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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眼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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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猛做局,目标就是第三队。果然,如他所料。
  “快快快,麻溜的,坦白从宽。”他催促。
  无人应声。坦白从宽?牢底坐穿。麻溜的坦白从宽?麻溜的进鬼门关!他们太了解曹猛。
  而曹猛,没得到答案,便怒了,怒不可遏。他用文明棍敲击地面,恶狠狠骂:“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话毕,他吩咐检查每个人的手枪。刚开过的枪,弹道肯定有痕迹。
  一个个来,轮到麻花时,他也坦然地把枪交上去。
  他的枪,并无异样。
  这让那些知根知底的人惊讶不已,什么情况?
  司马辉清楚:麻花消除了痕迹。
  麻花在枪械方面虽谈不上是一流高手,但也马马虎虎,在枪走火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拆枪,消除痕迹,再装枪。
  这个过程,司马辉一览无遗。
  但他没言语。他的目的并非想整死麻花,只是想借他手示警而已。
  示警目的达到了,却不料是曹猛做的局。
  曹猛的局,仅仅是要揪出在他办公室藏匿窃听器的人吗?司马辉暗自发问,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很快,枪支检查了一遍。曹猛没发现任何端倪。在用文明棍连砸地面数次后,他阴沉着脸,命令打道回府。
  打道回府,并非中断调查,而是加大力度。
  回到特别行动处,曹猛便把第三队的人全关入会议室。他宣称,不揪出内贼,谁都不能回家。
  大家心怀不满,便骂骂咧咧,骂那个枪走火的人,一只老鼠祸害了一锅粥。
  此时,依然无人举报麻花。
  非但如此,麻花还做那个倒打一耙的猪八戒,插着腰,拍着桌子,咬牙切齿发毒誓,要干了“老鼠”的十八辈祖宗。
  闻言,司马辉暗自窃笑:麻花啊麻花,你要干你的十八辈祖宗,你的十八辈祖宗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咬死你啊!
  他祖宗不咬死他,曹猛也要咬死他。
  曹猛不可能守株待兔,他一个个过堂审讯。
  所有人审了一遍,依然无果。
  大家都有一种法不责众的思想。这一点,曹猛也清楚。法不责众?好啊,老子让你们狗咬狗,看你们还众不众!
  于是,他让大家抓阄儿,两两对决。
  什么是两两对决?就是两个人一组,互相揭发。揭发的有理有据,便抽对手皮鞭,否则,皮鞭就会赏赐在自个儿身上。
  抓阄儿的结果,司马辉与麻花对决。
  麻花笑了,那脸笑成了屁股蛋子。面对司马辉,他有种必胜的信心。
  司马辉这个“好好先生”,好人有好报,得到了许多人的尊敬,但在某些人眼中,比如麻花,却是嗤之以鼻,并给他取个绰号,“四眼鸡”。
  四眼鸡,是指司马辉戴着眼镜像有四只眼,还如小鸡仔一般可欺可辱。
  麻花坚信,他指证司马辉一百个错误,司马辉必定承认二百个。
  然而,在轮到二人时,麻花差点儿被司马辉几句话玩死。
  对决开始。
  刑讯室,司马辉与麻花被五花大绑。
  麻花先下手为强,楞声楞气招供:“四眼鸡,绝对是四眼鸡。我亲眼见他开枪。”
  话毕,他阴笑着目视司马辉。
  司马辉先是笑,恭谨的笑,善意的笑,然后才回答:“我当时在撒尿,韩信能证明。”
  撒尿?
  曹猛品一口茗茶后,命令几个特务去核实。
  核实结果:韩信证明司马辉撒尿,而那里确有尿迹。
  司马辉铁证如山,就意味着麻花是谎话连篇。
  鞭笞麻花。
  但执刑的人,看一眼曹猛,迟迟不敢动手。
  见状,司马辉插话:“抽我吧。麻哥没错,都怨我,我不该去撒尿。否则,我没证据,那么,麻哥就说对了,执刑的兄弟和处长也就不用为难了。”
  闻言,曹猛咧着嘴轻笑一声,缓缓走到执行人面前,取下执行人手中的皮鞭,对着执行人劈头盖脸就是几鞭。
  执行人捂脸蹲地哀嚎。
  而曹猛,则扶一下由于用力而歪斜的礼帽后,把皮鞭抛给了另外一人,一个驴脸特务。
  驴脸特务,哆哆嗦嗦扫一眼麻花,再目视曹猛,一副茫然的神情。
  曹猛没言语,缓缓回到座位上,翘起二郎腿,品茶。
  实在不解其意,驴脸特务先自扇几个耳光,然后才小心翼翼请教:“处长,属下愚钝,请明示。”
  曹猛轻嘬茗茶,淡淡而言:“你想让司马辉嘲讽我,还是让别人笑话我?我可一向是对事不对人的啊!”
  对事不对人?驴脸特务立时明白了。于是,他拎起皮鞭,高高挥舞,对麻花猛抽。
  “啊呀……疼……!”麻花惨叫。
  这时,司马辉再度插话:“抽我吧,抽我吧。都怨我,都怨我……”
  “四眼鸡,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麻花把气撒到司马辉身上,还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麻哥,我回头儿请你吃西餐,赔罪。”司马辉歉意地笑,并向曹猛求情,“处长,你高抬贵手,饶了麻哥吧。即便是麻哥开的枪。”
  麻哥开的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曹猛便示意司马辉招供“麻哥开枪”的具体情形。
  司马辉谄媚的笑,说:“处长,我不能交代这件事。毕竟,我和麻哥是铁哥们儿,否则,人家会骂我出卖兄弟。”
  顿了顿,他又为难的神情,“可处长你也很照顾我,不如实告知,又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姥姥的头,四眼鸡,闭上你的臭嘴!”麻花意识到不妙,急忙插言。
  瞟一眼麻花,司马辉急忙闭嘴。他依然是谄媚的笑,还有歉意的笑。
  曹猛放下茶杯,摘去礼帽,走到麻花身前,拎着文明棍对他一阵猛抽。之后,也不言语,重新回到座位。
  “揍人也是个苦力活儿,呵呵。”他终于发话了,自我解嘲。
  话毕,曹猛目视司马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处长。”司马辉恭谨地回答。
  “我见麻哥拆枪擦枪装枪了,枪响之后。”他如实而言,随后补充,“枪响时,我在撒尿,我只是听到枪声从麻哥那里传来。”
  闻言,曹猛目视麻花,想得到答案。
  麻花被抽得晕晕乎乎。他第一次被人揍得如此之狠,而这个人是曹猛。
  他再楞,也不敢惹曹猛。
  但他也不敢说实话,毕竟,抗日分子的帽子,不是谁都敢戴。于是,他矢口否认。
  对于他的否认,曹猛给与轻笑,品口茗茶后,淡淡而言:“如果不是技检室的人下班,我早就把你枪送去了。”
  技检室,就是技术检验室,隶属特高课,与特别行动处平级,所以,人家没有课长的命令,一般是正常作息。
  然而,曹猛很有自信,说:“你应该清楚,只要是你开的枪,我有一百种甚至一千种方法能证实!”
  麻花怯怯地看一眼曹猛,欲言又止。
  内心纠结!
  但终于,他还是承认了。
  “我擦枪走火,擦枪走火……”他絮絮叨叨,如祥林嫂。
  曹猛不动声色。
  他继续审讯。
  他的局,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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