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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郡百卫县其实离太和县也并不是太远,中间隔着滨海郡的福泽县,大概二百多里的样子,但杨文还是雇了一辆马车。这还是杨文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一切感到都十分新奇,一路上春风和煦,景色宜人,杨文边走边欣赏路边的风景,时而驻足远眺,深吸一口温暖的春风,一时心旷神怡,时而又下车买些当地特产,倒也吃的津津有味。马车虽不如胡员外家那般奢华,但也十分舒适,杨文着实过了几天轻松惬意的时光。
三天以后,杨文终于来到了百卫县。南山郡是杨国中部的一个大郡,向来以多山闻名,百卫县背靠千伏山,地形崎岖,景色与太和县迥然有异。杨文此刻正坐在百卫县悦迎酒楼的一张酒桌前,凝眉不语,他来到百卫县后,就找人打听这五义堂的所在,但令他纳闷的是,一连问了七八个人,竟都没听过县城中有这么一个所在。杨文心道难不成这五义堂不在县城,而在下面镇里?无奈之下,杨文只得又来到这悦迎酒楼,希望从这种人员混杂之地能打探出什么。
此时还不到吃饭时间,酒楼里人不多,杨文找了个靠窗的角落,慢慢品着一杯清茶。他喊来小二,问道:“我想跟兄台打听个地方,不知道咱们这县城有没有一个叫五义堂的所在?”小二摸摸脑袋,摇头道:“客官,咱们这百卫县有丰义堂是个药铺,有五良堂是个铁匠房,但就是没听说有叫五义堂的。”杨文又问:“那下面镇里有没有叫五义堂的地方?”小二思索一会道:“百卫县下辖七镇,地方就大了去了,不过我是没听过哪个镇有这五义堂,不过客官可以去镇上再打听一下,毕竟我也就是对这县城还比较熟悉。”
杨文失望摇头,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门口有人说道:“小二,还有位置吗?”只见门口走进来一行三人,当先一男子剑眉星目,一身暗红缎衣,二十多岁年纪,后面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妙龄少女,穿着一身淡紫色绣裙,乌黑的发髻盘在脑后,衬托出她绝美的容颜,一双妙目正朝酒楼里打量个不停,最后却是一个灰衣老者,年过六旬,但精神矍铄,面容红润,一点也看不出衰老之相。
他们三人刚一进来,就将酒楼里人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但大部分人却都看向那紫衣少女,眼中露出各种意味不同的目光,连杨文见到那少女,也是不禁眼前一亮,因为单从容貌来讲,此女在所有杨文见过的女人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但杨文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就不再多想,又低头思索起五义堂的事来。此时小二已迎上那三人,将他们引到靠里的一张桌子前,那三人点好酒菜,就各自吃起来,只是那年轻男子面露焦急之色,时不时的冲那老者低声说着什么,那老者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目中精光闪烁,那紫衣少女只是偶尔说上一两句,似乎对那男子所说有些不以为然。
杨文和他们相距较远,再加上他们刻意压低声音,并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只是偶尔听到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也不是善男信女……”之类的话语。杨文摇摇头,他可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习惯,于是不管那三人,就要起身离去。忽然杨文心中一动,自语道:“我怎么这么糊涂,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张鹏举既是玄门中人,当然应该去同行那里找他了。”想通这一道理,杨文不在逗留,快步出酒楼而去。
转过三个街角,杨文来到一家叫“易轩斋”的店铺前,此店门前画着一副八卦图,周围写着风水命理相面等字,显然是一家玄学店铺。杨文推门而入,只见里面竟坐着一名老妪,正在桌前不知写些什么,杨文拱手道:“请问老夫人可知道五义堂在哪里?”那老妪听罢手中动作一顿,竟冷哼一声道:“你既然找五义堂,还来我这里做什么?不知道!”杨文听罢脸上一僵,面露尴尬之色,只好讪讪退出。
出门以后,杨文却并不懊恼,反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来这五义堂就在这县城之中。于是他继续往前走去,寻找下一家玄学店铺。一连两家都吃了闭门羹,到第三家时,天色已近傍晚,杨文来到一家叫“九星居”的店铺内,屋内光线昏暗,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躬身打扫着房间,杨文施礼道:“敢问兄台,可知五义堂在什么地方?”男子听罢,缓缓抬起头,打量了杨文两眼,道:“不知阁下找五义堂有何贵干?”杨文心中一喜,道:“我找五义堂,是为见一个朋友。”那人略一迟疑,又问:“不知阁下是要见谁?”杨文道:“张鹏举张兄。”
那人听罢,又看了杨文两眼,低声道:“阁下请随我来。”只见其打开后门,领着杨文三拐两拐走进一个胡同,然后在一所不起眼的宅院前停了下来,他敲了敲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探身出来一个体型彪悍的大汉,看了看杨文,先前那人低声道:“来找张公子的。”大汉点点头道:“容我通禀一声。”不一会又转身出来道:“张公子有请。”先前那人听罢转身离去,留下杨文一个人跟着大汉向院内走去。
穿过几个走廊,杨文来到正厅中,只见屋内陈设干净整洁,正当中坐着一名老者,年过半百,身材矮小,但鼻子却出奇的大,一双眼睛被鼻子挤的眯成个小缝,看上去有些滑稽,他身后却站着一人,身穿青色儒衫,相貌英俊,似笑非笑的望着杨文,正是那张鹏举。
只见他拱手笑道:“杨兄,你果然来了。”杨文摸摸下巴,无奈道:“张兄你这地方还真不好找。”张鹏举轻笑道:“让杨兄见笑了,不过我想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