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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暂忘痛联手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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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管,现在怎么办?”巢映五人躲在大石后面,看到杨义兴、不戒僧和凌义、秀珠以及二虎五虎还有温大带着两个孩子朝大王庄方向走来,其中一人小声问道。
  巢映看了看众人个个武功不凡,道:“都副总管武功不下于我,而他们却能安然无恙从他们手中救下人质,可见我们也绝不是对手,若是再遇上王玉我们绝无生还!”
  “一切听巢副总管的!”其中一人说道。
  其中一个摸了摸头,道:“副总管,那我们回去如何向宁副总管解释!”
  另外一人一把掌拍在他头上,道:“笨哪你,用得着我们去说?都副总管已经不在了,总管完颜少泽又不在辽阳,这现在宫内武功最高的就是巢副总管了!”
  “是……”那人连忙小心回道。
  “走!”巢映站起身五人悄悄离开扬长而去。
  “王公子!……”王玉一行正要进庄,突然身后有人急呼,王玉转身看去,那人急忙来到王玉身前,从腰间掏出玉牌,道:“公子,我奉皇上之命前来问你!”
  “皇上?”杨义兴不解的问。
  “皇上?王兄弟,你还认识那皇帝老儿啊!要我说那皇帝老儿就知道吃喝玩乐,别的……”不戒僧听完呵呵一笑说了起来。
  “大胆!你竟敢侮辱皇上!”来使马上面带怒色厉声道。
  王玉见来人有些面熟,这才回礼道:“大师是出家之人,还请不可与他一般见识,看专使有些面熟,不知我们是否有幸见过?”
  “王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临安赵王府我便是那守门之人!曾多次有幸见过公子,小人蔡迎君,你完全可以叫我小蔡!”那人连忙收起玉牌回道。
  “原来如此,赵王爷现在可好?”王玉小心的问。
  “赵王?公子有所不知,太上皇让位,咱们赵王现在已经是当今皇上了!”蔡迎君连忙说道。
  “哦?”王玉这段时间一直往来西夏于辽阳间,竟不知南方已经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王公子,圣上听闻你与义兴双双入西夏参选驸马可有此事?”蔡迎君突然改了脸色。
  王玉先是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与杨兄弟二人并非参选西夏的驸马,只是与那西夏的长公主和相识,又应大理高相公子高寿所请出手相助!”
  蔡迎君哪里会轻易相信,又开口道:“据圣上密报所知,你二人丢妻弃子在前,参选西夏驸马在后,更有意听从西夏王差遣欲率兵南下攻入临安,难道你们……”
  王玉连忙拉着颓废不堪的杨义兴跪下道:“回大人,我与杨兄弟万万不敢造次,我身为圣上第一密探,又岂敢对君不忠,对国不义,杨兄弟也是力守襄州,重创完颜少泽的进攻,我们还……”
  “好了……那时的战绩大家就不用再拿出来说了,若是襄阳老将在,成绩可能不比现在差,我大宋谁人不知他老人家坚守襄阳数十年不但经验丰富,而且守攻兼备,这位便是杨义兴?”
  王玉看了看刚受了沉重打击的杨义兴,道:“回大人,杨兄弟的夫人刚被金人完颜雍射杀与辽阳南门!”
  “王公子,虽然圣上以前对你另眼相待,但也不可胡言乱语,杨义兴的夫人便是那完颜雍的表妹此事早已经不是秘密,更何况他暗杀黄曾黄大人在前,暗害襄阳将军在后,更有传言金人封其夫人为公主,亦许封杨义兴为金朝驸马,到时只怕带兵……”
  杨义兴听得云里雾里,王玉听得更是胆战心惊,道:“大人,是什么人如此在陛下面前造谣生事,我兄弟二人对大宋鞠躬尽瘁,永平虽然与完颜雍有堂兄妹的称谓,但也绝然不会背叛我杨兄弟,如今更是人都已经被金人所害,还请大人实言相禀!”
  “我说王公子,你二人参选西夏驸马上真,这杨公子夫人身为金人王室也不假,难道……”
  杨义兴突然想起了岳王爷,站了起来:“可恶,没想到我大宋朝廷竟然软弱如此,竟还要相信那些子虚乌有之事,当年的岳王爷也是被小人所害,到底是什么人……”
  “三弟!”王义一把拉住了杨义兴。
  蔡迎君被杨义兴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调整了站姿道:“看来这金人所传定然不假,早有人传言只要你得了驸马之名便会领军南下攻我大宋……”
  “大人,我兄弟二人自当亲自到临安面圣解释一切,只是如今弟妹亲丧,还请大人见谅!”
  “罢了……公子,陛下让奴婢传话给你,大家最关心的岳家皇上已经亲自下旨免其之罪,后代也放其归乡,难道这还不是天大的恩赐?”
  杨义兴突然也露出感激的眼神,和王玉一起遥拜道:“皇上圣明,臣等多谢陛下!”
  “好了,王公子快快请起!”
  王玉连忙问道:“圣上有何吩咐但请大人明示!”
  “王公子,以后还望你多多提携小人!但皇上有令,金人多次毁约入侵我大宋,二位公子务必斩杀金君完颜雍!”蔡迎君礼貌的说。
  秀珠一步抢上前,道:“你这人,你是大宋皇帝面前的人,怎么还让王大哥提携?我王大哥也只是想两国太平,并没想挑起两端战事!”王玉正要开口却被秀珠打断。
  秀珠打断了王玉的话,蔡迎君见王玉没有说话,虽然生气,但还是施礼道:“姑娘有所不知,在陛下心里王公子可比我们重要得多,不说王公子与咱皇上有过命的交情,就单说公子是我大宋长公主的驸马这身份也无人能及了!就连皇上私底下也得叫声姑夫不是吗!”
  “密探?姑夫?驸马?还过命交情?”秀珠本就觉得王玉身份不一般,但没想到却是如此的不同寻常,见王玉没有反应,秀珠上前道:“愿来你师妹的真实身份是大宋长公主,难怪!哎呀,我说这既是大宋的驸马又是西夏的驸马,到时候可真是哪里都能混的不错,啊?”
  “什么?西夏驸马?”蔡迎君被秀珠这一蕃话给说懵了,更说愣了,他看着王玉,杨义兴连忙上前道:“蔡大人千万别听这丫头胡说!这只是个误会!”
  “杨将军!”蔡迎君这才向杨义兴施礼。
  “王公子,杨将军,快快让我见见长公主吧!见完我们还要赶紧赶回去,这金人咄咄逼人,新皇初登大宝,正想一雪前耻,现在已经命张无帅准备北上疼击那金人主将完颜少泽和拓跋英,这次……”蔡迎君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是说张老帅正迎兵金人?”杨义兴和王玉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没错,上次我们打败了完颜亮的五十万大军,就连他也被阵前斩首,这次我们……”
  “这……”王玉眼看着杨义兴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还没等蔡迎君说完便已经感觉不妙,但此时又身在北境,转身便道:“不好,我们赶快出发,希望这次能够及时赶到临安请皇上再三斟酌!”
  “王公子,自从上次吴老大人抗金而亡,小吴大人也似是不乐!”蔡迎君抢着相告道。
  王玉连忙回头自语道:“哦?难道此事是真的?”
  “王公子,是金人大兵压境,若我大宋还不出兵,那不显的我大宋……”
  “三弟四弟,你我兄弟同为大宋子民,如今国将有难,正是我们出手之时,儿女私情和个人安危算不得什么!”王玉看着杨义兴和凌义。
  “师傅,我……”温大身为金人此时却左右两难,他靠向王不二,王玉连忙交待道:“好,那就由你保护好师傅!千万不能让他老人家受伤!”
  “王兄弟,还有我!”不戒僧早听得不耐烦了。
  “你说那拓跋英也在前线?”不戒僧突然又转向问蔡迎君。
  “大师,你……”蔡迎君又被声如洪钟的不戒僧吓了一跳。
  “哎啊,我可也是大宋人,再说那拓跋英,现在知道了他在前线,那唵肯定不能放过他!”不戒僧提起长铲转身便走,根本不理会蔡迎君。
  从秀珠怀里接过两个孩子,杨义兴和王玉每人一个捆在怀里,一伙人急转直向南下奔去,蔡迎君这才想起似是有什么事还没有完成。
  “王公子,你还未曾相告公主殿下身在何处……王公子……”任蔡迎君如何在后面呼喊,王玉和杨义兴当是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往前赶去。
  荣姐看着大伙远去,她一人回到了池家庄,不戒僧在远远的山上望着池家庄,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南而去。
  徐州城却依然安静如常,王玉一行马不停蹄赶路,但未感到有战争的气息,这才转身道:“三弟,看样子这里一片平静,这哪里像是要打仗的样子?”
  “可不是,这里距金宋军事前线不过两三百里,按我们的脚程也不不过两天的路程,若是真有仗打还会如此安静?”凌义也看着安静的街面。
  “我说,那小子该不会是诓骗我们吧!”不戒僧跟着赶了上几天的路早已经不堪其乏,一听到连杨义兴和王玉也怀疑就一下子坐在台阶上将长铲靠在柱子上休息了起来。
  “王大哥,我看可能真的传言有误,这么安静平和哪里像要有战争,不然我们找个地方让两个孩子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只顾着赶路,我们还可以,就怕两个孩子吃不消!”秀珠见到坐在那里生闷气的和尚再看了看他们怀中的孩子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好吧!”王玉看了看杨义兴,两人点头达成共识,凌义看了看前方,道:“大哥,前面就有客栈,我们不妨在那里住上一晚,那里南来北往也好打听打听!”
  “哎……这主意好!那我先去了!”还没等王玉和杨义兴开口大和尚倒赶紧起身提着长铲便前面引路了,众人相视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起向客栈走去。
  “几位客官里面请,那位大师已经定好了位子,各位楼上请!”小二站在门口见到王玉一行到来连忙迎接上去,众人再是一阵无奈的摇头在小二的指引下进店上楼。
  “小二哥,还麻烦你去弄些羊奶来,这里有两个孩子,你放心,我们会多给你一些银子!”秀珠已经习惯了,每到一个地方便先安排两个小家伙的伙食。
  “这个……”那小二有些为难的看着秀珠。
  “去吧,我们会多付银子的!”王玉也连忙劝道。
  小二再次挠耳抓腮,道:“客官,你可不知道,根本不是钱的事儿,现在羊奶很难找到了。”
  “那又是为什么?”秀珠更是奇怪。
  那小二连忙回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前段时间金宋又在泗州一带大战了一场!”
  “真打了?”凌义脱口而出道。
  “客官,一看你们就是从北方刚过来,你们有所不知,这金宋开战,我们这里距泗州也不过两三百里,牛羊都让那当兵的一抢而空,哪里还有羊奶!”那小二说的一本正经。
  “那现在怎么样了?”王玉有些着急的问。
  “哎!这都已经打过了!这两天倒是没听到又开战的消息。”小二一脸不悦的回道。
  杨义兴连忙问道:“那战局怎么样?”
  “哎……”小二长叹一口气。
  “这有什么好叹气的?难道是你们金人又败了?”秀珠心直口快的问。
  “嘘……”那小二听到秀珠的话连忙示意她谨言慎行,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各位有所不知,这大宋竟然又败了!”
  “我宋朝败了?”杨义兴将长枪插在地上,想到那耀武扬威的蔡迎君更是一脸愤怒:“都是陛下身边的那些小人,只知道以前还是赵王的时候从来都是办事英明果断,向来办事雷厉风行,而且对金人也是深恶痛绝!”
  “公子不需谨慎些!”那小二再次看了看周围善意提醒。
  “哎哟……看你在自家地盘还这么小心翼翼的!”秀珠见到小二的样子更是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
  “小二哥也是大宋人吧?”杨义兴看到这小心翼翼的小二,这才提起小二的身份。
  “哎……我们是想做大宋人来者,你看那南朝哪里想过要我们呢?我们是小老百姓,祖祖辈辈都是汉人,没想到如今却被金人……好了……各位客官赶紧请吧!”
  “小二哥,能不能告诉我们现在前线如何?”王玉实在着急前线的情形急不可耐的问。
  那小二仔细的看了看王玉和杨义兴,道:“你们也是大宋人?不然怎么这么关心前线情况?”
  “小二哥,实不相瞒,这位便是上次襄阳大战时守城主将杨义兴杨将军!”凌义连忙上前介绍。
  小二脸色顿时变了,上下看了看杨义兴,道:“杨义兴?听说他又做金人的驸马,又去参选西夏人的驸马,可真是丢尽了杨家的脸!”
  刚才还对杨义兴礼遇有加,但听到他的名字可变了脸色,以前的大宋人听到杨家的后人那可都是热情称赞,杨义兴顿时恼道:“什么人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这江湖上都传开了,难道杨家是敢做不敢当之辈?”小二毫不示弱。
  秀珠眼见杨义兴与那小二哥就要争打,连忙看着王玉道:“王大哥,看来宋帝的内侍说的都是真的,这江湖上人对杨大哥也多有误会啊!”
  听了秀珠的话,见惯了江湖的风风雨雨的小二哥马上确认道:“我宋朝陛下?姑娘是说几位是奉皇命赶往前线?”
  “没错小二哥,我们一行皆是奉命到前线阻击金人!”那小二换了脸色,杨义兴怒气皆消。
  “杨将军!哎呀……你怎么不在前线呢?你要是在前线就好了,只要再次打败金兵就能收复东京,这我们就不用再受这金人……”说着小心的看着周围,听到杨家还是守城良将那小二更是激动万分。
  “那杨将军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两天,前线战事已经结束了,可惜了张元帅,想当年与岳元帅一起北击金人,老了却落个兵败的下场!”那小二无奈的摇着头。
  “你是说张老元帅败了?”杨义兴顿时心里一惊。
  小二连忙说道:“不过杨将军可以放心,只要我们的新皇有北伐之意,我们这些故民定当竭力相助!”说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特意压低了话音。
  听完小二此话众人皆闭口不语,那小二看着王玉和杨义兴怀中的孩子,虽然王玉孩子已经一岁有余却瘦弱,杨义兴的孩子更是不满一岁,显得更加瘦弱娇小,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位英雄,见多识广的小二竟然忍不住的流出了泪水。
  “哎……我说你们还要不要吃饭了?”那不戒僧倒有些不耐烦了,在楼上朝着在楼道磨磨蹭蹭的众人不悦的吼道。
  “各位请,杨将军请放心,我一定尽力照顾各位!”小二连忙提醒着。
  “不行,大家还是赶紧吃完继续赶路,明天我们便能到过前线!”王玉时刻也不忘前线战事。
  “大哥,我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这么多天赶路没有一天休息好的,再说这战事已经暂熄!”秀珠望着疲惫不堪的众人说道。
  “杨将军……”天还没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杨义兴,王玉仔细听来却是昨天与他们交谈的小二之声。
  杨义兴连忙起身开门,王玉也开门走来,其他人除了不戒僧都已经赶了过来,杨义兴开口问道:“怎么了小二哥?”
  “杨将军不好了,昨天晚上那金君完颜雍已经到了泗州,他们今天午时便要大举再次趁胜攻过长江,你们……”突然停住了,原来背上已经中了一刀,大家都在认真听他说话谁也没有留意竟然有金人在旁边经过一刀刺入他的背部。
  二虎五虎一跃拦住了去路,问道:“快说,你们什么人,为什么连一个店小二也不放过!?”
  “笑话,我大金国早晚要灭了南人,竟然敢出卖我大金国情报!”那人毫无惧色的看着二虎五虎,只见他看了看众人早已经怒火欲出,他一咬牙便咬了舌头。
  二虎一把抓住他,但为时已晚,他看着杨义兴和王玉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小二却抬起手,道:“杨将军,羊奶……”杨义兴还没伸手拿到,那小二已经垂下手臂。
  “不好,走!”王玉连忙叫众人收拾马上准备出发。
  三人直接奔向楼下,凌义刚开门便回头看着众人,道:“大哥,早有人恭候我们了!”从屋内向外看去,虽然天还没亮,但外面成群结队张弓反搭箭的金兵早已经将楼外围的水泄不通,就算武功高强如王玉竟然也没发现这楼外早已经布着天罗地网,此时已经插翅难飞。
  “杨将军,王公子,大王有令,只要二位好好呆在这个小店,好酒好菜全由我们包了,还请二位三思!”突然外面有人喊话。
  王玉上前一步,秀珠连忙拉住了他,道:“王大哥小心,这些人心狠手辣,千万不能上他们的当!”
  王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看来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对我和三弟的武功也了如指掌,他们只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我只想出门看看这阵势到底如何再做打算!”
  杨义兴也看了看王玉,二人一道来到门前,见到原来这便是巢映,刚才还真没听出是他,抬手道:“原来是巢副总管,失敬失敬!”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看着店外,看来人确实不少,里外围的严严实实,至少在五百人上下,前面三排张弓搭箭,后面数排手持火把早已经灯火通明。
  “少废话,我们巢总管现在已经不是副总管了,他才是真正的大总管!”突然身边四人围紧巢映,一人说着,王玉仔细一瞅,看了看他们的身姿,想起这便是当时在池家庄园看到的四个黑衣人护卫。
  “没想到,真没想到,在池家庄没有完成任务竟然还升了官,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拼命的竟然做了地上亡魂!”王玉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池家庄不以命相搏。
  “知道就好,我们四个现在可都是宫内副总管!”另一位兄弟自信的说道。
  王玉看着他们五人,再看着这里外三层的弓箭手和金兵,想着:“这小子真是阴险,他们只围不攻,我们被困在这小小的房内根本无法施展,心机深沉,看来并非一般江湖之辈所能比!”
  “好吧,既然巢总管有这样的好意我们尽当遵从!”王玉笑而有礼的回完手轻轻一挥众人后退一步关上了门,二虎和五虎连忙守在门后。
  “大哥,现在怎么办,看样子我们要冲出去难度不小!”杨义兴看了看怀中的儿子再看了看大哥王玉。
  “是啊,现在我们如果强攻,那上百的弓箭手箭在弦上,巢映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后面还有没有埋伏还不清楚,要是只有我们几人便尽可大胆一试,但还有两个孩子和众人,若有轻举妄动他们放火烧房,那可是无数的无辜也要受到牵连!”王玉此时也是左右为难。
  掌柜的此时也已被惊醒,从楼柜台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楼下灯火通明,客人全部起来了,掌柜的看着杨义兴,走近轻声问道:“是杨将军吗?”
  “掌柜的认识在下?”杨义兴惊问道。
  掌柜的下意识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不是小老儿认识你,是我大宋人都知道杨家枪,只要有拿长枪的我儿子都会问一下是不是杨家人,他可最崇拜杨家将,前阵子的传言小儿昨晚已经跟我说了,想想杨家几世忠烈,不信你们还能信谁?昨天跟你们谈话的小二便是我家小子,别看他不学无术,但对于杨家人还是没得说!”
  杨义兴和王玉又是四目相对,没想到在房间门口被杀的竟然是掌柜公子,看来老掌柜还不知道儿子已遭不测,他连忙回道:“老人家,现在金兵已经围的水泄不通,如果他们放火烧店那可怎么好?”
  小老儿轻轻一笑,道:“人倒是没事,可惜了我几十年的家业,不过只要能为我大宋出力,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呢?”掌柜的不舍的看了看。
  “难道大叔早有打算?”杨义兴马上转忧为喜的问。
  掌柜的故意放声道:“我这客栈招待四方来客,客栈里什么人没有,我们可不管什么宋人、金人还是西夏、大理,只要给钱都能住!”
  杨义兴和王玉突然明白这掌柜的话里有话,各自环视一周原来真的是藏龙卧虎,只见几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环视店内动静,看来他们早已经派人进入店内。
  “掌柜的,你看这妇孺孩子还有没有兵器没有一点武功的你就找个人带他们到后面先躲躲吧!”王玉边说边将孩子解下递给秀珠,杨义兴也将孩子给了二虎,秀珠聪明无匹,二虎老辣江湖,又岂能听不懂杨义兴和王玉的言外之意。
  客栈老板见多识广,连忙应道:“这位客官说的有道理,那好吧!”说完朝后门走去,秀珠拉着王不二,二虎会意的跟在后面。
  见到掌柜的带着人往后退去,其中一人也连忙下楼也要跟去,杨义兴长枪横拦,道:“站住!”
  “客官,他们都能去为什么不让我去?”那人唯唯诺诺的说道,但眼睛却透着狡猾看着同伙。
  杨义兴正要发火,王玉轻抬手一指,那人便一动不动被点了穴道,轻轻一推被推到五虎身边站着,示意身后带孩子的妇人继续前行。
  见同伙被发现另外同伙便悄然退向楼上,凌义轻轻一纵,还没等那人上楼便被他一脚踢晕,楼下听到些许动静,都抬头看着楼梯,但却空无一人。
  人越来越少,另一人也轻轻的抽刀,温大早已经站在他身后,用力压住他的胳膊,那人看到他竟然愣住,突然开口骂道:“没想到身为金人却甘愿听命于宋人,还妄称什么大侠?我看你们兄弟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原来三四十人的客栈也只有这三个内应,其他人都安全的随掌柜的从后院地道逃出了包围。
  “杨将军!”只有那掌柜的和秀珠二虎以及不戒僧在地道口等着他们,见到杨义兴出来连忙上前打招呼。
  “多谢老人家啊!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可就被围在这里了,怎么可能兵不血刃……”杨义兴感激的说。
  “杨将军不用客气,我本是岳元帅安排在这酒楼的,自从他老人家被冤杀,我便与宋朝再无联络,要不是见到你我也不敢暴露身份!”那掌柜的突然打断杨义兴的话坦白了自已的身份,也让杨义兴更加欣喜若狂。
  但回头一想,杨义兴却似乎略有所思,道:“既是如此我在武岳派为何从未听说过?”
  “公子有所不知,我是被岳元帅驱逐出岳家军的,想当年不堪回首,如今我父子也算是对得起岳家军,对得起大宋了!”说完一转身回去将暗道封了起来。
  “大哥,这……”杨义兴被这小老头弄晕了。
  王玉长叹一口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走吧,我们还要赶路!”
  “大哥,我们不能让这老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凌义听到王义的话着急的说道。
  “不愧是老岳家军,就算是死也要轰轰烈烈!看来他可以安心了,不管他以前犯过什么错也都随风去了!”王玉摇着头无奈的说。
  不戒僧早已经不耐烦了,道:“哎呀……我说王老弟,你们就不要打哑谜了,赶紧说完赶紧走!”
  “这老人家用自己和儿子的命确保我们安全走远,要是人去屋空马上便会有大队人马追来,他一人在店内与人盘旋,我们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心意!”王玉说着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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