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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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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戚走后,杨晓芸先用法术帮助殷剑平和上官远止血疗伤,待封寒月为两人包扎之时,来到孙廷渊身旁,轻声问道:“你的伤不要紧吧?”见孙廷渊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后,“你...你刚才...”
  孙廷渊见杨晓芸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待我先帮上官兄将他麾下战死的官兵埋了,再跟你说。”
  众人合力挖了一个大坑,将死去的众将士掩埋。随后回到洞内休息,只留上官远一人在坟前凭吊。
  殷剑平一脸歉意的对大家说道:“真对不住,都怪在下不自量力,累的孙兄也被那高戚所伤...”
  “殷少侠不必在意,在下虽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知道公道侠义。更何况在下与上官兄相交莫逆,岂会坐视不理。”孙廷渊安慰道。
  封寒月也道:“有趣的是,我瞧那高戚放我们一马,多半是看在殷少侠的份上。”
  殷剑平听罢一惊,奇道:“看在我的份上?这可奇了,这种鬼道邪徒,我半个都不认识。”
  封寒月故作生气:“还说呢,你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殷剑平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封姑娘行止于这般邪徒大异,岂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封寒月见殷剑平上当,得意的说道:“人心隔肚皮,岂是能看的出来的?如你这般老实,只怕三两下就上了别人的当啦。”心下腹谤:让你喜欢说教,不怼你两句本姑娘念头不通达。
  “这......”殷剑平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无言以对。
  封寒月也不想殷剑平太过难堪,便出言安慰:“算啦,当我随便说说。”然而很快又神情扭捏起来,“只是...当日在襄阳城客栈中,你只听我一言便愿意出手助我,再怎么说,我...都是很感激的。”
  殷剑平连忙谦逊道:“姑娘言重了,这本是我辈中人应为...”
  话未说完,上官远已回到洞中,殷剑平见其神情悲痛,只道一声“上官兄...”,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得沉默。
  倒是上官远先行开口道:“殷兄弟,我这回可真是多谢你了,只是我丢了皇镖,手下弟兄们又非死即伤,我的官职是丢定了,只怕难免还会被皇上降罪。”
  殷剑平羞愧的说道:“唉,只怪在下武艺低微,没能助上官兄打退那厮......”
  上官远却道:“你再自责可就使我惭愧啦。今日能有缘结识,更蒙你仗义相助,我上官远已是感激满怀。我已经无颜面再回京城,咱们就此别过吧,眼下没什么能谢你们的,这几十两银子聊表我一番心意。”
  殷剑平赶忙推辞:“大哥不必客气,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还是留着用罢,只是大哥今后有何打算?”
  “我在山西老家还有几分薄田,回去当个庄稼汉,生活或许清苦些,但总还过得下去。”说到这,上官远晒笑一声,继续说道,“反正我也不习惯京城的华糜生活,或许这是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听到这里,孙廷渊望了一眼封寒月,因为他记得下边的话该封寒月接口了,哪知封寒月也在看着他,并未接话。心知封寒月已经对自己之前对高戚所说的话起了疑心,恐怕不会轻易说出常逸风的下落,只好主动接过话茬。
  “那个...上官兄,关于那高戚,在下倒是略知一二,说不定能帮上官兄追回皇镖。”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孙廷渊咳嗽一声,摸摸鼻子继续道,“据在下所知,那高戚是一个神秘人的手下‘四邪’之一,乃是一头黑熊修炼之后化为人形。关于那高戚的身世,与咱们无关,我就不多言了,现在说说那神秘人手下的‘四邪’。根据在下多方调查追踪,发现这群人似乎正在进行一个天大的阴谋,只是在下本领低微,最终在洛阳城附近跟丢了。”说道这,冲上官远歉意道,“抱歉,上官兄,并非在下有意隐瞒,实在是事关重大,在下不希望节外生枝,还请上官兄见谅。”
  上官远倒是毫不在意,摆摆手示意孙廷渊继续。
  孙廷渊见上官远并没有责怪自己,心里更是愧疚,因为他现在说的依然不是什么真话。只是自己的来历实在无法解释,只能收拾心情继续说道:“那‘四邪’分别是‘刹刃’高戚、‘阴煞’韩无砂、‘冥皇’郸阴以及‘邪隐’朱慎。至于那个神秘头领,在下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探查出来,只知道他们的目标似乎和上古魔神有关,一直在各处寻找与上古神魔大战有关的古籍遗迹。”
  “而能让高戚亲自来夺的皇镖,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之物,怕是也和他们的阴谋有关,”孙廷渊说到这,冲上官远问道,“上官兄,你可知道你护送的皇镖,到底是什么东西?”
  上官远绕绕头,尴尬说道:“皇镖事关机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倒曾听过把这皇镖接送给我的同僚提起,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角。”
  “角?可知这角是从哪里来的?”封寒月最喜欢研究这些古怪玩意,听到这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这小小禁卫军官怎可能知道,若是采掘地的监管,或许还能得知其中一二......”上官远急得抓耳挠腮,大家都在帮他想办法,他却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心中实在憋屈。
  封寒月想了一会,说道:“我自打进入这山洞以来就感到一股莫名的邪气,如今思来,这邪气显然是来自那镖车中的包裹。那高戚把包裹取出之际,我瞧见那包裹乃是裹以镶金紫砂,其上绣有四象符文,外面更以朱绳缠捆。”
  殷剑平不禁插口道:“皇镖事关非小,是以妥加包捆以防撞损,这其中有什么奇怪么?”
  封寒月低头沉吟道:“想那紫砂、符文、朱绳均是辟邪之物,用这三物层层包裹尚且透出如此邪气,此物必定大非寻常,我以为...”
  殷剑平立刻问道:“莫非封姑娘知道此物来由?”
  封寒月看了一眼殷剑平,答道:“我年轻识浅,哪里知道这许多,”又看了一眼孙廷渊,继续道,“孙公子倒是见识广博,又追查‘四邪’多日,说不定能为我等解惑。”
  孙廷渊知道封寒月还没有打消对自己的怀疑,必须要吐露一点干货才行了。遂答道:“既然已经知晓这群人的目标跟上古魔神有关,而上古魔神头上有这种形状大小的角的并不多,加上如此可怕的邪气,嗯,恕在下才疏学浅,只想到一物,便是那蚩尤之角。”
  “蚩尤的角?”上官远与殷剑平同时问道,就连封寒月和杨晓芸也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孙廷渊只得继续解释道:“在下喜欢看些杂书,曾在许多古籍与神话故事里看到这样的描述,说上古邪神蚩尤,乃是牛头人身,双角是其邪力之源,令其有无穷法力。在被黄帝打败后,双角和头颅被斩下分三处封印。”
  孙廷渊说到这,再次谦虚道:“其实,在下只是胡乱猜测,究竟是与不是,在下也是毫无把握...”
  封寒月接着说道:“家师有个好友隐居在华山之巅,他老人家生平最爱神异法宝,对诸般古珍神器了如指掌,既然此物如此特别,或许他老人家会知道也说不定。”
  殷剑平听罢,兴奋的说道:“对啊!说不定这个老前辈神通广大,还能帮我们找到皇镖的下落,我们再设法将之夺回,上官兄就可以回京复命交差了。”
  封寒月点点头,说道:“嗯,我正是这个意思。”
  殷剑平又问上官远:“上官大哥,你觉得如何?”
  上官远“如果此事还有希望,我当然是愿意一试!与其从此提心吊胆远避乡野,倒不如痛快的和对头拼上一场。”
  孙廷渊见大家意见统一,便道:“既然如此,大家就上一趟华山,封姑娘,这次就劳烦你带路了。”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吧。”说罢,封寒月便领着众人直奔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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