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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严月顶不住了。
她把车停在家的附近,与司马辉谈判。
“大司马,有些事,不能做得太绝,是吧?”严月尽量挤出笑容,说。
“我做事绝?”司马辉也尽量挤出笑容,“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
“谁说吧,其实无所谓,反正,就那个意思,你懂就行。”严月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我不懂。”司马辉也变成皮笑肉不笑,“请教严大小姐,哦,应该是严副处长,你让我担任那三个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什么长就算了,你今儿竟然想整死我,你都要整死我了,你做事还不绝?”
严月依然是笑,笑里带着些许尴尬,说:“我确实有些过分,我给你道歉,行吧?”
“不行!”司马辉干脆利落。
严月脸色一沉,冷森森问:“四眼鸡,你是给脸不要脸?”
“我小命都没了,要什么脸?”司马辉坚决不服软。
见他软硬不吃,严月一时也没什么良策,便沉默不语。
然后,司马辉也沉默不语。
片刻后,还是严月率先打破沉默,她语气尽量柔和,说:“大司马,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免了你那三个什么长,也向曹猛证明你与水仙花没有关系,然后,到此为止。”
“不行!”司马辉一口拒绝。
这次被拒,严月没有生气,她神情平静,似乎在预料之中。
但她不气馁,继续谈判:“我知道这次对你伤害太大了,我也不推卸责任,嗯——这样吧,你提条件,只要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随你。”
闻言,司马辉脱口就想提条件,但随之又压住了。他必须认真考虑考虑。
他做起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是见好就收,还是赶尽杀绝?
见好就收,惩罚一下严月,让她收敛一些,也未尝不是好事,毕竟,是自己先提出解除婚约才引起她疯狂报复的。
如果赶尽杀绝呢?的确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可那样的话,也彻底惹恼了严月。自己还要在她手下做事,万一哪天她发起疯,来个先斩后奏,届时,干娘也没办法,干娘再向着自己,但毕竟人家母女情深啊!
思来想去,司马辉决定顺坡下驴,但他无意中扫到严月的目光时,却发现那目光中依然充斥着睥睨和傲娇,于是,便改变了主意。
他推开车门,缓缓下车。
“大司马,你干嘛去?”严月喝问。
“能干嘛?告你状啊!”司马辉慢条斯理回答,“你不走,我只好步行回家。”
“你——你这人,油盐不进呢!”
严月一边斥责,一边下车拦住他的去路。
“油盐不进?你真高看我了,我的脸皮,可经不住烙铁,一烙铁下去,必定变成烙饼。”司马辉言语中满是嘲讽。
“好了好了,大司马,我给你正式道歉。”严月以为司马辉来真的,就软了,“只要你不告状,条件你随便提,好吧?”
司马辉扫一眼严月,这次,她的目光里不再有睥睨了,也不再有傲娇了,那笑容,也真诚多了。
既然如此,他就准备宰相肚里撑一次船,饶了她,但条件必须有,机会难得。
“三个条件,答应了我,一切到此为止。”司马辉一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神情。
“你说你说,我先听听是什么。”严月不置可否。
“必须答应。”司马辉根本不给对方余地。
严月无奈,沉吟片刻后,点了头。
于是,司马辉清清嗓子,说:“第一,不能让我担任那三个什么长,不能侮辱我,不能公报私仇,不能让韩信监视我,不能栽赃我是水仙花的同党,不能让我做不喜欢做的事——”
“等一下,等一下,”严月打断司马辉,“你已经六件事了?!”
“六件事?多嘛?”司马辉诧异的口吻,“你耳朵背,还是脑子有问题,我说是三个条件,没说三件事啊!三个条件,每个条件里,都可以包括许多件事。”
“不是,你?”严月怔了怔,随之苦笑,“四眼鸡,你狠!”
司马辉不理她,继续提条件:“第二,行动科科长的位置,给我。”
什么?严月愕然,死死盯住司马辉。
良久,她才缓缓而言:“没想到,你心挺大嘛!可我只是一个副处长,说了不算!”
“你是课长的亲信,曹猛也让你三分,”司马辉比严月还自信,“你说的话,肯定没问题!”
“这样,第一个条件,我全都答应,第二个嘛,我考虑考虑。”严月若有所思的神情。
“必须答应。”司马辉不让步。
“别逼我。”严月似乎怒了。
司马辉脸色平静,说:“你要不答应,很简单,你让开道就行了。”
“你——”严月面色如冰,但随即又笑了,当然,笑是挤出来的,“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说吧,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第三个条件——”司马辉挠挠头,“说实话,还没想好。这样吧,你先欠着。”
“过期不候。”严月不想欠账。
“既然这样,那我就随便提一个,”司马辉满不在乎的口气,“把韩信放了吧。他与水仙花真的没关系。”
闻言,严月嗤笑,笑里带着不屑,说:“姓韩的那人,为了升官,为了利益,不惜出卖你,你竟然还救他?你啊你,好人也不是这么做的。”
“我也不是专门救他,这不是实在想不出条件了吗?”司马辉毫不在意,“反正,这个条件浪费了也是浪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顺水人情?呵呵……”严月撇撇嘴,“我懒得理你。”
“那,你答应了?”司马辉追问。
“不答应行吗?”严月反诘。
话毕,她转身上车,驱车离去。
可随之,她又返回,命令司马辉:“上车。”
“你忙你的就行。”司马辉并不想坐她的车,“我叫个黄包车。”
“我也不想让你坐我的车,可我担心我走后你反悔去我家。”严月直言不讳。
无奈,司马辉只好上车,让严月送自己回家。
路上,两人不言不语,气氛相当尴尬。
因而,司马辉一到自家巷口,便连滚带爬下了车,一溜烟儿向家窜。
至于严月,也长舒一口气,驱车疯一般离去。
“司马长官,热腾腾的包子,来一笼吧?”
司马辉正在兔窜时,铁公鸡大声喊。
“你个奸商,不吃!”
司马辉随口回了一句,头也不回。
“包子加肉了,加肉了。皮薄馅大肉多,实惠着呢”
铁公鸡极力诱惑,还不断向司马辉使眼色。
无奈,司马辉只好步入包子铺。
不待铁公鸡言语,他自顾自拿了一个包子,塞入口中。
“哪儿加肉了?骗子,我诅咒你明天关门大吉。”
司马辉嚼着包子,含混不清地斥责铁公鸡。
铁公鸡习惯了,根本不在乎,他对司马辉悄声说:“有重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