活逐渐向好,更主要的则是,野生动物已受到法律保护,进山打猎的行为,几乎已经绝迹了。
  据堡子里的乡亲们说,就在前几年,有人就看见过黑瞎子。还有人远远的看到过,形似豹子的动物出现。至于毒蛇、狼一类的动物,不需要怀疑,肯定存在!野猪就很常见了,不仅年年祸害庄稼,还有乡亲们被其所伤。一些邻村的乡亲们,还有人见到过野猴群。尽管猴子并不吃人,但若发起凶来,把人抓伤,甚至闹出人命的事,也并非单独个例。
  除了这些情况之外,还有爷爷年龄、身体的原因。
  因自幼就修习《自然慧灵篇》心法,虽然不知是何缘故,直到如今,爷爷也没有突破心法四层。但近八十岁的年纪,身体还算硬朗,并不输于六十岁的普通人。再让爷爷一个人进山采药,燕轻尘很不放心!当然,更加的不愿意。就算只在附近的几座山上,燕轻尘也会阻止,而且,态度还会很坚决。
  翻过野猪坡,越过老虎岭,来到困猴崖。半天不到的时间,燕轻尘收获颇丰。爷爷交待的几味草药,不仅全部采齐,还有几味名贵药材,平时并不多见,也被燕轻尘发现,并把它们采摘下来。困猴崖,并非胡乱的叫法,确实地如其名,连猴子都可以困住。三面孤崖,一面陡坡,绵延进密林深处,崖下则是百米深的山谷。燕轻尘计划中的最后一站,选择的就是这条山谷。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是困猴崖,几乎人迹罕至。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下过山谷四、五次。后来,到了一定年纪,受限于体力,就再没来过。燕轻尘知道这个地方,但从未下过山谷。
  以前的时候,曾经站在一处山顶上,远远的观望过这里。爷爷也曾对他讲过,这里生长了很多药材,品类相对齐全。多种不常见的药材,在这里都可以找到。选择这里的想法很简单:多给爷爷做点储备。当然,过来碰碰运气的成分,多少也占到一些,是否能有额外的收获,燕轻尘也想尝试一下。
  尽管山势险峻、陡峭,对现在的燕轻尘而言,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在悬崖边的一棵大树上,燕轻尘系好绳索,借助这根绳索,稍费了一番手脚,燕轻尘下到谷底。
  谷底确如爷爷所说,药材种类不仅相对齐全,而且,多数还并不常见。黄芪、红景天、黄精、石斛、杜仲、山茱萸等名贵药材,在这里都有所见。就连极为少见的银须藤、蹑空草、玉玲叶、凤尾花,燕轻尘也发现了几株。
  用时并没多久,背后的药蒌已经装满。前面不远处,还有一株贵人香,五朵粉紫色的花,刚好凋谢,正是采摘的最佳时候。燕轻尘决定,这株贵人香采完之后,自己就收手回家。向前刚走了两步,燕轻尘忽然感觉,手臂上传来轻微的震动。
  五色珠中,那个翠绿色的珠子,正在轻微的抖动。因有水、火、金三珠的体验,燕轻尘大概可以猜测,这颗翠绿色的珠子,应该与植物有关,很可能是木珠。现在,它正在发出震动,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燕轻尘有点好奇。
  向后退回两步,燕轻尘回到原来的位置,木珠停止了震动。再向前走了两步,木珠又开始抖动。燕轻尘继续向前,木珠依旧震动不止。走到那株贵人香边,木珠震动一事,燕轻尘暂时予以放下,先将这株贵人香,收入药蒌之中。在这期间,木珠一直未停止震动,且有加强的趋势。
  燕轻尘四处打量,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事。对于这五棵珠子,燕轻尘已经有所了解,都不是凡品,都有其特别的功效。木珠发出震动,绝非无缘无故。为了一探究竟,燕轻尘继续往前走。
  一直前进了十二、三米,燕轻尘一无所获。这时,木珠的震动,也越发的明显。再继续向前走,木珠依旧在震动,不过,强度却有所减轻。再向前走出十多米后,木珠则停止了震动,而燕轻尘依旧毫无发现。原路返回,同时,观察地更为仔细。这时,木珠再次震动起来,并且,逐渐加强,直到某一个位置时,它的震动最为强烈。
  离开这一位置,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它的震动都会减弱。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位置。
  在这个位置的四周,燕轻尘更为细心的搜寻,每一寸都找遍了,还是一无所获。难到是在地下?燕轻尘有点疑惑。他抬头看了看天,时间已是午后,一缕阳光斜照进谷底。如果真是在地下,他也只有暂时放弃,时间并不充裕。只有等到下次,带好相应的工具,再探寻真相。
  收回目光的同时,他忽然觉察到了异常。在另一侧悬崖的阴面,距离谷底三十六、七米处,那里有一道裂缝,裂缝中夹着一截枯树根,有成人大腿粗细。在枯树根的底则,一朵黑灵芝正生长其上,与黝黑的山崖表面,几乎溶为一体。如果不是角度刚好,又有阳光斜映,加上燕轻尘突破四层心法,视力又超绝,更主要的,还是有木珠的指引。否则,就算有人来到此处,专心查找,都未必能发现这朵灵芝。
  距离燕轻尘所站的位置,上方崖壁的三、四米处,有部分稍显突起。燕轻尘施展轻身功夫,轻盈攀援到此。这时,木珠的震动又有所加强。燕轻尘心中稍定,木珠所示之事,应该就是这朵黑灵芝!三十六、七米的高度,又无任何可借力之处,徒手攀爬,对燕轻尘来说,难度并不算小,但并非不能完成之事。
  燕轻尘手脚并用,耗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来到黑灵芝生长之处。尽管过程有些艰难,但还算顺利,并未发生什么意外。“宝物之旁,必有猛兽守护”的传说,也并不尽然。至少,这样的情况,燕轻尘就没有碰到。这时,木珠震动的频率,也达到最强。
  这朵黑灵芝,大概有三十多厘米长,二十多厘米宽。至于有多少年份,燕轻尘不好断定,但据燕轻尘估计,这朵黑灵芝,年份应该很长。而他的估计依据,则来源于手上的这串珠子。以他对前三珠的了解,能让木珠有所感应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凡品,应该是极为珍稀、贵重之物。能称得上珍稀、贵重之物,这朵黑灵芝的年份,至少也该在八百年以上!
  能够碰到一朵野生灵芝,年份又超过八百年,而且,还是黑灵芝。燕轻尘的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这趟困猴崖之行,收获实在巨大!温柔的、细心的摘下这朵黑灵芝,燕轻尘成就感满满。这时,木珠也停止了震动,安静的贴于手腕处,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这是一朵千年以上的灵芝,应该有一千二、三百年。看到这朵黑灵芝后,爷爷给出的判断。年轻的时候,在其它的地方,爷爷见到过一朵紫灵芝,九百年左右。与这朵黑灵芝相比,无论是色泽、形体,还是厚薄、饱满程度,都远远不如。对这朵千年的黑灵芝,爷爷也是欣喜不已。黑灵芝不仅药用广泛,而且异常珍贵,世所罕见,无论你多么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就在这天晚上,燕轻尘也熟悉了木珠。
  与水、火、金三珠相比,过程并无不同。燕轻尘推断地也没错,这颗翠绿色的珠子,就是木珠。木珠的内部,同样也有个空间。与前三珠相比,木珠空间的灵气最为充盈,生机也最旺盛。木珠的空间叫四象园,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的四象。
  四象园呈正方形,每边长约百米。中间被“十”字隔成四个等块,构成一个“田”字。四个等块,分别对应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在每个等块里,都长满了奇花异果、名贵树木。其中,很多的花、草、树、果,燕轻尘都叫不上名字,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通过脑中的信息得知,天地之间的各类植物,在木珠空间的四象园里,皆可育养、生长,并保持最佳的形态,而且长久不变。除此之外,对外界的珍稀之物,木珠还有感知的功能,而感知的距离,在五十米左右,黑灵芝就是一例。
  四象园中,各类花、草、果、树的复生能力,则让燕轻尘最是惊讶。随手采下一朵鲜花,在花朵原来的位置,迅速又开出一朵花来,与手中这朵花相比,一模一样,丝毫不差。随便摘下一个果实,在果实原来的地方,马上又结出一个果实,与所摘果实相较,也是一般无二。四象园并非完全定型,也能随空间的升华,产生相应的变化与功能。
  这段时间以来,多种神奇、不可思议的事情,燕轻尘频繁接触。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非一般人可比。四象园中的不合常理,他多少有些麻木,或者说是免疫了。稍显惊讶过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四象园中的各类植株,燕轻尘一一看过之后,念头一转,出了木珠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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