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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主簿神色复杂的望着杨文远去的背影,良久才道:“允堂,你怎么看?。”胡员外沉思道:“听此子所指,这意外似乎正出在原水正身上?”这原水正却是太和县一名主管水利的官员。胡主簿摇头道:“这些风水相术之说,我本来是半信半疑,不过听你所说,此子的确有些本事,事关重大,为稳妥起见,我们不妨将动手的时间延后几日,反正那孙钦差要在太和县逗留一段时间。”胡员外犹豫一会道:“就依兄长所言,不过这杨文要是真算出些什么,我们要不要……”说罢向胡主簿使了个眼色。
胡主簿略一迟疑道:“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不过你要盯紧此子,只要他有什么异动,你马上知会与我。”胡员外道:“兄长放心,我理会得,不过孙钦差那里没什么问题吧?”胡主簿道:“应该没问题,我与那孙钦差虽不是直接相识,但他与我那同窗相交匪浅,何况他侄子就在我同窗手下,我同窗那里,我也早已打点好了。”胡员外道:“那我就放心了,而且赵县丞不是说,他妹夫也已经和郡里打好招呼了嘛。”
胡主簿道:“不错,他妹夫即便不主管官吏升贬,但官居郡督,多年经略郡上军务,虽不是主官,却连郡守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此次我们和赵县丞联手,对付他李鹤区区一个县令还是有不少把握的。”
胡员外又担忧道:“不过这李鹤也不是寻常人物,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胡主簿道:“那是自然,他一个外调县令,虽然势力主要都留在西川郡,但毕竟是一县之长,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此事的关键还在原水正身上,他手中掌握着李鹤贪污治河官银的证据,最近几天加派人手,一定不要让原水正那里出什么问题。”胡员外点头称是,两人又聊了些自家产业上的事,胡员外就告辞离去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城西的一座大宅中,有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摆着一副棋盘,黑白棋子竞相而落,棋局似乎正下到关键处,旁边两杯清茶水汽氤氲,散发出淡淡茶香。
其中一人身穿墨绿华服,五十余岁年纪,长脸长眉,眼神凌厉,正望着棋局凝眉不语,另一人四十多岁,身着淡蓝色儒衫,圆头圆脸,右颊上长着一块铜钱大小的青色胎记,此时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那长脸之人道:“此事一定要做的干净,切勿露出什么马脚。”那圆脸人道:“孙大人放心,那赵东龄和胡炳堂把筹码都押在了原水正身上,我在原府的眼线已经查明,那些账目被其分为三份,一份藏在卧房床下的暗格中,另一份藏在一方古砚之中,被典卖到了城北的合泉当铺,最后一份在他水正司的正厅门楣之内,只要我们一把火将他烧死在卧房内,他人一死,其余两份账目自然手到擒来。”
那被称做孙大人的,正是胡主簿口中的孙钦差,而这圆脸人,竟然是太和县的县令李鹤。孙钦差听罢,神色并不见有丝毫缓和,凝声道:“那原超不会已经将这些证据交给赵胡二人了吧?”李鹤道:“大人放心,这些证据是原水正的护身筹码,除非他们阴谋得逞,不然他就算死也不会将账目提前交到别人手中的。”
孙钦差面容微缓道:“此事要尽早动手,省的夜长梦多。”李鹤道:“无妨,就算他们突然发难,那原超也不会一下就将所有账目都拿出来,他恐怕还要以此向赵胡二人索要好处呢,而只要没有完整账目,他们能奈我何?到时候大火一烧,死无对证,就算他们明知道是我所为,但没有证据,我还可以告他们一个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不过到时候就要劳烦大人配合一二了。”
孙钦差道:“这个好说,我那侄子即将外迁西川郡,胡炳堂那同窗也已经站到郡守那一派里了,我虽与他相交多年,但他既然已经站队,也休怪我不顾往日情义了。但西川郡那边,还需你多关照一下了。”李鹤笑道:“我已和岳父通过气了,大人尽管放心。下官岳父主管西川矿务多年,令侄到了西川,必有肥缺安排。”孙钦差点头道:“那就好。”
李鹤又冷笑道:“此次那赵胡二人知难而退倒好,若是真敢发难,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孙钦差又道:“他二人必也有不干不净之处,你今后多加留意,找个机会还是要斩草除根,勿留后患。”李鹤拱手道:“下官理会得。”当下二人相视一笑,继续下起棋来。
再说杨文回到家中,仔细回想今日在胡主簿家的一言一行,虽然并无不妥之处,但却心中仍是不安,心知这些官场之人,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徒,难保自己不会受什么牵连,他虽然很想为自己推算一番,但玄学之道,算人不算已,为自己推算,难免先入为主,准确性会大打折扣。
此刻一股无力感涌上杨文心头,杨文心知以自己目前的能耐,根本无力与这些权贵人物抗衡,这种命运不受自己掌控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但过了一会儿,杨文拳头紧握,眼中露出坚毅的神情,他原来本是一介文弱书生,但现在有《五行称重》在手,今后一定想方设法提升自己的实力,拓展人脉,积累财富,他日若果真步入官场,也一定做一个足矣自保之人,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想明白了这些,杨文不再彷徨,而是拿出《五行称重》又继续研读起来。现在他已经将《五行称重》的前半部分熟记于心,今天正要开始读后半部分,这前半部分写的主要是一些推算和化煞的手段,但这后半部分,却又让杨文惊奇起来。原来这后半部分,主要写的是布煞的手段,所为布煞,就是利用特殊的风水局,针对某人,主动将煞气引导入其体内,轻则让其怪病缠身,屡遭横祸,重则家破人亡,身遭惨死。
风水一道本来就是一把双刃剑,既有化煞之法,自然就有布煞之法,世面上的一些风水典籍其实也有布煞之法,但是首先有的未必真正有效,就算有的有效,但其所用的时间却是动辄就以数年为准,短时间内难以见效。但《五行称重》所说的布煞之法,见效甚速,只不过其所用的材料杨文大都闻所未闻,大部分都像那珍阳果一样,名字模样千奇百怪,让杨文称奇不已。杨文看到此处,脑海中忽然冒出张鹏举的身影,听张鹏举所说,他自己大概就是所谓的玄空风水的真正传人了,就是不知道他的师门传承,有没有见效如此之快的布煞手段。
杨文又默默想到,如果《五行称重》的布煞之法真的这么有效,倒不失为保护自己的一大倚仗。只不过这些材料如此稀奇,想必也很难得到。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先把这些布煞之法,一一熟记再说,于是杨文继续埋头苦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