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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乱世兄弟 / 第八章 鸠占鹊巢

第八章 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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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大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从哪儿来了吧?”王玉又改口叫了叔叔,又好言相劝,想着这下应该可以了。
  “这就是我家啊!”老头再次调皮的说道。
  “你……”东北双雄欲言又止,提起手直想揍他。
  “不过好像跟我家不太一样,我家的姑娘也不见了!”老头略有所思的又说。
  老头来到床子边,一生气坐了下来:“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儿等我家姑娘。”
  东北双雄也怒了,将大刀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上:“不行,这是我家!”
  “我就在这儿了,我要在这儿等我家的姑娘。”老头没有害怕之意,看了看他二人,一转身说着走进厨房,不再理会王玉和东北双雄两位兄弟。
  那二弟无奈的问着大哥:“大哥你看……”
  “公子你看这……”兄弟二人为难的看着王玉。
  “哎……二位先不要着急,看来这老人家定是受过什么刺激,待我去好好问问。”王玉现在也只能好言相劝。
  东北双雄虽有些不悦,但还是豪爽的笑应着:“好,那便依公子所言!”
  王玉移步看着那在厨房烧火的怪老头,道:“现在我们首先要弄清楚他的身份,这单从样貌看似是我们中原人氏,但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到你们家,还有他嘴里口口声声所说的姑娘又究竟是谁,看来一会儿我得慢慢来问。”
  但见那锅内冒着白眼,相着便随口问道:“那这老人家吃什么呢?”
  “对呀,我家可是什么吃的都没有,难道是这老头在跟我们装糊涂?”兄弟二人开始怀疑起来,三人不禁进厨房一看究竟。
  走进厨房三人大吃一惊,除了野菜,就是野参,锅里煮的竟是这些,无肉无粮。
  东北双雄不禁羡慕道:“这老头可以啊,竟然还天天吃人参?”
  王玉倒觉得此话有些蹊跷,在这长白山下采参还被羡慕,开口道:“怎么?听说这长白山遍地是参,长白山下那还不个个是参户?”
  “哈……公子这便有所不知了,采参不光要有耐心,更要目光敏锐,这参可不是人人都有好运可以天天采到!”
  “哦?……”王玉倒有些意外。
  那老头也不理会他们,东北双雄指向那远远的大山:“公子请看,诺大的长白山也不是处处都有参,尤其是大雪封山之时,看这老人家的参定是这两月所采,这若让我们兄弟二人冬腊月去采参,只怕那也是十有六空,万不可能有此收获!”二人看着那老人所采的参依然羡慕不已。
  “他怎么知道挖参吃?”东北双雄惊奇不已,如果自己没吃的也找不到这么多野菜和野参,王玉走上前翻了翻桌子上的青菜,竟然都是有营养的野菜,不免也开始怀疑起这个老头是在装糊涂。
  “你们出去,出去……”老头看到王玉在翻他的菜和参起身赶他们出去。
  “你们是不是要抢我吃的?上次就是有人抢我吃的我那姑娘出去追了人就不见了。”这时三人相视一笑,才明白原来他就只是担心抢他吃的所以才生气的。
  王玉伸手拿下了东北双雄的兄弟肩上的干粮袋:“大叔,放心,我们不抢你的参,你看,我们这里还有更多好吃的!来,我拿给你吃!”边说边打开了包裹,拿出了他们带来的干粮,双手递给了老人家两个饼,老头看到有饼,顿时抢过来就大口大口的吃。
  “慢点……老人家,这些都是你的!”王玉看到老人家吃饼的情形不由得想;“这老人家肯定天天在这里吃野菜,真是难为他了!但他口中的姑娘……”
  王玉此时抬头看了看东北双雄,他们两人也都满是同情的眼光。
  王玉再次四下环视这数间草房:“大叔,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王玉一边看着老人家吃东西一边试探性的问着,老头只是吃着饼,仿佛若有所思,但也只是抬头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做答。
  “你不要怕,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一起帮你找你……姑娘啊!”王玉还没弄清楚那姑娘与其关系,还是想试着问问,但老头还是没有回答。
  这时他吃的太快已经有些卡住了,不停的打嗝,王玉伸手给老人在背后轻轻的推了推:“大叔你坐这儿等一下,我给盛点汤来。”
  王玉扶老人家坐在小凳子上,转身去拿碗到锅内给他打汤,打起的野菜汤一片青,虽然有野参这种贵重物,但看起来还是让人胃口顿消,看了看老人,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替他找到他嘴里的姑娘,要不然这一个糊涂老人以后可该怎么生活啊!”
  王玉想着把汤送到这老人手边,又继续问:“大叔啊,你那姑娘怎么就离开了?你家那姑娘是从这里走的吗?”
  “我一路找到这里,我走了四五天也没找到,你们有没有见过我家小柔?”老头终于说了,说着转身便向他三人打听起人来,令东北双雄哭笑不得。
  听他所说,王玉和东北双雄更加无奈了,方圆四五天路程,东南西北的就算他们分头去找,那可是实在没法去找,三人问来问去也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在这儿等,小柔会给我带好多吃的来。”老头吃饱了往门口一坐,又开始了他的自说自话。
  王玉无奈的看着东北双雄,道:“看来我们还是先住下明天再说吧!”
  “是温大哥温二哥回来了吗?”远处飘来传问声,东北双雄抬头远望,原来是一个猎户,一身麻衣,肩上挑着一只野鸡,王玉一听,看来这兄弟二人确实是本主人,再看了看那低头欲睡的怪老头:“这老人家,哎……”
  东北双雄扭头也盯着这老头,也很无奈的说:“那也只能这样了!待明天我们再从长计议!”
  第二天一早王玉早早已经起来了,山里实在太过安静,空气清新,几个月来天天忙着找人,又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拿起剑打算到院子外面耍一耍,走到院外放开手脚将师傅教授的都又练习了一遍,一时用剑一时用拳,剑拳结合,练了约半个时辰,大汗淋漓好不痛快。
  从房角传来声音:“公子!原来公子的武功竟这么好!”东北双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早在外面了。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王玉看到他们两人均从外面回来顺口便问。
  “我们哥俩去山上打了些野味回来!”温氏大哥说着,从身后取出刚打的兔子拿起来给王玉看。
  王玉眼前一亮:“哎呀,不错,这冰天雪地里竟还能找到如此野味,实在是难得!”
  “何止呢,公子你看,还有一只野鸡!”温氏二弟也伸手从后面取了出来。
  “太好了,看来二位确实是捕猎高手啊!老人家这下有口福了!”王玉高兴的说着,接过野兔,转身朝厨房走去,那怪老头显然还没有起床。
  东北双雄挤眉弄眼的跟在后面窃窃私语,王玉感觉二人似是有话要说,便住足连身也没回,背对二人道:“二位兄弟可是有话要说?”
  东北双雄的温大上前一步:“公子,我们兄弟两个刚才在山上看到你练武甚是厉害,能不能教教我们?”
  东北双雄的温二想着在山上看到的王玉剑锋所指石开树倒,于是赶忙上前一步,说:“要不你收我们两个做你徒弟吧,我们跟你学习了武艺可以早点去杀了完颜亮报仇!”
  “有好吃的了,有好吃的了……”老人家看到东北双雄手上的野鸡和王玉手中的野兔顿时高兴的大叫起来,昨天的饼已经让他爱不释手,如今看到野鸡野兔更是让他喜不自禁,打断的三人的对话,东北双雄看到老人家如此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要徒弟,我要吃烤鸡!”老人家说着一把从东北双雄温大手里抢过了野鸡拿到了厨房。
  “老人家说不要徒弟是什么意思?”王玉还在想着老人家的话,但东北双雄完全没把老人家的话放在心上,只想着赶紧把兔子煮了来吃。
  东北双雄看着那火急火燎的老头更加乐了,温大笑的更大声了:“我说,你不用着急跑,我们可没说给你做徒弟,你会武功吗你,对啊?他会……难道他……”
  王玉也被这东北双雄的戏言给点化了,“难道这老头竟真的是个高手?怎么连我也没有察觉?”没过一会,王玉正想着,那老人又把野鸡从厨房提了出来。
  兄弟二人想试试这老头,运力于腕走向了他:“怎么了老头儿?你不是要吃烤鸡吗?怎么又拿出来了?”温二看到老人家灰溜溜的又把野鸡提出来奇怪的问到。
  老头不说话把野鸡放在了地上,坐在那里看着地上的野鸡一句话也不说,兄弟二人相互看着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抓住了老人,想试一试他的功夫,刚摸到那老头的脉搏,老头手轻轻一震,当真便吓退了温大。
  看这反应,看来这老头内力当真不弱,温大看着王玉,轻轻的点了点头:“这老头果然不是一般人!”
  但老头却毫无反应,王玉上前一步,看到老人家的表情明白了,他想吃,但是不会烤,更想借机试试真假,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却丝毫没有内力的样子,那老头手上的鸡扑通的掉在地上,大叫一声。
  温大一脸无辜:“不可能,刚才我明明感觉到有强大的内力!”
  老头连忙捡起鸡,虽然口水直流,但还是无可奈何,一伸手递给了王玉,他明白过来:“哦,大叔想吃,但不会做,大叔是想让我们来烤是吧?”
  这会儿兄弟两个才明白老人家的意思,相互看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大叔,我给你烤鸡吃,你收我当徒弟吧?”王玉试探的问老人家,问完后看了看老人家似乎不太高兴,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温二道:“公子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两个是要你当我们的师傅!”
  温大也连忙帮腔道:“是啊公子,你武功那么高强,就收下我们哥俩吧!”
  那老头已经在烧火,看样子他是知道这烤鸡的做法,听到东北双雄的话,王玉抬头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跟我学武,难道只是为了报私仇?”
  此时东北双雄倒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害怕一时答错拜师无望,相互看了看,都是抓耳挠腮的在思索,老头突然跳了起身,直指着热气腾腾的锅内:“快……”
  王玉连忙拿过本盆,劝道:“大叔,不要着急,我这就来拔了毛烤给你!”
  “嗯……”那老头高兴的回着。
  东北双雄不知道如何回复,还是勉强开口道:“公子,我们二人虽然有些名气,但武功却不怎么样,这灭家之仇夺妻之恨我兄弟二人定要相报,还望公子成全!”
  说着兄弟二人双双与王玉跪了下来,王玉一手鸡毛的伸手来扶,但一看连忙着道:“二位请起,在下来这辽东也受人之托,特为了寻人,拜师之事待后再议!”
  “烤鸡!吃烤鸡!”老人家看到三人只顾聊天就又开始嚷嚷了起来。
  “好的,马上就好!”王玉接过话说:“你们两个赶紧烧起火!老人家已经等不及了!”
  眼看拜师有望,二人连忙起身找柴火准备烤鸡,回道:“好,我们马上就去,放心吧,很快就好了!”东北双雄见王玉对老人家尊敬有加,所以二人不再嘲笑他,对他也客气起来,三人赶紧忙活动起手来。
  “好香啊,快让我看看!”老人家一边闻着一边夸奖,真像极三五年没吃过一样,没过一会儿就要伸手去摸一下,看看有没有熟。
  温二打趣道:“我说,这摸也能摸出有没有熟吗?”
  老头一缩手,顿时有些不悦,像极了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温大连忙打圆:“哎呀……真生气了?”
  老头依然一脸不悦,突然一股清香入鼻,他轻轻扭头深深吸了口气:“哎……好了……是不是好了?”老人家一直叫着要吃,王玉一看果真是好了。
  “难道他会烤鸡不成?”王玉此时心里一直在犯嘀咕,这老人家好像什么都会,但又好像什么都不会,貌似什么都不知道,但又好像什么都懂,一时让王玉看得有些懵。
  “好了,好了,别着急,这就开始吃啊!来,鸡腿给你!”王玉一边劝着一边将鸡腿连着一大块肉递给了他,老头接过鸡腿高兴的大口大口的吃着。
  东北双雄温大连忙将另一只鸡腿取下递给了王玉:“公子,来,没想到你还是厨艺高手,这一闻便知定是美味可口!”正想恭维两句,老头一伸手夺了鸡腿。
  温二一见顿时要恼:“我说老头,你……”
  “哼……”老头拿着鸡腿一阵傻笑,原来那只鸡腿已经被他啃的干干净净,身上也掉了无数和渣,而他更是直接将手在那衣服上擦拭。
  王玉连忙伸手示意温二坐下,轻声道:“好了……老人家看来多日不曾食肉,来大家都吃吧!”王玉接着分了两小块给东北双雄,自已也仅取了一个鸡翅。
  “师傅,这……”温二不自觉的喊出口。
  王玉继续看着那鸡油满面的怪老头,轻轻回头:“无妨,我们就少吃一些,这剩下的都给老人家留着,还辛苦二位明天再打些回来好好请老人家吃一顿!”
  温二咬了一口,顿时随口赞道:“大哥,你快尝尝,师傅做的鸡腿真好吃!”
  温大见二弟叫师傅王玉并没有推辞,高兴极了:“师傅答应收我们了?”
  “什么?我……”王玉正要说话。
  兄弟二人立时转身跪下:“多谢师傅,我兄弟二人一切听师傅安排!”
  老头却看着王玉,难道是因他让鸡腿之功?眼看这只鸡腿也啃完了,王玉正有话要说,那老头却突然一句:“此时要有此酒就更好了!”
  东北双雄开口道:“我说老头,有烤鸡吃你还不满足啊!你还想……”
  那老头的脸顿时有变,王玉连忙说道:“哎……两位有所不知,看来这大叔也是行家里手,这烤肉就酒才是完美啊,只可惜美中不足啊!”
  此时再看那老头顿时脸色大好,面带微笑朝着王玉不停的点着头。
  “师傅也爱喝酒?”东北双雄相视一眼,温大连忙开口问道。
  “能喝点儿,当年每日都要陪师傅喝上几口。”王玉说着,似乎触动了伤心事。
  再看看东北双雄,两人看着他,连忙开口道:“哦……算了,不想他了!这里离集镇至少一天的路程,来,大家吃!”三人边吃边聊,只有那怪老头一个人埋头就想着吃饱吃好,毫不关心他们谈论些什么。
  东北双雄高兴极了,温大满是欢喜道:“师傅,你收下我们兄弟二人准没错,我们哥儿两个是想报仇不假,但我们完全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让我们报仇我们再报,你只要说我们绝无不依!”
  “对,我也跟大哥一样,一切全听师傅安排!”温二也力挺大哥,二人态度诚肯。
  王玉看到他们也算诚心,想起他们在那雪中相遇,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这二人定然犯下大错,更想起自已的初衷,看了看二人,便问道:“你们确定能听我的?”
  温大一拍胸脯:“这有啥,男子汉大丈夫哪儿有说话不算的!”
  “大哥说的没错,如果我们不听师命你大可一剑结果了我们!”东北双雄看来是真的想拜在他名下。
  王玉仔细思量着:“这样也好,虽然他二人犯有过错,但侠名尚存,仍有侠义之心,若能答应下来,有个师傅名份,他们以后就不会胡作非为,这样也算是挽救了他们。”
  东北双雄眼巴巴的盯着王玉,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他起身走了数步,再三回头看着这兄弟二人,果然有些英雄之势:“那好吧,但你二人以后绝不能再祸害他人!但必需约法三章,咱们还得约法三章!”
  “师傅放心!”二人兴奋的起身双双行礼,王玉答应了他们,但还是从严要求。
  “是师傅,你尽管提要求,我们一定谨尊师命!”两人听到王玉答应他们,于是二人马上跪下给王玉行了拜师礼。
  这师徒三人只管求师拜礼回头时烤鸡已经让怪老头吃的一干二净,此时久不在家,家里无酒无粮,左看右看拿起开水将碗倒满,也算是行了拜师酒,师徒三人对视一番,看看吃饱摸肚打嗝的怪老头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王玉收了东北双雄为徒后,每天都认真教授,徒弟刻苦练习,三人其乐无融融,怪老头天天不关心武学,只关心每天吃什么,师兄弟两个每天抽出两三个时辰出去打野味,老头也甚是高兴。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月,两人武功在短短的近两个月时间已经突飞猛进,王玉看到他们这么努力也是欣慰的不住的点头。
  “师傅,这个草有毒吧?”王玉在地上拔起一棵绿绿的草问着怪老头,原来王玉早就发现怪老头对药草非常熟悉,只要有闲暇的时间就找些花草树皮向他请教,慢慢的不知什么时候叫上了师傅怪老头也没有拒绝。
  东北双雄只是对武功感兴趣,对什么草药一点兴趣也没有,看着师傅每天与那怪老头在山间地中谈论这各种青草绿树都淡淡的相互一笑,便继续练武。
  近两个月的时间王玉已经认识了数百种草药,只是不太熟悉使用,每天又有好吃的给他,那老头也就经常指点着王玉,虽然平时疯疯颠颠,但说到那草药可便来了精神:“笨蛋!”老头伸手就是一杆子,打在王玉的后背。
  “师傅,难道我又看错了?”那老头显然有些生气,拿起王玉手上的绿草就吃在嘴里,东北双雄看到师傅挨打,竟然在一旁两人偷偷的笑。
  温二收起刀,看着王玉手上的绿草,摇了摇头,对温大道:“大哥,你说师傅这又是何必呢?这些花花草草都一个样,竟还天天挨打。”
  温大也只是轻轻一笑:“这就叫周瑜打黄盖,各有所爱,你我只要练好武功便是!”
  温二突发奇想:“大哥,你说师傅会不会也用棍子打我们?”兄弟二人在一旁偷偷的议论,王玉看到了本想上去教育两句。
  “如此不专心还配拜我为师!”随着声到棍子又落在了身上,东北双雄连忙用衣袖遮住面,原来是怪老头以为他不够认真,所以又挨了一棍。
  王玉苦笑说道:“师傅,我这不是逗你老人家开心的吗!”东北双雄在一旁笑的更欢了,但看到王玉瞪了他们一眼赶紧又开始了练习,不敢再惹师傅生气。
  杨义兴一行九人已经到了辽阳城外,天气阴沉,冷风还是呼呼的吹着,他们这时已经人困马乏,二虎五虎两兄弟轮流背着杨义兴,高寿的师兄弟偶尔也会帮忙背一会儿。
  “夫人快看,那里有座好大的庙,除了少林寺,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庙,这可比金顶寺看起来还要漂亮吧!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要我看来如晚上我们就去那里借宿一晚吧?”二虎看着竟然还有如此宏伟如宫殿的地方公子晚上定能好好休息一番。
  永平看了看天,转身看了看丈夫,这么冷的天,已经赶了两个月的路了,晚上如果再露宿恐怕大家都吃不消,便于时对二虎说:“你过去问一问,看人家能不能同意!”听到永平的话,二虎犹得圣旨,三步并做两步的快了起来。
  “大清安禅寺!”五虎看着寺门的大字大声的念着,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寺门,看到寺内建筑大为惊叹,永平却紧锁深眉,由于杨义兴的伤势,大家也很难看出她有任何异常。
  只见那点苍派师兄叹说道:“难道是富人出家专门修建的?如此工程没有三十万两可建不出这种规模!”
  “反正不会是那金人的朝廷出钱,听说完颜亮把搜来的金银珠宝都用来修那富丽堂皇的宫殿,用来藏天下美女了!”五虎说到。
  “五虎兄弟说笑了!”高寿笑说道,看着寺庙,听着他们的谈话,连点苍派的四个师兄也羡慕不已,高寿看着眼前的寺院,道:“数年前我曾经来过这里,这可是天下有名的金人朝廷所赐!”
  五虎瞪圆了眼珠子:“额,还真是那金人出钱所建?”
  这时听到他们的对话,永平却一直低着头,越近辽阳她便步伐沉重,心里不停的在提醒自己:“这是辽阳,夫君的性命最重要,不可以多想!”
  “夫人,住持已经同意我们留宿,快进来吧!”二虎人还在院内就激动的向夫人永平汇报,二虎一向行走江湖,为人稳重又圆润,一点也不意外,五虎马上就背着杨义兴便往寺口而去,永平却更是步步迟缓,这时住持出来迎接,准备安排客房给他们入住。
  看到永平后她却大吃一惊,两人相互注视着对方,看来已经多年未见,开口探问道:“不知姑娘是哪里人?”永平看到住持本来就非常吃惊,一时听到她问话就更不知所措。
  住持看出了永平的惊讶和为难的表情,连忙伸手对背着杨义兴的五虎道:“诸位请随我来!”竟将他们引向贵客的房间,专门给杨义兴和永平挑了个宽敞明亮的房间。
  连高寿的房间也没那么好,高寿想:“看这老尼对杨夫人的表情,难道这老尼与杨夫人本就相识?”
  但转身看了看杨义兴,又想:“也可能是这师太慈悲,想让病人更方便照顾吧!”
  但转身又想:“上次天机堂不是说她是公主吗?这庙宇便是金廷出资所建,这师太……难道……”高寿眼光独到,一边看着一边想,迟迟没有进门,但此时他发现住持出门看着自己,连忙抬脚进了房门。
  “二哥,我们哥俩去看看这庙去!”五虎已经将杨义兴送入房间,他来到门口,看着夫人正在替公子盖被,二人也不便在旁,连忙找借口离开。
  二虎看了看门外,必竟久在江湖,人情事故对他来说还是时刻不忘,小声对五虎说道:“我说五弟,这里可都是尼姑!再说公子这里……”刚扭头却看到夫人对公子的关怀,这才明白了五弟的心思,二人相对点头走到门口。
  那住持师太便是完颜雍的母亲李氏,她常常悄悄从门外观察着永平夫妻二人,二虎发现这师太的目光一直在夫人左右偷窥,便伸手在她面前挡住了视线,道:“师太,我们能在这四下看看长长见识吗?”
  “是啊,可以吗师太?师太放心,我们兄弟二人定然不会打扰各位!”原来是五虎,他却想着:“公子身负重伤,我们夜宿此地,还是四下看看,以免发生不测!”二虎也看出五虎心思,正合其意。
  “施主请便,只是这后院乃是我寺众尼休息之所,还请各位施主就不要去了,至于其他地方施主可随意而去。”住持看到这两个顽皮的老小孩就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师太虽然同意了,但他二人却都看向夫人永平,虽然杨义兴中毒已久,永平也知道他们不会捣乱,只是想到处看看,而且二人轮流背着夫君赶了快两个月的路也实在太辛苦,难得有他们喜欢的风景。
  她盖好被子起身,就答应了他们两兄弟,于是就说道:“那好吧,既然师太都同意了,二位兄弟就出去看看。”
  听到夫人的话,他们二人向夫人和师太各鞠了一躬:“是夫人!多谢大师!”
  二人高兴的转身往外走去,像极两个小玩童,师太却高兴的笑了,永平像慈母般不忘叮嘱道:“可要早些回来!”
  “夫人放心!”五虎还是一如往常的回复,住持师太再次看着永平,二人显得都不太自然,皆欲言又止,此时只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永平转忙向那师太轻轻施礼没有只言片语便转身回屋。
  春后的长白山冰雪已经化,王玉与怪老头师徒二人在山上识药断理,突然怪老头似是看到什么一样,没有理还在拔草药的王玉自己向前走去。
  王玉此时也停下了赶紧追了过去:“师傅……你走慢点!”只见老人家走了十多丈停了下来,蹲下去看着什么,王玉上前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一条小金蛇,这种蛇竟然从未见过,只见此蛇浑身金黄色。
  “师傅小心,这蛇好特别啊!”王玉本想上去拉住怪师傅,但他对着王玉拿起手放在嘴前轻“嘘……”一声,原想他是不想打扰到这条小蛇,他们两个等了很久,但那条不蛇一动也不动。
  王玉仔细的观察着好蛇,看来早就冻死了,过了已经一柱香时辰,那老头还是怎么也不走守在那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催促道:“师傅,我们回去吧!”
  但王玉此时一说话,那怪老头便拿起那条小金蛇生气的走了过来,对着就是一通大骂“你这小子懂啥?没看到是一条死了的小蛇吗?”
  听到怪老头骂自己,王玉早就看出这是条冻死的蛇,只是不明白这怪老头的用意,谁料他一看便是一柱香的时间,也故做惊奇道但:“哎呀,我说师傅,一条死蛇您竟然能在这儿看了这么久!”
  王玉此时哭笑不得,见天色不早,再也不能任师傅在那儿浪费光阴,正欲开口,怪老头对着王玉大声说:“你小子知道什么,这蛇多好啊,我这一把年纪都从未见过如此巨毒无比又珍贵的东西!”
  王玉一阵惊喜,没想到还是个宝贝,就更是弄不明白这怪老头的用意,怎么不赶紧拿回家好好研究?只得无奈的说:“师傅,巨毒无比你还要?”
  “你小子懂什么,亏你跟我学了这么些天,以毒攻毒都不懂,笨!太笨了!”老头儿又是一通臭骂,王玉再也不敢乱说。
  “既然要它是以毒攻毒,那在那儿看了这么久到底想做什么?”王玉心里想着,但实在想不明白,只能小心的问道:“那您为什么看了它这么久?”
  “谁看它了,让你小子安静是想等条大的过来,就是你,惊走了我的大金蛇!”老头又开始闹脾气,王玉又气又想笑,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是为了小蛇引大蛇?
  王玉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只能说道:“好……师傅,我陪你老人家在这等那条大金蛇好吧!”
  只看怪老头非常失望,说道:“还等?天都黑了!”
  王玉立时觉得有办法了,对转身说道:“哎,那兄弟二人早上可说了今天要去弄点山参炖鸡!”偷偷的瞄了一眼老头,却没有任何动静,只见他还在生气。
  王玉站在那里想着办法:“这老头现在连吃的也哄他不得,还有什么办法呢?”王玉此时开动大脑但还是想不到办法,突然想到那东北双雄早上‘师傅,我们兄弟二人两个多月没有喝酒了,想……’
  于是他再次偷偷的看了看师傅,对着还在生气的老头道:“哎呀!早上东北双雄兄弟二人说要去集市上买点酒回来,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哦!”
  果然,怪老头听说东北双雄买酒去了,转身说道:“那还等什么!回去!”
  “那师傅,我们不等大金蛇了?”王玉明知故问。
  “还等什么,等你来捉它!”一边说一边走了。
  王玉不紧不忙的跟在后面,时不时的看看有没有新鲜的草药没有被自己发现,那怪老头可不情愿了,回头便是一阵催促:“还不快点!是想坏了师傅我的好事?”
  第一次听到这怪老头自称师傅,王玉笑嘻嘻的跟了上来,心里暗喜不已。
  东北双雄看天色已经晚,已经准备好饭菜在院外早早等在门口等候,看到王玉他们两人回来赶紧上去迎接:“师傅,今天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了?”
  “酒呢?是不是被你两个喝完了?”老头张口就问东北双雄要酒喝,东北双雄先是一楞,温大想着:“他怎么知道有酒?哦……”
  “哦,肯定是师傅跟他说的!”温二也想起早上跟师傅说过要去买酒来着。
  “师傅如此爱酒?老头竟如此爱喝酒?”他们三个都如此想着。
  “老人家,在屋里呢,整整十斤!”东北双雄高兴的说着。
  “要不了那么多,五斤就行!”老头张口就要五斤,让他们师徒三人大感意外。
  东北双雄相互看了看说:“那可不行,我们这里四个人呢!我们主要是孝敬师傅!”
  “师傅,真没想到,你老人家一个人竟能喝五斤?”王玉也惊奇的问,不敢相信眼前这老头竟有如此酒量。
  “这么小的金蛇当然只要五斤了!”老头一边拿起金蛇在他们三人面前抖了抖一边生气的说道。
  王玉此时颇有些尴尬,竟然如此无知,此时已经明白老头的意思,连忙道:“师傅原来你不是要自己喝,你是要拿这酒来泡金蛇酒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今天肯定能捉来一条大的来!”老头边收拾着边不高兴的说道。
  东北双雄被他们两人的对话说的有些晕头转向,转身问:“师傅,你把大蛇放走了?”王玉此时真是无奈,一个老头已经让他哭笑不得,现在怎么又来了两个纯真的大男孩!
  王玉看着师傅生气,但还是解释道:“没有,是师傅他看到这条死了的小蛇,非说一定会有一条大蛇,我们两上在那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也没见到,所以现在才回来晚了。”
  “你这老头!”东北双雄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想去摸一摸这从未见过的全身金黄的小蛇。
  老头猛的一转身,道:“我说你们两个臭小子,这小蛇也敢碰?身上是有巨毒的?尤其是头,只要碰到……哎……跟你们说也不懂!”东北双雄早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不曾想这老头竟然是用毒高手。
  温二一脸不屑,根本就不相信:“就会吓唬人,如果真是巨毒无比,那你还敢碰?”
  “哈……不如你摸摸试试?”怪老头见那温二的话,用手抓起来就送到温二的眼前。
  “我……摸就……”温二正要开口,看到师傅王玉一直在摇头,连忙改口道:“我……摸就算了,拿走……”
  这时只见老头急急的进屋找酒,将酒倒了一半出来,就着坛子就把蛇放下去了,又将王玉这两个月所采回的草药分捡投了些进去。
  样子有些鬼鬼祟祟,东北双雄二兄弟相互挑眉暗笑,差点没笑出声来,老头一本正经的回身,然后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会儿,转身对他们三人道:“我这酒可不能偷喝!”
  “放心吧师傅,你那条可是毒蛇,而且是奇毒无比,你给他们喝他们也不敢!”王玉看到老头不放心的提醒,转身看着东北双雄说道。
  东北双雄听到是毒酒,立时脸色大变,对着老头就说:“有毒你还泡酒!多浪费,你给我们兄弟二人那也是不敢喝的!”
  温二也顺着大哥之意道:“你这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酒!”看起来东北双雄更是心疼他的酒。
  他拿起那剩下的半坛酒,轻轻的摇了摇,更是一脸的不高兴,道:“就剩了这么多,晚上不够我们喝的!”老头谁的话也不理,只是在弄他的蛇酒。
  王玉此时看到气氛有些不对,转身便问:“是不是可以吃饭了?师傅,一会儿我那一份酒也给你,就算是我们三人孝敬你的!”
  “对对,饭早已经好了,就等师傅你回来了!”东北双雄经王玉一提醒想起本来就该吃饭了,于是转身进屋抬来桌子拿出了几个碗来。
  三人来到桌前,温大一边倒酒一边向王玉展现:“师傅快看,我们从集市上买了现成的熟牛肉!”
  温二闻着酒香,忍不住的端起酒在鼻子下闻了闻:“哎呀,真香,看来今天可以好好的大吃大喝一顿了!师傅,来,这牛肉配美酒!”
  “师傅快来坐着!”王玉也叫怪老头赶紧入席。
  “好……”怪老头转身看到牛肉应了一声赶紧走了过来,待他坐下,王玉才坐下,同时示意东北双雄兄弟二人落坐,围桌起碗,酒香肉美。
  “来!喝酒!”王玉端起碗叫大家一起干一碗,入乡随俗,喝酒也都用起大碗,每碗足可装下半斤烧酒,四人一碗酒下肚就吃起了牛肉。
  怪老头一手牛肉一手酒碗,细细的品轻轻的嚼:“味道真不错!”这时怪老头却无端说了一句。
  “可是平日里我们两兄弟做的不好吃?”温二听完立时起身问道。
  王玉看到两兄弟稍有不悦,马上说:“哎……老人家也是时间长了换了个口味感觉不一样,来,我们喝酒!”赶紧将话转到了喝酒上,东北双雄也是痛快之人,看到又是师傅在打圆场,坐下端起碗来与王玉又喝了起来。
  怪老头见到东北双雄不太高兴,所以不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一边吃着牛肉一边慢慢小口的喝酒,不知不觉这两碗酒已经下肚。
  “明天我便再露一手厨艺给你们!让大家好好……”王玉说着起身倒酒,拿起酒坛就感觉出了不对。
  “真的师傅,那简直太好了,这两月每次尝师傅的菜那可都是享受啊,没想到这大宋男人不仅武功高强,知书达理,连这饭也能做的这么好,那我明天可要再好好享受!”温二连忙起身接过酒坛准备给师傅倒酒。
  如此大碗,这共饮一碗那可就是近二斤,这两圈已过,可不是就仅有不到两斤酒而已,看来这每个人都喝不到一碗,温二此时也有些羞涩,但还是大大方方的哈哈一笑。
  气氛有些尴尬,王玉想起早上交待的请东北双雄带了棋的,连忙询问道:“早上请你帮忙带棋,是不是忘了,有帮我带棋了吗?”
  怪老头听到有棋,马上停下手中的肉,放下碗来,直勾勾的看着兄弟二人,静静的等着东北双雄,温二放下手中酒坛,立刻接过话道:“哦,师傅提我们竟一时忘了,带了……师傅交待的事哪里敢不从!”边说边起身去在桌子上拿了个小盒子递过来。
  此时的清安禅寺内,众人也一起吃着斋菜,出门在外大家没有什么讲究,没有遇到宿头时什么破庙也呆过,所以能在这样的庙里留宿所有人都觉得挺好的,些时的青菜豆腐也都听的个干净,吃完饭后夫人积极的收拾着碗,准备给送过去。
  “你来了?”永平刚推开厨房门,脚还没踏入厨房就听到一个声音,她一下子愣住了,这分明是住持的声音,看来她一直在这等她,只到开门声便知一定是她,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亲人的感应。
  在门口她顺了顺气,平静了心,一阵酸楚涌来:“是的,婶子!”永平此时双眼已经泪水汪汪,慢慢的放下了碗,住持听到‘婶子’的叫声立刻走了过来。
  那老尼端祥着永平,良久才用张开那颤抖不已的口:“知道吗?近十年了,当时你还小,一直东躲西藏,后来听说被人抓住,这几年也没了消息,我们都以为你……你早已经被……被那畜生害死了……”
  此时她已经泣不成声,永平也不再压抑,伸出双手扑了过去,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漆黑的夜晚,厨房只有一支蜡烛,朦胧中两人喜极而泣,抱在一起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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