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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红烛剪灭孤衾冷,铁索加身两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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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杨母极力劝阻,无奈杨巧兰矢志要跟金震山,而齐世鉴对这一切还懵然不知,对明天的大婚满怀期待,原本打算今天和杨巧兰一起出去买些她喜欢的东西,杨巧兰道:“该买的都买了,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你还是去做生意吧。”齐世鉴见她不想出门,便自己出去了,刚出去不远只见茵儿来了,便知是来找康岱枫的。
  齐世鉴守在摊位无心卖菜,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看看街市上的人渐少,便开始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走在路上只顾着担心会遇到昨天那帮无赖,却没发现被人跟踪,是练三刀有事来找他,知道他每天返家会经过这里,便在这里等他,见他走过来,并不急着走出来,而是稍等一时于暗中观察,果然见有人尾随。便待齐世鉴走过去后,走到别处故意让那人发现,将他引开,然后带着那人转了一会再将他甩掉,那人忽然跟丢了练三刀,又在附近找了片刻,找不到觉得有问题,便又来到齐世鉴回家的路去追齐世鉴。
  练三刀追上齐世鉴,齐世鉴道:“说了不要再来找我了,你怎么又来了?”练三刀道:“齐兄,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齐世鉴道:“老实说我们并不是很熟,我为什么要帮你?”练三刀道:“别人我信不过,我只相信你,只有你能帮我了。”齐世鉴道:“你真麻烦,说来听听,不过我只会卖菜,未必帮得到你。”练三刀道:“还是昨天的那件东西,我想让你帮我送到清平镇的一个人手中。”齐世鉴道:“事倒不难,要交给谁?”练三刀道:“他叫华独生,住在悦来客栈。”齐世鉴道:“这好办,过几天我就帮你送过去。”练三刀道:“这东西你最好不要放你身边太长时间,很多人都在找它。”
  齐世鉴感到为难,道:“明天是我成亲的日子,你过几天再交给我吧。”练三刀道:“原来齐兄明天成亲,恭喜恭喜。如此说来我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交给你,只是我情况特殊,今日不知明日事,所以还是希望齐兄帮帮忙。他有一个徒弟,叫邢婉儿,经常来上源镇的,你可以交给她。”齐世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自己亲自给她呢?”练三刀道:“我不方便见她。”
  齐世鉴只好收下,练三刀又道:“我这有一个我随身携带的玉佩,就当做贺礼,祝齐兄和尊夫人百年好合。”齐世鉴道:“既然是随身之物,怎好轻易送与他人,这个我断不能收。”练三刀道:“我还担心它会落入他人之手呢,现在送给你我倒放心了。齐兄就不要和我客气了。”齐世鉴听他如此说便收下了。
  练三刀道:“还有一个人我放心不下,希望齐兄能帮我照看她。”齐世鉴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我看得出你是做大事的,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都说出来,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帮你。”练三刀道:“她叫付菱花,因为我的缘故她被她哥嫂送到了青楼做婢女,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能代我照顾她。”练三刀因提起付菱花想起那个玉佩应该送给她的,现在却也无法挽回了。齐世鉴道:“没问题,我记住了。”练三刀与齐世鉴分手后,一人来到了西街一个较偏僻的地方。
  却说付菱花进入流连院后,陆小蝶指名要她服侍,这天陆小蝶吩咐她来西街买胭脂,上午就已打发茵儿传讯给康岱枫,此时康岱枫正尾随在付菱花后面,付菱花买了胭脂,便要去见练三刀,付菱花一路走来已对若即若离的人有所察觉,好在练三刀教过她摆脱人跟踪的方法,康岱枫却低估了付菱花,一时大意把人跟丢了,此时后悔不跌,只好在周围找。
  付菱花见到练三刀,练三刀和她约定后天走,二人又说了些话付菱花便离开了。练三刀也走了,正走着却不想碰到了康岱枫。
  却说康岱枫跟丢了付菱花,又不想就此放弃,只好在附近寻找,想起朱长嵘让他离开清平镇的话,更加沮丧,此时又毫无头绪,一边大步走一边左右张望,却撞倒了一个在附近做小买卖糊口正背负重物缓缓而行名叫曹如圭的人,康岱枫固然人品端方很有修养,然此时只急自己所急,无暇顾及他人心中是何感受,并无一言抬脚而去。
  那人见对面的人走路不看路故而十分避让,没想到还是被他撞上,趔趔趄趄摔倒在地,袋子里的东西立时散落一地,便没好气地抱怨道:“走路却不看路,撞着人也不说声对不起。”康岱枫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听了那些话竟没忍住,停下脚步向那人道:“我撞你怎么了?你看见我走路不看路就应该绕路走。”那人道:“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康岱峰道:“今天我就不讲理了,你再啰嗦就不要怪我拳脚无情了。”那人低声道:“会武功了不起吗?”话未说完康岱峰飞出一脚,止于那人眼前,那人吓得目瞪口呆,感觉有凉风扑面,康岱枫见他脸吓绿了,便抽身走了。
  经过这事,康岱枫不似先前那般慌乱了,走着走着忽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向自己走来,康岱枫认出是练三刀,便站住了,练三刀见前面的人停下脚步便知是来抓他的,康岱枫道:“练三刀?”练三刀道:“又碰到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康岱枫道:“那你觉得谁来抓你不是多管闲事?”练三刀道:“无知狂徒,让我来教训你。”
  双方几十个回合仍未分出胜负,练三刀陡变招式,康岱枫便有些手忙脚乱了,只感觉这些招式似曾见过,连忙顺手抓起靠在墙边的一根木棍,原来康岱枫今次未带剑出行是因为不知练三刀武功如何,双方打斗,剑若出鞘,不是伤人就是伤己,更坏的结果就是一方会丢掉性命,而自己只是想抓住练三刀。
  此时见他变换招式,有些招架不住,便用棍相助,几个回合下来,棍已离手,却似衣摆上下左右晃动,不时打到康岱峰的肩、腰、膝上,练三刀招式迅猛,康岱枫频频露出破绽,最终败在练三刀手下,吐血倒地。
  练三刀正准备走,康岱枫道:“你是华独生的徒弟?”练三刀不加理会,刚走不远,只见又来了十来个人,为首的人是房家杜管家的外甥罗介绪,练三刀认出方才跟踪齐世鉴的那个人亦在其中,原来跟踪齐世鉴的人是罗介绪在江湖延揽到的十三人中的一个,名叫文麒,是上源镇本地人,专一结交些登徒之辈,辗转打听到罗介绪招揽打手,因会点拳脚功夫,认为是一良所,便奔了那里,罗介绪便是看上他在本地交游广阔。
  那日为难齐世鉴的一伙人中便有他,练三刀为他解围时已被他认出,以为练三刀和齐世鉴是故交,便欲从齐世鉴那里追寻出练三刀的踪迹,果有收获,却被练三刀引开,及至发现后连忙去追赶齐世鉴,又看见练三刀在前面走,因不知是真是假,便加倍小心,又让遇到的熟人通知罗介绪。
  练三刀因方才与康岱枫交手费了些气力,疲态显现,此时被众人围住,难以脱身,又不知眼前这些人功夫如何,即使不济,想要摆脱这么多人也非易事。
  罗介绪开口道:“也许你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房家就好,房家少爷托我找一件东西,不知你有没有印象?”练三刀道:“练某平生盗宝无数,又岂会留意什么房家屋家。”罗介绪道:“这么说你是不准备把东西交出来了?”练三刀道:“东西没有,人就有一个,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罗介绪命令身后一班人动手,康岱枫且站在那里不离去,见那些人武功虽不甚高强,却往来协调有致,明显是接受过训练的。文麒功夫不济故而没有冲在最前面,只在后面挥剑助势。练三刀被困在中间与众人酣战,双手对六剑,只好以防为主,康岱枫心想:守多于攻,已经输了一半了。
  练三刀抵挡吃力,迅速从地上捡拾一根枝条在手,专向他们头部颈部攻击,虽然杀伤力不高,但被枝条打中后,其痛难当,由于地方窄狭,众人分成两批上前,击退一批后面的人迅速补上,练三刀被紧紧缠住,罗介绪站在外围来回踱着步子,看准时机持剑进来直指练三刀,练三刀见罗介绪来势凶猛,只得全力迎接这一剑,并与之对接一掌,虽然躲过这一剑却没躲过身后一剑,剑从腰间擦过,瞬间血染红了衣裳,练三刀左手捂住伤口继续抵挡,很快前胸后背又负新伤,罗介绪道:“不要伤他性命,把他带回去。”众人将练三刀双手捆绑住,押着他走了。
  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金震山,金震山原是得到消息来抓一个从拾阊镇逃过来的犯人的,正在抓捕中,突然人不见了,却看见杜管家,便上前打招呼道:“这不是杜管家吗?杜管家贵人事忙,怎么也有空来这里走走?”杜管家道:“正是为房家的事过来的。”金震山道:“杜管家从那边过来可曾见过一个人,慌慌张张十分狼狈?”杜管家道:“是有一个人一边跑,一边不时地回头看,怎么,那人是金捕快要抓的人吗?”金震山道:“是的,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杜管家伸手一指,道:“那个方向。”金震山连忙辞别杜管家,向前追去,可还是不见人影,正没好气,却看见练三刀被人押着走过来,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金震山见立功的机会来了,不由分说命人拉过来带往衙门去了,罗介绪道:“我是房家派来的,只要索回房家失窃的东西,就会将练三刀送到衙门,不知金捕头可否通融一次?”金震山道:“说起来房家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但练三刀不比其他犯人,县老爷催得甚急,我也做不了主。至于房家丢失的宝物,我们一定让犯人交出来送还府上。”罗介绪见他一定要带走练三刀,也不好与官府争执,只好让他带走。
  却说杜管家引开了金震山,便出来一个人,那人感激非常,杜管家道:“你是谁,怎么会被官府捉拿?”那人道:“我叫娄义,是拾阊镇人,因犯了人命案子,所以逃到这里。”杜管家听他如此说方后悔不跌,再想不到他犯的竟是人命案子,强自镇定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娄义道:“只能隐姓埋名了,我还有家人,我不能被抓到。”杜管家道:“你这样东躲西藏,也照顾不了他们啊。”娄义道:“待我安定下来,挣到钱了再想办法给他们送去。”杜管家此刻只想快点离开,道:“现在金震山还在附近,你还是快点离开吧。”待他走了,心想:这种人得罪不起,只求以后不要再遇到他。
  康岱枫无功而返,来到流连院向陆小蝶说了方才发生的事,陆小蝶见他神情馁堕,道:“我们还有一天时间,或者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康岱枫道:“唯一的机会我没有把握住,现在没有人能够改变朱长嵘的决定。我这次来是向你辞行的。”陆小蝶道:“那你明天走还是后天走?”康岱枫道:“这又有什么分别呢?”陆小蝶还想说什么,见康岱枫满面愁云惨雾,料到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好掩口不提。康岱枫辞了陆小蝶往家走去,虽然他已决定明天吃了齐世鉴的喜酒后天离开,但他并没有向陆小蝶说出来。
  且说齐世鉴回到家中,只有杨逢时和慧兰在家,因问道:“姑妈和巧兰去了哪里?”慧兰道:“娘有事出去了,姐姐出去买东西。”杨逢时道:“巧兰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你娘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慧兰道:“姐姐和我说一声就走了,我要陪她去她说不用,让我留在家里看着。娘回来该唠叨了。”杨逢时道:“唠叨什么?”慧兰道:“娘出门时叮嘱我好好陪着姐姐。我想姐姐虽然是出嫁但还是和以前一样过日子,不用紧守着,谁知我一时眼错不见她就出去了。”
  却说杨巧兰打算今天去寻金震山,就趁着杨母出去的空走出家门,不好就这样去他家里,于是来到衙门附近,不多时只见金震山带着些人出来了,连忙拉过附近的一个小孩让他过去把走在最前面的人喊过来,那孩子害怕差爷不敢去,杨巧兰给他钱让他买东西吃,那孩子听了便去了,金震山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到杨巧兰,便走过来,杨巧兰道:“金大哥,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没有地方可去,你带我走好吗?”
  金震山先是惊喜继而感到为难,道:“现在不行,我有一件人命案子要处理,上面命我即刻将犯人抓捕归案。”杨巧兰道:“那我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能出来。”金震山想了一想道:“这样吧,你去西郊的破庙等我,我办完事就过去找你。”杨巧兰迟疑道:“你会来的?”金震山催促道:“我会去的,你先走吧。”杨巧兰道:“金大哥你一定要来啊!”金震山摆摆手就走了。
  杨巧兰独自向西郊走去,却撞见了她母亲,杨母道:“你出来做什么?”杨巧兰言辞闪烁,杨母感觉不对劲,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回家,杨巧兰道:“娘,我求求你了,你让我走吧。”杨母道:“不行,你快死了这条心吧。”杨巧兰道:“娘难道希望我走娘的老路吗?”杨母道:“你跟着他算什么?比妾还不如,和流连院的那些姑娘有什么分别。”杨巧兰道:“他会给我名分的。”杨母道:“就算给一个名分,你也只能给人做小。”杨巧兰道:“那只是暂时的,将来会把我扶正的。”
  杨母不想再和她争辩不由分说将她拉走,杨巧兰身不由己跟着杨母回来了。原来杨母早上发现了菜篓里的古镜,一眼便认出是使齐家家破人亡的焚都鉴,心想这面镜子十几年后找上齐世鉴,就知道齐世鉴以后不会卖一辈子菜,也满足了巧兰不甘于平淡的心,但是因这古镜关系重大,所以没有对杨巧兰明说。趁此机会私自将古镜掉包。
  却说转眼到了齐世鉴成亲的日子,而练三刀昨天被抓之事已传了出去,齐世鉴担心这面镜子会给自己带来祸事,遂忙过一阵子后瞅个空子就出去了,并未向姑丈姑妈表妹说明。从小路径直来到清平镇,打听到悦来客栈的所在就赶过去了,向掌柜的道:“请问华独生是不是住在这里?”店家说是的,齐世鉴道:“他住几号房,我要见他。”店家道:“他们师徒两个离开几天时间了。”齐世鉴道:“这样吧,你带我到他房里,我去他房间里等他。”店家不同意,齐世鉴道:“那他们还会回来吗?”店家道:“他们并没有退房,大概会回来。”
  齐世鉴此刻心急如焚,陷入两难境地,正想先回去,忽听见门外面有马蹄声,跟着走进一长者,正是华独生。
  原来华独生听闻练三刀被抓,就于今早快马赶到上源镇去监牢见他,虽然练三刀是重犯,但他知道会有人来见他,因而已向牢头进贡些银子,所以华独生并未遇到阻碍,就见到了练三刀。华独生道:“你如果不躲着我,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练三刀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道:“走到今天这步我从来没后悔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有一样东西你想得到很久了,我前些日子找到了,我已托人今天送到悦来客栈,你快点回去。”华独生道:“你说的是焚都鉴?”练三刀颔首,华独生道:“虽然我很想得到焚都鉴,但是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练三刀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快点回去。”
  于是华独生骑着马回到了客栈,进门问过掌柜的有没有人找他,经店家一说才注意到齐世鉴,连忙将他引到房内,齐世鉴将东西奉上,华独生接过来道:“多谢你把这件东西送过来。”齐世鉴道:“只是举手之劳。我还有事先走了。”华独生还想送银两给他,却被拒绝了,十分可罕,心想:这人不知是什么来历,在处事上倒颇有侠义之风。
  齐世鉴在回来的路上既激动又兴奋,想到杨巧兰在家里等他,就觉得很幸福,越接近家里,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上源镇在望时却遇到几个人拦住去路,带头的是文麒,原来文麒因为抓练三刀时没有出力,受众人排挤,因此希望通过找到焚都鉴为自己挽回点面子,因为之前捉弄齐世鉴时遇到练三刀,起初以为是巧合,后来发现二人还有交集,仔细想想觉得不是那么简单,故而决定从齐世鉴处着手。因打听到今天齐世鉴娶亲却不在家里,越发相信和练三刀有关,便带了些人各处寻找。
  文麒见到齐世鉴,上前挡住他的去路,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不在家里陪着小娘子出来做什么?不怕她跟别人跑了吗?”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齐世鉴想尽快离开,一腔怒火只好忍着,道:“我只是出来置办些东西。”文麒道:“是不是和焚都鉴有关?”齐世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文麒道:“我已经查清楚了,你还想隐瞒。你和练三刀的交情这么深,他有事一定是找你帮忙。”齐世鉴道:“我只是一个卖菜的,并不认识什么练三刀。”文麒道:“上次你被一伙人纠缠,就是练三刀替你解的围,你还说你不认识他。”齐世鉴这才注意到捉弄他的无赖中有他。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道:“我不知道他是练三刀,并且和他只见过那一次面。”文麒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文麒吆喝一声:“给我狠狠地打。”众人便围了上来,齐世鉴唯恐说了会有更大的祸事,并且猜想这人知道得并不是那么多,只是来试探一下,因此一边忍着痛,一边大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也没用。”文麒不理会,齐世鉴一直为自己申辩,渐渐地喊不动了,这时文麒见有人走过来,见齐世鉴如此,料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让人把他仍在路边草丛里,带着人走了。
  原来来人正是邢婉儿,是来上源镇找康岱枫的。邢婉儿来到双龙巷,敲开康岱枫家的门,邢婉儿道:“我是邢婉儿,请问康公子在家吗。”莫管家道:“少爷不在家里。”邢婉儿道:“他去了哪里?”莫管家回答不知道。婉儿以为他在防备自己,所以有所隐瞒,道:“我是他的朋友,你没听他提起过我吗?”莫管家回答没有,便把门关上了,婉儿怔怔地在门外立了少时,便离开了。
  却说康岱枫已想过他和婉儿之间的事,因不想让婉儿看见自己挫败的样子,便打算不辞而别,并已交代过莫管家,如果邢婉儿来找他,就说自己不在,也不要告诉她去了杨家。此刻康岱枫就在隔壁杨家,来的时候本想对齐世鉴道声恭喜,却没看见他,把贺礼递给了杨逢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杨逢时夫妇早已托人出去寻找齐世鉴,此时人回来了,并没有找到,杨逢时在一旁抱怨,慧兰担心表哥可能是出事了,眼看吉时就要过了,齐世鉴依然没有出现。此刻正在新房里坐立难安的杨巧兰对外面的异样亦有所察觉,慧兰进来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慧兰支支吾吾地说没事,杨巧兰不信,待慧兰出去,走来窗下潜听,听到人们议论新郎失踪一事,杨巧兰心想机会来了,因换上家常衣裳,一边打包些衣物一边盘算着,走之前点燃一根平时用的蜡烛,然后将那对红烛剪灭,见外面乱成一团,于是掩面而走,并无人察觉。
  快到门口时,有一人道:“婚礼还没结束,你就要走了吗?”却是康岱枫,杨巧兰不加理会径自走了,一径向西郊破庙走去,杨巧兰已盘算过,金震山知道自己不想嫁给齐世鉴,他若是对自己有意,定会来打听这边的情况,到时就会知道齐世鉴失踪一事。虽然杨巧兰对金震山是否来破庙没有多大把握,因为昨晚她失约了,不知金震山会怎么想,但她此时只能赌一把了。当晚金震山出现了,二人喜极相拥,金震山道:“你不该来这的,如果我没来,你会很危险的。”杨巧兰道:“我担心你找不到我,所以就来了这里。昨晚你一定很失望吧,今晚你能来我实在太高兴了。”金震山先是一愣,继而想到昨天有约一事,道:“哪里,你没能出来一定比我更着急。”却不提昨晚他也没来一事。
  吉时过了许久,齐世鉴仍没回来,杨母便进房想告知杨巧兰实情,并劝慰一番,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喜服却在床上。顿时慌了,连忙找来杨逢时,商量过后决定以新郎失踪为由让客人们离去,并说改日登门道谢。
  三人默默收拾着桌椅杯盘,忽闻有扣门之声,慧兰把门打开,看见齐世鉴手拄一杖立在门外,忙上前搀扶,进得门来,门刚关上,杨逢时便道:“你怎么才回来?你去了哪里?”慧兰道:“表哥一身伤,先让表哥休息休息。”杨氏夫妇这才注意到齐世鉴面上青一块紫一块,齐世鉴坐下后,慧兰问杨母跌打酒放在哪里,又道:“表哥一定很饿了,我先去准备点吃的。”刚走两步又道:“表哥一身尘土,我还是先打点水来洗洗。”齐世鉴道:“我进去看巧兰。”说着就要起来,慧兰道:“表哥······”欲言又止。
  齐世鉴费力地站起来,听见慧兰叫他,便回头看着她,杨母道:“巧兰走了。”齐世鉴一脸困惑,道:“去哪了?这么晚了还出去?”杨母道:“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齐世鉴浑身无力地坐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迅速挣扎着坐起来,踉跄地向新房走去,口中一边道:“你们在骗我,巧兰还在房里。”杨母和慧兰跟了进来,齐世鉴看见床上的喜服,来到床边坐下,拿起喜服,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环顾周围,目光落在了燃烧的蜡烛上,道:“为什么点的不是红烛?”齐世鉴因为听到人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所以兴高采烈地上街买了那对红烛。杨母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点的是一对白烛,向慧兰道:“慧兰,是你换了蜡烛吗?”慧兰看见蜡烛也吃了一惊,道:“不是我,我也是刚看到不是红烛。”连忙拿起红烛来燃,齐世鉴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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