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重生之我是安徒恩 / 第1章使徒身死,天帝魂生

第1章使徒身死,天帝魂生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第1章使徒身死,天帝魂生
  祭文吟唱,是在歌颂和平嘛?
  冰水沸腾,是使徒在发挥它的余热嘛?!
  机器轰鸣,是天界文明在耀武扬威嘛?
  这一切无关于生死,毕竟在思考的是一断臂膀,或者说是乌龟的前之右腿。它觉得这些声音应该有些吵,可它没了耳朵;它觉得这些耻辱应该让它的血沸腾,可它的血肉在被浮游生物啃食...它是伟大的使徒,不该被这些渺小的、卑微的联军击败。
  它想离开这里,它还有一条臂膀,它可以。
  随波逐流,匍匐前进。
  
  营地,瘦弱少年在练习枪法,
  武馆,青壮青年在切磋格斗,
  教堂,信徒在祷告,
  监狱,囚徒在哀嚎,
  塔顶,一人在擦拭一把剑...这些不能使它驻足。
  何年何月已不知,它来到格兰之林边缘的一个村庄。一群“稚童”在窝里斗。
  四肢健全为何趴在地上?趴在地上的少年不敢说话!
  周遭谩骂为何双手掩耳?几个稍大的青年趾高气扬!
  遭此侮辱为何心房冰凉?地上的少年想用手撑起身来!
  你叫什么名字?答道:王中兴!
  ----------------------------------------------------------------
  树接云霞,怪石嶙峋,众多小镇点缀在格兰之森的轮廓上,浑然天成。
  这片边陲地区是公国重镇--艾尔文。
  靠树吃树,千年来,发源于艾尔文地区的树屋建筑因贴近自然,行销各国,备受亲睐。
  除了古风盎然树屋建筑,艾尔文地区的重工业铸造业,更是大有名气。得益于炉岩炭的低廉价格,艾尔文地区云集了公国各处的铸造师,在公国其他坊镇购买一件同款式的装备,品质毫厘之间,价格却相差了二三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多有天南海北的马队倒卖装备,挣口饭吃的,多是走大道运往公国,细水长流,押上身家性命,走山路小径再运往各国的军火贩子,自然是赌大赚大。
  叮-噔-叮-叮,敲打声一浪高过一浪,而旁边的煮铁炉火,却大有衰竭气象。
  “喂,小子,火要燃着眉毛了!”
  “怎么会,我一直盯着呢!”听到林纳斯大叔的粗嗓门,王中兴回过神来,眼中再次有了焦距,看着火势不怎么旺,便随手扔进去几块炉岩碳。
  “可不是嘛,盯着才烧眉毛呀!”林纳斯抹了把老山羊胡滴下的汗水,敲锤子的力道更加大了。
  二人之间说话的兴致似乎淹没在火浪声去了,仅有间隔的敲打声添一丝生机。
  “开矿干不来,伐木也没多大难处嘛。偏偏愿做这拾柴添火的小厮。”老林说罢便将铁器置入水槽中。
  “老林呀,那天怎么一回事啊,我朝家走着呢!怎么就搁这成廉价劳动力了?”王中兴以一杆小枝条拨弄着火苗,幽幽问道。
  “廉价!但不是劳动力。能不能清醒地认识你自己?!”老林瞧了眼无精打采的少年,改了风向,安慰道:“留的字条又不是没看见。打起精神来,当一天和尚还撞一天钟呢!”
  起初,老林以为少女和少年是探险森林的小队员,深处遭了兽群,逃出来的,到镇上来补给治疗的。
  少女当时只留下些许钱财和张字条,便匆匆走了。字条倒也清楚,说是王中兴惊扰了坐骑,被伤了些筋骨,至于用度,全包,因要赶赴行程,后续事宜二三月后自有妥善处理。落款864,还有联合学院新生的信印。
  这等新生,这等小事,老林见得多了。转念想想,客观上也提高了附近小镇处理各种事端的水平嘛。
  “说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又三个月,快十个月了。生孩子也生出来了。”
  老林听着王中兴又抱怨起来,斥道:“吃我的,住我的,还不给我出力!你还嫌长,我还嫌长呢!”
  “得了吧!你前天喝大了都告诉我了,人家临走之前可给你留下两张大票子呢?我可一分都没见着!”
  “嘿!掉钱眼里了?!搁着算账呢!卧在床上,口鼻溢血,可是咱老林给喂得汤药,那丫头给的钱可说不准是伙食费还是棺材钱呢?再者说了,咱可是实心实意给你谋了两份差事,是有点脏苦累,可你也没干两天不是?”
  一番相处,王中兴更像个乡野山民,或者与当代文明脱节来形容更贴切一些,不知有公国帝国,老林只好猜测是失血过多,脑子短路了。
  最令老林叹惋地是王中兴抡不了大锤,只能做这些添柴加炭的闲活。
  没法榨取王中兴的剩余价值,只能继续剥削自己的血汗。
  “还剩多少?”王中兴有些难为情地问道。
  “略有盈余。”老林吱唔道。
  王中兴眼光瞟了两眼自个,道:“我穿的这衣服?”
  “你穿着的这马甲可是冰晶质地,可是我年轻时候出席晚宴的着装,便是这马甲配衬衫,红酒配电影,迷倒成片的少女名媛啊!啧啧啧!”老林擦了擦汗,接着吹嘘。
  灰白的汗衫被搭在肩头当做抹布,满是尘土煤屑的青黑裤,王中兴感觉老林臭不要脸。
  王中兴撩了一眼老林,又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同款。
  王中兴捏了捏衣角,问道:“衬衫呢?”
  老林答非所问,“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王中兴看了眼自己的九分裤,没敢看自己的草鞋!
  
  烧一天的炭,少一天的叹!
  明月,知了,树屋里。
  王中兴呆坐在桌子旁,单手托腮,享受这难得的清风。
  老林翻黄历时讲,现在是公国历五千三百年了,王中兴很吃惊,一个从未听闻的“公国”已经存在五千多年,而往日生活的小镇没有历法,王中兴更报不上国王帝皇名号,一时间两眼抹黑,他“来到”一个新的文明世界嘛?
  唯一熟悉的还是森林的名称,难不成是格兰之森非常非常广阔,他们都是生活在边缘的山麓溪谷,一个在头,一个在尾,“老死不相往来”。可随着老林“显摆”的越多,王中兴意识到这站不住脚。
  格兰森林之中,猫妖牛头怪众多,还有一种名叫“哥布林”的矮人,多袭扰村镇或卡要沿途的商队。北部还有过两个极具扩张性的帝国,前为佩鲁斯帝国,寿命极短却兼并过大陆,虽是化了土,但帝国秉性被后起的德洛斯帝国延续了下来,四处搞事。而王中兴所在的小镇与这些比起来,最多只是搞点窝里斗。
  王中兴便又猜测自己是穿越了,他穿越到了千万年之后?他以前的村落可以被称为早期文明了?但这让他在老林面前显得有些怪诞。
  也许那位肇事司机有消息,可故地重游是这类人办得事吗?
  他又思念起父母,师长,如今安在?
  无力感的脑袋最好的去处便是在桌子上打盹。
  段段旅程自梦境中浮现出来。
  自荒芜的村庄出现,不曾有方向,不觉有目的,亦感觉不到疲劳。
  履过薄冰,踏过烈火。
  雪崩之围,又滚如沸水
  幽暗密林中盘旋,急等一缕光穿透遮天迷雾。
  爬上云雾缭绕的城堡,却是从古墓中探出头来。
  身体在腐朽复苏间演变...这是亲历的旅程吗?经历的真实吗?还是虚渺的梦境?三五天还是千万年了?
  心不甘种种都是抽象的复杂的,尽力使这些物景重回亲切温暖。
  
  “罗兰老师,您还在吗?”王中兴梦呓道,脑海里那身影和声音是他此时少有的慰藉。自相识时,从来都是。“我没忘记您,更记得您说的话。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便是认清生活的本质后依然热爱她!”
  哪怕泪水对于脸颊来说是滚烫的,可王中兴不敢醒来,醒来便是空欢喜,不如长睡。
  炉边恒是灼热,可抵不过家乡的温寒。
  这些亲历的,王中兴理不清。
  
  
  
  “喂,小子,来搭把手!”廊道里传来老林粗犷的嗓音。
  和所有人一样,美梦便是被用来打搅的。
  王中兴不情不愿走过去,没好气地质问道,“老林,你要搬家啊!”
  “瞧你小子这模样,我打扰您的美梦了?”老林随手将一包裹扔向王中兴,没等王中兴接稳当,只听宝剑出鞘,老林将短剑放在了王中兴的肩膀上,笑道:“半渡而击,偷袭。”
  老林看了眼滴落在剑刃上的汗滴,故作闲适地说道:“这点胆。”
  毕竟只被人打过,没有被刀架在脖子上,王中兴确实很慌。
  老林将剑归鞘,说道:“明早有支探险队,赶赴联合学院的,规模中等,算是安全。到了那,见着了你那位肇事恩人,也许能打探出一二点的消息...你也别太高兴了,我估摸着你拎着猪头未必进得了庙,能扣着点补偿费就算烧高香了。那丫头九成九就是个心还算善的肇事司机,并非是你老乡,你家乡的消息多半指望不上她啊...在这跟我打铁多好啊!也是个手艺人...”
  王中兴回过神来,只检索那些感兴趣的词汇,道:“真的?!那可太好了。”
  树屋安逸,森林凶险,并非王中兴胆大,只是太多期盼,还有支探险队照应路途,安全得紧,不能在这混吃等死呀!
  回家啃老,岂不更妙!
  老林见这孩子般的气性,知是留不住他,便指了指那包裹说道:“里面一些面包和牛奶,卡妮娜杂货连锁的,算是公国特产吧,路上吃。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纪念品什么的,自己看吧。”
  老林说罢,便朝屋舍的方向走去。刚走二三步,便拧过身子来,左手持剑鞘,右手高举那把剑,问道:“如何?”
  王中兴这几天虽然在铺子里只管烧火,可毕竟是“近铁匠铺子热”,还是懂一点款式、质地的。
  借着月光,王中兴眯眼打量那剑。炉岩质地,黑不溜秋。说长剑,太短,说是匕首,又有些长,应该有老林手臂三分之二长短。钝器巨剑?怎么可能!可惜天太黑,花纹看不清。
  王中兴一会抚额,一会捏下巴,一会紧皱眉头,一会又作恍然大悟状。
  “好剑!”
  老林可能是举累了,手起刀落,将剑抛给了王中兴,哀道:“行了,行了,别搁着给我骂娘了。这剑是炉岩石做的,一套五件,这把短剑,送你了,权当这几天的工酬吧。长点记性,别被偷袭,在森林里,小心着点。”
  老林有长辈的唠叨,长辈的作息便自然而然了,而年轻人自是与时间赛跑,争当熬夜冠军。
  王中兴先前的困倦一扫而光,在桌前将包裹拆了又包,包了又拆,拆拆包包。又将短剑拔出,摩挲着,赞道:“短小精悍!”
  “短小是短小,精悍可未必了!”
  一段苍老的声音打破宁静的夜。
  “谁?!”王中兴悚然,“老林,是你吗?”
  “我说停停,别喊!别喊!”
  年轻与苍老的两种声音,戛然而止!此时此刻,落针可闻!
  不多时,门外传来老林的的声音:“小子,喊啥呢?!快点睡去,明早可早些,别误了行程。
  老林脚步声渐渐没了。王中兴看着短剑,思忖道:“是你吗?难道你是把曾经赫赫有名的神剑,通灵形成剑魂了?”
  听老林讲过,一把好剑,或以精粹,或以鲜血,温养得意,便能形成剑魂。有些古老的兵器,可能是远古纪元战场的遗留,或是洞穴宫殿先贤的馈赠,不仅仅是一件强大的武器,更带有剑招术法,更有甚者还能体会到这些先知修行的感悟。
  “唉,在这呢!”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煤油初燃的气,亦伴有雷电枯竭的爆鸣,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在煤油灯前渐渐显化,很模糊,正把食指贴在嘴唇上,做噤声的手势,“嘘!别喊!”
  “你是谁?”王中兴夹杂着颤声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是剑魂啊,你搁着插插抽抽,我不就出来了嘛!”老人家双手负后,埋怨道。
  “啊?”王中兴一脸问号,“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老人家嘟囔道:“我是灯神啊!没看到我下面的煤油灯嘛?”
  王中兴疑惑,不解,遂又豁然开朗,道“不会吧!不会吧!”
  老人家吹胡子瞪眼,咆哮道:“当然不会!”
  王中兴听到这咆哮声,连忙做噤声的手势,道:“嘘!!”
  “你不会用神识传音吗?”老人家摊手,无奈道:“我再大声,也只是让你一个人听见的。”
  王中兴摇摇头,他确实闻所未闻。
  老人家不再言语。
  云雾氤氲,春雷惊蛰,电弧划过,薄雾似是被剥离,又像是蒸发,如同霜花凝结,虚幻的气息凝为实质,又不能维持稳态,恰似灯芯御风,明灭不定!
  约是半刻钟过去,老者如投影般化出!
  左目明月,右眼云墨,眉须发皆白,有仙风道骨,又一袭雪白。
  “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王中兴有模有样抱拳问道。
  老人家眼眸中似有日月浮尘,闭合间,恍若隔世,不见言语,只闻雷电嘶鸣,空气作响。半响,老人家道:“吾为天帝!”
  王中兴耳边似有惊雷炸响,不觉间口鼻溢血,赶忙讨饶道,“前辈,收了神通!快收了神通!”
  噗嗤,发出寻常电线短路似的声响,一切烟消云散,转瞬化作乌有。
  “天帝大人,前辈,灯神,老头。”王中兴象征性地喊了几声,暗道,莫非我精神分裂了?
  尤不死心,又拿出短剑插插抽抽,王中兴稍有倦意,正此时响起二三声咳嗽声。
  “咳,咳咳。”老人家似是很疲惫,暗自打量一番,有形无实,飘如雾凇,暗叹道,终归只是一缕魂罢了。
  王中兴露出关切的神态,问道,“您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打紧吧!您真的是天帝吗?”
  老人家应道:“哈!都是前尘往事,过往云烟,不提也罢!”
  王中兴哦了一声,回道:“那好,早些休息。”
  老人家“目眦尽裂”,揪着胡子道:“小辈,你这是年轻人该有的态度嘛?!嗯?!多少天骄欲求我一答,跋山涉水,星夜兼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前辈,消消气!”王中兴连忙道。
  “别打岔!”老人家很是不贫王中兴打断他叙述自己的光辉往事,“小辈,你可晓得?有个年轻人想跟我学兵法,我是百般刁难,呸!考验,看见我的鞋子吗?我扔河里让他捡了三次。”
  看到王中兴欲言又止,老人家抬手示意王中兴安静听着,道:“我知道你想问那年轻人学成以后如何,那自然是战必胜,攻必取!”
  老人家红光满面,掩不住的高兴,接着道:“那年轻人坐在轮椅上,啊,不,是推车!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有道是,身残志不残,轮椅上面报仇怨!”
  “说半天了,没给敬茶就算了,连个座都不让!”老神棍嘀咕两声。
  王中兴指了指,老神棍循着方向扭头看了看,不是故乡月却也是好月色,吟诗道:“举杯邀明月...月是故乡明!”
  噗嗤,短路声音再次传来。早一会便已开始消散的泡影,最后的上半身再次蒸发。
  “月是故乡明!好诗!”王中兴赞叹道。没兴致再听这老神棍的怪话,更没力气插抽短剑,王中兴要睡个安稳觉,明早赶路去。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